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周懷聽他這麼說,還挺高興的。要是他真有尾巴,估計能翹得飛起。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周懷又問,他看不見自己現在的表情,不然他可能會發現他現在,跟家裡那隻貓吃到貓條挨獎勵的表情差不多。
“為什麼?”
“因為你把我照顧的很好。”
他用的是照顧這個詞。
確實是照顧,無論是綜藝裡還是家裡,一直都是照顧。
蕭沂笑笑,“那就太好了。”
幸好他很會養貓。
“謝謝。”蕭沂順著沙發邊上躺下,把他壓在沙發縫裡,埋過去周懷的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叫什麼,吸貓吧。
蕭沂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動作特彆好笑。
“謝什麼......誇你呢。”周懷嘟囔,蕭沂的頭發蹭的他有些癢。
“你之前過年都是一個人嗎?”蕭沂想起來,周懷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不知道他一個人這麼些年都好不好。應該也不太好,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要停業了,還是個見錢眼開的小窮鬼。
“是吧。”其實嚴格來說,是今年才是。
不過今年有蕭沂,也不算是。
蕭沂把人壓的更緊了,又去親親他,心疼的,“沒事了。”
“嗯。”
但是親著親著氣氛就不太對了,反正周懷覺得不太對。
“懷懷。”蕭沂聲音沉沉的,還是在他脖間埋著。
“怎麼了?”
“新買的東西你都沒有試用的習慣嗎?”蕭沂問。
“薯條我已經吃過了。”
蕭沂輕聲笑,氣息貼著周懷的脖子轉,“不是那個,是被你藏起來的。”
周懷:“......”
他怎麼知道!
蕭沂輕輕咬了一下他,他當然知道。
小貓進去放個東西放這麼久,除了藏起來還能乾什麼。
不過藏起來也沒關係,讓他自己拿出來便是了。
“沒有。”周懷對這個的試用並不著急。
“我買的,我有。”蕭沂還是纏著他親,周懷被他親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難怪剛剛周懷就感覺屋裡變熱了好多,大概是蕭沂偷偷把溫度調的很高。
蕭沂把他抱起來,唇上染了潤色,身體貼得很近,“我們試試,可以嗎?”
他一直都不會勉強周懷,如果要勉強的話,那他早八百年就把人上了,用不著等到現在。
他知道周懷很容易害羞,但是他就是想讓周懷自己跟他說可以。
明明害羞的不行,也央著他說願意。
他喜歡周懷這樣。
“現在在沙發。”周懷咬著唇,他其實不是想拒絕蕭沂,那天晚上蕭沂給他做了很好的脫敏訓練,他可以接受的。
“沙發也可以。”
“沙發不可以。”周懷狡辯。
於是蕭沂二話沒說把他弄到了床上。
“現在呢?”
“......”周懷沒話說了,又不想自己說這麼羞的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得主動湊上去吻他。
蕭沂一直都很溫柔,哪怕在這件事上也一樣。
舍不得周懷疼一點點,雖然那隻小貓還是哭了。
但是應該不是疼哭的,氣的。
“怎麼了?”蕭沂貼著他抱,周懷整個眼圈都紅了,那張臉上現在是誰也沒見過的綺麗。
周懷哭得直抽抽,他抬手抹了一把眼,咬牙:“我明明都......”
“明明都什麼?”蕭沂給他順著背。
“我明明都說了慢點兒!”周懷哽咽。
這次是蕭沂第二次看見周懷哭,上次是在車庫裡,小貓自己跟自己鬨彆扭了。
眼圈很紅,嘴巴也是紅的,一股可憐勁兒。
“對不起。”蕭沂適時道歉。
隻是說了對不起,以後再犯的話就隻能再說一遍了。
“還有。”一到控訴時間,周懷有很多要說的。
“還有什麼?”
“還有你不許把我折起來。”
周懷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
但是這個確實是讓他不太舒服。
“好。”蕭沂答應了,不舒服的話,下次不折就是了,“還有嗎?”
周懷抽噎小了一點,想了想,“沒有了。”
“嗯。”蕭沂笑笑,習慣性伸手去順著他的背,好歹是沒有了。
但是這句沒有了,讓周懷吃了一晚上啞巴虧。
除了一開始,周懷說的“沙發不可以”,其他全都被蕭沂默認為“可以”。
“沒有力氣了。”周懷掛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沒關係,抱著呢,掉不下去。”
“......”
壞人。
第二天,周懷從下床的那一刻起,沒跟蕭沂說過一句話。
他連早餐都是站著吃的。
但是他一點也不想沾到餐桌,也不知道蕭沂昨晚把餐桌擦乾淨沒有,周懷悄悄掃了兩眼,應該是擦乾淨了。
甚至一連幾天,他睡覺的時候都把房間門都鎖上了,就讓蕭沂在外面歎氣。
“彆生氣了。”蕭沂好不容易逮住他。
“沒生氣。”周懷不服。
“好,那什麼時候可以放我進房間睡覺?”
這個問題周懷想了想,還沒考慮好。
其實這兩天他身體已經好了,沒有任何問題,氣也消了。
但是還是不想讓蕭沂得逞,倒也舍不得把人一直關在外面。
於是當晚,蕭沂擰開了一道沒上鎖的門,又去摟著人睡。
那管消腫的藥膏,這幾天用了大半管,可能要去買一管新的了。
*
“拜年?去哪兒?”周懷脖子上被蕭沂
繞了圍巾準備出門。
“去一趟林賜那兒,他叫了朋友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起聚一聚。”之前林賜叫了他好幾回,生日那次人家給他辦了生日會他也沒去,過年了總得去一趟。
“林賜。”周懷想起來是誰了,“那是得去一趟。”
上次林賜幫他解決的那件事,他還沒好好謝過人家。
周懷還花了心思在冰箱裡挑了好幾份他做的小食,打包了給人送過去。
還好是過年,周遭都沒有開的店,林賜這才收斂了,把聚餐地址定在自己家。
不然他大過年的,高低得定一個夜店包間來熱身。
林賜家算是比較開放的大平層,還帶了個小花園陽台,一個人住足夠了,平時也能約點朋友過來玩。
周懷本以為林賜的朋友自己一個也不認識,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熟人。
沈川翹著腿在小花園椅子上,端了杯酒,見周懷進來,朝他舉了舉。
周懷也抬手跟他招了招。
“認識?”蕭沂挑眉,他有些意外,林賜認識的朋友都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海了去了。
“嗯,他是沈川,當時我在A大的同事。”
蕭沂又看了看花園那邊的人,沈川看過來了,蕭沂點頭問好。
沈川他有印象,應該是上次的,生日禮物。
蠟燭是他給的吧。
如果是林賜的朋友,那也說得過去。
“周懷帶什麼好東西了?好久沒見了。”林賜穿得五顏六色地飄過來接了周懷拎著的小零食,“誒,那邊的人你應該認識。”
“嗯,是之前的同事。”
林賜一開始是不認識的,隻不過沈川去酒吧的次數實在太頻繁,偏偏林賜也是這掛的,一來二去見的次數多了,也就偶爾打個招呼。
不過林賜本來對沈川的印象不好,一直覺得這人跟蕭沂搶老婆,還趁人不在挖牆腳。
隻是後來無意中跟他聊了兩句,覺得這人還行,也算是交個朋友。特彆是周懷跟蕭沂上了節目之後,兄弟情感穩定了,林賜安心了。
他又特意在蕭沂面前轉了兩圈,“怎麼樣?潮不潮?M家新款,今年賀歲限定,有沒有找你代言?”
“沒有,不接這個,太低端了。”蕭沂搖頭。
“你懂個屁!”林賜又飄走了,去了沈川那兒,果不其然得到了肯定的回複。
林賜約的人不多,也就是本市的,再遠的都回家過年了,不過氣氛也熱鬨。
周懷挑了個空,當面給他道謝。
“不用不用,那個老流氓沒花我多少時間,快得很。”林賜擺擺手,這種完全算是送經驗的案子,他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沒接過了,新手村任務。
“不過也多虧了蕭哥那套貴的離譜的直播設備,讓他多蹲了好幾個月。”林賜嘖嘖歎,“數數日子,他大概也蹲夠了。不過你彆怕,於情於理,於法律於親情,你都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再鬨事你就直接報警,而且他有案底,這
招屢試不爽。”
“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現在同性也能結婚,不結白不結,收個份子錢唄。”林賜又想到了另一茬。
“這個......還不知道。”周懷還沒想過這個。
“不知道?我給你問問去。”
“誒不是......”周懷根本叫不住他。
周懷轉眼往那邊一看,蕭沂跟沈川坐在一個桌上聊天。
“蕭大明星,久仰了,沒想到這兒也能見到。”沈川杯子裡的香檳又換了一杯。
“沈教授。”蕭沂溫和笑笑,“上次的生日禮物,很感謝。”
“噢,那個啊。”沈川揚了揚唇角,“不用謝,玩兒得開心就行,乾杯。”
兩隻玻璃杯碰了一下,很細的清響。
“其實還送了彆的,他沒告訴你?”沈川像是想到了什麼,笑意越發明顯。
“什麼?”蕭沂不太清楚。
沈川見周懷走過來了,沒當場把人拆穿,拿了酒杯站起身,愉快地拍了拍蕭沂的肩膀:“回去家裡找找,應該能找到,大概是被他藏好了,不用謝我。”
臨走前沈川給周懷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他雲裡霧裡的。
“蕭哥,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就是互相認識了一下,他是個好玩兒的人。”蕭沂捏了捏周懷的掌心,“我們家今年過年好像沒來得及大掃除,我看彆人家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