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叫住這一人一貓的人。
還沒有看見人,隻聽聲音,翠花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它轉頭一瞧,果不其然,墨鏡,帶有毛領的夾克外套,金發,後面的頭發還編了個小辮子,見他們看過來後馬上舉起手中的酒杯朝他們晃了晃,整個人嘻嘻哈哈的。
那是——
“喵嗷。”
[阿呆鳥。]
翠花知道是誰,中原中也卻不知道。
他警惕地看著朝他們走來的阿呆鳥,又越過他看到他剛才出來的地方。
“OldWorld”,舊世界,那是酒吧的名字,就寫在門的正上方的牌子上,此時,牌子正亮著光。
除了阿呆鳥外,還有幾個人站在舊世界酒吧的門口。
他們或倚靠著門,或將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或手裡拿著東西,遠遠地向這邊眺望。
這個距離,其實離這邊不算太遠,但不知為何,中原中也竟覺得那些人隔著天涯與海角的距離,模模糊糊,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就像泡沫,如果伸手去抓,還不等觸碰,就會破掉,永遠的消失不見。
他搖了搖頭,甩走了這種奇怪地感覺,然後對翠花道:“花子,這是你認識的人嗎?”
“我們當然認識啦~”走到他面前的阿呆鳥聽到了這句話,率先回答道。
而後,他拉下了墨鏡,朝翠花wink了一下:“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對吧小花子?”
翠花:……
貓咪人性化地歎了口氣,點頭:“喵。”
除卻他逗自己的時候,的確可以算在人類朋友的範圍。
得到回應的阿呆鳥馬上看向中原中也,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對吧?
中原中也:……
阿呆鳥繼續道:“竟然在這裡遇見,可真是巧啊,怎麼樣,要不要來喝一杯啊,少年?”
喝一杯?
什麼?酒嗎?
中原中也的眼睛一亮:“有紅酒嗎?”
“當然,”阿呆鳥笑容更甚,“我們可是正經酒吧。”
以前在羊時,中原中也偶爾可以喝一點從外面帶回來的酒,但自從加入武裝偵探社,身為小孩子的他就被杜絕了喝酒的可能。
盤算了一下自己帶的錢,覺得應該夠了,中原中也看向翠花。
對上少年滿含期待的鈷藍色眸子的翠花:……
它現在都已經不禁止太宰治喝酒了,就更不可能禁止中原中也了。
貓貓抬爪,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咪咪]
[就隻能喝一咪咪。]
它記得褚發少年的酒品很差的,所以隻能讓他嘗嘗味,絕對不能讓少年把酒吧破壞了。
它可不想出門一趟就給崽崽帶來麻煩,要是讓太宰治因為酒吧損壞來接它,它這個做家長的就要羞愧死了。
得到同
意,中原中也就馬上答應,他隻以為對方是翠花認識的一個普通朋友,並沒有往陣營的方面想。
然後阿呆鳥伸出了手:“我也好幾天沒見到花子了,就讓我來抱抱吧?”
翠花倒是無所謂。
一開始可能它還會稍微顧及一下,可是被阿呆鳥逗弄多了,它就習慣了。
貓貓它啊,不管再怎麼擺出生氣的樣子,也會被當做小貓傲嬌的。
算了,往事不必再提。貓貓擦淚.jpg
於是它在少年肩上腳一蹬,跳進了阿呆鳥的懷裡。
男人將手臂收攏,轉身,為中原中也帶路。
待走近了,才終於看清了在門口等待的幾人的樣子。
臉上掛著開朗笑容的男人率先跟翠花打招呼:“你好啊,花子。”
他個子很高,穿著黑白色的衣服,是幾人中最有氣質的。
“喵。”
貓咪回應。
[你好,‘鋼琴師’。]
第二個人看起來非常非常的瘦,穿著白大褂,手中還拿著一根點滴棒,頭發非常整齊,尤其是劉海的部分,就像頂著一個西瓜皮。
“你好,小貓。”
[“外科醫生”。]
第三個人面無表情,他穿著十分簡單,安靜地如同空氣,同時,在他的一隻眼睛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
十分危險的男人,中原中也評價道。
看起來很不簡單,而且,他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難不成是在擂缽街嗎?
被評價為“危險”的男人朝他們這邊頷首,沒有說話。
作為回應,翠花抬了下爪子。
[“冷血”。]
貓咪看過四大名捕的電視劇,裡面的名捕第四位也叫冷血,這兩人,在某些方面有異曲同工之處。
至於最後的一個人……
中原中也看到他時,驚訝的眨了下眼睛。
甜美到幾乎能蠱惑人的笑容,美麗的五官,眼角的一顆小痣恰到好處。
這個人他就更加熟悉了,不過比起上一個,更清晰一些,因為在不久前剛見過。
那天,他將琴酒送進了警局,而後,江戶川亂步突然肚子疼,所以他們不等結果出來就離開了。
在出門前,他們與一個人擦肩而過,當時在無意間瞥見那人的樣子時,他就被驚了一下。
即使都是男生,他也不得不評價,真是驚人的外貌。
當時的江戶川亂步在徹底離開警局後還告訴他,“那是很有名的電影演員哦,雖然不隻是電影演員就對了。”
擂缽街出身的中原中也不常看電影,對電影演員也沒什麼感覺,就沒太在意。
不過,竟然在這裡碰尖了嗎?
這些名人不應該帶著保鏢嗎?
少年憑著自己僅看過幾次新聞而產生的刻板印象想道。
笑容甜美的男人朝他們“嗨”了一
下:“下午好啊。”
[“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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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念出最後一個人的代號,翠花又環顧了一下來這裡的人。
青年會的人,都到到齊了啊。
難不成是什麼聚會?
或者內部團建。
穿著黑白色衣服的“鋼琴師”自然地將手搭在了中原中也的肩上,將他往裡面帶。
“中也君,你想喝點什麼?”
“紅酒,你們推薦就好。”下意識回答完後,中原中也才反應過來,“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前任羊之王,現在為武裝偵探社工作,這些消息稍微打聽一下還是能知道的。”鋼琴師笑著回答。
翠花被阿呆鳥抱在懷裡,男人一隻手臂攬著它,另一隻手張開,蓋在了它的貓貓頭上。
然後,一陣揉搓。
“哦~我們都好久不見你了吧,花子你的毛還是一如既往的軟呢~真是好貓貓~”
貓貓、貓貓它露出了死魚眼。
而外交官則接話道:“那隻是你,我可是剛和花子見過面哦?”
“喵!”
貓咪甩開頭頂的手,頂著潦草的頭毛跳下了阿呆鳥的懷抱,把其他人拋在身後,率先向著酒吧裡面跑去。
酒吧中雖然開著燈,但相比正常人家的燈要昏暗許多。
看來是青年會自己的酒吧,因為翠花並未看見酒保或者什麼其他人。
它隻看見了,在酒吧中,放著一個台球桌,桌上各種顏色,各種號碼的球淩亂地擺放著,翠花回頭看了一眼外交官手中的球杆,得出結論,看來他們不久前還在這裡打台球。
先行一步的鋼琴師已經將中原中也安置在了吧台前的椅子上,自己繞到了吧台的另一邊,指了指身後的酒櫃:“想喝哪個?”
貓咪匆匆略過褚發少年因坐在高凳上而沒有著地,懸在半空的腳,借住他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二連跳跳到了吧台上,坐好。
“隨便我選嗎?”聽到鋼琴師的話,中原中也略顯謹慎的問。
“對,僅限今天,可以免費品嘗。”鋼琴師的手指一瓶一瓶的掃過。
突然,中原中也看見了其中一瓶的標簽。
“那是,柏圖斯嗎?”少年的眼睛亮了一些。
鋼琴師一愣,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點頭應道:“沒錯,你想試試?”
“我隻聽說柏圖斯很不錯,但沒嘗過。”中原中也答道。
鋼琴師笑了:“好吧,我們就來喝柏圖斯吧。”
他取出兩個高腳杯,又從酒櫃上將酒瓶拿下來。
“啵!”
是用了開瓶器後,塞子被拔開時發出的聲音。
鋼琴師先為中原中也倒酒,紅酒的酒液緩緩流下,中原中也的嘴角翹了翹,剛聽到液體的嘩啦聲,一隻布滿毛毛的爪子就出現在了酒瓶上。
中原中也一愣,倒酒的鋼琴師也一愣,他將瓶口向上微不可見的一抬,還未來得及到達杯中的紅酒回流。
而後,男人側頭看向翠花,疑惑道:“花子?你也想喝嗎?”
貓能喝酒嗎?
從未養過貓,平時隻能白嫖花子的鋼琴師遲疑地想道。
“喵。”貓咪嚴肅地叫了一聲。
而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貓咪的爪子用力,將酒瓶的瓶口向能讓它更高的地方推。
鋼琴師還當貓咪在玩鬨,一隻手抓住了貓咪的爪子,捏了捏:“可不能玩啊,很危險的。”
貓咪抽出爪子,再次放在瓶子上,推——
這下,鋼琴師終於明白了貓咪的意思。
他將隻能看見一個底的高腳杯推到中原中也面前,然後試探性地往自己的高腳杯中倒酒。
這一次,暢通無阻。
“看來你就隻能喝這些了,被當成小孩子了呢,中也君。”
[本來就是小孩子,而且還沒有酒後的控製力。]
貓貓嚴肅評價。
鋼琴師評價完後,不知是誰,馬上“噗”了一聲。
而中原中也傻眼地看了看還不到酒杯六分之一的酒液,又看了看鋼琴師的那半杯。
半晌。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