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15·IF(1 / 1)

深淵蝴蝶 小涵仙 12558 字 6個月前

“哥哥,爸爸媽媽是同意我們的事了嗎?”謝佳苒還是擔心,扯住謝琮月的衣袖,哭腫的眼睛望過去。

“嗯,同意了。”謝琮月摟住她,讓她小心台階,剛才落了一場小雨,青石板磚的地面覆了一層晶瑩,容易腳滑。

“既然同意了爸爸媽媽為什麼還要你跪祠堂。”謝佳苒不高興地撅起嘴。

“是罰我跪,苒苒,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彆擔心我。”

她哼了聲,腳步放慢,明顯是委屈。

“怎麼了?”

謝琮月停下腳步,看她。

兩人站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下,樹冠茂盛,宛如一把覆雨的青傘,罩在他們頭頂。

“你還說你有辦法,其實什麼辦法都沒有,就知道惹媽媽生氣。”謝佳苒都不想回憶他說了什麼。

在她印象裡,哥哥永遠強大沉穩,無所不能,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麻煩。所以她才如此相信他,相信他有好辦法,讓爸爸媽媽不生氣。

她真是上了他的賊船。

謝琮月眼中蔓出笑意,“所以還得多虧了我們苒苒,不是你,我保準多挨幾巴掌。”

謝佳苒又心疼起來,抬起手指,蹭了蹭他的臉,“疼不疼?”

“不疼。”

“可媽媽打得很用力。”

“真的不疼。”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繾綣地吻過每一根指尖,然後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此刻早已是深夜,謝園萬籟俱寂,能聽到雨水順著屋簷滑落,敲打在石階的點滴聲,偶爾有雀鳥從樹中撲騰飛出,樹葉發出沙沙聲,顯得周遭越發靜謐。

謝琮月陪謝佳苒回到她的臥室,從衣帽間拿了她最喜歡的睡衣,又替她把鞋脫下,換上家居鞋,手掌托著她的腳心,感受著溫暖將他手上的寒涼驅散。

就這樣維持為她蹲下換鞋的姿勢,他掀起眼簾,看著坐在床沿的少女。

那鵝黃色的睡裙,寬鬆地罩住她看似纖細的身體,隻有他知道,那鵝黃色之下會是怎樣美好的風景,她是一朵開得嬌豔而豐盈的花。

易思齡罵他罵得沒有錯,他是畜牲,用卑劣的手段竊取她的美好,還不願放手。

可這麼美好的她,卻喜歡他。

謝琮月忽然慶幸當年堅持把她帶回家,占儘先機。若非占先機,謝佳苒如何會喜歡他?

謝佳苒被他盯得不自在,臉上泛起紅暈,發腫的眼皮垂著,腳趾難耐地蜷縮,不小心劃過他的掌心。

彼此都覺得有些癢。

“彆看我好不好.....眼睛腫了很醜啊.....”謝佳苒煩死了,手指抓緊蓬鬆的鵝絨被,把裡面的空氣全部擠壓出去。

謝琮月聽著她軟噥噥的嘀咕,滾了下喉結,心底嘲自己太不是人,天平晃蕩了幾下,他還是順勢覆上去,把人推倒,輕柔地吻了吻她說很醜的眼睛。

“以後不要再哭了,苒苒。”

謝琮月一手握在她

腰側,一手穿進她後背與被褥的間隙,圈抱住她,吻落在眼睛上,落在鼻尖,落在側腮,然後緩緩輾轉到嘴角。他溫柔的吻如此有技巧性,又如此溫柔,謝佳苒很快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繃緊的四肢逐漸鬆軟,雙臂合抱住他緊實的腰。

兩股潮熱的氣息漸漸混在一起。唇舌一旦纏住,就要許久才能饜足。

也不知過來多久,他這才低.喘.著退出她的口腔,手指拂開她被汗水浸透的額發,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上次不願給我看的東西,就是這本日記,對嗎。”

謝佳苒暈暈乎乎,隻能他問什麼就答什麼。

“不算日記.....”

謝琮月笑:“那是什麼。”

“手帳....”謝佳苒嘟起嘴。

“好,手帳。”雖然謝琮月也弄不懂日記和手帳有什麼區彆。

“寫了三年?”

“嗯.....”

“那為什麼不寫了?”謝琮月聲音溫柔,沒說幾句又吻住她被吮紅的唇角,親一親,磨蹭,來回輾轉。

謝佳苒嗚了聲,手去推他,可酸軟無力,隻能委屈地說:“你都要和彆的姐姐相親了,我也不要喜歡你了。”

原來是這個。

謝琮月恍然,回憶起那段時候,謝佳苒總是跟他鬨彆扭,躲他躲得遠遠的,明明每天都要發消息問他好不好,也不發了,電話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原來是鬨情緒。

“原來是吃醋,那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無恥!”

虧他說的出口,他跟彆人相親,還要她告訴他,她吃了醋。

謝佳苒覺得他太欺負人,用力抬起腳,踢他。這一腳剛好踢到膝蓋,謝琮月悶哼一聲。謝佳苒想起來他膝蓋肯定跪腫了,又是急切又是心疼,掙紮著起來要撩起他的褲腿看一看。

謝琮月摁住她的肩頭,把人壓回去,“真沒事。”

“那你等會兒還要去跪嗎?”謝佳苒好不容易回籠的眼淚又像跳脫的小獸,迫不及待要鑽出眼眶。

謝琮月無奈,手指擦過她的眼尾,“三個晚上而已,不要緊。”

“三個晚上呢.....”

都要跪傻了。謝佳苒嘴角撇下去。

謝琮月聽不得她軟噥噥的聲音,隻想抓緊時間,手掌覆蓋住她溫熱的腮頰,低頭咬住她唇瓣,不讓她哭。

臥室的空氣又陷入灼熱,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好似等會兒的分離是多麼痛苦的事,其實天亮了就能見面呢。謝琮月吮.吸她柔軟的唇瓣,沙啞的聲音充斥著暗癮,“把手賬本借我帶過去,寶貝。”

“唔......為什麼....”謝佳苒雙眸失神,不知道他要那東西做什麼。

謝琮月很壞地從她睡裙的下擺花邊處滑進去,指節彎曲,隔著濕漉漉的棉布,輕輕蹭了幾下,聲音低得愈發暗沉:“總不能罰跪時看家訓......無聊的很。”

謝佳苒想到他跪在嚴肅的祠堂,翻看她那本

寫滿少女心思的幼稚手賬本,就覺得好奇怪,但這種奇怪又讓她覺得饜足,她所有的心思都能夠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不必再提心吊膽地埋起來。

謝琮月感受到她突然爆發的情..潮,發狠地鎖著她的肩頭,幾乎整個人覆蓋在她上方,壓著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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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忘我的時候,一陣震動的鈴聲突兀地響起來。

謝佳苒推了推他的手臂,“哥哥....電話.....”

謝琮月不想接,“不接。”

震動在不斷地吵擾,讓人心煩意亂,謝琮月皺眉,不耐煩地把手從睡裙中拿出來,起身去撿手機。

剛接通,更破壞氣氛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易思齡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謝琮月!我讓你把苒苒送回房間,都一個半小時了!你怎麼還不出來!”

謝琮月頭疼:“........大小姐。”

“她明天有課,還要早起的,你敢在今晚喪心病狂,就跪一個月!”

啪。電話掛斷。

房間很安靜,謝佳苒依稀聽到了隻言片語,臉上紅潮連連,她把自己滾進被窩裡,埋起來。

謝琮月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把淩亂的襯衫理齊整,走之前拍了拍那一堆棉花包,“手賬本拿走了,寶貝。”

謝佳苒睜大眼睛,周圍是黑漆漆的世界,她紋絲不動,呼吸撲在自己發燙的臉上。

謝琮月拿起那本手帳,走到臥室門,最後看了一眼,這才撳了燈。

“晚安,苒苒。”

謝琮月跪了兩個晚上,期間,易思齡這個當媽的隻派栗姨給他拿了跌打損傷的藥水,反而是謝佳苒,拿了一大堆藥油藥膏,把蒲團加厚,又鋪了一層兔毛皮草,晚上親自下廚做宵夜,偷偷給謝琮月端去,趁著謝園進入睡夢後,又偷溜去祠堂陪他。

非要謝琮月佯裝發怒,她才悶悶不樂地回臥室睡覺。

“什麼啊,我還不想陪你呢!跪死你好了!”謝佳苒發脾氣,發誓再也不要管他了。

可到了次日晚,謝佳苒又忍不下心。她陪易思齡和謝錦琦在影音室看電影,全程心不在焉,想著謝琮月在祠堂罰跪會不會很冷很餓。

還是中途偷溜出來,去了廚房。

拿吐司、芝士、培根、和牛碎,西紅柿,做了一個簡單的三明治,那面包放在烤箱裡很容易就烤出濃鬱的奶香味。

謝佳苒就在香氣四溢的廚房裡穿梭,在櫥櫃裡選了一隻紫綠拚色的鈴蘭花骨瓷碟,把切好的四牙三明治擺在上面,看上去精致又可口,不輸給米其林餐廳的擺盤,又洗了櫻桃和草莓,拿玻璃高腳碗裝好,做完一切,她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謝錦琦。

【姐,你幫我拖住媽媽,我給哥哥端吃的就過來。拜托拜托!】

謝錦琦看著求救短信,心裡五味陳雜,她在艱難地消化這個事實。

她可愛的妹妹要變成她嫂子了。

她真是絲毫也不同情大哥,大哥就是該跪!苒苒這麼可愛,她早

想把苒苒介紹給她大學時期的帥學弟,沒想到大哥居然先下手為強!

大哥可是整整大了苒苒八歲呢!八歲!謝錦琦想到這年齡差就心痛不已。

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把這事告訴錦珠,若是錦珠自己的芭比娃娃要變成自己小嫂子的事實,怕是要當場暈倒。

【苒苒你就是對他太好了。】

謝佳苒咬著唇,小腳在光潔的瓷磚上輕輕擦著,【彆這樣.....哥哥對我們都很好的.....】

謝錦琦:【可是他老牛吃嫩草啊。】

謝佳苒:【...........】

哥哥二十七歲而已,也不老吧.......謝佳苒頭也痛起來了,繼續打字:【拜托了三姐!我很快,端過去就回來,你跟媽媽說我上廁所去了!】

謝佳苒不再耽誤,端起托盤時餘光不經意一瞥,差點嚇到尖叫。

易思齡就懶洋洋地靠在廚房門口,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易思齡衣品好,又講究,在家裡也要穿得漂亮精致,此時都已深夜九點,她仍舊穿著一襲輕薄貼身的藍色綢緞裙,外罩羊絨披風,拖鞋上的鑽石方扣在明亮的光線下閃著耀眼的火彩。

謝佳苒窘迫極了,想把托盤藏住,可目標太大,如何藏得住。

她隻能雙手背在身後,一幅老實巴交的模樣,對易思齡露出一個羞窘的笑容,“媽媽.....”

“做給我吃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易思齡笑著走進來,目光瞥見那份三明治,沙拉醬淋出愛心形狀,心裡真是莫名其妙發酸,可面上不顯,隻是笑意盈盈。

謝佳苒說不是不可能,說是又太虛偽。誰不知道易思齡習慣七點過後斷食,隻在睡前喝一碗不放任何配料的燉燕窩。

“是做給媽媽還有姐姐吃的。”謝佳苒眨了眨眼睛,撒謊好心虛。

易思齡抬眉,也不說什麼,徑直拿起一牙三明治就往唇邊送,剛要咬下去,她忽然想到什麼:“你爸晚上也餓了,我拿去給他吃吧。”

謝佳苒欲哭無淚,又不得不說好,眼睜睜看著易思齡要把那份愛心三明治端走。

易思齡餘光瞥見她委屈的小臉,乾脆不逗她了,出其不意在她額頭上來了一記爆栗。

“大晚上還給他送吃的,就這麼心疼?也沒見你心疼我。謝佳苒,你對他太好,小心他越是欺負你。”

謝佳苒挨了批評,又不敢還嘴,隻能討好地挽著易思齡的手臂,“媽媽.....我明天早上跟你做早飯。你想吃什麼?”

“不吃,你又不是廚子,要你做早飯乾嘛?”

“那我幫你買你喜歡的那支藍寶石手鐲!”

“我隻花你爹的錢,你那幾個錢,能夠我花幾次?”

謝佳苒感覺自己的小金庫收到了嘲諷,委屈:“也夠買那支手鐲了。”

“媽媽.....”

“大小姐......”

“漂亮姐姐.....?”

易思齡莫名

紅了臉,拂開謝佳苒的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冷哼:“算了,懶得管你。你就對他好吧,吃虧了我可不會幫你。”

說完,易思齡又惱恨,把那隻裝滿水果的碗沒收,“這個留著我和琦琦吃。他一個罰跪的人,配吃什麼水果,慣他一身臭毛病。”

謝佳苒站在原地傻笑。

罰跪風波過後,謝琮月養了一日就去集團上班,謝園重新恢複平靜,隻是這種平靜之中總帶著一股微妙。

家裡的傭人傳開了,四小姐要成少奶奶,以後喊四小姐都不對了。栗姨抓住說閒話的,狠狠教訓了一頓。

謝佳苒倒是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勇敢和平靜,她知道,她和謝琮月公開必定伴隨著閒話,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謝園,以後整個圈子裡都會討論他們,難聽的好聽的都有。

她就當是一陣風,總會過去。

相比於她的不在意,易思齡倒是更心疼,這種心疼越濃,對謝琮月就越看不順眼。

“苒苒還說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你的辦法就是逼我跟你想辦法。”

謝琮月淡定地喝著鐵觀音,漆黑的眸中帶笑:“Mia,你好聰明。”

易思齡:“可彆玩這招,你比你爹壞多了。”

謝潯之雖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至少一點,他從沒讓她頭疼過。

謝琮月領受教訓,態度良好,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放在易思齡跟前,“大小姐,有些事還得你金口玉言。”

“你要怎麼辦?”

“隻要因果顛倒一下,就萬事大吉了,至少,那些閒言碎語燒不到苒苒身上去。”

易思齡悶不做聲,喝了這杯茶。

過幾日,圈內一個頗有地位的貴婦舉辦了一個品香會,易思齡受邀在列。這種局其實很無聊,不過就是圈裡一些太太小姐為了維護社交而舉辦,交換近期的信息人脈和資源。

易思齡永遠是這些場子的座上賓,隻是她對這種活動很挑剔,三五次邀請去一次,有她在的局,其他的太太小姐定然不會缺席。

這次,王太太也是碰運氣給易思齡發了邀請函,沒想到真把易思齡給請來了。

一群珠光寶氣的貴婦坐在圓桌上,有專門的調香師和花藝師為大家授課,然後就是大家自由調配香水。

“Mia,聽說你最近在給你家公子相親?”一個貴婦邊忙著手上的香水,邊起了話題。

“林太太,你消息可真靈。是有這回事。”易思齡面上露出很淡的笑意。

那貴婦繼續旁敲側擊:“也不知道哪家千金能入的了你家公子的眼呢?”

易思齡把鬆木、豆蔻和柑橘的原料滴在試管中,閒閒說:“嗯,是有挺多人介紹的,但我覺得都不太合適。”

“哎呀,林太太,你不是不知道,Mia是出名的挑,就是看臉的祖宗,我上次給她介紹我侄女,她啊,整整三天不理我。”說話之人是易思齡的閨蜜。

“為什麼?”

“她嫌棄我那侄女不夠漂亮!”

易思齡笑出聲:“哪有那麼挑剔呢?其實那些女孩都很好,可看來看去啊,總覺得沒有那麼親切,若是跟苒苒一樣,從小就在我身邊長大,知根知底,人品性格我都摸的一清二楚,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歎氣。

閨蜜起了興趣,“苒苒?你家四小姐?對對對,我上次又見到她了,她真是女大十八變呢,長好高了,水靈靈的,眼睛又大又漂亮。要是我,我也喜歡的不得了。”

“是啊,家裡有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把我眼光都拉高了。而且你不知道我那兒子,比我還挑,我都愁死了。”

這閨蜜嘴快極了,戲謔道:“這有什麼難辦的,你乾脆肥水不流外人田,讓她和你家公子配一對不就萬事大吉了?”

這真是極隨意的一句話,稱得上開玩笑了,在座所有人都跟著笑起來。

易思齡嗔她一眼,假裝生氣:“你可彆亂說哦。他們是兄妹呢。”

閨蜜笑:“我亂說什麼,反正你家四小姐和阿月又沒血緣,都是從小養大的,知根知底,感情也比彆人更好,說不定真一撮合就成了呢?”

易思齡抬抬眉尾,手上的動作優雅矜貴,又拿了一味梔子花香,滴進玻璃管中,嘴角的笑容揚起。輕飄飄地應:“你這麼一說,我都心動了。也是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不過也不急,等苒苒大學畢業再說吧。”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此後再有人跟謝琮月做媒,易思齡都裝作不太滿意,一來二去就傳開了,說是易思齡有意撮合謝佳苒和謝琮月。

畢竟謝佳苒是謝家收養的孩子,這事誰不知道?

謝琮月也收到了風聲,被人問起的時候,也沒說不好,隻說一切聽家裡安排。

謝琮月回頭就拍下一套天價珠寶,孝敬給易思齡。易思齡大方收下,但仍舊看這兒子不順眼。

“媽,多謝。不是你,閒言碎語肯定會淹了苒苒。”謝琮月舒了一口氣,指尖夾煙的動作鬆弛又倜儻。

易思齡看不慣他如此誌得意滿,潑他冷水:“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苒苒。”

這樣一來,閒言碎語再多也不會燒到謝佳苒身上,更不可能傳出謝佳苒作為謝家的養女,膽大包天引誘謝琮月。

“我知道,您是為了苒苒。”謝琮月笑了聲,“我沾她的光。”

“你知道就好。”易思齡冷哼,“我可是警告你,謝琮月,她現在才二十歲,你不論怎樣都得等到她二十三。這幾年若是她不喜歡你了,你也不準纏著她。”

謝琮月無奈:“Mia,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似乎比爸爸還低了。”

“不然呢?你還想比你爸地位更高?”易思齡扯唇,新做的指甲閃著晶瑩的光澤,“你以前是我兒子,讓我不舒服我都忍了,你以後就是我女婿,上門女婿你懂嗎?你還指望我站在你這邊?”

謝琮月手中的煙差點燙到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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