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回到更衣室的時候,被十分甜膩的可樂給噴了一臉。
李樹沉默且無奈地摸了一把臉上沒有了氣就隻是普通糖水的可樂,看著贏下第一場球的年輕人在更衣室狂搖可樂到處亂噴的場景。
青年隊嘛,一堆未成年人嘛,不能接觸酒精嘛,是這樣的了。
隻能用可樂來勉強裝裝開香檳的樣子。
但是這才第一場比賽對方還是同為糊糊球隊就開香檳是不是離譜了一點?
糊糊何必為難糊糊。
更衣室此刻很熱鬨和興奮,李樹作為今天的功臣之一,自然不可避免的在脫衣物時被抓住,然後喝了幾大口可樂。
可樂。
幾大口。
嗝——飽了。
這一大口氣進的肚子裡,不飽才怪呢。
李樹連忙擺脫人群的糾纏,溜到洗漱間裡,他渾身又是汗又是草液現在還加上了一堆的糖水,難受得要死,連忙把自己由頭衝到腳,那黏黏的感覺消失後才渾身都舒服許多。
等他們鬨得差不多,主教練才出現製止住他們的慶祝,稍稍把各位上頭的情緒也壓了壓,免得一會就真的飄了。
比賽結束之後他們並沒有在今天就直接回島,而是打算還在這裡留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今天好歹也是周六,也是贏了一場球,出島來到了坎帕尼亞,在這邊好好逛逛也挺好。
更彆說他們贏球了,主帥也會略微鬆鬆口,讓他們出去走走。
薩萊尼塔納是在坎帕尼亞大區,在這個大區的有另外一個更有名的俱樂部——那不勒斯。
很可惜,那不勒斯的最近一場比賽是安排在明天,而且還是去客場比賽,就算李樹想要去湊熱鬨看個球也沒有辦法去。
下午的時候他和巴雷拉還是出去了,去覓食,順帶巴雷拉給他女友買禮物。
逛完回酒店,晚上兩人都沒有安排,於是隻好打算縮窩裡,要麼聯機打遊戲,要麼就看看電影。
由於他的重生缺失了記憶,在李樹印象中所有的電影都很陌生,沒有看過沒看過的概念,於是乎乾脆就挑了去年評分極高的《星際穿越》看了起來。
星際穿越前期的鋪墊看得兩人都在雲裡霧裡,正當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不太好理解不了的時候,他們的房門被人敲響,李樹不想動,巴雷拉也不想動,互相看了一眼,十分默契地伸出自己右手。
“石頭剪刀布!”
李樹看著自己的手掌,默默地握成一個拳頭。
可惡。
敲門聲恰好在此時停下,李樹高興地說:“是不是人走了?”
然後下一秒,敲門再次響起,比剛才更猛了。
李樹嘖了一聲。
巴雷拉補刀:“一定是你剛剛說話讓他們聽到了。”
“怎麼可能,這酒店隔音還行吧。”他一邊翻身下床,還不忘回頭警告:“暫停啊,給我暫停,我回來再摁播放。”
打開房門,在門口的是他們的隊友。
過來的目的,是約他們去酒吧玩,去來場豔遇之類的。
去酒吧。
豔遇。
這兩個玩意湊在一塊,是顯得這麼炸裂。
李樹絲毫不帶停立馬就拒絕了,順帶委婉提醒:“你們還不到21吧?酒吧能去?”
意大利是21歲才可以喝酒——起碼明面上是的——這群人到底是多勇啊,不怕被逮著嗎?
對方說:“沒事,我們知道一個可以讓我們進去的地方,事先就打聽好了。”
李樹繼續很有道德地提醒:“我們的教練知道肯定會很生氣的。”
“沒事,絕對不會出事的,觀察過教練已經睡著了現在溜很安全。”
怎麼聽都像是一個flag啊兄弟!
“你們真的不去嗎?”
李樹指了指裡面:“尼科洛是個極端戀愛腦,除了他老婆誰也不娶那種,你讓他去豔遇?我可不敢。”
“那你……”
李樹不要臉地給自己貼金,順帶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我?我是個絕對不會拋棄兄弟的男人,怎麼可以扔下他自己去玩呢!”
李樹三言兩語把人給打發走,巴雷拉既然不能繼續看電影,就隻好在刷手機,聽到關門的聲音後抬頭問:“我剛好像聽到我的名字?”
李樹跳上床,也不摁播放,而是先把剛那事情說出來然後吐槽:“他們都傻了,真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啊,吉安都帶過多少青年隊了,估計都摸透他們內心的小九九,現在等著釣魚呢。”
青年隊的成員不一定都是卡利亞裡青訓營出身的,因為儘可能貼近聯賽,在青年隊裡面同樣也存在著轉會租借的事情,他們的隊伍今年自然也有從彆的俱樂部來的新人。
當然也是糊糊俱樂部,豪門俱樂部就算是租借,大多也是租借去彆人的一線隊,而不是下放去青年隊比賽。
李樹攤手:“反正我該提醒的提醒忘了,仁至義儘,希望真的如他們所說那樣真的絕對安全不要被逮住吧。”
說完,點擊播放,繼續雨裡霧裡地看下去,還好看到最後,兩個人都自以為自己是完全看懂了——反正太深的內涵也好解析也好他們看第一遍沒能太明白,隻知道是個親情故事就行。
於是2人都很滿意點點頭,覺得自己還是有腦子的。
正當打算上網找點解析看看,讓自己的腦子更有存在感時,門再次被敲響。
李樹以為是主帥查房,沒想到開門一看,還是他們的隊友。
來的一共兩個人,兩人年齡比李樹還小,一個98年的,一個99年的,踢的後衛位置。這個年齡來到青年隊一般情況下沒意外是不安排首發,他們也是如此,安排的替補位置。
至於他們跑來找李樹們的原因。
李樹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他們的原因:“他們好像都不在?”
是的,剛剛兩個年輕人找人沒找著人,再找人,還是沒找到,這一下都慌了,兩個一同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今天教練的話聽漏了,晚上可能安排了什麼訓練?比賽?活動?
要是缺席就完蛋了!
於是乎他們先找他們青年隊的隊長,沒找著,然後再來找李樹和巴雷拉,可算是找到人了,讓他們鬆了一大口氣。
李樹聽完,眉頭跳了跳。
那麼多人都不在酒店?總不至於全部翻車了吧?
隊長也不在?他不至於自己也犯事吧?
李樹剛想安撫這兩個孩子啥事沒有回房間睡覺,巴雷拉就探頭出來:“來了兩人?那剛好!我們玩橋牌吧,不想看電影了,我今天的腦細胞已經消耗完了!”
李樹抗議:“禁止聚眾打牌!”
他的抗議話音都還沒落下巴雷拉已經很熟門熟路地,從李樹的背包側邊口袋那裡,把一副撲克牌掏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帶!既然不打牌,你帶牌出來乾嘛?”
李樹沉默一瞬,猶豫地說:“打算學習一下等年會來了可以變魔術?”
巴雷拉:“?”
兩個小年輕:“?”
李樹當做看不到三人震驚臉,再沉思了一會說:“既然是四個人,我們不如……打麻將吧?”
巴雷拉眼底的疑惑和不可置信更嚴重了:“你哪來的麻將?那麼重的麻將你不至於裝在行李帶過來吧。不至於吧?”
“哦,那當然不至於。”
李樹繼續在他的背包翻,翻出了一個袋子,把繩子一抽一倒:“但是我有迷你版的麻將!”
巴雷拉真的震驚了,不由得問:“你是哆啦A夢嗎?袋子怎麼什麼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