第 67 章 親力親為(1 / 1)

惹東宮 小禾喵 9825 字 6個月前

許多事情,稀裡糊塗的也就過去了。

真要親眼目睹,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反而會滋生恐懼。

曲凝兮在第一回的時候無意間瞧見大蛇,生生嚇暈了過去。

其中有緊張的緣由,還有當時她提線木偶似的累了一天,才氣力不支,丟魂失魄。

這一次,曲凝兮當然不會那麼沒出息。

左右就那點事兒L,有什麼好怕的。她是這樣想的,心底隱隱較著一股勁兒L。

許是想證明自己,所以並未阻止陸訓庭的行為。

這人總喜歡逼迫她,正視自身的欲ii望,不讓龜縮在殼子裡的做個小蝸牛。

曲凝兮如他所願,用霧蒙蒙的雙眼,把鏡面裡的過程瞧個一清二楚。

然後她就哭了,整個人燃燒起來,徹底融化在陸訓庭的懷裡。

她發誓,這般畫面,哪怕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也見不得的!

陸訓庭垂眸,臂彎裡的小姑娘雙眸緊閉,眼睫顫個不停,全然是一副不願面對的模樣。

膽小,又慫又嬌。

他輕歎一聲,抱著人一步步走到桌子旁。

把她往光滑冰涼的桌面一放,稍稍緩解一絲她的灼燒之感。

“晚瑜還在嫌棄我麼?”陸訓庭覆在她身後,恍若鴛鴦交頸,在她耳畔低語:“害怕我?”

曲凝兮幾乎趴在桌面上,輕喘著,答不上來。

他的嗓音低沉:“你就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我……我沒有……”曲凝兮回想起,他們有過的幾次,一開始他是衣袍遮掩不讓她看見,後來不遮了,她也下意識不去看。

莫不是這個舉動傷害到了他?

若是換成她自己,被枕邊人嫌棄某個部位醜陋,不願面對,想來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曲凝兮連忙解釋:“我……我沒有覺得它不好……”

“你不必拿話哄我,”陸訓庭低聲道:“我明白你的抗拒。”

“我、我抗拒的不是它……”嚴格來說,不止是它,還有鏡子裡被撞擊瘋狂晃動的……

白到晃目,每一個跳躍的弧線都叫人無法直視。

曲凝兮支支吾吾,耳根紅得仿佛要滴血,著實很難開口。

她多少有被自己嚇到,心臟都快跟著蹦出來了,與軟彈的雪球同一頻率。

“我不信。”陸訓庭的薄唇順著她的香肩膩理,蜿蜒至那玉白的脊背。

他印下幾個吻,忽然抽身撤離,把桌面上的曲凝兮轉了個面,讓她正對著自己。

“晚瑜,看著我,不要移開你的雙眼。”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如此說道。

曲凝兮坐在桌上,兩隻細白的胳膊在後頭撐著,微微打顫。

這個角度,實在太過清晰,陸訓庭寬肩窄腰,那黑黢黢的幽深眼眸,分明要把她吞吃入腹了,語氣卻還在裝可憐。

“不許嫌棄我。

他抱著她的腿,在內側抿出一枚彰顯領地的紅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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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凝兮淚汪汪的,眼睜睜看那大蛇昂首張揚,虎視眈眈地逼近自己。

她居然還有閒心覺得他可憐?

又有誰來可憐可憐她呢?

********

這一晚,曲凝兮沒睡好。

她直接錯過了晚飯,被抱回寢殿歇息,一覺睡到天亮,其中大半段被噩夢糾纏。

迷迷糊糊醒來,屋外漆黑一片,她窩在陸訓庭的懷裡,顯然還不到早朝的時辰。

寢殿內留了一盞燈,透過紗帳,朦朦朧朧。

曲凝兮抬頭去看陸訓庭,極少能目睹他睡著的模樣。

通常是她先他一步睡下,而隔日醒來,他早已經走了。

這人睡眠時間很短,許是因為習武,每天都神采煥發,習慣性早起,下朝回來還能練劍,再處理奏折。

曲凝兮望著陸訓庭的睡顏,高鼻深目,恬淡平和,就連眼瞼下方的淚痣都仿佛透著乖巧。

毫無設防地躺在她身邊。

瞧著真是個俊美的端方君子。

曲凝兮看著看著,偷偷一撇嘴,皆是假象。

人們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該以貌取人,但還是很多人會被昳麗皮囊給唬住。

她大抵就是這一類,總是會上當。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嫌棄他,可真是累了一整個下午外加半個夜晚。

就連夢裡,都是那青ii筋ii凸ii顯的棍棒在不知饜足的逞威風。

儘根沒入,不知疲倦搗出了白沫,她的眼睛和腦子都不清白了,想忘記都難……

若能一朝失憶那就好了……

曲凝兮太累了,睡過一覺起來,還渾身乏力,並且肚餓。

她一時間睡不著了,眨巴著眼睛發愣,不料剛動一動,就驚醒了身邊人。

陸訓庭半夢半醒,還沒睜開眼,大掌自顧自遊移了過來,輕輕按壓她的後腰,緩解她的酸疼。

他倒是熟練得很。

隻是曲凝兮被他這麼一按,就忍不住哼哼。

“還難受麼?”陸訓庭嗓音微啞,緩緩撐開雙目,低頭看她。

曲凝兮當然難受,前所未有的,她甚至都沒算清楚,是被做了四次或者五次。

從午後到入夜,期間她隻喝了半碗甜湯,粒米未進。

“下回不讓你坐在桌子上了,受力點都在尾椎。”陸訓庭狀若道歉,手上以適中的力道繼續,一邊道:“朕給你找個擅長推拿的嬤嬤。”

“這……”曲凝兮想叫他以後克製點,可轉念一想,他難得休息放鬆。

而且怕自己應付不了他就馬上去納妃……

張了張口,最終問出了心中積攢已久的疑惑:“其他夫妻……他們是如何的?”

按理說,周公之禮,人之倫常,這世間夫妻皆是如此。

可是,總不見得要被它耽誤諸多功夫與精

力?

在曲凝兮看來,大家都跟沒事人一樣,不露端倪,唯獨她感覺很吃力,隔日若是早起,必然會被旁人瞧出破綻。

身邊伺候的侍女也就罷了,若遇著要緊事,叫人發現了去,她這張臉往哪擱?

曲凝兮還挺愛惜臉面,陸訓庭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估計她能直接問出這些話,是在心中盤桓已久的結果。

“看來是朕天賦異稟,辛苦皇後了。”他輕笑出聲,眉眼彎彎。

“果然!”問題不在她身上,而是因為他……

曲凝兮微微鼓著臉頰,沒說話。

陸訓庭在細細望著她,“你似乎有話要說,為何不說?”

“……我還能說什麼?”難不成要說自己會多加努力配合?她才不說。

“那便讓我來猜一猜,”他翹起唇角:“晚瑜想勸告,卻又不肯如實開口,是擔心我去找旁人麼?”

因為諸多顧忌,她選擇了沉默。

她已經不是第一回通過旁人夫妻做對比,有此舉動,一半是因為好奇,另一半……是源於不安。

陸訓庭一手托起她的小臉蛋:“你在憂慮納妃之事?”

一針見血。

曲凝兮愣愣的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他輕歎一聲,在她的粉腮旁落下一吻,輕飄飄的:“你若不舒服不樂意,可以拒絕,不論我是什麼身份。”

做什麼要全盤接受呢,莫不是在他面前還要學著隱忍?

曲凝兮一時沒說話,陸訓庭又道:“我不會去找彆人,你若不嫌棄,手腳都能幫我。在擁有你之前,不紓解也不會有多大後果,那些忍不住的人,都是借口罷了。”

“你……你是什麼意思?”曲凝兮聽懂了,隻是難以置信。

他淡聲告訴她:“我在提醒你,有拒絕我的權利。”

“可我是皇後,是你的妻子……”

“晚瑜,”陸訓庭眉梢微揚,打斷了她,“雖說我很想欺負你,但看你這樣傻乎乎的,也不好……夫妻確實該滿足彼此,但從來都不是義務,你不樂意,隨時可以停止。”

曲凝兮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葡萄眼瞅著他,仿佛兩人第一天認識。

這還是昔日那個可惡的太子殿下麼?他這人蔫壞,莫非在打什麼新的壞主意?

“那你以後都聽我的?”

她撐著手爬起來,難掩期待。

曲凝兮想著,他金口玉言一開,她馬上給他定規矩,一次隻準做一回。

“那可不一定,一些虛假的拒絕我不會聽,我會繼續。”陸訓庭笑了笑,視線沿著她的頸畔緩緩下移。

夏日炎熱,被窩裡曲凝兮的小衣都被剝離了。

這會兒L飽滿欲滴的水蜜桃正散發著果香,誘人采擷。

她一驚,連忙趴了回去,皺眉問道:“何為‘虛假的拒絕?’”

陸訓庭伸手,輕捏她的臉頰:“我自有判定,比如說,你越不讓我碰的地方…

…”

“……”曲凝兮一聽就知道自己受騙了,還說什麼她可以拒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可以說不,判定標準都在他那裡。

她皺皺鼻子躺平了,道:“時辰尚早,陛下繼續睡吧。”

至於他說不會去找彆人,暫時她是信了。

一來二人成婚不足半載,正是情濃之時;二來大澤國基未穩,政務繁忙,且陸訓庭這人並不是那等沉溺女色之輩。

那麼多美人在他身旁縈繞,唾手可得,但是他不曾伸手。

以後會如何,曲凝兮也說不準,不願意想得太遠。

暫時就讓她做一個省心省力獨寵一身的皇後娘娘吧。

曲凝兮不想打擾陸訓庭休息,所以沒有起身,誰知他先起來搖了鈴。

寢殿外守夜的艾蘭輕手輕腳進來,“陛下?”

陸訓庭吩咐掌燈,幾盞錯金雙龍燭台被一一點燃,明亮內室。

他沒讓艾蘭近前伺候,隻道:“打水進來,準備早膳。”

曲凝兮還在帳內,攏著薄被,“還早呢,陛下不睡了?”

“你沒吃晚飯,該是餓了。”陸訓庭道:“也沒早多少。”

曲凝兮是感覺餓了,不過她打算忍著等他起來早朝時一塊吃。

但現在他都已經起身了,再說這個也沒用。

醒了神再睡不容易,睡著片刻喚醒更難受。

她索性也爬出來更衣,不過,還沒下床,就被製止了。

陸訓庭從櫃子裡取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托在手中,坐在床沿外側,道:“我給你瞧瞧有無傷口。”

按理來說不會,因為她每回容納艱難,他做足了功夫,就怕見血。

不過,細嫩之處估計經不起長時間的磨損。

曲凝兮一怔:“什麼?”

她很快意識到了他的意圖,因為那大掌搭在她的腿上,還要用夜明珠照明!

“白天都看過了,現在怕什麼?”陸訓庭放軟了語氣:“除了我,沒有旁人。”

艾蘭都出去了。

曲凝兮覺得,自己無時無刻不被考驗著心跳,腳趾頭都要蜷縮起來了。

便聽他繼續道:“之前你睡著,也是我替你抹藥。”

“……你彆說了。”她徹底趴回被窩裡,恨不能把自個兒L埋藏底下。

她當然知道,哪怕沒有意識,但是映楚會轉告她主子有多體貼。

可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他還要親力親為麼?

陸訓庭欺身上前,把她困在懷中,半斂著眼睫輕輕道:“或許皇後發現了,朕有些掌控欲在身上,乖乖的好麼?嗯?”

他一揚手,丟了個枕頭給她,“特許一次,讓你把臉捂著。”

曲凝兮突然好奇,她要是在這時候行使拒絕的權利,會惹他不悅麼?

但思索過後,還是把枕頭接了過來,把整張臉蒙住,全然當自己是個木頭人。

木頭人很努力的控製了呼吸,由著這人檢查抹藥。

她不知道夜明珠映照下的陸訓庭是什麼模樣,估計他不論任何舉止,都是慢條斯理賞心悅目的吧。

“沒有血絲,用過早膳再睡一覺就好了。”

陸訓庭起身去淨手,曲凝兮才把枕頭拿開,偷偷呼吸喘氣。

冷不防他回過身來,手裡的白巾一點一點擦拭指尖的水珠,笑道:“何時小晚瑜能這般不忌諱地伺候我呢?”

曲凝兮抿著小嘴,想了想道:“訓庭若是哪日傷著了,我定然親手替你上藥。”

他聞言,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還是算了。”

有些地方,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