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初見(1 / 1)

林清音有些失神,詫異地看著陳鐵,分不清這土鱉是在維護她呢,還是在罵她。

關鍵是陳鐵的樣子太凶了,有點嚇人,但是,說出的話又令人心生暖意,哪個女人,不希望有個堅定的依靠呢。

陳鐵那句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讓她的心跳都快了幾分,有些感激,雖然這家夥是凶巴巴了些,但好歹是在幫她不是嗎。

不過,心中升起的感激,在陳鐵下一句話出口後,便立即煙散雲散。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人,彆人都欺負上門,臉都給你打腫了,你還顧著他是你三叔呢,你咋不把另一邊臉也伸過去讓人打呢,站一邊去,彆礙著我,實在瞧不慣你那幅委委屈屈的樣子。”陳鐵不耐煩地說道。

他看得很明白,林清音當人家是三叔,可人家卻壓根不當林清音是侄女。

對林清音,林傑絕對不存在一點親情,否則,怎麼可能罵得出賤人兩個字,更不可能打林清音一巴掌,這種人,還值得當長輩尊敬嗎?

但陳鐵這家夥說話總是那麼直,或者應該說是毒舌,一句話,便將林清音心中升起的感激打散。

你才窩囊呢,你才傻到伸另一邊臉給人打呢,混蛋,說話好聽一點能死還是怎樣?林清音瞪著陳鐵,氣到想磨牙咬死這混蛋。

被打了一巴掌,她當然會覺得很難過好麼,可是她除了忍受委屈還能怎樣,林傑再怎麼樣也是她三叔啊,若她真的對林傑太過不敬,那麼,絕對會承受家族更多的針對與壓力。

陳鐵如何能明白她的苦衷呢,身為林家的人,那麼,她就不得不顧忌家族的壓力,家族裡,除了老爺子,沒人會幫她。

想到這裡,她不由有些黯然,如果父母還在的話,她也就不用承受這些委屈了吧。

可惜世事沒有如果,父母早已不在,受了再大的委屈,她都隻能咬牙忍著,這麼多年,她不都是這樣忍過來的嗎。

確實,陳鐵不會明白林清音的苦衷,當然,他也沒什麼興趣去了解就是了,不過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為自己的女人出頭是理所應當的事,這與喜歡或不喜歡無關,覺得該做他便做了。

看到林清音低著頭沉默了起來,臉色明顯露著傷心難過的表情,他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笨女人喲,難道不知道一味的忍讓,隻會換來更惡毒的對待嗎。

長得不怎麼樣就算了,人還挺傻的。

不理林清音,陳鐵重新看向了林傑,林清音會顧忌林傑,他可不會,如他所言,在林清音還是自己女人時,誰欺負林清音,他就收拾誰。

恰巧,林傑也捂著臉,嘴角還流著血,怨毒地看了過來,死死地盯著陳鐵,他實在不明白,一個上門女婿,一個小輩,怎麼就敢動手打他。

無恥的人便是這樣,他口口聲聲罵林清音是賤人,動手打了林清音一巴掌時,便可以不顧長輩的身份,待陳鐵打了他一巴掌,他立即就覺得陳鐵大逆不道。

壞人總是能為自己做的壞事找到理由,而且吃了點虧,便猶如殺身之仇。

現在的林傑,就恨不得弄死陳鐵。

“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你敢動手打我?你一個上門女婿,竟然敢囂張到如此地步?好,很好,我林家,豈容得下你這樣目無尊長,不知尊卑的狂徒。”林傑有點口齒不清地說道,被陳鐵抽了一巴掌,說話有點漏風了。

聽了林傑的話,陳鐵覺得挺可笑,凡事總是先有因才有果吧,如果不是林傑自己做得太過份,他怎會動手。

敢情就隻能你罵人打人,彆人打了你便是不知尊卑,目無尊長?去你大爺的,我是上門女婿怎麼了,便隻能眼睜睜看著你打我的女人麼。

“你有句話真說對了,林家,倒真的還容不下我,但其他的你說錯了,我並不囂張,但看到狗咬人時,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不對,當然是得把狗打跑了,至於什麼目無尊長不知尊卑什麼的,誰會跟一條狗講尊卑啊。”

陳鐵看著林傑,開口說道,擺明了說林傑就是個咬人的狗,一點不客氣。

“你……你個土鱉,狂妄,太狂妄了,既然你是清音的男人,不僅敢動手打我,還敢侮辱我是狗,嗬嗬,果然是蛇鼠一窩,統統沒有教養。”林傑氣到頭頂生煙,隻覺得陳鐵的嘴實在是太毒了,居然把他比喻作一條咬人的狗。

“上,給我打斷這土鱉的腿,狠狠地打。”他實在忍不住了,指使著帶來的幾個手下,就要收拾陳鐵。

在林傑看來,要收拾一個土鱉般的上門女婿,於他而言,就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而且,他今天之所以帶著幾個手下過來,本就是為了給兒子出頭,收拾陳鐵的,現在,連自己都被陳鐵打了一巴掌,他如何還能放過陳鐵。

他帶著的這幾個手下,是正兒八經武校出來的高手,是他花重金聘請來當保鏢的,收拾陳鐵,絕對輕而易舉,他不覺得陳鐵還能翻得了天。

然而,凡事總會遇到意外,動手對於陳鐵來說,那根本就不算是事,十歲時便被無良的師傅扔到了大山中與黑熊和老虎等搏鬥廝殺,幾個武校出來的所謂高手,還真的不夠看。

看著林傑的幾個手下快速將自己圍住的,陳鐵搖頭不屑地笑了笑,淡然開口:“就你們幾個,也想跟我動手?哈,我讓你們雙手雙腳都行。”

這話足夠裝逼,當然,也很讓人憤怒,這幾人年紀都不大,剛從武校出來,便被林傑高價請來當保鏢,自然也有著傲氣在,聽了陳鐵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讓雙手雙腳?這不是看不起他們嗎,頓時都怒了,也不廢話,腳下用力一瞪,都向陳鐵衝了過去。

“嗬,動作真夠慢的,沒興趣跟你們玩,都老實躺下吧。”陳鐵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身形一閃,已向衝來的幾人撞了過去。

“砰砰砰……”他的速度太快了,身形連續閃動,每一下,都是沉肩一撞,竟然就將這幾個所謂武校出來的高手,統統撞飛。

整個過程,甚至還不到五秒,而且,這家夥還真的沒曾用手腳,隻靠肩膀撞擊,便輕易將幾人撞飛。

世間最裝逼之事,莫過於死命吹牛卻還真的有能力做到,被撞飛的幾人,捂著胸口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皆都驚駭地看向了陳鐵。

他們萬萬沒料到,陳鐵會真的不動用手腳便擊敗了他們,那一撞讓他們體內的氣血劇烈翻滾,沒吐血算是命好了。

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明白,一個人怎能厲害到這種地步,讓他們遭受到了萬頓爆擊,很是懷疑自己大概是上了個假的武校。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陳鐵已經留手了,否則,他們不僅會吐血,廢了他們,對陳鐵來說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你們最好不要再出手,否則,後果自負,當然,你們負不起的。”陳鐵冷然對著這幾人說道。

剛才他已經留手了,隻是將這幾人撞飛,畢竟,可惡的隻是林傑父子,這幾人隻是聽從林傑的命令才會動手,所以他也不會逮住就往死裡揍。

但如果這些人敢再動手,那麼,他也絕不會客氣就是了。

說完,他就不再理這幾人,幾步走到了林傑面前,很認真地說道:“你要打斷我的腿?從小到大被師傅揍了無數次,他都沒打斷過我的腿呢,你就敢說要打斷我的腿?”

林傑捂著半邊紅腫的臉,腦門上已全是虛汗,滿眼震驚地看著陳鐵,然後,又忍不住看了眼那幾個同樣是滿臉驚懼的手下。

“該死的,難道我遇到騙子了,這幾個人不是武校出來的嗎,居然連這個不用手腳的土鱉都打不過。”他心中忍不住這樣想。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所以他又看向了陳鐵,心底深處已經有了深深的忌憚,不管自己的手下是不是騙子,但陳鐵數秒之間,便能在不動用手腳的情況下擊敗數人,這份本事,已足夠嚇人。

當然,忌憚是一回事,要讓林傑就這樣認慫,自然也是拉不下面子的。

看著陳鐵,他隱藏住了自己心中的震驚,說道:“我是說了要打斷你的腿又怎麼樣,你彆忘了,你是林清音的男人,而林清音,則是我的侄女,是我林家的人,換言之,我便是你的長輩,你若還敢對我不客氣,那麼,整個林家都不會輕易饒了你。”

他話中的意思其實很明顯,這是防著陳鐵再動手揍他呢——我承認你厲害,但你要是再敢動我,我特麼的就回家族告狀,以家族來壓死你。

他大抵就是這個意思,說白了,見識到陳鐵的身手後,他終究是有些膽寒了,隻能以言語威脅,希望能鎮住陳鐵這個連他都敢打的愣頭青。

然而,陳鐵又怎會在乎來自於林家的壓力,隻能說,林傑想多了,陳鐵可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