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的夜晚,陰雲滿布天空,國崩帶著自家的從者按照艾莉絲媽媽的要求,去綁架一個小女孩。
想到艾莉絲媽媽乾勁滿滿去綁架另一個小女孩的樣子,國崩就忍不住歎口氣。
自己……艾莉絲媽媽的乾勁兒是不是有點太足了。
不過,好歹自己和艾莉絲媽媽還是在這個日本國內活動,風神要遠赴俄國去綁架最後一個小女孩……
而且,為什麼全是小女孩啊?!……回想起來那一櫃子的蕾絲邊裙子,國崩確信,艾莉絲媽媽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
抱著對自家這個不靠譜的媽媽極大的偏見,國崩老老實實的踏上去間桐宅的路,心中回想著之前開會時所說的間桐家的情況。
對於間桐櫻,綁架說不定是幫助她脫離苦海。
間桐宅就在距離城市不遠的地方,是一座占地極大的歐式城堡住宅,周圍綠樹環繞,風景極佳。
作為冬木市禦三家之一,間桐與愛因茲貝倫、遠阪三家一起構建了聖杯戰爭係統。
國崩一邊走一邊回憶起昨天為了實現這個拍腦袋決定的人質計劃,所羅門和溫迪花了一下午整理的各種情報資料。
這三家為了實現自己的夙願,奮鬥了幾百年,其中間桐更是從國外搬來了日本,也同時成為此城市聲望極高傳承至今的有名望的家族,其一直以醫藥為產業,在整個日本國都有名氣,是每一任市長都要禮讓的家族。
遠阪家在冬木則是以地主出名的,遠阪家族擁有冬木近十分之一的土地,其上遍布莊園地產等,隻不過因為家族魔術的特性,也是同樣耗錢……
愛因茲貝倫與這兩個已經紮根冬木的家族不同,他們的根據還在遙遠的俄國,冬木這裡的城堡不過是一處休閒度假的區域而已。
三家的魔術也各有特點,其中能實現聖杯係統運作的關鍵就是愛因茲貝倫的魔法,他們家族第三魔法是“靈魂物質化”,借此能得到無儘的魔力源,實現真正的不老不死——聽所羅門講解到這裡的國崩微微瞪大了眼睛,靈魂物質化……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他擁有這個魔術能力,他所攜帶的倒黴蛋就可以活過來了?!
所羅門表示一切皆有可能,但是孩子,你沒有魔術回路啊,你是世界奧秘所成,組成你的是世界樹的枝椏,你的靈魂是雷霆所化,是生命秘術的奇跡——簡單來說就是,你彆想了,還不如我來實現這個比較實在。
國崩有點不死心,決定後續自己也要學習。
溫迪整理著從風中獲得的信息,尤其是一些從過去的時間吹來的風中的信息真的是雜亂無章,光是整理就耗費了好多的力氣呢。
於是,國崩就有幸再次看到了風神撒嬌的場景,艾莉絲媽媽被纏的沒有辦法,給了溫迪一張信用卡。
“哎呀哎呀,那就太感謝我親愛的艾莉絲姐姐了。”溫迪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點羞澀都沒有的收下卡,一副理直氣壯被包養的樣子。
回頭就看到了一旁的國崩沒眼看的表情,無辜的風神立刻湊過去:“怎麼了,親愛的國崩,可愛的溫德爾,覺得不可思議嗎?是想學習怎麼拿到零花錢嗎?”
“呃,不是,沒有,我隻是……”老實孩子被問住了。
“不用多說,我理解的,小孩子嘛,向往零花錢很正常。你可能還沒有學習到撒嬌的精髓,我現在就可以教你喲——你看,隻要這樣睜大眼睛,眉毛和眼角都要垂下來喲,像是被雨淋濕的小狗狗一樣——”
溫迪示範了一下,湊到國崩面前,青色的大眼睛之中瞬間滿是懇求之意,看的國崩不得不一手捂住臉,一副推阻的樣子。
國崩臉紅的說:“不用了,謝謝,我應該用不上這樣的……表情,我們還是趕緊接下去講吧。”這是一位什麼樣的神明大人啊!國崩感覺自己真的有點承受不來。
“那我們今晚可以有醇香美味的紅酒燉牛肉嗎?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溫迪連問。
昨晚的國崩就做了這道菜,溫迪吃了一口之後驚為天人,用醇香的美酒搭配上好的牛肉,燉煮入時,好吃到讓風神落淚。
尤其是國崩的手藝實屬頂尖級彆的,加上手作的香甜酥脆的小酥餅和滿是蘋果餡料的蘋果派,還有玉米沙拉,溫迪宣布這是神生之中吃的最好的一次!
全是自己愛吃的!
啊,異世界旅行沒有幾天,這些好吃的回去就沒了啊,一定要多吃幾次才行!
國崩默默的,默默的,縮到了一邊看戲的艾莉絲身後,感覺這樣逃避的樣子似乎對神明有些不禮貌,隻能伸出小腦袋,點點頭:“如您所願,溫迪大人。”
溫迪頓時高興的撲了上去:“哇,國崩你真的很好!”巴爾澤布,你的孩子太可愛了!謝謝你的贈與呀!
“不——請您,彆——”
艾莉絲笑眯眯的看著兩個可愛的小男孩貼貼,心中滿足的歎口氣,有點遺憾的想,要是能把可莉也帶出來就好啦。
所羅門無視小小的鬨劇,不為所動的繼續講解三家的起源。
遠阪提供土地,愛因茲貝倫負責構建聖杯戰爭係統,擅長創造使魔的間桐規劃聖杯戰爭中的使魔係統並發明用令咒束縛從者的秘法,從而奠基了聖杯戰爭的係統。
成功之後,在第二魔法使、魔道元帥——澤爾裡奇的見證下,禦三家舉行了第一次聖杯戰爭的儀式,因為種種原因,第一次聖杯戰爭並未成功。
正確來說,截至目前為止,聖杯戰爭都未成功過。
然而,在時間的洪流之下,人類是有極限的。
最開始,間桐家初代家督瑪奇裡·佐爾根的理想是 “廢絕一切惡”,或者說是要滅卻人類所懷之“罪業”。
簡單來說,就是“根除人類的惡性”。
他渴望通過聖杯來消除罪惡從而達到救濟人類的宏遠,希望通過第三魔法讓人類進化成擁有更廣闊精神性的“容器廣大的知性”,從而擺脫惡性。
隻要人類的惡消除了,那麼戰爭、凶殺,酷刑等等罪行就不會發生了。
所羅門說著間桐臟硯最初的願景,異世界的三人尤其是國崩都面露震驚。國崩受到的衝擊尤其大,在他還不知道間桐現在已經墮落的情況下,對這位魔術師,國崩表示出由衷的敬佩。
但是,人類是脆弱的。
所羅門開始講述間桐因為時間的磨損,而墮落的情況。
為了親眼目睹自己“廢絕一切的惡”的崇高理想以及自己傾注心血與其他兩家協力創造的聖杯係統的將來,間桐家的初代當家——間桐臟硯不斷的尋求永生。
在長久的歲月中迷失了初心而變得不擇手段,不惜通過“把自身化作蟲子”、“寄生他人”來延長壽命。
他舍棄了原本作為人類的□□,操縱具有魔術性質的蟲子來組成新的臨時□□,並拿普通人類來造蟲的苗床。
長久的時間蟲子魔術的運用侵蝕了間桐臟硯的靈魂,讓他的靈魂變成執念的集合體。
“廢絕一切的惡”這尊貴祟高的光榮理想已經被間桐臟硯忘卻了。
“時間的磨損啊,無論是人類還是神明,都無法逃過嗎。”溫迪喃喃自語。
“失去崇高,墮落為罪人,如此惡行……間桐家的戰鬥力如何?”國崩心想著要不要帶武器過去,自己之前學習的丹羽家的刀術或許能夠派上用場。
想到丹羽,國崩不免走神。
丹羽……你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亡了……我……我還能見到你嗎……
“間桐家名義上的家主間桐鶴野是此次聖杯參賽者間桐雁夜的哥哥,也是現在宅中唯一的孩子間桐慎二的父親。”所羅門標注出間桐家所有的人,尤其是間桐櫻的名字標了個紅色。
因為他們要綁架的就是這個小女孩。
“這位家督整日醉酒,是個毫無魔術能力的人,但是此人在經商上還算質資上乘,因為間桐家的醫藥企業發展很是不錯。”所羅門王提了一句。
此次的聖杯戰爭,間桐野鶴並未參加,但是他對於自家弟弟的參賽也是了解的。
間桐臟硯應對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策略是坐山觀虎鬥,而間桐雁夜在這次聖杯戰爭中隻是間桐臟硯的玩具而已。
間桐野鶴對於間桐雁夜這個明明有著比自己優秀很多的魔術才能卻離家出走,但是之後又主動回來充當刻印蟲的苗床的弟弟,心情是十分複雜的,他並不擔心雁夜對自己地位的威脅,而是覺得自己的弟弟十分的可鄙。
明明逃走了還要回來,後悔過去的所作所為,選擇了一條最錯誤的道路來挽回,這不是懦夫弱者是什麼。
間桐臟硯作為間桐家真正的掌管者,原本就對間桐鶴野的資質不抱希望,因此最多隻讓間桐鶴野負責助手程度的雜事。
而間桐家真正的後繼者的重擔,壓在了養女間桐櫻身上。
為了讓間桐櫻能夠成為足夠擔當的起自己的野望,這位殘酷的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失去本心的魔術師將幼小的女孩兒日日夜夜仍在蟲庫之中,受儘折磨。
“喔呀,這可真的是,很糟糕的行為呢。”溫迪臉上沒有了笑容。
艾莉絲也認真了起來。
國崩更是覺得必須馬上行動刻不容緩。
他們都已經被科普過魔術師的基本知識了,知道魔術師以及一些魔術是如何的殘忍,尤其是蟲魔術,所羅門講解了魔蟲的特性,讓艾莉絲這位女性不適的皺起了眉頭。
“間桐家的情況如此的複雜呢,而這個小女孩是最大的不幸的犧牲品。她的父親到底是為什麼要送她到間桐宅呢?”
“是間桐家的提議,那位實際掌控間桐的魔術師看上了遠阪櫻的資質。”
間桐家向遠阪家提出把櫻過繼給間桐家當養子,理由是間桐家的後代們都沒有足夠的資質學習魔術,需要擁有魔術師才能的孩子來當繼承人。
魔術師傳統中,探查其他魔術師的傳承是魔術師之間的大忌,因此遠阪家的家督——遠阪時臣並不知曉間桐家將會如何對待櫻。
“魔術師家係的特性”,所羅門解釋到,代表著家係世世代代做著怎樣的研究,或是將怎樣的神秘遺留成魔術刻印。
魔術師家係的特性無法輕易更改,不過一流魔術師具備多種特性。
就像是遠阪時臣留下的孩子遠阪凜,她的資質十分高,不僅能使用遠阪家擅長的“轉換”特性,還能使用“強化”的特性。
而間桐家的魔術師所流傳的魔術特性是“吸收”。
具有“吸收”特性的魔術,有著“必定會把成果送回自已的□□”的特征,此外也可以束縛、製約他人。
通過“吸收”的特性,間桐臟硯吸取他人的生命力以延續自己的生命。
間桐櫻的屬性本來是架空元素——“虛”屬性,資質也十分的強,但是並不適合遠阪家的魔術特性,而過強的資質使得櫻無法作為普通人活下去,因為哪怕她什麼不做都會吸引異常,如果作為普通人,反而會更加的危險。
但是,遠阪家的魔術刻印隻能給一個人,分裂傳承的話,兩個孩子都會有危險,尤其是櫻具有極其稀有的“虛”屬性,如果不傳承家族的話,大概率會被封印指定。
遠阪家作為邊陲的小魔術師家族,無法為櫻提供強有力的支持,為了避免櫻明顯可見的悲慘未來,遠阪時臣將櫻過繼給了間桐家族,隻因為間桐許諾櫻將作為間桐家的下一代家督。
而間桐家的魔術師代代持有的屬性為“水”。
為了讓間桐櫻適應間桐家的魔術,間桐臟硯用蟲子強行對間桐櫻身體進行調整,使間桐櫻的屬性產生變化。
這樣的行為令間桐櫻變得無法發揮出原本的魔術才能,眼睛和頭發的顏色也因此而改變。
所羅門幻化出間桐櫻的模樣來,紫色的頭發,與同樣紫色無光的眼睛,小小的孩子麻木無光的樣子喪失了生的希望,就像是被人肆意玩弄的人偶一樣。
“因為這個孩子,原本逃離家族的間桐夜雁才會回到家族之中,想要獲得聖杯,報複將自己幼女送入魔窟之中的遠阪時臣。”
間桐雁夜認為遠阪時臣無法給妻子和女兒帶來幸福,更自責地認為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放手就不會導致遠阪母女的不幸。
為了承擔自己的責任、拯救在間桐家受苦的櫻,間桐雁夜鼓起勇氣,抱著一腔複仇的怒火重新回到了間桐家,接受間桐臟硯的改造而成為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禦主。
“隻要有了這個小女孩,我們就可以將Berseker及時送走了。”
“那我可以滅了間桐家嗎?”國崩皺眉,他的指尖紫色的雷電閃爍。
雷霆可謂是蟲子的克星,隻要那個從者不出來阻攔,拿下間桐家對於國崩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隻追究罪魁禍首就可以了喲。”溫迪提醒,“這其中孩子和大人都是無辜的,尤其是孩子。”
國崩點點頭,認可神明的判斷。
所以,當國崩站在間桐家的大門前,在所羅門王的幫助下,無聲無息的潛入了間桐家。
然後在風的指引下,如同進入無人之地一樣,朝著位於地下的蟲室走去。
一路上,拜敏銳的聽力所賜,國崩不斷聽到眾多的蟲子聚集在一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國崩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嫌惡起來。
蟲子,他討厭蟲子。
十分鐘後,國崩站在階梯上,看著蟲室內被蟲子掩埋的赤身裸體的小女孩,怒氣在心中翻湧。
“真的是,令人惡心的畫面,造成這一切的人,肯定要付出他的代價!”國崩輕聲道,如同審判。
然後,紫發的人偶伸出手,紫色雷電的雷球瞬間聚集,驚起一大片蟲子。
嗡叫的蟲群向著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攻擊,聚集成黑煙,興成魔力的湧動,帶去強大的魔力震動!
“哼,無能的反抗而已。”國崩眯眼,紅色的眼影讓眼睛更顯威亞。
雷球彈出,攜帶著無人能抵抗的雷電如同天網一樣朝著蟲群而去,紫色的雷電在空間之中閃耀出強光,蟲子的哀嚎瞬間響徹整個暗室。
蟲潮之下,赤/身/裸/體的櫻睜開無神的眼睛,那暗紫色的眼睛倒映出人偶的站在雷電之中的身影來。
‘你是……來救櫻的神明嗎……’小小的幼女無聲的在心中想著。
像是心中的期盼和求救終於被聽到了,她的瞳孔中那一抹紅色的眼影尤其的明顯。
那一抹紅如同淚水滴入櫻的眼底,在她乾涸枯槁的心田上長出一株曼珠沙華,虛無的世界似乎因此終於有了生機。
一波又一波的蟲子被無窮無儘存在的雷電消滅,雷電無處不在,魔蟲無處可逃。
那些蟲子想要逃跑,卻不知道雷霆如網,將這個空間一層又一層的網住,封閉的牢固,最終,在蟲子的哀叫之中,雷霆的轟鳴聲中,所有的魔蟲都被雷電粉碎成了灰燼,收束成一抹白光,飄散消失在空氣之中。
國崩這才走下來,俯下身,將外套脫掉包裹在麻木任由來人擺布的小女孩兒身上,然後將櫻整個人抱在懷中。
“走吧,這裡你永遠都不用回來了。”大不了就把人帶回提瓦特養著,自己的工資還是可以的。
“你……要送小櫻回家嗎?爺爺……不會答應的。”小小的女孩兒在人偶的懷裡小聲說著,“把小櫻留下吧,爺爺很厲害……你,會……有危險的。”
儘管這樣說著,小女孩的手卻緊緊的抓著人偶的衣襟,並悄悄的看著國崩。
這個哥哥……好漂亮呢,也是紫色的頭發呢。
好溫暖,身上的氣味也好好聞。
“沒有關係,你的爺爺,哼,隻會喪命於雷霆之下。”國崩抱著小女孩就往外走。
所羅門王默默的留下術式,將此地所經過的靈脈斷絕。
“喔?Caster的禦主啊,還請留下我可愛的孫女,儘管老夫不知道如何會喪命於雷霆之下,但是你……”間桐臟硯終於出現了,在蟲室出現問題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說不定就會喪命於桐間宅邸了。”
看著眼前的小少年以及他手背上鮮豔的令咒,間桐謹慎的隱藏身體。
“身為魔術師的禦主,與狂戰士敵對真的適合嗎?即使你的從者為所羅門王……”
看著對方似乎明了一切的眼神,間桐臟硯知道一些事情出現了變故,聯合之前的天空雷霆的異象……總之,不能讓對方帶走櫻。
可惜,此時自家那個派不上用場的間桐夜雁還在外邊尋找時機去找時臣的麻煩,現在讓他們趕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屋子中的間桐鶴野又毫無用處,隻能自己出面了。
隻要拖延過這一段時間,等間桐夜雁回來了,就可以將這對主從留下來了。
隻要……這對主從跟那一日的雷電毫無關係。
像是看到了什麼汙染眼睛的臟東西一樣,不懂得掩飾情緒的國崩直接扭頭,然後一手抱著櫻,一手直接一揮,連話語都不願意多說。
接下來,致命的危機感在間桐臟硯心頭響起,光頭老人家以不符合自己身體的敏捷立刻後撤!
下一刻,雷霆如利劍,直接從雲霄之中直衝而下,將剛剛臟硯所在的為止直接劈出一個大洞來!
大半的間桐宅邸化瞬間為廢墟!
感受到生命危急的臟硯瞬間化為無數的魔蟲,朝著四面八方撲散而去。
但是,已經晚了。
似乎是世界上的雷霆都集中於此了,雷電帶著無匹的光華密密麻麻的擊中了桐間宅!
生命危急之下,桐間臟硯不得不啟用了櫻心臟中的潛伏著的魔蟲,而然,卻發現絲毫啟動不了!
所羅門王在國崩身後顯現出身姿,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間桐臟硯,此時此刻,櫻的心口上一個小型的魔法陣正漂浮旋轉著。
該死的!
間桐臟硯不死心,難道自己數百年的歲月就要在此結束了嗎?!
結束在一個能夠操控雷電的小兒手中?!
在萬千雷電華光之下,即使間桐臟硯不甘心,最終也消失了。
小櫻默默的看著爺爺化為一片黑灰,眼底慢慢的彙聚出一片水光。
自己……自由了?!
“走吧,我們回去,小櫻是吧,不介意我這樣稱呼吧。”國崩走出間桐家被雷霆損毀的廢墟,對於毀壞他人房屋時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
“這個地方,你永遠都不用回來了。”地面上雷霆閃耀。
所羅門跟隨著自家禦主,敏銳的察覺到地下微小生命的湧動。
在他們走後,廢墟之下,地面青草蔓延。
這是屬於生命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