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雙更合一(1 / 1)

劉沛沛猛地撲上來抱住他的脖子,江覓差點沒能承受住來自妹妹熱烈的愛,劉沛沛激動的情緒降低後,他才帶著寵溺的笑容道:“行了,手機拿出來吧。”

劉沛沛趕緊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她家隻是普通小康家庭,而且她媽管她管的很嚴,零花錢都沒多少,當即把自己的購物車點開,然後刪掉了一些不怎麼喜歡的東西,隻留下很喜歡的那些東西。

小姑娘喜歡的東西雖然很多,不過都不貴,劉沛沛想買的江覓給她全部清空,也就花了兩三萬。

“行了,下樓去玩吧,今天中秋節,不能不開心了。”江覓說道。

“嗯嗯嗯嗯。”劉沛沛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小裙子,還有玩偶化妝品,心情快樂得要起飛,聞言止不住地點頭,她坐在椅子上,一邊穿鞋一邊道:“等會兒我媽就是指著鼻子罵我,我也會對她笑得樂不可支的。”

話音剛落,半掩的書房門被人推開。

梁錦奕看著神采飛揚的劉沛沛,以及站在劉沛沛身邊的江覓,眯了眯眼問道:“哥哥,你們在乾什麼?”

劉沛沛現在心情爽飛了,看見討厭的梁錦奕也覺得他有幾分眉清目秀。

“你猜。”劉沛沛滿面春風地說完,哼著愉快的小曲跑下了樓。

“哥哥。”梁錦奕看向還在書房裡的江覓。

江覓說:“給她買了幾樣喜歡的東西。”

說完,江覓覺得自己也不能厚此薄彼,他笑著問梁錦奕:“你有什麼想要的嗎?哥哥也可以給你買。”

梁錦奕聞言,搖了搖頭。

江覓見狀還有些驚詫,梁錦奕小朋友的經濟條件比劉沛沛好太多,梁父缺少陪伴,但是從不缺少給孩子的金錢,但是以前,他要是給劉沛沛準備了禮物,沒有給他準備。

梁錦奕小朋友肯定會不開心的。

江覓心裡感慨,錦奕果然是長大了啊。

想著,就聽梁錦奕歎氣道:“哥哥掙錢也不容易,我怎麼可以亂花。”

江覓:“……”

江覓望著梁錦奕一本正經的臉色,一時沒搞清楚他是真心疼他賺錢不易,還是在……茶言茶語。

**

晚上九點,江覓和家人吃過晚飯,坐在天台賞過月亮,便驅車離開。

梁錦奕明天要上課,今天離開梁家時拿了書包校服,打算晚上就去世貿庭芳和江覓一起住了。

由於明天是闊彆已久的工作日,久不堵車的北市在晚上九點擁擠起來,紅楓路秋心苑在北市南,距離二環附近的世貿庭芳十七八公裡距離,平時半小時的車程,但是今天,他開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是堵在高架橋上。

江覓煩躁地吐了口氣。

恰好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梁緒平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兄弟,中秋快樂啊。”梁緒平疏朗灑脫的聲音和著呼呼作響的夜風傳進江覓耳朵裡。

江覓含笑問道:“怎麼樣?峨眉金頂

的日出拍到了嗎?”這幾天梁緒平去了四川,

昨天到了峨眉,

說要拍金頂的雲海和日出。

梁緒平道:“當然拍到了,等我修好圖給你看,你一定會被巍峨雲彩震撼到的。”

江覓應道:“行。”

梁緒平又問:“我弟弟今天在你家過的開心吧。”

江覓說:“你弟就在我旁邊呢。”說完,江覓瞥了眼副駕駛座上的梁錦奕,說:“弟弟,你親哥問你呢。”

這麼些年來,梁緒平對梁錦奕一直很關心,不過梁錦奕覺得自己生性涼薄,除了江覓,對其他人好像並未建立起濃厚的感情。

他回道:“開心。”

梁緒平樂道:“江覓,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親弟的,不會讓他一個人獨守空房的。”

堵塞了十幾分鐘的高架橋終於開始緩慢挪動了,江覓輕踩油門,跟在前方奔馳的屁股後面,罵道:“你自己數數,你這兩天給我打了幾個電話了,你天天在我耳邊哭訴弟弟今年要獨守空房了,我能忘?”

梁緒平嘿嘿一笑。

導致擁堵的源頭好像解決了,馬路上變得暢通無阻,前方的奔馳開始加速,江覓用力踩下油門,道:“開車呢,先掛了。”

掛了電話後,江覓往前開了一公裡,遇見了紅燈,他踩下刹車,餘光卻掃見副駕駛的人臉色特彆難看。

江覓一怔:“錦奕,你怎麼了?”

梁錦奕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後背靠在了背椅上,薄唇抿成一道冷戾的線,不快地閉上了眼睛。

江覓:“……”

江覓還想再問,前方紅燈變綠,後方的車又在按喇叭催促他,江覓隻好先開車回家。

二十分鐘後,汽車駛入世貿庭芳小區的地下停車庫,江覓熄火,準備仔細問問梁錦奕怎麼了,梁錦奕直接黑著臉下了車,走向電梯入口,後備箱的書包和校服都沒拎。

江覓隻好認命地打開後備箱,拎起梁錦奕的書包和校服跟上去,又叫他:“錦奕,你東西沒帶。”

梁錦奕腳步頓住,他轉過頭,看見江覓手裡拿著的書包校服,大步過去,沉著臉將自己的東西抱了過來。

江覓:“……”

十幾歲的小朋友,情緒如此不穩定嗎?

幾分鐘後,兩人從電梯出來,到了江覓家門口,江覓輸入密碼開門,這套房子很久以前就裝修了,隻是沒買軟裝,所以當時安裝的還是傳統門鎖,江覓前幾天嫌鑰匙沒有密碼鎖方便,便換了密碼鎖。

當然,梁錦奕是第二個知道密碼的。

開門以後,梁錦奕跟在江覓身後進去,他拿著書包和校服進了自己的房間,幾分鐘之後,他脫掉了外套,穿了件黑T和同色運動褲出來,手上還纏了一圈繃帶,並且臭著臉給自己戴拳擊手套。

江覓家半個月前沒有拳擊沙包,江覓的運動是跑步或者啞鈴拉力器一類的。

他並不會拳擊這項具有暴力美學的運動。

不過梁錦奕一直喜歡打

拳。

江覓家的陽台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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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陽台靠右側的位置安裝了一個吊頂大沙包。

江覓挽高衣袖,緩步走向陽台,靠窗看著抿著嘴,將兩三百斤重的細沙沙包打得顫顫巍巍的梁錦奕。

江覓深吸了口氣,繼續哄小孩:“說吧,錦奕,到底是我哪兒惹你不開心了。”

梁錦奕沒吭聲,他一拳砸在沙包上,兩百多斤重的沙包甚至搖晃出了不正常的弧度。

江覓家的陽台沒封,接近十一點的夜風撲在江覓的身上,他揉了揉額頭,情緒穩定地道:“錦奕,我明天還得上班,你不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會生氣,我今晚就會老是想著它,你知道的,哥哥現在年齡大了,晚上一睡不好第二天就頭疼。”

“錦奕,你真的忍心哥哥頭疼欲裂的去上班嗎?”

梁錦奕沉著臉打沙包的動作終於停下。

江覓心底微鬆,繼續和他溝通:“說吧,錦奕,你是哪兒不開心了?”

梁錦奕轉眸,看著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江覓,冷聲問道:“是因為我哥一天好幾遍提醒你,他今年沒辦法陪我過中秋,又覺得我爸會繼續出差,你才把我接到你家去過中秋的嗎?”

“當然不是,你哥就算不提醒我,我也會記得你哥不在,問問你爸會不會陪你過中秋,他不陪你我肯定要把你帶到我家去過節的。”江覓解釋道。

梁錦奕的眼神充滿了懷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江覓無奈說。

梁錦奕盯著江覓看了一會兒,似乎在衡量話裡的真偽,過了片刻後,他抬腳走到江覓身側,垂眸,眼神漆黑的盯著江覓,神色複雜道:“江覓,你不準騙我。”

“沒騙你沒騙你。”江覓頗有耐心地向梁錦奕承諾道,對方情緒變得穩定後,江覓提醒道:“估計快十一點了,你可以去洗澡睡覺了嗎?”

梁錦奕喉嚨裡發出含糊的嗯哼音節來。

終於正常了,江覓徹底鬆口氣,折身往臥室裡走去,還不忘催促他:“快點啊,錦奕。”

**

翌日。

早上六點二十,江覓從床上起來,下樓在小區裡晨跑了四十分鐘後,他去小區門口吃了份早餐,順便再買了兩份早餐上樓。

梁錦奕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坐在餐桌前,見他回來了,一邊打嗬欠一邊叫哥哥。

兩份早餐都是給梁錦奕買的,分量大,江覓將早餐往餐桌上一擱,提醒他快吃,自己則回浴室洗了個澡。

十來分鐘後,他帶著一身水汽走出浴室,脫掉身上的白色浴衣,露出光滑筆直的雙腿來,緊接著,他拿起放在床上的黑色西褲,皮帶,白襯衫,白襯衫的扣子扣到第四顆時,房門被敲了敲。

“開。”江覓道。

梁錦奕開了門,問:“哥哥,你今晚想吃什麼?我放學了先去買菜。”

江覓扣好了白襯衫上的第四顆扣子,開始扣第五顆扣子,扭頭看了一眼梁錦奕,回道:“我都行,你看

你想吃什麼吧。”

梁錦奕清楚江覓喜歡吃什麼,

聞言應了聲好。

江覓這時已經扣好白襯衫的扣子了,

他走到床對面櫃子前,打開淺灰色抽屜,眼神在十幾根顏色款式略有不同的領帶上掃過,最後指腹駐足在一根炭黑色帶暗紋領帶上。

江覓抽出領帶,低頭,領帶剛落在脖子上。

梁錦奕大步走了進來,伸出手說:“哥哥,我給你打領帶吧。”

江覓:“?”

梁錦奕說:“我上次打領帶都是去年了,好久沒打,好像都忘了怎麼打了。”

“行啊,你來試試。”江覓鬆開手說。

梁錦奕嗯了一聲,修長而分明的手指落在江覓頸肩的炭黑色領帶上,江覓微微後仰,方便梁錦奕有更多的操作空間。

骨骼明顯的手指靈活地交疊領帶,漂亮的溫莎結逐漸成形,但就在梁錦奕進行道最後一步時,他眸光微微往上抬了點。

江覓微微往後仰著頭,他的頸子本來就如玉修長,微微凸起的喉結像一塊碎掉的寶石鑲嵌在他皙白的肌膚上。

因為離得近,梁錦奕隱約還能聞得見他哥哥身上淡淡的香氣,有些像野玫瑰,但是野玫瑰裡面又摻雜了一點蜂蜜和鬆木的味道。

勾人得緊。

梁錦奕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收回落在江覓纖韌頸子上的深杳目光,三兩下打好這個溫莎結。

江覓伸手摸了摸領帶,笑著誇讚了一句,“不錯,哥哥高中時候可不會打領帶。”

說完,江覓拿起黑色西裝外套,準備再去書房拿上電腦,就見梁錦奕還杵在自己的房間,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江覓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麼呢?快去拿書包,準備上學了。”

說完,江覓一邊穿西裝外套,一邊走出了房間,梁錦奕等江覓離開後,原地站了會兒,才回到自己房間拿了書包。

接下來這段日子,江覓的日子都過的無波無瀾。

江覓是一個很會交際的人,情商也高,前些日子忙事務所的幾個案子,抽不出時間去參加酒會,或者拜托朋友帶他認識一些需要法律業務的總之類。

十月底,手上的工作重點內容已經完成,剩下的事可以讓公司裡的普通律師去乾,江覓接連兩天都去參加了酒會。

這天是周二。

晚上十點,江覓帶著酒氣回到了世貿庭芳,玄關處換了鞋,客廳裡的燈開著,江覓在沙發上坐了坐。

屋子裡很安靜,所以開門聲和腳步聲響起的時候便異常明顯,江覓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頭也沒抬,隻用微醺的聲音道:“弟弟,給我倒杯水來。”

兩分鐘後,一杯兌了蜂蜜的溫水出現在江覓面前,江覓抬手打了個嗬欠,說了句謝謝弟弟,接過蜂蜜水。

“你又喝酒了?”梁錦奕站在江覓身旁,蹙眉問道。

溫度適宜,且帶著淡淡甜意的蜂蜜水滑入乾澀的喉嚨,江覓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不少,他享受地舒了口氣,說:“

人家大老板都喝,我這指望人家賺錢的小律師能不喝嗎?不過我有分寸啊,喝的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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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掉了的透明玻璃水杯放在巧克力色的茶幾上,江覓無奈地起身,走向浴室。

十幾分鐘後,江覓帶著水汽,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濕漉漉的浴室。

而這個時候,半掩的房門被人推開,梁錦奕站在門口問:“你這兩天又很忙嗎?”

江覓擦著頭發笑了下,“倒也不是很忙。”拓展關係,尋找案源,不算卡著點要做的工作,靈活性很高。

“那你後天下午有空嗎?可以提前半個小時下班嗎?”梁錦奕問。

“怎麼,有事?”又使勁地擦了兩下頭發,江覓轉身走向浴室,將毛巾扔到了臟衣簍裡。

梁錦奕跟在他身後說:“後天是籃球比賽的總決賽了,哥哥,我想你來看我比賽。”

梁錦奕一個月裡有大半個月都在世貿庭芳,和江覓住在一起,江覓對他的校園生活還挺了解的,前些日子,實驗高中舉辦了校內籃球比賽。

“後天決賽嗎?和你們班比的是七班還是十二班?”籃球比賽是同年級的十六個班級pk,前些日子聽梁錦奕說,七班十二班兩個班級打籃球比較厲害。

“十二班。”梁錦奕說。

“下午幾點比賽?”江覓的襯衫西褲一般乾洗,他請了家政,家政阿姨每周來一次,做一次徹底清潔,需要乾洗的衣服也會幫他送到洗衣店去,不過總還是有些需要手洗的,比如內褲襪子一類。

江覓不是很講究的人,但他沒辦法接受襪子和內褲放進洗衣機洗,總覺得不乾淨。

他抽了個盆出來,把剛剛脫掉黑色內褲放進盆子裡,放了洗衣液開始手搓起來。

梁錦奕站在浴室門口,盯著奶油白塑料盆裡漂浮的一小團黑色布料,他呼吸不受控製地重了幾分。

“放學之後,下午六點。”梁錦奕回答。

江覓正常下班時間是下午六點,學校的方向距離他公司的方向不順路,他的確得提前大半個小時下班,才能趕得上梁錦奕的籃球比賽。

“你們學校不是不準校外人士進入嗎?”江覓問,“後天籃球比賽總決賽,可以家長進去了?”

“不可以。”梁錦奕說。

江覓:“?”

“那我怎麼進去?”江覓一邊洗盆裡那團黑色布料,一邊問梁錦奕。

梁錦奕早就想好了辦法:“你可以穿我的校服,下午放學的時候,人多,你混在裡面進去就可以,門衛又不認識每個學生。”

“我穿你校服?弟弟,我過了年就二十八了。”黑色布料搓洗的差不多了,江覓擰乾之後換了一盆水。

“二十八又怎麼了,你又不是三十八。”梁錦奕眯起了眼睛,“還是你不想去?”

這話江覓可不敢承

認,黑色布料清洗乾淨,江覓擰乾倒掉水,回答:“怎麼可能?我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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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布料洗乾淨了,江覓直起身,走到生活陽台晾曬黑色布料,梁錦奕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往陽台走去,江覓提醒他道:“明天把校服拿給我啊,後天我上班直接帶到公司去,到時候就不回家換衣服了。”

說完,江覓一樂:“高中校服啊,我都快十年沒穿過了。”

梁錦奕聽到這話,那個一直隱隱約約的想法忽然成形了,見江覓晾好了黑色布料,轉身往臥室裡走,梁錦奕緊隨其後道:“哥哥,你現在要不要先試一試?”

不等江覓回答,梁錦奕道:“我去給你拿過來。”

說完,也不等江覓說話,便轉身離開了。

江覓:“……”

他扭開水龍頭,擠出洗手液,仔細地洗乾淨了雙手。

一分鐘後,他擦乾手走出衛生間,梁錦奕也把他的校服拿了過來。

“算了吧,不用試,你的校服我穿肯定合適。”他們兩人體型差距不大,且校服對身材的包容性本來就很大,上至一百八下至六十八,都能嚴嚴實實地給你包裹好。

“哥哥,你就試一下嘛。”然而梁錦奕動了心思,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他挪到江覓身邊,從江覓身後摟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肩頭,深吸一口氣後說:“哥哥,你就試一試,試一試,好嗎?”

“彆離我這麼近,癢死了。”江覓從小到大脖子都敏感,他抬手把梁錦奕推開,見梁錦奕委屈巴巴地望著自己,梁錦奕十七歲了,沒有小時候可愛,但是他的那張臉依舊英俊漂亮,江覓沒什麼原則地妥協了,“行行行,我試,我試還不成嗎?”

拿過梁錦奕手上的校服,江覓無可奈何地走向了衛生間。

主臥衛生間的門是磨砂材質,看不清裡面的人具體做什麼,但是磨砂材質的門隱約可以窺見一個大概的輪廓,梁錦奕看著他哥哥好像脫掉了睡衣,然後彎腰,穿上了他的褲子,他的衣服,梁錦奕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

江覓動作迅速,兩分鐘後,他就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江覓沒有走出衛生間,他盯著洗漱台前面的鏡子,整理了一下校服領子,感慨道:“好像真的是不合適這身衣服了。”

江覓皺眉,走到江覓身旁,不讚同地說:“哥哥哪裡不適合這身衣服了?”

說完,他偏了下頭,回憶道:“哥哥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變化不大。”

江覓挺有自知之明的,他第一次見梁錦奕,都是十一年前了,怎麼可能沒有變化,他又不是老妖怪。

不過錦奕這樣說,他還是挺開心的,就算是男人也喜歡彆人說他長的年輕啊。

“謝了啊,弟弟。”江覓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把校服拉鏈往下拉開了一點。

這個時候,梁錦奕盯著他,又說:“不過哥哥現在要是真的隻有十七八歲,就好了。”

江覓震驚了:“

錦奕,你剛才還說我和高二沒什麼變化,現在又嫌棄我老了?”

梁錦奕搖搖頭,挪到江覓身後,從他後背環住他窄細的腰,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望著鏡子裡的裡兩人道:“哥哥不老,隻是哥哥要是隻有十七八歲,我們就可以一起讀高中……”

“不,應該不是一起讀高中,我們可以一起讀幼兒園,讀小學,讀初中,高中,我們每天都可以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

江覓想了想那樣的生活,錦奕這兩年大了其實好一些了,占有欲依舊強烈,但學會了克製,沒有小時候那麼瘋狂黏人了,不過要是兩個人年齡相仿,一起讀幼兒園,想想梁錦奕小時候不會控製的黏人模樣,江覓覺得自己可能會完全喪失人身自由。

“彆了,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江覓實誠道。

梁錦奕望著鏡子裡的他,和被他虛虛圈在懷裡的江覓,輕輕勾了了下唇道:“現在這樣,是也很好。”

“行了行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江覓掙脫了梁錦奕的束縛,打了個嗬欠道:“我累了。”

“那好吧,哥哥晚安。”梁錦奕依依不舍道。

**

周三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周四。

這兩天,事務所內的工作量並不飽和,下午五點,江覓收拾東西,準備提前下班。

喝完水杯的裡水,江覓關掉電腦,準備離開,這時候,半掩的辦公室大門被人打開了,顧遠推開門,神色激動地說:“學弟,你記得前幾天我們見的那個王總嗎?他秘書約我們六點半見面,說要談談涉外融資……”

說到一半,看見江覓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顧遠詫異道:“學弟,你這是打算下班了?”

江覓嗯了聲,說:“今晚有點事。”

顧遠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問:“不能推掉嗎?”

“不能。”江覓說。

顧遠不死心地問:“是什麼事?”

江覓回答:“我弟今晚籃球決賽,我答應了他去觀賽的。”

共事這麼久,顧遠了解江覓弟弟不是籃球運動員,就一高中生,原來有事指的是這個,顧遠頓時鬆了一口氣:“江覓,王總很明顯衝著你來的,那天晚上見面的時候,他就對你履曆非常滿意,你給弟弟打個電話,說有工作,不能去了。”

江覓歎了口氣:“不行,我都提前答應他了。”

“不能食言一回嗎?學弟,王總公司規模可不小,這個案子拿下來了,傭金得七位數左右吧。”顧遠鍥而不舍地勸道,“學弟,為了百萬傭金,你就對弟弟食言一次吧。”

江覓隻猶豫了一秒,就下了決定,“不行,學長。”

頓了頓,他無可奈何地補充:“我弟弟挺難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