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如絮,紅綢沉沉垂下,將一切映得喧囂。
葉兮顏此時正坐於銅鏡前,面無表情地看著鏡中那張濃妝豔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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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一身紅色的嫁衣,在鳳冠霞披的華貴裝點之下,她竟隱隱覺得鏡中的那道身影與神都那位最尊貴的小郡主慢慢重合,她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分不清自己如今到底身處神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明怡郡主;還是正潛伏於萬仞閣,偽裝成掌門小徒弟的葉兮顏。
葉兮顏慢慢捏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了一抹陰狠之色,快了,就快了,她很快就可以回到神都,再不用和這群人虛與委蛇了。
今日便是她與靜隱尊者的結契大典了,她會和靜隱尊者在萬仞閣眾人的見證下向天地立誓,自願結為夫妻......
思及此,葉兮顏的唇角揚起,露出了一個充滿諷刺的笑容,她怎麼可能真的與靜隱尊者成親,她所作的一切,自然都是有她的打算。
外面很快傳來了腳步聲,於是葉兮顏臉上的神情又變成了慣有的溫順柔和。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靜隱尊者隨之走了進來。
“阿顏,結契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位萬仞閣掌門,用一種極溫柔的目光,看著為自己穿上嫁衣的小徒弟。
葉兮顏也慢慢地轉回頭來,露出了羞澀的笑:“師父,阿顏終於能成為您的妻子了。”
靜隱尊者一步步走來,欣喜得情難自已,他伸手便想將面前的少女擁入懷中,葉兮顏卻往後躲了躲。
“師父,”她臉頰泛著紅暈,“會把妝弄花的......”
靜隱尊者吐出了一口氣,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倒是為師唐突了。”
屋外時不時便會傳來腳步聲,是正在為結契大典忙碌的萬仞閣弟子們,屋子的隔音效果並不算太好,加之修仙之人本就五感敏銳,幾名雜役弟子的小聲交談聲很自然便傳入了這間位於角落的屋子中。
“真不明白,我們萬仞閣怎麼出了這樣一個掌門?他居然還真要和自己徒弟結為道侶,這事外面可都在笑話呢!我一個外門弟子都覺得臉上無光!”
另一人也“哼”了一聲:“我每次看掌門與葉師姐站在一處時,都覺得說不定是掌門強迫了葉師姐!”
“唉,我聽說這萬仞閣掌門之位本不該落在他身上的,該是玄誠子長老才對,也不知他用了什麼下作手段......”
那人罵了幾句,他的同伴連忙小聲地“噓”了一聲:“我們就是雜役弟子而已,還是少討論這些吧,不過我還是希望劍主趕緊回來,把那個心術不正的掌門拉下馬!讓他當掌門,萬仞閣遲早完蛋!”
這些雜役弟子平日裡都在外門修煉活動,若非今日掌門舉行結契大典,他們也不會被安排到此處做工,因此他們對內門的環境並不了解,也不知曉被他們討論的主角,此時正在這間屋子梳妝打扮。
他們的修為甚至還未達到第一境,隻是最基礎的引氣入體,所以根本料想不
到聖尊境的靜隱尊者和已是第三境的葉兮顏的聽覺能達到何種敏銳的地步。
兩名雜役弟子很快就並排離開了,隻留下沉默著的靜隱尊者和葉兮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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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兮顏悄悄看了靜隱尊者一眼,後者神色冷峻,不知在想什麼。
“師父......”她小聲開口,眼神中也帶了幾分哀傷,“他們會那樣說,也是因為不了解師父的為人,師父分明是很好的人......”
她說著,眸中竟含上了盈盈的淚光:“師父,要不我們的結契大典還是就此作罷吧,阿顏不希望師父因為我,受到他們那樣的指責......我本也不奢求名分,隻要能陪在師父身邊就知足了。”
她說得期期艾艾,令靜隱尊者心中一痛,那份極度厭惡的情緒又從他心底升起,一寸寸折磨著他,他隻覺得無比疲憊。
靜隱尊者從不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當年玄誠子會受傷損了根基,根本不是他的錯,可所有人都指責他,他這些年來也一直在為了宗門的利益退讓,可是他們又是怎麼對他的?他們一次次變本加厲,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他頭上,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在雲黛成為劍主、拔出醉流鳶後,他們便直接開始忽視他這個掌門。
也是因此,靜隱尊者才會突然宣布了與葉兮顏的關係,要娶她為妻。
他已經聲名狼藉,他也不想再去在乎更多的事了,宗門的利益、名聲、抑或是他人的理解,他都不想再去追逐了。
他早已是聖尊,也厭倦了此處的一切,往後餘生,隻要能與阿顏相守,他便知足了。
他們想將雲黛推出來當他們的領袖,那邊由著他們吧,萬仞閣的一切他也不想再去關心,他隻想與他的阿顏永遠在一起。
“阿顏,不要這麼說,”靜隱尊者握住了葉兮顏的手,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小木匣。
他拉過葉兮顏的手,將木匣放了上去,他語氣真誠地道:“阿顏,此物給你,我已是聖尊,他們不會對我怎樣,你卻隻是萬仞閣的弟子,僅憑你自己是對抗不了他們的。”
“但隻要有了此物,他們便不可能趁我不注意時對你下手。”
葉兮顏自然知道那木匣中的是何物,她的心臟不覺得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心底也升起了一種迫不及待的喜悅。
葉兮顏會答應與靜隱尊者成婚,本也是為了此物。在她一步步的誘導下,這位萬仞閣掌門也真的蠢到將此物親手給了她。
葉兮顏深深吸了口氣,壓住了止不住的興奮,裝作為難地道:“師父,您將此物給我,彆人會怎麼看你。”
靜隱尊者冷哼一聲:“我還會在乎他們怎麼想?”
他很快便強行將那木匣往葉兮顏的方向推了推,鐵了心要將那物件給她。
外面又傳來了喧囂聲,靜隱尊者回頭看了一眼,便道:“時辰應該快到了,我先出去看看,你收拾好了便來玄淩殿吧。”
待到靜隱尊者離開之後,葉兮顏臉上的神情終於出現了變化,
她的呼吸劇烈地起伏著,顯出了幾分病態的興奮。
她很快抓起聆風玉符,選中了她要聯係的人,發過去了一句:“姑姑,我與靜隱尊者的結契大典馬上開始了,到時會在玄淩殿舉行。”
那邊很快回複了她。
雖隻有一個“好”字,葉兮顏卻安心了許多,她手指微微顫抖著,慢慢將那木匣打開,裡面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令牌呈一柄小劍的模樣,上面雕刻著代表著萬仞閣的靈紋。
這便是萬仞閣的掌門令了,葉兮顏心想,靜隱尊者那個老東西還真是昏了頭,連如此重要的東西都要拿來贈與她做定情信物。
葉兮顏的手指向那掌門令牌輕輕一點,令牌便化為一道靈光,融入了她的靈台,與此同時,一道紅紋出現在了她的眉心。
葉兮顏對著鏡中的自己細細看了片刻,那枚紅紋融在她的妝容中,顯得極為和諧,似是刻意點上去的裝飾,與她的五官配在一起,美得相得益彰。
葉兮顏的眼底露出了欣喜之色,如今的她,可是持有掌門令的萬仞閣掌門,宗門內的弟子皆需聽她指令,護山大陣也可被她操控,隻要身處這座宗門之內,便不會有人能對她造成傷害。
那靜隱尊者是聖尊又如何呢?到時也還是奈何不了她什麼。
神都原本是有四位聖尊的,而七宗隻有三位,神都占絕對的優勢,可如今神都卻失去了一位聖尊,而圖秋冶的右臂也被斬斷,丟失了大半戰力,於是神都反而變成了弱勢,太歸門也因此蠢蠢欲動,總想找機會向神都發難,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雲黛。
葉兮顏唇角的笑意逐漸變得陰冷,既然源頭在雲黛,禍事是她闖的,因果便由她的宗門來背吧。
七宗很快便會隻剩下兩名聖尊了,而萬仞閣也將在今日,徹底淪為神都的附屬品。
葉兮顏的指腹輕抹過唇上的口脂,她饒有興趣地想,也不知雲黛若是知道這萬仞閣的掌門令牌落到了她手中,會露出怎樣的神情。
她笑了起來,笑得陰鬱又病態,既然雲黛搶走了她的東西,那她便也將雲黛的東西搶走好了。
......
雲黛走得匆忙,因此並未來得及摘下頭頂的黑色幃帽,她禦劍而行,路上竟也沒遇上什麼人。
吉時已到,結契大典已經開始舉行了,門內弟子此時都聚集在玄淩殿觀禮。
雲黛一路疾行,隻覺得異常奇怪,靜隱尊者和葉兮顏舉行結契大典,為何要選在玄淩殿?
玄淩殿可是掌門處理門中各項事務的場所,且玄淩殿建造之初,分明是用來審判犯人的,上次靜隱尊者懷疑她遭人奪舍時,也是將她叫去了玄淩殿,想要用殿中的天羅地網陣斬殺她......
成親選在這樣一個充滿了殺戮之氣的地方,他們不覺得晦氣嗎?
雲黛越是思索,越覺得不對。
靜隱尊者和葉兮顏到底想做什麼?
......或者不該這麼說,應
該說,葉兮顏到底想做什麼?雲黛絕對有理由相信,靜隱尊者所做出的種種選擇,都是在葉兮顏的琉璃玲瓏心的引導下完成的。
葉兮顏有這種能力,更何況她在萬仞閣待了這麼久,靜隱尊者深受其影響,說不定他早已隱隱被琉璃玲瓏心操控,變成了一具依照葉兮顏想法行事的傀儡。
這些混亂的念頭倒是讓雲黛突然警覺了起來,靜隱尊者如今惡名在外,幾乎所有人都在唾罵厭棄他,這場面竟讓雲黛覺得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要知道,前世的她,在葉兮顏的針對之下,也曾在很長一段時間中處於這種狀態,幾乎身邊的所有人都厭惡她,對她抱著莫名的惡意。
認識她的人誤解忽視她,不認識她的人通過一些道聽途說的傳聞對她退避三舍,她被葉兮顏一步步地逼至了絕境,而葉兮顏,也恰是用她的琉璃玲瓏心實現的這點。
雲黛突然就產生了一個古怪的猜測,她在想,她那位愚蠢的師父突然陷入如今這樣的眾矢之的,是否也是葉兮顏有意為之的?
在她離開萬仞閣的這段時間,葉兮顏並沒再考慮如何對付她,她反而是將矛頭轉向了靜隱尊者,計劃著要對這個萬仞閣唯一的聖尊掌門做些什麼......
或者說,針對靜隱尊者隻是其一,她真正的目的,是代表神都對付萬仞閣。
掌門都已為她所控,她再想做什麼豈不都是很輕鬆的......
終於,雲黛靠近了玄淩殿,四周也總算是變得熱鬨了起來,到處可見身穿萬仞閣門服的弟子。
雲黛踏著一地繁雜的符文向前走去,深紅的地毯從玄淩殿內一路鋪至外,而觀禮的弟子則站於地毯兩旁,好奇地向內張望著,雲黛也輕易擠入了人群之中。
她倒是看到了不少熟人,隻不過她戴著黑色幃帽,沒人認出她來,隻偶爾有同門對她的裝扮感到奇怪,偏頭看她一眼,不過今日的主角可是在玄淩殿內,所以他們也沒將注意力在雲黛身上停留太久。
玄淩殿是一座半鏤空的建築,頭頂有一片圓形天光照下,恰印在地毯中央。
本該肅穆的宮殿被裝點得喜氣洋洋,錦綢垂掛,紅燭高懸,巨大的“囍”貼在牆上,一派熱鬨喜慶。
雲黛也踮起了腳尖,越過眾人,看到了站於最中心的兩人,這兩人她自然是熟識的,正是靜隱尊者和葉兮顏。
他們身上的紅衣讓雲黛有一瞬間覺得有些陌生,靜隱尊者是萬仞閣的掌門,他常年都穿著一身白衣,一副仙風道骨、不染塵埃的模樣,如今套上這身紅色喜服,倒也俗氣得如同最平常不過的凡世新郎。
他那雙眼睛那般渾濁,其內包含了太多的欲望和私心,乍一看之下,誰又能想到,他竟是七宗之首的萬仞閣的掌門呢?
反而是站在靜隱尊者身旁的葉兮顏,更為奪目,那樣濃重的色彩,完全未將她的五官壓住,反而襯得她更為豔麗,仿佛隻有這世間最華貴的服飾才能與她相配。
雲黛看著看著,眼神不自覺變得怪異,被擋在黑紗
之下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冷笑,她突然又不急著冒出頭來揭穿葉兮顏的身份了,她要好好看看他們到底要乾什麼,看看葉兮顏是不是真的要與靜隱尊者一同對天地立下同心契。
修仙之人結為道侶雖與凡間的結姻差不多,卻又更為莊嚴,隻因修仙之人在成親時,需向天地起誓,發誓永生忠貞、絕不背叛。
一旦同心契立下了,葉兮顏可就算是與靜隱尊者徹底綁定了,若想毀契,她必定根基受損、修為儘失。
所以在雲黛看來,這場結契大典是絕不可能順利完成的,她可不信葉兮顏會真心喜歡靜隱尊者。
萬仞閣的七位長老都在場,隻不過他們均站在玄淩殿的主殿之中,雲黛擠在弟子群裡,距離他們有些遠,她匆匆仰頭看去一眼,清晰地看出了他們神色間的不自然。
玄誠子和沈長玉挨在一起,站得整整齊齊,沈長玉倒是還好,玄誠子卻垂著頭,一副根本懶得多看一眼的模樣,對於這場萬仞閣掌門和自己小徒弟的結契大典,他表現出了明顯的不滿。
沈長玉甚至拿胳膊肘戳了戳玄誠子,這位萬仞閣的大長老則根本沒搭理他。
二長老雁落和三長老許溪之面面相覷又無言相對;五長老虛鶴真人仰頭看天,七長老低頭看著地......
七位長老之中,唯有平日裡最愛巴結靜隱尊者的四長老臉上還堆著笑,但饒是如此,在一道道各異的目光下,他身上的肌肉還是彆扭地偷偷蠕動著。
此時也是四長老硬著頭皮充當著典儀,這本該由玄誠子這個可以當靜隱尊者兄長的人來做,可惜玄誠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愣是不留一絲情面。
雲黛饒有興趣地看著葉兮顏一本正經地跟隨著靜隱尊者一起,在四長老的指揮下,先後拜了天地與祖師,又轉過身來,夫妻對拜。
放在凡世,這便算是禮成了,下一步就該入洞房了,但是修仙之人卻多了一步結契,這也是最關鍵的。
四長老有些緊張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很快便高聲道:“請新人向天地起誓,立下同心契。”
雲黛也隨之眯起了眼睛,全神貫注地看向了葉兮顏......她終於要開始立契了。
葉兮顏有些緊張地扭頭看向了身旁的靜隱尊者,這時似有清風拂過,微微拂起了她額角的發絲,也是在這時,正緊盯著葉兮顏,等待著她下一步舉動的雲黛突然就瞪大了眼睛。
她絕對沒看錯!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她卻清晰地在葉兮顏的眉心看到了掌門翎印!
雲黛前世做了三百多年的萬仞閣掌門,對此物最為熟悉!擁有萬仞閣掌門令者,額頭便會出現紅色翎印,就像鏡花島的長老令牌,會在手背上顯現出粉色花瓣,許多宗門的掌門長老令牌都會有類似的效果。
而這印記恰可令持有掌門令之人隨意操控宗門內的陣法,若非如此,雲黛也不會在前世落至那般慘的境地後,還一門心思要當萬仞閣的掌門。
也正是因掌門令牌給予她的能力,讓她能夠得到整個宗門的庇
護,她才能以那樣殘破的身軀在亂世中苟活。
如今這印記出現在了葉兮顏頭上,雲黛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她轉而用一種極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師父,她就見靜隱尊者額頭上綁著一根抹額,將原本該出現掌門翎印的位置完全遮擋住了。
靜隱尊者平日裡不怎麼在門派中走動,所以萬仞閣的弟子對掌門翎印並不熟悉,便隻以為葉兮顏眉心的花紋是搭配著婚服的妝容,並未意識到任何異常。
雲黛卻隻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嗡嗡作響了。
此處是什麼地方?是萬仞閣最為莊嚴的玄淩殿,玄淩殿的地上和牆壁上都雕刻了繁雜的陣法紋路,隻需一個指令,便可啟動萬仞閣的最強殺陣——天羅地網陣。
上次靜隱尊者也正是想用此陣法殺死雲黛,那陣法之中暗含著來自初代祖師全力斬出三劍的威能,那也是萬仞閣的祖師留給後代弟子的最後防線。
可此陣法,隻有擁有掌門令之人才能使用,也就是說,如今能開啟天羅地網陣、操控萬仞閣陣法的人,是葉兮顏!是這個來自神都、心懷不軌的明怡郡主!
而整個萬仞閣的命運,都被他們的師父,他們的掌門,靜隱尊者,交付給了葉兮顏!
雲黛的眼前都有些發黑了,她清晰地看到,萬仞閣的七位長老和大部分精英弟子都站在天羅地網陣的範圍之內,一旦葉兮顏在此時開啟陣法,萬仞閣的全部戰力都會被籠罩在殺陣的威力之下,而開山祖師的全力三劍,即使是此時的雲黛也沒把握接下來。
隻需片刻,萬仞閣便會重新回到前世的淒慘境地,而靜隱尊者卻毫無所覺,他看向葉兮顏的目光甚至滿含著愛意,他已念出了同心契的咒語,隻需葉兮顏也念出咒語,結契便完成了。
靜隱尊者就那樣安靜地看著葉兮顏,帶著鼓勵與催促,而雲黛的手也在此時握在了劍柄之上。
她已顧不得其他了,她需要選出最好的時機,一劍將葉兮顏擊斃,再將她身上的掌門令牌搶回來。
此時的她甚至已經來不及考慮琉璃玲瓏心了,若萬仞閣失守,她同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在葉兮顏念出同心契的咒語之前,也在雲黛的劍出鞘之前,一道聲音突然憑空出現。
“且慢,這樁婚事......孤不同意。”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淩人的氣勢和綿延的冷意,一瞬間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過去。
雲黛同樣和其他萬仞閣弟子那般,回頭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是她被掩在黑紗之下的臉上卻充滿了震驚與凝重。
那個聲音她自然認得,那是青淵帝的聲音!
青淵帝居然在此時出現在了萬仞閣!
伴隨著那個聲音的落下,一個女人的身影很快便從天而降,落在了眾人面前。
或者不該用“青淵帝”來形容她,因她隻是一具生著青淵帝模樣的傀儡,隻是那傀儡同樣有聖尊境的修為,且雲黛看得分明,眼前這具傀儡的實力,在當初於劍塚之前堵截她的那具傀儡之上。
青淵帝就這般悄無聲息地入侵了萬仞閣,雲黛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掌門令牌在葉兮顏手中,她自然想將誰放進來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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