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疲憊的仰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雙手被鐵鏈鎖著沒有辦法使用技能,她隻能任憑手指和腳指頭上的鮮血流動,等待著身體的自然愈合。
沈時安傳遞的意思她是明白的。
沈時安寫了一個【投】字,意思是讓她假意投靠薔薇,向他們投誠,再順勢交代出他們約定的時間和地點。
沈時安之所以這樣安排,最先考慮的是她的安危。
可是這次,她不想再成為沈時安的拖累了。
寶寶輕輕笑了笑,肺腑間一陣疼痛,喉間溢出了一絲腥甜。
所以,她嘗試著從沈時安的角度來代入思考。
如果是沈時安的話會怎麼做呢?
如果是沈時安的話,他絕對不會用投誠這種拙劣的方法。
因為多疑如薔薇,是絕對不會相信她會突然背叛自己的盟友的。
她是穴居者,和理想國居民玩家之間天然不同的立場,會讓投誠變得更加的荒誕。
眼下才是最佳的狀況。
她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被薔薇他們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發現並抓住的。
薔薇有多相信自己,就會有多相信她。
就連那張寫著她和沈時安約定的紙人,薔薇也是自己的搜出來的。
從頭到尾,她做的隻是面對著拷問,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寶寶想起剛剛開始做直播的時候,非常艱難。
沒幾個觀眾,還都是罵她像根木頭的。
寶寶報了一個網課,網課的老師像是傳銷大師,深諳pua之道,最常說的話就是:“你這個資質和演技能吸引到粉絲就怪了。”
所以這次她沒有用演技。
所有的抵抗和疼痛都是發自內心的。
手指上的血好像慢慢的凝固了。
寶寶扯了扯唇角,身體都鬆快了一些。
人類真的是個奇妙的物種。
就像她,活了這麼大,很多次她都覺得自己會死在那個男人的手裡。
可是最終,她都活了下來。
那些暴雨般砸在她身上的拳頭,踹斷她肋骨的腳,還有割破她皮膚的碎玻璃——也都隨著時間慢慢的愈合了。
所以這一次她想,雖然眼下是痛的,但總歸是能夠挺過去的。
就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
因為,她不再孤單一個人了,安安是她這邊的。
寶寶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她恐懼的蜷縮著,絕望蔓延到了全身,她躺在地板上,像是一隻無人在意的臭蟲。
那個男人再次的刷新了她的下限。
他不僅想從自己的身上搜刮出最後一點錢來,他甚至想將自己賣給那幾個賭鬼。
那個被她稱為爸爸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她被賣給那些人之後。要經曆些什麼。
她可能會得性/病,可能會染上毒/品,可能會在某一個夜裡死在某一條不知
名的小巷裡。
直到屍體腐爛發臭,才會出現在豆腐塊大小的報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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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的人生,從出生起就不被愛的一生。
那一刻,她的眼前看不到一點光亮,可怕的念頭在心口堆積。
被男人的腳踩著臉頰,她的腦子卻很清醒,清醒的計算著到廚房的距離。
廚房裡有她剛燒開的水,如果能精準的破中幾人,可以讓他們立刻失去視物的能力。
然後,她就可以拿著菜刀,一刀一刀,把這些人千刀萬剮。
這個念頭並沒有讓她覺得恐懼,她甚至為此而感到開心和興奮,興奮得全身都戰栗了起來。
可有人踹開了那扇門,光,泄了進來。
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男人,一個好像開著車都不會路過她家這樣偏僻小區,完全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男人,臉上帶著她從沒有見過的慍怒的表情,踹開了那扇門。
那光太亮了,刺的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沈時安再晚一點,她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萬劫不複的並不是殺了那些人,那些人本就該死。
萬劫不複的是,她可能會愛上這種殺戮的感覺。
把光亮帶給她的人,這次希望她也能幫到他一點。
一點就行。
*
另一邊,薔薇幾人向馬廄走去。
林國漢忍不住問道:“沈時安會不會和程寶寶合謀一起來埋伏我們?”
徐笙一聽霎時就怒了,他嘲諷的勾起了唇角:“你這是懷疑我的審問技巧?”
“程寶寶是真的疼還是假的疼,我是能分辨出來的。”
“更何況,剛剛在審問的時候,我還特意往手上抹了酒精。”
徐笙像是在回味:“那種神經痙攣帶來的疼痛,戰栗是裝不出來的。不是忍到了極限,她不會鬆口。”
徐笙這個刺頭的性格林國漢已經習慣了,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反駁,而是看向了薔薇,畢竟薔薇才是他們這裡擁有最終決策權的那一個。
薔薇輕咳了兩聲:“應當不會。”
“我研究過沈時安。”
“他和程寶寶的交集非常的淺。兩個人是在沈時安的第一個副本裡,因為巧合遇見在了一起,之前並不相識,而在第一個副本之後他們兩個並沒有合作。”
“沈時安也並不是控製類的技能,所以程寶寶也不是被他控製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兩個人是合作的關係,寶寶也沒有必要為了沈時安犧牲至此,他完全可以裝作投靠我們,然後出賣沈世安的信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我們抓到,把自己置於非常危險的境地裡。”
“這是一場豪賭,賭的是我們會不會對她動殺機。”
薔薇說起這些的時候,眸色始終是淡淡的,他似乎微微出了一會神,然後才扭過身來看向林國漢:“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為你的同伴犧牲到這樣的地步嗎?”
林國漢在薔
薇那幾乎淡泊到無機質的雙眼的注視下,他竟然不知道該說真話,還是該違心的說些奉承的話。
可是在他還沒有回答之前,薔薇又挪開了目光,就像是他本就不關心他的答案一般。
“走吧。”薔薇淡淡道。
越是往馬廄的方向走,林國寒的心理就越是安定,因為他發現往馬廄走的這條路上,他們幾乎沒有遇到宮裡的任何侍衛和侍女。這就說明,這是一條隱蔽的,可以避開宮中巡邏的路。
程寶寶和沈時安約在這裡的可信度又大大的提高了。
終於,幾人又往前走了大約1000多米,終於看到了馬廄。
馬廄好像是跟剛翻新過一樣,極高大的白色駿馬正埋著頭吃著飼料,看上去像是剛剛有人投喂過。
可是馬廄的附近並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我先過去看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林國漢仍舊是三個人當中年紀最大也是最謹慎的一個。
這一次薔薇並沒有阻撓他,他點了點頭,同意了林國漢先過去的要求。
林國漢攥緊了手中的長劍。
他接下任務之前,也對沈時安做過一些簡單的了解。
雖然沈時安的面板還有攻擊力看上去都很低,但是隻有兩個副本的通關經驗,第2個副本就能殺掉休伯特,林國漢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沈時安掉以輕心的。
他一邊想著,已經走到了馬廄的旁邊。
順時針繞著馬廄的外圍走了一圈,用手裡的長劍不時戳弄著一旁堆放整齊的草垛。
就這麼仔細的翻找了一遍,四處都沒有沈時安的身影,他擰著眉衝著站在原地的薔薇和許笙搖了搖頭,人不在。
薔薇和徐笙這才走了過來。
可是他們看了看時間,此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有5分鐘。
“會不會是時間還沒到的緣故?”徐笙問。
薔薇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躲躲吧。”
馬廄旁邊有個小小的屋棚,隻能半蹲著才能走進去。
沈時安如果是和程寶寶約定在馬廄附近的話,也不會躲到這個屋棚裡來,所以這個屋棚是個非常利於隱蔽的地方。
薔薇帶著他們兩個人躲進了矮小的屋棚裡。薔薇十分瘦弱,但三個男人擠在屋棚裡的感覺並不好。
徐笙聞著林國漢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氣味,熏得他都快吐了。
他幾乎是掐著點的在數,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還有多久。
終於在約定的時間到的前一分鐘,馬廄旁邊的屋子裡傳來了聲響。
三人同時神情一凝,支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屋子裡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無奈馬廄這裡的房子隔音的效果並不好,加上三個人的面板屬性都非常的高,五感提升度也很高,聽力自然相對於平常人來說也要高出一大截。
所以能夠輕易的將房間裡兩個人聊天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兩個人的聲音他們都十分的熟
悉,其中一個正是沈時安的聲音。而另一個冰涼中透著一股跳脫,是加奈的聲音。
加奈問:“怎麼程寶寶到現在還沒有來,他不會遇到了什麼問題吧?”
沈時安沉吟了片刻,回答:“應該不會。寶寶做事向來十分小心謹慎的。”
一旁偷聽的徐笙發出了一聲哂笑。
沈時安這時候接著說:“結果我可以轉告給寶寶,我們兩個先商量一下該怎麼對付他們。現在他們幾個明擺著都是理想國居民的身份了。我們是天然的同盟。既然和他們是互相對立的立場。那麼也就沒有什麼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噢,對你那個小兒子,難道你也能下得去手?”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沈時安似乎在思考,然後他緩緩道:“隻要能通關,付出一點代價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薔薇皺了皺眉,他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從他對沈時安過往的研究來看,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近乎於聖父的神性,夾雜著一種與母性相似的特質。
並不像是會隨意拋棄自己孩子的類型。
薔薇正在思考,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心頭那些懷疑和不安,瞬間到達了巔峰。
林國漢是三個人當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眼力最好,第一時間走出了矮棚向後眺望,然後瞳孔驟縮。
是第十騎士團,他們往這邊過來了!
“該死!沈時安選的這個破地方根本沒有任何退路!”徐笙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他們這才發現馬廄幾乎是一條死路,唯一逃出的方向恰好就是第十騎士團過來的方向。
而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個矮棚是敞了口的。
隻要眼睛不瞎,從旁邊路過就一定能看到他們。
特彆是徐笙身上還穿了一套銀光閃閃的鎧甲。
薔薇當機立斷,眉目烏沉道:“進屋子。”
林國漢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他做好了第一時間降服沈時安的準備,可是一進屋他就愣住了。
屋子裡空無一人。
砧板上放了一個小小的收音機。
係統商城裡20個積分就能買到的那種中低價的道具,正在播放著兩個人的聲音,一聽就是提前錄製好的。
“操,我就說沈時安埋伏我們,你們兩個居然還不信!”
“現在還說這些乾什麼,還不快把門關上?”
林國漢的態度讓徐笙愈發的不滿。
如果發號施令的是他,他們現在根本不會處於這麼危險的境地裡。
可惜俱樂部瞎了眼,要培養的偏偏是一個身子孱弱的病根子。
薔薇這個樣子,簡直就像隨時會嗝屁一樣,不知道俱樂部怎麼就鐵了心,要把資源砸在他的身上。
心裡雖是這樣想,但是徐笙也清楚,眼下並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他快步上前關上了門,幾個人躲在了料理台後,凝神細聽著門外的動
靜。
沈時安估算著時間,寶寶大約已經收到了他的紙人開始行動了。
於是他悄悄的潛進了騎士團。
果不其然。寶寶已經將盔甲留在了那裡。
沈時安有了之前當騎士的經驗,他十分熟練的將盔甲穿在了身上,搖身一變,又變成了第十騎士團的一名騎士。
他約的時間正好是第十騎士團在皇宮裡巡邏的時段。
他相信寶寶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按照計劃,走到路口分界處,他冒著被NPC發現古怪的危險,提議走馬廄這條路。
“這條路上一直沒有人巡邏,這是皇宮裡的一個安全盲區。”
整個理想國的居民,包括第十騎士團的團長,都是正直的人。
聽到沈時安的話之後,團子並沒有急於掩飾自己工作當中的失誤。反而是決定立刻去彌補。
“好,今天我們就走馬廄這條路!把這條路線記個清除。以後直接加到所有騎士團的巡邏路線裡去。”
看來以後馬廄是不能用來進行秘密交流了,沈時安可惜的想到。
靠近馬廄的時候,眾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沈時安看著馬廄旁邊的房間,門鎖晃晃蕩蕩的掛著,門露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他了然的勾起了唇角,笑了。
他故作驚慌道:“團長你看,那裡好像有人!我剛剛看到一個黑影穿進了門裡。”
“有人?”團長皺起了眉。
他順著沈時安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發現了馬廄旁的房間的門是開著的,門鎖也被破壞了。
團長立刻回身,比了個噓的手勢。
示意所有人壓低腳步聲,不要大聲喧嘩。
然後他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微微拱起了腰,一隻手握著劍鞘,一隻手握住了劍柄,是一個標準的準備隨時拔劍的姿勢。
團長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就敞開了一條縫的門走了過去。
第十騎士團的所有人都十分緊張,因而也沒有人注意到,沈時安走的位置比平時更加靠前,幾乎就緊緊的跟在了團長的身後。
這時候如果有高級玩家擁有特殊的技能,能夠查看其他玩家的面板的話,就會發現,沈時安的面板加成十分的奇怪。
他幾乎將自己所有的屬性點都加在了視力那一欄上。
這對他的武力值幾乎沒有任何提升可言,但是卻讓他的視力能夠和一些高端玩家媲美,甚至於更勝一籌。
所以沿著門縫看進去的時候,他瞬間就在昏暗的房間裡發現了灶台之後露出的一小片深棕色的衣角。
還有另一邊,一個銀色盔甲折射出的微小光芒。
這些細節都像是被用放大鏡放大過,刻印在了他的眼底。
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沈時安很快就駕馭了。
“團長,你看那邊有人。”沈時安指向角落。
團長對自己騎士團的騎士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自信,他毫不
猶豫地一劍朝著那個地方紮了過去。
林國漢隻覺得眼角一抹銀光閃過,鏗鏘的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過後,他頓悟了,自己是找了道被發現了。
薔薇輕輕咳了咳,在林國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起了身。
他的目光先落到了沈時安的身上,唇角將抿未抿,眼神諱莫如深的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才轉向了騎士團團長。
薔薇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波動,語氣也一直是不疾不徐的。
“我的身體並不好,帶著兩個手下人出來做事。走到這裡,忽然有點不適,於是進來歇了歇。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騷動,如果給你們的巡邏帶來了不便,我向你們道歉。”
他說完禮數周到的鞠了個躬。
沈時安扭頭看向自己的團長。
身材魁梧的男人撓了撓後腦勺:“原來是這樣啊。老實說,我剛剛看到你們三個出現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們是餓了呢,來這裡找點吃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團長,都陷入了微妙的沉默裡。
所有的玩家對這個副本裡的NPC的傻白甜程度,都有了進一步的評估。
好在沈時安對此早有預料。
他們說話的時候,沈時安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然後趁人不備,朝著黑暗裡扔了個東西。
傻白甜也有傻白甜的好處。
打個比方,傻白甜容易相信薔薇,自然也就容易相信他了。
沈時安覺得自己驚訝的演技,這一天晚上都已經用完了。
他又又又又驚訝的指著角落:“那裡好像有個東西。”
還沒等團長發話,他就十分主動自覺的上前,將那個東西從地上撿了起來。
而後又怪聲怪氣道:“這這好像是巫師的東西!”
他在做歌頌者的時候,曾經翻閱過理想國的曆史。
在這裡教廷有非常大的權利,因為他們和祈福是息息相關的,而祈福又能關係到整個理想國的國運。
理想國有一個禁忌,那就是巫師。
巫師為什麼會成為禁忌的原因不得而知,他翻遍了所有的材料也沒有找到原因。
可是他清楚巫師的東西在整個國家都銷聲匿跡了。
然而在係統商城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可以用來裝神弄鬼的東西。
對巫師的恐懼是刻在NPC的骨子裡的,看到沈時安手裡的法器,團長第一次臉色變了:“你你你你快放下!小心安全!”
沈時安“嚇的”放下法器,然後走到了團長身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懷疑他們是在這裡從事巫蠱的活動,這兩天十皇子的病來的十分蹊蹺。”
這話一出,團長的臉色變得更厲害了。
他腦子裡進行了十分激烈的天人交戰,兩方完全矛盾的說辭,對於隻能進行簡單信息辨彆的NPC來說,幾乎快要把他的CPU給乾燒了。
就在他萬分糾結,好像永遠也不會得
到結果的時候。沈時安適時的提上了意見:“要不然我們讓國王來定奪吧。”
團長喜上眉梢:“這可是個好主意。”
他看向薔薇:“恐怕還要請第十三騎士團團長跟我們走一趟了。”
薔薇的臉上依舊是古井無波的表情,但是他緊緊攥著的手,泄露了他此刻並不愉悅。
這種走劇情的副本,薔薇也並不能讓自己的角色ooc,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能使用武力,把這些NPC全都殺了了事,而是隻能跟著這些NPC,被帶到了國王的面前。
徐笙和沈時安擦肩而過的時候,表情恨不能將沈時安給生吞活剝了。
一行人很快被拉到了國王的面前。
第十騎士團團長聲如洪鐘,將自己是如何改變主意巡邏,然後發現了強吻和在他兩個手下在屋子裡,還有法器的事以及很擔心十皇子是不是與此有關的事,全都告訴了國王。
國王也是萬分糾結。
身為一國之主,他的智商設定比普通NPC肯定是要高的,但是骨子裡沒有什麼變化。
就在他糾結著該如何發落的時候,傳來了內官的聲音:“十皇子求見。”
國王立刻讓他進來。
龜龜蒼白著臉,拖著病軀,緩步走進了宮殿。
他恭敬的衝著自己的父王行了個禮,看了沈時安一眼,然後垂下了雙眸。
他走上台階,撲進了他父王的懷裡,可憐巴巴對父王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了有人在搖古怪的鈴鐺,嘴巴裡還在念著奇奇怪怪的咒語。”
國王神色一變,“鈴鐺咒語,這不就是巫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