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想不到,最後竟然是花落他家。】
【什麼叫漁翁得利啊(戰術後仰)】
“盛總,委屈你和我一間啦。”
宴和歌探頭看了眼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間,就趕緊轉身歉意看向身後的盛嚴凜。
盛嚴凜單手插兜,彆著的耳機裡正在開另一場線上投資會議,他表情平靜看不出情緒,對戀愛綜藝也可有可無,無所謂自己住在哪裡。
他向宴和歌點點頭,邁開長腿走進這間普通雙人臥房。
霎時間,原本就不甚寬敞的房間,被盛嚴凜修長高大的身形襯得更加狹小。
【此時,導演正在鏡頭後面跪倒賠罪。】
【哈哈哈哈哈盛景投資是《遇你》最大的投資方吧?導演這算是把金主爸爸塞進最差勁的房間了。】
【這麼多好房間結果選了這一間,導演你的小命還在嗎?】
宴和歌自己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與盛嚴凜搭檔。
本來他還在苦惱,桑世和顧薄川都想與他選一間應該怎麼辦,結果轉眼桑世就被秦禮洲生拉硬拽帶走,顧薄川也和江止一間。
於是苦惱就更新成了:我該和誰一間?其他人好像都沒熟悉起來。
宴和歌眼帶希冀去問林燦,林燦頭搖得比撥浪鼓都快,拒絕得毫不猶豫。
顧影帝可不是看起來那麼溫和,他是來攢流量,不是來得罪人的。
問周奇,周奇一蹦三尺高:“臥槽大哥你彆想害我!”
沒看到秦大少爺惡狠狠盯著這邊呢嗎?秦少都犧牲自己拖住了桑世這個對家,又怎麼可能放任其他潛在對家與宴和歌選一間。
紈絝富二代什麼不會都行,但就是不能沒有眼色。
宴和歌有些失望,但也並不意外。
大家都不喜歡他。果然,對炮灰的排斥嗎?
【他們朝我扔泥巴,我……等等!為什麼要向宴宴扔泥巴啊啊!】
【小可憐,眼神看得我心軟軟。】
【宴宴彆哭,他們不喜歡你沒事,我喜歡你啊啊!結婚!】
桑世和秦禮洲針鋒相對,但也嚴防死守其他人。
那些深知秦禮洲身份和暴躁脾氣的富二代們,立刻極有眼色躲得遠遠的,好像不是宴和歌在看他們,而是死神。
被宴和歌誤解喜歡顧薄川的江止,氣得本就冷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但又難在短時間內向宴和歌解釋清楚,更擔心他會因此懷疑自己說謊。
江止乾脆將錯就錯,用自己拖住顧薄川——我選不到宴,你也彆想靠近他。
隻要敵人沒有贏,他就沒有輸。
顧薄川都氣笑了,本來對天才畫家的初始友善度瞬間跌底。
他們都秉持著同一個想法:雖然我沒得到,但對家也沒好到哪去√
【草,什麼大型修羅場?】
【翻譯下:情敵失敗=我勝利。好家夥,同歸於儘是吧?】
於是,對宴和歌抱有說不清情緒的幾人彼此廝殺,誰都沒贏得宴宴歸。
而其他人要麼已經選了其他搭檔,要麼就是想選宴和歌但被恐嚇走了。
最後,宴和歌隻剩下兩個選擇。
一個是沈白木,一個是盛嚴凜。
這兩位性格一個比一個冷,氣場強勢,不怒自威,嘉賓就算對這兩位有好感也被嚇跑了,更不敢輕易接近萬億身家的盛嚴凜。
宴和歌本來想選沈白木,但已經選擇了自帶圖書館套間的沈白木隻瞥了他一眼,就冷淡拒絕。
“孔雀圍在門外開屏會打擾我。”
桑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雖然這家夥和北極沒區彆,但還是有些優點。”
比如嘴替罵了那幾隻孔雀。
秦禮洲假笑:“我怎麼覺得他是在說你呢?這些人裡就你最像孔雀。”
桑世欣然頷首:“謝謝誇獎,我也覺得自己比你漂亮。”
秦禮洲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覺在宴和歌面前丟臉,當場黑了臉。
至於顧薄川等人,倒是對盛嚴凜這個選項很滿意。
盛嚴凜的野心家之名眾所周知,二十七年來從無緋聞,戀愛的傳聞更是不論男女都一片空白。
曾經有明星投懷送抱,結果盛嚴凜完全一副面試官審查應聘者的態度,有賺錢潛力的就讓秘書帶去名下公司簽約,沒能力的,他連一個眼神都不再施舍。
試圖找資源結果應了個聘的明星們:“???”
即便是周奇這種紈絝,也聽說過盛嚴凜冷漠拒絕商業聯姻的事。
盛嚴凜曾當著某世家老爺子的面說:“聯姻本質是弱小者的膽怯。但如果婚約對象無法與我旗鼓相當,那就隻是在損害我的事業,浪費時間。我沒有同意的理由。”
差點把老爺子氣死在當場。
這個野心勃勃的事業家所有時間都花在金錢和事業上,完全沒有結婚甚至哪怕隻是戀愛的想法。
盛嚴凜與宴和歌同住,顧薄川很放心。
【顧哥:盛嚴凜一看就不喜歡宴和歌,安心了。】
【桑桑:進行一個把宴宴放進保險櫃的動作(打開盛嚴凜牌冷庫)】
【有三種知名木頭:鬆樹,柏樹,盛嚴凜。】
宴和歌對此倒無異議。畢竟對他來說,無論與誰選在一間都不太有分彆。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的房間,似乎,對盛嚴凜不太友好?
按照抵達順序,他和盛嚴凜都排在最後,隻剩下了那間最普通的主臥套間,空間逼仄,兩人站在裡面一轉身都會撞到。
宴和歌越看越覺得盛嚴凜和這房間不搭,簡直像走進了小人國。
他試圖去找導演商量,但導演一見有人影從房間晃出來,不等看清是誰就撒腿狂奔。
一溜煙沒影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徒留宴和歌一頭霧水在原地爾康手。
……嗯?
【哈哈哈哈導演是以為金主爸爸來找他算賬了吧。】
【導演:風緊,扯呼!小命要緊。】
宴和歌無奈,隻能向盛嚴凜說明現在的情況。
換房間看來是難了,其他人也都已經選好,不論情願與否都在與新搭檔交談熟悉,走廊裡一片熱鬨。隻有最靠近客廳的他們這一間,顯得安靜到過分。
“盛總你放心,我很安靜的,睡姿也很好,不會打擾你。”
宴和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可靠:“你需要空間開會議的話我會出去閒逛,不會偷聽秘密的。”
盛嚴凜並不在意,反而向宴和歌頷首致歉:“不必在意我,你自便。”
“占用空間打擾你,是我的問題。”
禮貌,但是疏離。
無形中已經拒人於千裡之外。
說罷,盛嚴凜就率先做出示意,走到角落的書桌坐下。一口流利法語向會議對面的人冷淡下令,最是以溫柔著稱的語言也被他說得鏗鏘銳利。
儼然已經一副專注工作的姿態,將空間讓給了宴和歌。
【這是霸總的生活嗎?這是工作狂吧!】
【嗚嗚這和孩子想的怎麼不一樣?說好的紙醉金迷,揮金如土呢?】
【笑死,那是富二代的生活吧。盛總是真事業流。】
【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呢盛總,您是單獨在另一本書裡嗎?】
【彆人:戀愛!嗑糖!度假!盛總:事業事業搞事業。】
【蒜了,孩子不想暴富了,孩子現在想當富二代。請問誰家丟女兒了?是我,是我啊我那素未謀面但超愛的富婆媽咪大人!】
宴和歌見盛嚴凜已經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也不便過多打擾,隻是悄咪咪看了他幾眼就輕手輕腳開始收拾行李。
隨著嘉賓選定各自房間,他們的行李也被節目組送到。
速度快的人已經把行李收拾好開始了晚睡流程,宴和歌都能聽到走廊另一端傳來的林燦的笑聲。
但他卻對著自己的行李箱發懵。
這是……炮灰原身的行李。
裡面堆滿了印著各大奢侈品logo的衣物和用品,各色寶石刷刷閃著耀眼華彩,閃得宴和歌眼睛發疼流淚。
【怎麼回事,宴宴旁邊放打光板了嗎?】
【誰?是誰突然開了燈?】
【好家夥這亮度,我家村頭王大爺都起床開始耕地了,還以為是天亮了。】
他趕緊“砰!”的一聲關上行李箱蓋子。
沒了刺激源的眼睛這才舒服不少。
突然的響聲讓盛嚴凜抬頭看來,就見宴和歌可憐巴巴蹲在行李箱前,漂亮的桃花眼裡還沁著淚光。
盛嚴凜揚了楊下頜,示意詢問。
“沒事。”
宴和歌有些不好意思,心虛道:“手滑沒拿住。”
“嚇到你了嗎?我會注意的,不會再有聲音。”
才說完不會打擾就搞出巨響,宴和歌羞得臉都紅了,比劃著手勢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誠懇。
彆人不說,盛嚴凜也不是會主動幫忙的熱情性格,隻平靜收回視線,向另一邊等待的下屬用法語說了句“繼續”。
宴和歌這次鬆了口氣,小心翼翼試探著重新打開一條縫,向裡面悄咪咪看去。
原身的審美,似乎……以大為美?
巨大個的巴黎世家logo,巨大的LV和EL,還有縫滿衣服的布靈布靈大水晶和寶石,滿眼都是突然富貴的氣息。
宴和歌蹙眉捂臉:嗚嗚眼睛,好酸好閃,眼淚都出來了好丟臉。
最要命的是——現在需要穿這些東西的,是他啊!
宴和歌出身蘇南宴氏,世家傳承近千年,可考證的曆史一直可以追溯到唐朝,王謝堂前燕攏翅落在宴家梁上。
父母慈愛,大哥愛護,病弱的小公子被愛著長大,有幸福平靜的童年。
他有足夠的愛,不需要金錢和logo去證明什麼。沒有比健康和愛更昂貴之物。
比起眼前這些誇張到可以陳列進怪誕藝術博物館的衣服,宴和歌更習慣於病號服的清爽乾淨。
他為難的在箱子裡摸索,挑揀半天,也沒翻出一件能穿的。
而看到箱子裡衣服的粉絲們:【…………】
【我們宴宴,喜好,嗯蠻獨特的。】
【對不起寶寶,這東西我實在誇不出口,這是把整個礦山穿在身上了吧!(心情複雜)】
【笑死,這就是你們宴什麼東西啊,什麼暴發戶審美?】
宴和歌如果看到彈幕,也會深有同感。
他頭疼的勉強從裡面挑出最樸素的一件,以為自己的劫難到此為止了。結果——
他怎麼能忘了,這間套房的浴室是玻璃牆!
雖然是磨砂玻璃,但是在燈光和水珠的作用下,朦朧得比直接透明還要過分。
宴和歌愣愣盯著浴室錘紋玻璃幕牆看,不知想到了什麼,“彭!”的一下紅了個透。
盛嚴凜敏銳察覺到身邊氣氛變化,警惕抬頭,卻正好撞進宴和歌的眸光裡。
水波漣漣晴光,他紅透了臉。
“盛,盛先生。”
宴和歌看起來很想昏過去:“浴室……唔,很影響你吧?”
盛嚴凜視線瞥過,心下了然。
但已經快熟透了的宴和歌根本不留給他解決問題的時間,匆匆扔下一句“我還是先出去比較好”,就猛喵突進“咻!”地直撲大門。
宴和歌撞門猛衝出去。
但一秒後,一隻手又從門後伸出來,小心翼翼把門關好。沒發出一聲多餘的聲響。
慌張。但有禮貌。
【噗哈哈哈哈寶寶你在乾什麼啊!】
【幻視我家貓主子闖禍摔杯子又心虛扒回來恍恍惚惚。】
盛嚴凜長眉微蹙,盯著已經閉合的門扉幾秒,抬手取消了已經被打斷數次的會議,撥出電話。
“李愛愛。”
他聲線低沉磁性,聽不出喜怒:“過來。”
李愛愛好懸沒被嘴巴裡沒吞下去的水噎死,趕緊起身行動。
攝像監控後的導演,就看到尊敬的製片人大人接了個電話,立刻卑微奪門衝出去。
導演頓時頭皮一緊,趕緊把盛嚴凜房間的GoPro攝像頭關掉。
“李愛愛。”
盛嚴凜坐在普通書桌前,溫馨逼仄的臥房內,也像是端坐威嚴會議室長桌儘頭,幾筆就決定一家等待投資的公司的生死。
久居高位,積威深重。
即便盛嚴凜眉眼波瀾不驚,但向李愛愛簡單看去一眼,頓時讓李愛愛腿一軟,什麼調侃老板的想法都不剩,隻有冷汗津津。
她大腦飛快把節目所有流程過了一遍,絞儘腦汁想自己哪裡有疏漏,但說一條,盛嚴凜目光就沉一分。
李愛愛無意識瞥過堆放在地上的宴和歌的行李箱,以及磨砂朦朧的浴室玻璃幕牆,忽然間福至心靈。
“老板是覺得,浴室玻璃,不妥當?”
她小心翼翼詢問。
“你辦的這個項目……”
盛嚴凜蹙眉:“正規嗎?”
“…………”
李愛愛:“???”
久經娛樂圈的製作人,差點沒控製住自己被雷劈中的表情。
“什麼叫不正規!我這可是正經節目,我。”
怒氣在盛嚴凜瞥來的眼神中迅速消融。李愛愛努力擠出微笑:“老板您對娛樂圈不太關注,這邊不流行嚴肅風。觀眾就喜歡這樣的,流量特彆高。”
——這是哪來的老乾部!
玻璃幕牆怎麼就不正經了?嗯?觀眾可愛看了!
這可是李愛愛最滿意的設計之一,看著滿屏的“導演懂我”、“給攝影師加雞腿”、“尊貴的vip愛看!多播!”等等彈幕欣慰點頭。
嘉賓相識初期的尷尬,可以迅速被玻璃浴室帶來的話題和情緒破冰,不論是害羞還是期待都會成為情感的催化劑。
不僅觀眾們認為住在這間房的兩人最後成為真正的情侶,李愛愛也暗暗期待這種化學反應。
甚至在《遇你》話題下,還有人說住在普通房的就是天選情侶,命定的愛人。
粉絲紛紛點讚。李愛愛也狂切小號點了十幾個讚。
隻是那時李愛愛怎麼也想不到,最後選到普通房的……竟然是她那老乾部一樣做派,克己複禮的老板。
“觀眾怎麼會喜歡玻璃浴室?”
盛嚴凜長眉緊皺,懷疑明晃晃的寫在臉上:“宴和歌不喜歡。”
他回想了下宴和歌剛剛的反應,平靜但肯定:“他厭惡到奪門而逃。”
李愛愛:“……???”
“麻煩問一下,老板你對害羞怎麼定義?”
盛嚴凜沉吟:“成功做空國際公司賺十億現金,但不參加慶祝會。”
李愛愛:……死吧,你這輩子彆想找到對象。
“去吧浴室換了,問問宴和歌還有什麼不喜歡的,一並解決好。”
盛嚴凜已經重新低頭翻開文件:“宴和歌不滿意就會打擾我。”
剛剛因為宴和歌,已經中斷了兩次會議。畢竟還要住七天,他不想未來七天的工作一直被打擾。
李愛愛嘴角抽搐眼神死。
“叩叩。”
門後悄咪咪伸進來一顆小腦瓜。
“對,對不起。”
再次不得不食言打擾盛嚴凜的宴和歌,臉已經紅了個透:“我忘了拿衣服……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他慌得血液直往臉上湧,臉燒得通紅,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盛嚴凜,就趕緊急慌慌衝進去,旋風一樣一頭紮進行李箱去撈衣服,不小心被地毯絆了一下,又整個倒栽蔥跌進衣服堆裡,本就纖細修長的身姿團成小小一團,轉眼間就被衣服淹沒。
然後就被衣服上那些誇張的流蘇和鏈子等等纏住頭發,綁住衣角,像落進捕獵網裡的可憐獵物,越掙紮纏得越緊。
“啊……”
李愛愛都心一跳,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扶一把。
盛嚴凜卻始終安坐高椅,居高臨下的漠然注視。
宴和歌又窘又急,好不容易把自己從衣服堆裡扒拉出來,微卷柔軟的頭發已經蓬鬆成一團支楞巴翹的棉花球。
他臉紅得滴血,根本不敢想自己在盛嚴凜眼裡有多丟臉,立刻彈跳而起直衝房門,“咻!”的衝出去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徒留下面無表情的盛嚴凜,看著“吱嘎”輕輕晃動著的門板。
以及已經懵逼僵硬在原地,滿頭問號的李愛愛。
一時無言的寂靜,氣氛古怪。
好半晌,李愛愛才反應過來,雙手捂臉無聲呐喊。
啊啊啊啊啊這孩子也泰可愛了!哪來的小棉花糖鯊卷風!
她滿眼放光,心裡全是期待的扭頭去看盛嚴凜。
嗬,男人,這麼可愛的崽都拿不下你?.jpg
結果——
“你為什麼還站在這裡?”
盛嚴凜無動於衷,漠然問李愛愛:“工作完成了嗎?”
李愛愛:“…………”
她努力試圖在老板臉上尋找動心的蛛絲馬跡,最後卻隻能垂頭喪氣的承認:老板——木頭!
“您不覺得他很可愛嗎?”李愛愛不死心。
盛嚴凜皺眉反問:“具體是指什麼?”
李愛愛:“…………”
算了,您這輩子彆想有愛人了。愛情絕緣體!注孤生!
指指點點。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所有Gopro都按照指令被遮蓋停用。
隻有盛嚴凜一人。
鋼筆抵著文件,洇染開一團墨跡,汙臟了重要文件卻也喚不回鋼筆主人的注意。
盛嚴凜長時間注視文件,卻莫名一個字也讀不進去。
字句打亂成線條,組成蓬鬆淩亂的小卷毛,宴和歌軟乎乎紅透的臉出現在文件上,亂晃著反複重演。
盛嚴凜垂眸,盯著那團墨跡出神。
良久,他抬手,輕輕掩住薄唇。
而千裡之外等待命令,卻空等了整晚的秘書:???
我那麼大個工作狂總裁呢???
首播第一日結束,拍攝彆墅也進入了晚間流程。
所有跟拍攝像師離開,隻有彆墅各處的Gopro還在運作,儘職儘責錄下嘉賓們的夜間互動,等待第一期為期七天的拍攝完成後,剪輯進上星錄播節目與觀眾見面。
而作為首日的結束彩蛋,觀眾看到了嘉賓們在節目開始前的單人采訪片段。
——宴先生為什麼會來參加節目呢?
采訪裡的宴和歌神情乖張,一身堆砌名牌Logo。
“你們給錢啊,剛好夠我買新跑車。而且秦少不是也來了嗎?”
——宴先生對將要到來的愛情有什麼期待嗎?
紈絝二世祖嗤笑嘲弄:“愛情?用錢就能買到吧,包裝得好看的物質貨品,我為什麼要期待?”
盛嚴凜看著要求導演拿來的采訪片段,卻慢慢皺起眉。
影像裡的紈絝子弟是他最厭惡的富二代模樣,就算他遇見,也不會多浪費一秒在這些寄生蟲身上。
“拿錯了嗎?”
盛嚴凜漠然問:“這不是宴和歌。”
導演張了張嘴茫然:“您說什麼呢?那是不可能的,這不是同一張臉嗎?”
不是宴和歌還能是誰?
“不。”
盛嚴凜回想著剛才的事:“宴和歌要更可愛。”足以打破對二世祖的刻板印象。
或許,值得他花費時間相處,重新認識了解宴和歌。
導演:“???”
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