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最後的最後(1 / 1)

深淵蝴蝶 小涵仙 15596 字 6個月前

一年一度的星璨之夜就在今晚七點舉行,不過下午三點,國家劇院門口就排起了長隊,多是各家的粉絲前來提前占位。

星璨之夜是國內最大的社交媒體平台聯合頂級雜誌《JULI》舉辦的藝術盛典活動,邀請圈內明星、當紅模特、平台流量大咖或是各個領域的知名人士參加,走紅毯,拍出圈圖,頒發各種各樣的獎項,製造話題和流量,堪稱星光熠熠的盛宴,基本上活動還沒開始,熱搜就被各大明星的出發美照霸榜,不亞於吹響了廝殺的號角。

鉑宸酒店是國家劇院附近唯一一家超五星的奢華酒店,理所當然被舉辦方包下,用作接待,一共五十多間不同規格的套房安排給不同級彆的嘉賓。

酒店一共七十八層,最頂層並不屬於酒店,但仍舊掛著酒店的牌子,隻是並不對外開放,所有出入的門禁卡都無法通往這一層。曾有客人詢問頂樓的套房能否預訂,需要什麼資質才能入住,都被酒店委婉拒絕,並透露說整層頂樓都已經被私人買下。

此時此刻,冷冷清清的七十八層充滿了歡聲笑語。

謝迦珞穿著奶白色的毛線襪子,穿梭在各種斑斕綺麗的禮服裙裡,一會兒躲進去讓哥哥找她,一會兒不知從哪條裙子裡冒出來,把秦佳苒都嚇了一跳。

謝迦嶺偶而抬頭看一眼妹妹,確認她呆的地方很安全,不是什麼床沿和高腳凳,又垂下眼去讀書。

“媽媽,你穿這件好不好,這件最漂亮啦!”奶乎乎的聲音像一杯加蜜的牛奶,讓人聽了心裡甜滋滋的。

謝迦珞兩隻粉嫩的肉胳膊費力地拽著一襲華麗的銀白色魚尾禮服,上面綴滿了各種鑽石和珍珠,裙擺嵌著一圈鴕鳥毛,隨著流動的空氣而淺淺浮動。

謝迦嶺正在專心致誌地一本國畫花鳥技法入門,小腿忽然被龐然大物掃過,他抬眼一看,才發現是妹妹拖著一襲巨大的裙子。那裙子太大,幾乎把她淹沒。

他放下書,要去幫忙,可謝迦珞不讓,就這樣哼哧哼哧地把裙子拖到化妝室,喊:“媽媽!”

秦佳苒正在化妝,聽到女兒在喊她,連忙睜開眼,“怎麼了,珞珞。”

“穿這個!”謝迦珞指了指身後的裙子。

秦佳苒看了一眼那裙子上各種閃閃發亮的鑽石珍珠,笑:“是不是寶寶想穿啊?”

“我長大了就能穿,但是媽媽現在穿!”

“為什麼呀?是因為媽媽現在穿的這件裙子不漂亮嗎?”

秦佳苒此時穿了一件簡約大氣的綢緞黑色禮服。

小迦珞仔細打量了一圈秦佳苒,然後搖搖頭:“媽媽身上的裙裙不夠閃亮,要閃閃的,發光的,媽媽今晚要做最漂亮的明星,要把其他漂亮阿姨比下去。”

話落,幾個妝造老師都笑了起來,秦佳苒頭疼地捏了捏謝迦珞的臉蛋,“可媽媽不是明星,媽媽隻是一個畫畫的。”

“為什麼畫畫的人就不能是大明星。”

“嗯......”

秦佳苒被小朋友問到詞窮。

“在我眼中,媽媽就是大明星。”

秦佳苒親了親謝迦珞的臉蛋,又親親她因為拽禮服而勒紅的小手,“那媽媽穿珞珞選的衣服好不好?”

“耶!!”

謝迦珞開心地抱住秦佳苒的脖子,蹦噠了幾下,然後歡快說:“我讓爸爸和哥哥都來看!媽媽,你還要帶Mia送你的那套公主的項鏈。”

易思齡不準兩個小朋友喊她奶奶,說是把她給喊老了,隻準喊Mia,或者年輕漂亮的易女士。謝潯之聽到這話後,沉默了幾秒,然後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因為年輕漂亮的易女士太長,謝迦珞叫Mia更朗朗上口。

謝迦珞跑到客廳,不準謝迦嶺看那無聊的花花鳥鳥的書,把書霸道地抽走,扔在沙發上,徒留謝迦嶺抿著唇,眼睛睜得大大的。

“哥哥,我想喝草莓牛奶!你也想喝對不對!”

說完,她馬不停蹄跑去書房,書房門關著,她墊腳剛好夠到門把手。

謝琮月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見女兒跑進來,連忙滅掉手中的煙,順手將窗戶敞開。

“爸爸,你怎麼又抽煙。”謝迦珞不滿地看了謝琮月一眼。

謝琮月覺得她這表情太人小鬼大了,拿濕紙巾把手上的煙味擦乾淨,這才去刮她鼻子,“Sorry,寶寶,爸爸現在一天隻抽兩根了。”

“兩根很少嗎?”謝迦珞歪頭。

“嗯......”

謝琮月被她問到詞窮。

他承認錯誤:“兩根不少了,要戒掉才是。”

謝迦珞點頭,一隻手豎起大拇指,“這樣才棒棒,爺爺都不抽煙的呢。瑞爺爺也不抽了。整個謝園就爸爸你抽煙。”

“但你爺爺抽雪茄。”作為父親,他有必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那我回去跟爺爺說,也不讓他抽。”

謝琮月忍俊不禁,俯下身,很輕鬆地就把謝迦珞抱起來,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謝迦珞覺得自己在坐飛機,心跳突了下,好刺激。

爸爸很高,肩膀也很寬厚,她可以坐在爸爸的臂彎裡,比坐在嬰兒座椅裡還要有安全感。

“爸爸快去看媽媽的新裙子。”

“你幫媽媽選的嗎?”

“當然,我幫媽媽選了最漂亮的裙子。”

她很得意地仰起下巴。

謝琮月笑出聲,問她怎麼能這麼棒,能跟媽媽挑選出最漂亮的裙子,謝迦珞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更得意了,她看得出來,爸爸在提起媽媽的時候,眼睛裡會流露出很溫柔的東西。

這種溫柔她現在還不懂,但似懂非懂,總之,和看其他人時不一樣。

“爸爸,我最愛你了!”謝迦珞靠在爸爸的肩膀上。

謝琮月:“爸爸也愛你。”

小迦珞沒有反應過來,爸爸的話裡沒有加最這個字。

謝琮月抱著女兒,走到客廳,看見謝迦嶺小

小的身影,拿著一瓶牛奶倒進玻璃杯,然後又舀了一勺草莓醬,拿攪拌勺緩慢地攪著。動作嫻熟,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牛奶!是給我的嗎哥哥!”謝迦珞兩眼冒星星。

謝迦嶺覷了她一眼,“不然呢。我不喝草莓。”

謝迦珞讓爸爸把她放下去,站定後,跑到哥哥邊上,抱住他親了一口,“哥哥,我最愛你了。”

剛剛才榮獲了女兒最愛稱號的謝琮月:“..........”

謝迦嶺也很無語:“..........”

他想說,你不要再扔我的書,就是愛我了。

哎。算了。反正這就是謝迦珞的話術,昨天爺爺帶她去遊樂場,她也說她最愛的是爺爺。

秦佳苒換好了女兒選的禮服,站在落地鏡前,有些發愁,“會不會太誇張了?我隻是去打個醬油的。”

穿這一套去,不亞於向眾人宣告,她是去比美的。就怕網友們嘲她博出位,搶風頭。

造型師:“可是您穿這套太美了。說實話,我都說不出讓您換掉的話。”

鏡子裡,女人的身材比生育前要豐潤不少,但該細的地方還是纖細,裙子是貼合身材的曲線蜿蜒而下,將她花瓶般的身材勾勒無疑,胸口鼓脹,圓臀飽滿,修長的天鵝頸,鎖骨和肩線一如既往的精致。

在無數華麗而耀眼的珠寶堆砌之下,那份美豔更濃鬱,甚至因為氣質的沉澱而多了一股不好接近的高貴。

“我主要是怕網友嘲我出風頭。”

“為什麼要這樣想。”

一道溫沉的聲音響起,不疾不徐,自帶高貴,化妝室裡所有人紛紛望過去。

謝琮月站在門邊,壓在鏡片後的眼睛深邃如海,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秦佳苒。

秦佳苒被造型師誇到天花亂墜也沒有羞澀,被他看了一眼而已,臉頰就莫名其妙發了燙。

“我隻是去湊熱鬨的,穿這麼招搖做什麼。”秦佳苒嗔他一眼,又去看鏡子。

謝琮月走過來,從身後環抱住她,俊美的一張臉就偏過去,鼻尖曖昧地碰了碰她側頸。

化妝師都識趣地低下頭,插卷發棒的插卷發棒,整理化妝品的整理化妝品。唯有小迦珞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謝迦嶺扯她袖子,被她拉著一起看。

“哥哥,爸爸好喜歡粘著媽媽啊。”她趴在哥哥耳邊,小小聲。

“都看著呢。”秦佳苒拿手肘撞他的小腹。

“就穿這套去,很美,畢竟是我們女兒選的。”謝琮月隻親了親她的下頜,就鬆開她,紳士地後退兩步,“藍曜的老板娘出席自家的活動,穿太素了不好。”

“自家?”

“你不知道這活動的讚助商是你老公嗎。”

“.........”秦佳苒先是驚訝,然後表情慢慢凝固,再到抓狂,“......你不會是為了給我弄那個水獎,就讚助了幾百萬吧?”

主辦方提前就告訴秦佳苒,會有一個年度最具

影響力青年藝術家的獎項頒發給她。

無非就是水獎,說出去是個噱頭,增添商業價值,粉絲看著高興,其餘就沒什麼用處了。

謝琮月不置可否:“哄你開心,怎麼能用錢來衡量。”

“...........”

謝迦嶺被父親的情話弄得起了雞皮疙瘩,小迦珞卻越聽越喜歡,拍手鼓掌,“媽媽,爸爸好愛你!”

秦佳苒無奈地閉上眼,扶額:“........這丫頭,以後在社交場上怕是左右逢源。”

兩兄妹,一個不愛說話,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個社恐,一個堪稱頂級社牛。

做完造型,就要出發去會場。秦佳苒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兩個寶寶,一人親了一下,然後把人交給謝琮月。

“你看好他們,不準珞珞吃糖。”秦佳苒囑咐。五歲的小朋友,吃多糖了會長蛀牙。

謝琮月含笑答應,又岔開話題:“我的呢?”

“你的?”

謝琮月俯身靠近,清冷的茶香充盈她的呼吸,唇瓣貼上她耳廓:“Kiss,Ruby小姐。”

秦佳苒羞赧地紅了臉,手似拒還迎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就在謝迦珞亮晶晶的目光中,她湊上去,親了親謝琮月的唇瓣。

“好了....”

謝琮月呼吸緊了緊,本來不想的,但她一親,又浮上念想。他克製地滾了喉結,秉承紳士風度,替妻子拉開賓利的車門,“去吧,等會來接你。”

舉辦方其實跟謝琮月和秦佳苒都發了邀請函,隻是謝琮月不愛過度在媒體面前曝光,很少參加這種需要對公眾露臉的活動。

這也是謝家的傳統,男主人面向內,保持穩重可靠的形象,讓股東們信賴托付,而女主人則承擔一些對外的社交和公益活動,拓寬集團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給集團樹立良好正面的形象,展露真正的女性力量。

作為謝家主母,需要承擔的責任很多,秦佳苒如今慢慢上道,也算得心應手。她曾經覺得這些事離她很遙遠,是她一輩子都征服不來的高山,但現在她一步步走上去,有豁然開朗之感,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費力和艱難。

也許是,她知道身後有人托著她。

秦佳苒坐在車內,對車外的人揮手,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分彆,倒是惹出她的傷感。

“很快就能看見寶貝了。”慧姨安慰。

“沒那麼矯情,姨,我就是怕他背著我帶寶寶吃垃圾食品。”

慧姨笑出聲。

紅毯過後,嘉賓陸陸續續進入會場入座。秦佳苒坐在最中心的一桌,左邊是《JULI》雜誌的主編,右邊是平台高層,都是圈內舉足輕重的人物。

秦佳苒打開手機,刷了刷微博,果然在熱搜第六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點開後,無一不是誇誇,她都懷疑是工作室給她買了水軍。

【個人覺得這是今晚紅毯最佳,真美神降臨!!神一樣的女人,簡直是女媧的畢設作品!

【下輩子這張臉我先用[祈禱]】

【苒苒的氣場越來越強了!生完孩子身材也好好啊啊!】

【為什麼今天沒有帶寶貝一起走紅毯啊,嗚嗚,老阿姨還等著看寶貝的。】

【我就覺得她看上去就好香......每晚能抱著這麼香的大美人睡覺,羨慕太子爺我已經說累了。】

偶而有一兩個冒出來說她不是明星卻穿得招搖搶眼的也被罵了上百樓。

【你要不要看看讚助商是誰?我要是出幾百萬,我恨不得八抬大轎入場,謝謝。】

【人家主辦方讓她壓軸出場,態度很明顯了吧。人主辦方都巴結的資本,你家蒸煮隻想捂住你的嘴彆說了。】

秦佳苒看吵架看得頭疼,熄了手機,專心地看台上一茬又一茬領獎的明星。等到她的獎項頒布,台下的掌聲出奇得響亮,她落落大方的走上去,絲毫沒有羞恥,對,是水獎沒錯,那也是謝琮月花幾百萬買來的......

她態度要端正。

頒完獎,場面鬆泛了許多,晚宴才真正開始,不少嘉賓都起身穿梭在會場,打招呼,寒暄,維護關係,交朋結友,也有三兩成群的明星湊在一起玩自拍。

秦佳苒和雜誌主編,還有幾位明星在閒聊,喝香檳。期間有不少人過來跟她打招呼,誇她拿獎實至名歸,她一一微笑,端起香檳示意謝謝。

“小秦,好久沒見,上次還是在我家新品發布會上見過一面吧。”說話的是一位穿著華麗優雅的貴婦。

秦佳苒和她打過幾次照面,她也是美術學院畢業,如今嫁入豪門,丈夫是某新興手機品牌的創始人。這品牌如今估值高達百億美元,不少有名的投資人都下場入股投資,藍曜也是投資人之一。

秦佳苒隻當沒有聽見,繼續跟主編談笑風生。

那貴婦被晾在一邊,面子上掛不去,繼續:“小秦,聽說你下個月要辦畫展了,到時候我肯定買首場票支持你。”

秦佳苒表情不變,仍舊沒有聽見。

場面有些尷尬,《JULI》雜誌的主編是人精,哪裡能讀不懂秦佳苒的意思。

這貴婦並不比秦佳苒大多少,五六歲而已,但張口閉口就是小秦,也不知道是要壓誰一籌。隻是兩邊都是金主爸爸,她不好把場面弄尷尬,隻好笑著回應那貴婦:“範太太,您還是這麼漂亮呢,我記得您胸口帶的是boure的春夏新款高珠係列吧?”

這範太太連續喊秦佳苒兩次都沒得到回應,心下也燒出些火氣,“秦小姐,我喊您呢,您都不回我,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秦佳苒這才神情微動,偏過臉,唇角的笑意溫柔,“範太太?是你在叫我嗎?”

“叫好幾次了。”貴婦癟嘴,委屈。

秦佳苒拂了下鬢邊的碎發,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不好意思,範太太,我還以為你是在叫哪位晚輩,就沒分心去聽你說了什麼。”

那貴婦被她點穿,面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我沒有把你當晚

輩......隻是覺得喊你小秦親切一些,畢竟你小我幾歲嘛.....”

秦佳苒低頭一笑,頸上那串鑽石珍珠拚接的項鏈襯得她熠熠生輝,親昵地說:“我記得你先生是喚我秦小姐,或是謝太太,若是你叫我小秦,那豈不是你先生也成了你晚輩了?真是亂套了,下次遇見你先生,我可要好好說他,讓他不準你這麼胡來。”

“謝太太,你真是.....”貴婦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自討沒趣,沒說兩句就和其他人寒暄去了。

中途上洗手間的時候,秦佳苒恰巧聽見這位範太太在和朋友吐槽,說她傲慢沒禮貌,以為嫁的好就了不起,不是因為謝家,誰會那麼捧她巴結她啊,又埋怨說這秦佳苒根本不是什麼軟柿子。

秦佳苒無奈地搖頭,沒有等她電話打完,就從洗手間裡出來。這貴婦沒想到洗手間裡居然有人,看見是秦佳苒,更是尷尬又驚詫。

秦佳苒不疾不徐地走到盥洗台,衝手,抽出紙巾擦乾。

“謝太太....”

秦佳苒對她溫和一笑:“範太太,幾年前你可能還捏到了軟柿子。但現在,你還是不要捏為好,會紮手。”

那貴婦臉徹底白了,呆呆地看著秦佳苒離開。

出了會場,秦佳苒跟謝琮月發消息過去,讓他來接,然後就站在會場門口等著。

她穿著華服,鑽石在夜色下閃耀,抬頭看一看今晚的月色,那月光如水,皎潔透明。

等待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鐘,一台幻影就乘著月光而來,細碎的光芒在車身上流淌,忽而亮忽而暗。

秦佳苒的眼睛被光點亮,她提著裙擺,快步下台階。謝琮月拉開車門,走下來,也大步邁過來,伸出手遞給她。

冰涼的小手被溫暖的大掌裹住,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晚上還有些涼。”謝琮月將西裝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月光下,一對璧人注視著彼此,恢宏的國家劇院成為他們故事的背景。

車內,謝迦珞癡迷地看著爸爸媽媽,鼓掌:“爸爸媽媽好帥好漂亮!”

謝迦嶺看一眼窗外,並不覺得稀奇,覺得妹妹有些吵,但他不說。

上車後,秦佳苒才忘了換禮服,隻好在車內等慧姨把保姆車開來,然後轉到那台車上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秦佳苒提議去吃福樓的粵菜。謝琮月自然說好,兩位小朋友也高興起來。

到了福樓,掌櫃見是熟客,都不用秦佳苒點菜,笑著說:“蝦仁滑蛋,清蒸東星斑,豬雜粥,半份燒鵝拚叉燒,流沙包和冰鎮咕嚕肉!對嗎,謝太太。”

秦佳苒和謝琮月相視一笑,“是不是我來這裡太多次了?”

掌櫃的嘴會來事:“我就盼著您天天來!”

二樓雅廳人不多,廖廖幾桌。秦佳苒選了靠窗的座位,等菜的時候,迦珞吵著要看媽媽今晚拍的照片,秦佳苒把手機給她,她輕車熟路輸入888888,成功解鎖手機。

謝琮月:“你們媽媽的

手機是小偷最喜歡的那種。”

謝琮月!秦佳苒在桌底下踩他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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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琮月笑,餘光掃到隔壁的隔壁那一桌。他眸中的情緒動了動。秦佳苒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見那不遠處的一桌,坐著一對男女。

男人側影清絕,氣質很出塵,還有幾分天生的冷肅,是長久在高位上浸泡出來的氣質。女人長相嬌豔,有一股嬌憨在眼波流轉。

在察覺到他們的視線之前,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腰側,很快,他收回,看過來。

謝琮月對他禮貌一笑,那男人也面露三分生意場上常見的笑,在女人耳邊說了幾句,然後端起茶杯走過來。

“謝總,真巧,在這碰見您和太太。”

謝琮月也起身,和他以茶代酒,淺淺飲了一口,“樓總,好久不見。”

兩個男人身高相仿,站在一起不亞於賞心悅目,隻是一個偏清冷一個偏溫雅,相比之下,還是謝琮月更勝一籌,秦佳苒默默吃菜,也不當誤評價帥哥。

小迦珞在那男人走後,偷偷在秦佳苒耳邊說:“那個叔叔好帥。”

“那爸爸呢?”

“爸爸更帥!”

“噓。”秦佳苒示意她小小聲。

“噓!”

小迦珞煞有其事把手指放在嘴邊。

謝琮月重新坐下,秦佳苒問他那人是誰,她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謝琮月:“二伯爺的女兒曾經嫁到他們家,所以算是遠房親戚。這幾年生意上有些來往,我們結婚時他來過。”

秦佳苒點頭,又往那邊看了一眼,笑:“那是他太太嗎,還蠻般配的。”

謝琮月低聲:“是他妹妹。”

秦佳苒:“..........啊?”她明明看見那男人極其占有欲地摟過那女孩的腰。

謝琮月見她表情震碎,“有問題?”他笑得有些使壞,又湊仔她耳邊:“也是他太太。不衝突。”

“.....................”

“你們有錢人玩得可真花。”秦佳苒聲音壓得很低,唯恐被聽到。

謝琮月笑而不語,不說話。

小迦珞不喜歡爸爸媽媽說悄悄話,有什麼話是她不能聽的呢?但她可有眼力見了,知道爸爸媽媽說悄悄話是有原因的,所以隻大聲:“媽媽!你喂我吃蝦!爸爸!你給我夾一塊魚肉!”

謝迦嶺看了一眼妹妹,默默給她扒拉一塊沒有刺的魚腹部的嫩肉,“吃你的。”

小迦珞嘟嘟嘴,“哥哥要對我溫柔一點嘛。”

迦嶺:“...........”

謝琮月和秦佳苒看著兒子鬱悶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吃完後,一家人出了福樓,感受著春天夜晚的料峭。

有那麼一瞬間,一家人齊齊抬頭,望向天空,看今晚的月色如此美好。

“媽媽,月亮比蛋撻還要黃還要大!”迦珞指著月亮。

“好漂亮的月亮,寶寶喜歡嗎?”

“喜歡,但更喜歡爸爸媽媽。”

謝琮月輕輕彈她的腦門:“誰教你這麼油嘴滑舌。”

“爸爸啊!”

“.......我可不。”

“你就是!你對媽媽可油嘴滑舌了!”

秦佳苒笑不可遏。謝琮月滿臉黑線。

月光淋在他們身上,淋在這座不會休眠的城市,淋在千千萬萬的霓虹,和無數的故事上。

月亮不會墜落,他們的故事也不會完。

“謝先生,月色會永遠明亮。”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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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蝴蝶》/小涵仙

2023/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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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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