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守宮砂 懷妙之體果然對修煉有極大的好……(1 / 1)

女配她修無情道 子瓊 12051 字 6個月前

雲黛的目光停留在了花墨的臉上, 這個少年雖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但她卻明白一個道理,即使她的母親當年救下了這二人, 甚至將他們送去了鏡花島,給予了他們新生, 但這也令他們的性命永遠被捏在了她手中。

當初的那份感激,早已在這日複一日的煎熬中逐漸被磨平了。

更何況他們被救下時,也不過歲,雲黛自己都記不清幼時還有服下陽玉一事, 他們又能記得多少呢?

而且此舉在那時看來是為了幫助這二人的權宜之計,可誰又能保證, 雲若畫就真的沒有私心?

換句話說,為自己的女兒留下一對懷妙之體的爐鼎, 有何不好?

所以雲黛有理由懷疑,花墨和花予心裡其實是怨恨她和她母親的。升米恩, 鬥米仇, 這份恩情,早就不能說明什麼了。

不過雲黛倒是不擔心這對雙生子會對她起殺心, 有陰陽合歡玉的限製,若雲黛死了,他們也獨活不了。

雲黛思索片刻,就抬手搭上了花墨的手腕,探查起了他身體的情況。

花墨並沒躲閃, 他甚至主動將手腕向雲黛伸了伸。

雲黛很快就發現, 在這少年經脈之中流淌的靈氣,的確暗含著絲絲縷縷的毒氣,而這些毒氣恰可用她的靈氣來緩解。

她查看了片刻, 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陰玉的毒性大概會在兩個月之後發作,但是她五天後就會進入化清池悟道,什麼時候出來還不一定呢。

也就是說,她必須在這五天之內做出決定,若她不與這二人雙修,他們便必死無疑了。

花重影將這二人送給了她,就算是把選擇的權力全部交給她了,她可以選擇接受他們,讓他們得以繼續苟延殘喘;也可以完全放棄他們,任由他們因毒性發作而慘死。

他們的性命,被完全掌控在了她手中,能不能活,全憑她的心意。

“姐姐,與我們雙修,對你而言,百利而無一害,”花墨看著雲黛,語氣認真道,“姐姐如今也急著提升修為吧。”

雲黛能感覺到,這一刻的花墨,其實是有些緊張的。

“我有先天靈骨,修煉速度本就快,懷妙之體對我的吸引力還沒那麼大,”雲黛放開了花墨的手腕,說道,“更何況,你今日也聽到了,我可是打算修無情道的,我對你、對你們......不會有彆的情感。”

她說著,甚至還衝花墨笑了笑。

花墨的呼吸起伏了幾下,這個一直以來都將自己偽裝得極好的少年,終於隱隱顯露出了自己的情緒。

“所以......花墨可以將姐姐的話理解為,姐姐其實是在問,我們對姐姐而言,到底有什麼用嗎?”

雲黛愣了一下,隨後她搖了搖頭:“我其實並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什麼,我也沒想過要壓榨你們。”

“我隻問一句話,你們是如何看待我的?”

花墨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他沉默片刻才道:“雲姐姐其實是想問,我們是否對你心懷怨恨吧。”

“你倒是挺聰明的,”她用手撐起下巴,偏頭看著花墨,“我知道你們想留在我身邊,因為這是你們唯一的活路,但我也希望你們能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將對我心懷怨恨的人留在身邊的。”

她的話並未讓花墨露出任何惶恐之色,他鎮定得有些出於雲黛的預料。

雲黛就見花墨站起了身,“砰”地一聲跪在了床邊。

“雲姑娘,若要說實話,我們也並非真的毫無怨言,我們也偶爾會想,如果我們並未因陰陽合歡玉而受限於人該多好,”花墨在說這些時,臉上帶著無奈的淺笑,“但事實就是,我們的性命也確實是雲姑娘的母親所救,若沒有雲姑娘的母親,我們如今還不知過得有多淒慘呢。”

這個少年終於收起了那身煙塵氣,他甚至不對著雲黛叫姐姐了,而是將她換作“雲姑娘”。

見雲黛仍舊一言不發,花墨深吸了口氣道:“雲姑娘,我與花予自有記憶起,便被花前輩告知了我們的身世......”

“說得難聽點,我們其實早就認命了,我們此生注定隻能依附於雲姑娘,所以這些年來,我們隻盼著雲姑娘是個可托付的人......若雲姑娘是那不知進取、不學無術的廢柴,我們才會真的心懷怨恨。”

說到這,花墨竟鬆了口氣:“今日我們跟隨二長老一同來了萬仞閣,便恰好撞見了雲姑娘引來劍主異象的一幕,那時的我們,心中是歡喜的。”

他眼神堅定,不像是在說假話:“我與花予,誓死會追隨雲姑娘,我們也相信雲姑娘並非等閒之輩,是可以讓我們依靠的人。”

雲黛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她盯著花墨看了片刻,突然坐直了,在花墨疑惑的目光下,將他淩亂的衣領拉整齊了,然後問道:“你和花予,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花墨小聲說道:“花予是哥哥。”

“那現在就去將你哥哥一同叫來,表衷心當然要本人在場吧。”

花墨微微瞪大了眼睛:“雲姑娘的意思是......願意接受我們了?”

雲黛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以後不要再叫我姐姐了。”

這稱呼聽起來太浮誇了。

“那要叫什麼?主人?”花墨欣喜地問道。

雲黛思索片刻道:“還是就叫雲姑娘吧。”

“是!花墨遵命!”

看著歡天喜地跑去叫花予的花墨,雲黛歎了口氣。

事實上,在聽說了陰陽合歡玉的事情之後,雲黛就沒打算真的放任不管,讓花予和花墨自生自滅。

花予和花墨是在花重影身邊長大的,又和花重影一個姓,花重影甚至還動用了鏡花島的光陰石為這二人壓製毒性。

人心都是肉長的,雲黛不信花重影對他們沒有一絲感情,而花重影如今也直說了,願意給她提供幫助,她有必要賣花重影這個面子。

更何況,雖然她因為有先天靈骨,對懷妙之體沒那麼大的興趣,但與懷妙之體雙修,也的確對修為有很大的益處。

至於她剛剛會那樣說,其實是在試探,不過她不得不承認,花墨的話確實說服了她,或者說,花墨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要怎樣才能獲得雲黛的信任。

看得出來,花重影確實認真教導過這對雙生子。

雲黛本也不喜歡太蠢的人,既然要留在她身邊,那聰明點也好。

很快,兩名少年就再次出現在了雲黛的臥房裡,雲黛也又一次地認不出他們誰是誰了。

“雲姑娘,我是花予。”其中一名少年笑著提醒道。

雲黛點了點頭:“我會幫你們壓製毒性,你們的身份仍舊是我的侍從,若以後能找到解開陰陽合歡玉辦法,你們可以自行離開。”

雲黛是這樣說的,但她卻知道,陰陽合歡玉無解,她前世在尋找突破瓶頸的方法時,曾閱讀過許多典籍,其中也不乏有記載陰陽合歡玉的。

這邪物對第七境以上的修士便沒用了,但若在修為低時被人種下,那此生便再也沒有解開的辦法了。

人談論了幾句,雲黛這才知道,這兩個口口聲聲叫她姐姐的少年,甚至比她還要年長一歲,不過她的真實年紀本就百多歲了,他們叫她姐姐其實也沒什麼錯。

窗外仍是一片夜色,雲黛猶豫了一番,乾脆同時抓住了兩人的手腕,將他們拉到身旁坐下。

“雲姑娘這是?”花予不解地看著她。

“不是要修煉嗎?”

花予和花墨對視了一眼,皆露出了歡喜之色。

兩人齊聲對雲黛道:“多謝雲姑娘救命之恩!”

雲黛聳了聳肩,不就是雙修嗎?前世什麼沒經曆過?

......好吧,她還真沒和誰雙修過,倒不是她在有意回避,隻是她前世出名時,已經無情道大成,不會有人有膽子想跟她雙修。

......

人手掌相扣,靈氣也一圈圈地在經脈中循環往複,將整個丹田都填得充盈。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不過雲黛並不覺得疲憊,相反,她還很有精神。

懷妙之體果然對修煉有極大的好處,雲黛有先天靈骨,修行速度本就很快,她重生之後,一直對自己很滿意,但她也沒想到,有一天她修為增長竟能快到這個地步。

如今她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第四境的感覺。

終於,雲黛睜開了眼睛,她迎面就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眼眸,花墨正專注地看著她。

她的一隻手還與他十指相扣著,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抬起了另一隻手,用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花墨似是輕輕笑了笑,他看起來比昨日放鬆了許多,神色間甚至隱隱透著對雲黛的依戀。

雲黛的經脈中仍存蓄著大量不屬於她的靈氣,而這些靈氣恰來自於身旁之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與身邊的兩個少年,明明昨晚才第一次見面,她卻有種仿佛他們認識了很久的親切感。

就好像他們早已熟悉了彼此間的任何舉動,就連無言的對視都透著默契。

“雲姑娘為何不將我們當作爐鼎。”見雲黛醒了,身後的少年突然開口詢問了起來。

“因為沒有必要。”她回答得不假思索。

普通雙修與爐鼎采補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前者也可以換個說法,將其稱為協同修煉,屬於雙贏;而後者則是一方向另一方掠奪索取,雖效果更好,但久而久之會使被采補之人的根基受損,所以這種方式在很多人看來和邪術無異。

一條胳膊從身後伸來,輕輕環住了她的腰,少年在她耳邊輕聲道:“花予還以為雲姑娘會說些好聽的話來哄我們呢。”

他這舉動實在有些大膽,不過雲黛並未阻止,與靈氣相融的親密相比,隻是擁抱實在算不了什麼。

“雲姑娘,我們服侍您更衣洗漱吧。”

花墨坐起了身,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從頸後輕輕垂至胸前,這個少年不再如昨天那般,時時刻刻想要撩撥她,又或許是他看出了雲黛並不喜歡他那樣的行徑。

現在的花墨看起來很是正經,這反倒讓雲黛覺得他比昨日要順眼了許多,但她還是擺了擺手,將他們攔了下來。

“我自己來。”

雲黛沒打算真讓這二人日日守在自己身旁服侍,她是重生回來的,身上藏了許多秘密,她不可能讓兩個大活人天天在自己床邊一站,瞪著眼睛看她是怎麼修煉的。

雲黛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她原本是想讓這二人穿不同顏色的衣服,好方便她區分的,但她很快就發現,她居然真的能從氣息上分出這兩人的區彆了。

花予和花墨確實是不同的,雖然他們生著一模一樣的臉,花予又是哥哥,但花墨的性情要比花予沉穩許多,而花予則更加溫柔可親。

雲黛想了想,便隻道:“今日我要去學宮,你們自行安排吧。”

他們現在是她的侍從,也算是萬仞閣的人了,想去哪閒逛都行,陪她一起去學宮就用不著了,那太過引人注目。

......

段青涵昨夜幾乎一宿沒睡,雲黛的臉不停在他腦海裡閃過。

他時而想起少女曾經總是看著他臉紅的嬌羞模樣,時而又想起雲黛站於落日峰之顛,背後映著漫天霞光,冷冷地說要與他解除婚約的模樣......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仿佛隻是一晃神,那個他發誓要照顧保護的小姑娘就徹底和他走散了。

甚至於......連他自己都快變成萬仞閣的笑話了。

昔日眾弟子們的榜樣,萬仞閣的首席弟子,所有人的大師兄,如今卻淪為了笑柄,

他的未婚妻當眾宣稱要修無情道,還要與他解除婚約,偏偏這位未婚妻,還在不久前剛引發了天地異象,成為了千年難得一遇的萬仞閣劍主。

而曾經耀眼的段青涵,在她面前卻顯得黯淡無光,雖然沒人真的會當面說些什麼,但昨日那些同門看向他的目光,仍舊讓段青涵明白,一切都不一樣了。

直至此時,段青涵都不敢相信,雲黛真的要修無情道嗎?她真的不要他了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雲黛會對他那麼狠心。

段青涵一直在想這些事,所以天還沒亮,他就出門了,他原本是想去竹林練劍的,但不知為何,他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雲黛住的院子前。

他站在雪鬆下,定定地望著緊閉的院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院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那抹熟悉的人影便從門後走了出來。

段青涵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極大的逃避情緒,他分明是想向雲黛問清楚的,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可當這個占據了他全部思緒的少女真的出現後,他卻又不敢上前了。

他害怕真的從雲黛嘴裡聽到什麼他不想聽的話,於是他隻是安靜地站在樹下,安靜地目送著雲黛逐漸遠去的背影。

路上的弟子逐漸變得多了起來,他們都要去無涯峰學宮上課的,偶有五成群的弟子們聚聚在一起,嘴裡討論的也都是昨日劍主出世的異象,或是和有關於雲黛的話題。

他們的語氣裡充滿了興奮和憧憬。

“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們萬仞閣竟又出了一位劍主!”

“是啊!真不愧是先天靈骨,果然天賦極佳,雲師姐轉當劍修才多久,竟直接破了後山禁地的秘境,還得了祖師的傳承!”

“你們有所不知,雲師姐在此之前就已經很厲害了,我同院有個被選去靈竹墟練劍的師姐,我聽她說,整個靈竹墟,除了六師叔,就沒人能壓得住她!”

“這麼看來,我們萬仞閣可能真的要迎來最輝煌的時代了!”

段青涵恍惚地聽著,他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往事,因為雲黛的先天靈骨,她曾經也時常被同門談論到。

隻是那時,他們談及她的語氣,都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仿佛她隻是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料一般。

這個修真界就是這樣,人人慕強,當你真正強大起來後,便再沒人敢看輕你。

段青涵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發現他竟如此地卑劣,他竟忍不住地想,雲黛若是一直像以前那樣事事都躲在他身後該多好。

浮黎峰上的弟子們很快就離開得差不多了,段青涵也想轉身離開,可就在這時,雲黛的院門卻“吱呀”一聲,又被推開了。

他皺眉看去,就吃驚地看到兩名生得一模一樣的貌美少年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這二人他是認識的,正是昨日那突然出現的鏡花島弟子,可是他們為何會住在雲黛的院子裡?

兩名少年甚至還穿了萬仞閣的門服,往那一站,幾乎和其他萬仞閣弟子沒有區彆。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他們不該帶著神鬼鏡回鏡花島嗎?為何還要留在這裡?

萬仞閣的長青峰是專門用來待客的,他們就算要留住,也該住在長青峰才對。

段青涵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地響著,他昨日提前隨其他同門一起離開了,所以並不知道雲黛將這二人收為了侍從。

段青涵猶豫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

花墨和花予一眼就看到了段青涵,兩人紛紛衝他展顏一笑,叫了聲“大師兄”。

段青涵眉頭緊縮:“二位道友既是鏡花島的弟子,又為何要穿我萬仞閣的門服,還叫我大師兄?”

他完全分不清這兩個少年到底誰是誰,又有什麼區彆,他就聽其中一人笑著對他解釋道:“我二人如今已經是雲姑娘的侍從了,雲姑娘讓我們就將自己當作萬仞閣的弟子,所以我們便也不見外地喚你一聲大師兄了。”

他們的話令段青涵的神情一陣變化:“道友莫不是在開玩笑。”

“這有什麼開玩笑的必要,”少年認真地看著他,“我們都從雲姑娘的院裡走出來了,自然就已經是她的人了。”

段青涵終於克製不住地黑了臉:“二位道友修為不低,又是鏡花島的弟子,為何要做我萬仞閣弟子的侍從?”

另一名少年禮貌笑道:“雲姑娘可不是普通的萬仞閣弟子,她已是劍主,又有先天靈骨,花島主認為我們跟在雲姑娘身邊才是更好的出路,更何況鏡花島本就不收男弟子,我們本也該另謀出路。”

段青涵的臉色更難看了,不知這二人是否是故意的,他們對他說話時,雖禮數周到,眼含笑意,可他卻莫名能從他們看向他的眼神裡品出幾分得意來。

他們昨日便已經知道了他是雲黛的未婚夫,如今這般舉動,就像是在向他炫耀似的。

段青涵的拳頭都捏緊了。

萬仞閣隻有零星幾位長老身邊有侍從,雲黛不過隻是弟子而已,她如何能收侍從?

更何況她一個姑娘家,收兩個男子作侍從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要修無情道嗎?

段青涵抿著唇,心底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但很快他就又產生了一個古怪的想法。

雲黛這些舉動,不會其實是在故意氣他吧?

因為她從前就總因葉師妹而吃醋,誤會他與葉師妹有些什麼,所以才故意收了這兩位侍從,想教他也體會一下吃醋的滋味。

段青涵深吸了一口氣,他必須要找雲黛好好談談了,若真是他想的這般,他定要鄭重地告訴她,他從未對葉師妹生出過彆的心思,他此生唯一會娶的人隻有她而已。

他的目光再次掃向了面前的兩位少年,突然,他注意到了什麼,不禁問道:“二位道友之前不是喜歡在額間點朱砂痣嗎?為何今日不點了。”

他不知這問題有何不對,面前的二人的神色突然就變得有些曖昧。

終於,其中一人開口了,他解釋道:“大師兄,那不是朱砂痣,那是守宮砂。”

一句話便如晴天霹靂,令段青涵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額間的不是朱砂痣,而是守宮砂,不過才一晚上,他們再從雲黛的院子裡走出來後,守宮砂便消失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段青涵突然很想笑,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如此可笑。

“大師兄?”一名少年關切地看著他,“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另一名少年指著身後雲黛的院子,像主人一般地對他道:“要不要進屋休息一下,我二人給你沏一壺茶。”

段青涵隻覺一陣氣血上湧,下一刻,他猛地捏緊拳頭,一拳便向面前的少年揮了過去。

少年掌心一壓,精準地扣住了他的拳頭,神色冷了下來:“大師兄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