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黑心經理第四十三天 “上場比賽去吧,……(1 / 1)

“這回是和你打啊。”今天的對手, 冰帝部長跡部撇撇嘴,跟真田握手,“希望不要讓本大爺太無聊就是了。”

英美裡站在旁邊, 嘖嘖稱奇:“實力先不說,光是他這份自信, 就值得每個選手用心學習。”

柳瞥她一眼,說反話呢?

天地良心,英美裡是發自內心這麼講的:“要是我們隊裡人人皆跡部,之前也不用我費心安慰有些嗚嗚嗚......”

仁王一把捂嘴,假笑:“哈哈我覺得你說得很對從今天開始我就改名跡部雅治了!”

“跡部雅治......”桑原銳評, “聽上去像什麼藝能人的名字。”

“應該藝人吧?”丸井賊笑,下一秒被仁王拖去真人快打。*

對面宍戶遠遠看了一會兒,很不解:“立海大,是這樣的一個隊伍嗎......?”

不管是傳聞還是他的想象,又或者去年面對面打比賽的印象, 都是個嚴肅認真的隊伍才對吧?

他去年還沒上場, 初一新生裡能立刻上場的除了跡部隻有忍足, 隻是在場外觀賽, 也能感受到立海大強烈的強者威壓。

就算有人打鬨說笑, 為首的部長和副部長也沒有疾言厲色, 但叫人看過去就是自成一片空間,輕易不敢插嘴,更彆說融入進去。

不過今年,為首的好像不是他們的副部長了......?

當然不是人人都能像跡部一樣敏銳, 英美裡雖然坐在教練位,但幸村也坐啊!

在旁人眼裡,那肯定是這位實力超群的‘神之子’更加引人注目了!

今年就不一樣了, 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生病住院,雖說有自知之明的學校並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就能贏過去年的優勝校了,但心裡難免有一種看熱鬨的情緒。

然而沒想到立海大這支隊伍,不說消沉,連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沒有,甚至比往日還要活躍。

大家一致認可,這是因為立海大部員們相信他們的部長一定能康複歸來,同樣也離不開暫時領導的循循善誘。

“她還真是夠忠誠的。”跡部撇撇嘴,“宍戶,該你上場了。”

前兩場雙打一輸一贏,冰帝的雙打實力並不是很強,但立海今年也吸納了不少新人,磨合之間有些錯漏,雙方打平。

接下來的勝負,就隻能在單打比賽當中見分曉了。

“不過讓宍戶對上柳蓮二,是有什麼說法嗎?”忍足推了推眼鏡,“我最多隻能想到‘因為宍戶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毅力、精神力,以及對自己那種奇妙的狠勁,所以可以期待他突破柳的數據,給大家帶來驚喜’......這一點”

跡部:......

跡部:“就是這個意思。”你都說這麼詳細了,我還說什麼啊?

忍足笑笑:“不過不管他是輸是贏,我總是能上場的。倒是跡部你,期待和真田的比賽很久了吧。”

這之前立海大的比賽他們都去圍觀了,真田的狀態比國一時候好太多,原本有些生澀的風林火山,也漸漸有了融會貫通的趨勢。

也不知道上場面對他時,又是怎樣強大的威勢,他在旁邊看著,也不免去想,如果換成是自己,該用什麼手段、什麼技巧去對付這樣的強敵。

忍足以己度人,他散漫慣了都如此,更不用說本來就好戰的跡部了。

果然就聽見跡部悠悠的威脅:“很好,你很聰明,忍足。如果因為你的關係,讓我沒法跟他對上,那你就真的死定了。”

而這時,場上的比賽也漸漸白熱化。

最初宍戶積極進攻,占據上風,以他引以為傲的快速移動和截擊球拿下三局。

但很快,柳開始慢慢收網了。

“他怎麼總這樣啊?老喜歡讓三追六、讓四追六。”丸井翹著腳在旁邊抱怨,“讓人看得心驚膽戰的,參謀真是喜歡玩弄人心啊!!”

英美裡:“管他讓幾追六,最後能贏的那就是老六......啊不是,那就是好六!”

丸井:“你真的在誇他嗎?”

“不過對面那小子,眼神還沒有死。”真田嚴肅說,“這場比賽恐怕還有波折。”

什麼叫眼神還沒有死啊......

英美裡和丸井對視一眼,又膽小地湊到一起抱團取暖:“真田這家夥也太凶殘了!”

“就是就是,非要把人的眼神都打死,副部長好恐怖!”

真田:......

算了,嘴長在彆人身上,隨便他們倆說吧!

不過如他所言,宍戶確實又折騰出了一些動靜。

畢竟人的爆發力是無法預測的,就算是最精確的數據曲線,也做不到完美無誤的預測,況且宍戶的精神力一向強勁。

原本接不到的球,硬生生讓他撈到幾個,反追了一局。

——但,也到此為止了。

“小幅度的誤差波動,是可以接受的。”以7-5拿下這場比賽後,柳擦著汗跟英美裡分享經驗,“在備賽階段,通過多樣化的模型,立體地對選手狀態進行預估和測算,訓練計劃在此基礎上,可以再嚴格一些。”

畢竟不怕他們練得更好,隻怕他們練得更差,英美裡點點頭:“拔苗助長是吧,我懂。”

丸井:“不!我不懂!仁王你懂嗎?”

仁王:“不!我也不懂!搭檔你懂嗎?”

柳生從包裡取出自己的球拍:“我要上場了,你們慢聊。”

單打二對戰的,正是柳生和忍足。

按照大家的推測,忍足應該是以保守打法為主,偏向防守反擊的類型。

但不知道怎麼的,這場比賽他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勁兒地往前衝,偏偏他的技術儲備又很豐富,無論是在網前還是在底線,都能遊刃有餘地發起進攻。

“那家夥不是打雙打的嗎?”丸井都睜大了眼睛,“怎麼單打也這麼厲害?”

單打和雙打,要承擔的責任、注重的方向,都不太一樣,這也是為什麼柳生之前想練單打,還需要特訓的原因。

真田仔細觀察了兩局,評價:“忍足確實是更適合單打,安排他雙打......估計是湊數吧。”

他能看得出來,冰帝雖然部員很多,但能派得上用場的卻隻有幾個,訓練製度也沒有那麼強硬,雖然狼性文化貫穿其中,但培養人才卻做得不夠好。

要不是跡部自己分身乏術,說不定他要同時包攬雙打單打,真田皺著眉想,也不知道他怎麼能忍受自己的部員這麼鬆散。

“說不定這就是人家的樂趣嘛。”英美裡說,“像我的話,是喜歡帶著一堆UR卡,毫不費力地獲勝,但也有人可能就是喜歡帶著SSR絞儘腦汁獲勝啦。”

真田:“......你在說什麼?”

柳歎氣:“這家夥不玩遊戲的,德久,你的比喻選錯了。”

英美裡閉嘴了,切換一張冷酷的面孔:“上場比賽去吧,你這不玩遊戲的家夥!”

單打二柳生對戰忍足,最終是忍足以7-5的比分獲得了勝利。

立海大和冰帝雙方戰至2-2平,最後的勝負當然要托付到真田手裡。

“贏下這一場,我們就是關東二連霸了。”

上場前,真田轉過身面向大家:“幸村還在等著我們的勝利。”

他環顧一圈,所有人都看著他,眼裡沒有擔憂,也沒有焦躁,隻有毫不動搖的信任。

真田深知,他絕不會辜負這份信任,於是輕且堅定地說:“而我絕不會輸。”

到了最後的單打一,真田對戰跡部,比賽的氣氛更是達到了一個高潮。

雙方的拉拉隊從兩個選手踏上網球場的那一瞬間,就開始battle起來,你喊你的立海大,我喊我的跡部大人。

“不過冰帝這種名字,聽上去是要比立海大高雅一些哈。”英美裡評價,“要不然我們也叫什麼立帝好了......立皇大?”

丸井無語:“好沒品!”

他算是找到了英美裡的一個弱點:在審美這一方面,水準相當一般。

這麼一說,平時上藝術類的課程時,好像也是這樣?上到古典樂下到現代畫,她都不是很能欣賞的來。

大概就停留在,“這首曲子還蠻好聽”......的階段?

丸井不是什麼有名的私立小學出身,隻是按部就班在學校的安排下接觸過古典或現代美術作品的賞析,此外,更要著重了解古典樂的發展曆程、流派以及一些名家之作。

也許對他們來說也並不簡單,但卻是成了習慣的事情。

反而是十項全能的英美裡,在這方面不是很擅長呢......

丸井把這個秘密偷偷藏在心底,繼續將精力投入到場上的比賽。

雖說打到了最關鍵的一局,但真田也好,跡部也好,都沒有被獲勝的欲望衝昏頭腦。

一開始的試探小心謹慎,甚至打了五分鐘還沒下一分。

慢慢的,從真田一招‘火’式扣殺開始,雙方比分交替上升,一步步來到2-2平。

真田的發球局,他目光一閃,忽然放出大招!

這一式發球極快,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球就已經飛到了跡部的場地。

力氣並不重,‘噌’的一聲,輕巧地在底線前留下一道壓痕。

裁判員磕磕巴巴地要求看了一遍錄像,才宣布:“15-0,立海大真田領先!”

“弦一郎現在已經能很好地把‘風’應用到發球上了呢。”柳輕聲說。

雖然從沒出過大的問題,也一直是立海排名第二的戰力,但真田的訓練和自身的進步從未停歇。

這一招也是他在和柳、英美裡,乃至尚在住院的幸村報備討論過後,決定開發的應用ver。

單純的風林火陰山雷,應用的場景和條件多少有些苛刻,要是能夠調整並主動打出來,就不至於受製於人,威脅也更大。

英美裡開始神遊,不過這種東西是說練習就能練出來的嗎?她雖然有給一些可參考的訓練菜單,但那可不是人能輕易做到的東西......日本網壇真的很需要你們......改名叫真田弦一郎維奇好了?

果然,這招嘔心瀝血開發出的風式發球,讓對面的跡部也一時應對不及。

網球一局最快隻需要打下四分就能結束,眼看已經是本局局點,真田再次發球。

這時的跡部,倒是已經能賣出步子身長胳膊去接了——這意味著他的適應力和反應力,都優越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但球速實在太快。

太快了,以至於再如何努力去夠,也隻能看著球擦著他的球拍邊緣飛過。

真田再下一分,3-2的大比分,終於有了一點兒領先的感覺。

跡部眯眼思索,他對校外的情報當然也不陌生,真田這一招,以前的比賽裡從沒見過,甚至派去他們校內的情報員也沒見過。

但要說是突然開發的,也絕不可能......難道是為了自己準備的秘密武器?

可惜了。他遺憾搖頭,他的秘密武器原本是為了手塚準備的,不過那家夥短時間內回不來,他更不可能眼看著冰帝倒在關東優勝的最後一道門前。

所以......

“看來,本大爺也要更認真一點才行啊。”他站起身,背影逆光,紫灰的短發發梢滴下汗珠,熠熠生輝,五彩斑斕。

乍然看去,還以為開發出了[天衣無縫的極致],下一秒就要立地成佛。

忍足:“其實你可以不用一直擺姿勢的,跡部,大家都沒有在拍了。”

跡部惱羞成怒:“誰告訴你我在擺姿勢的!!!”

他咬牙切齒上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