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番外2 原世界(完) 表白(1 / 1)

徹底處理完霍安然的事情已經到了第三天, 她還是和王強一起被法律製裁關進了監獄。

值得一提的是蘇容問了下王強和周盼娣的關係,這才知道他和周盼娣是一對兩情相悅的男女,不過還沒有確定關係。因為周盼娣說自己隻有等考上大學才會考慮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兩個人一直沒在一起。

周盼娣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 考的大學差不了。王強是體育生, 隻等體考結束就能上一個不錯的大學。他們倆的目標大學都是一樣的,本來都已經在憧憬未來了。

誰知道造化弄人……一個死亡, 一個因為進過監獄, 原來的大學恐怕是去不了了。

不過進監獄對他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 李家一定已經被徹底解決了,不會再有餘力對他們做些什麼。

否則如果他們還在外面的話, 恐怕會被狗急跳牆的李家打擊報複。此時牢固的監獄鐵門對他們而言是一種保護。

至於李家, 就像蘇容說的那樣, 想要對付他們簡直再容易不過了。假如她把自己厭惡李家的消息放出去,恐怕隻需要一天,他們就會全部消失在H市, 不會再掀起半點水花。

不過沒那個必要, 她暗地裡找了個人把李建華校園霸淩把人致死的消息放給李家對家。

但光是這樣還不夠。如果李建華還活著的話,這點消息就已經足夠讓李家倒大黴了。但現在李建華死了, 所以她還需要加一點籌碼。

蘇容把霍安然和王強為周盼娣報仇殺死李建華, 然後自首的消息也一起告訴了對家。他們倆為了報仇殺人這件事情,的確不值得提倡。但是事後自首,再加上一人又是未成年,就可以借此繼續利用輿論攻擊李家了。

畢竟你家的施暴者雖然死了,但是我們這邊的受害者也進了監獄。雙方的懲罰相對平衡的情況下,就看誰對誰錯了。而李家顯然是錯的那個。

再加上對家有心推波助瀾, 李家必輸無疑。

果不其然,隻需要三天時間,事情就已經被民眾所熟知。李家的股價暴跌,被幾個對家聯合瓜分,正式宣告破產。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霍安然的眼裡再次湧出淚水,不住的向蘇容道謝。王強倒是沒有哭,是認真的向蘇容道謝,並為自己之前說過的話而道歉。

“對不起蘇偵探,我當時因為情緒太激動,說的話根本沒過腦子。直到聽你說完我才知道我錯了,是我們太傻才導致了如今的境地,無腦遷怒您是我的錯。”

他倒是沒有搞陽奉陰違那一套,蘇容也就直接接受了他的道歉。

此間事了,蘇容直接掛了個休息牌,短時間內她都不想再接到案件了。當然,這個休息牌也僅僅隻是能防住那些會送到她這兒過個眼的小案件,真正的大案件警方還是會送過來的。

不過就算是H市,大案件也不是天天都有。根據蘇容以往的經驗來看,一個大案件被告破之後,往往能修整一到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是在讓誰修養生息。

上一個大案件無疑是那兩個重案犯逃出監獄的事件,作為罪犯雲集的H市,監獄是非常牢固的。能從這裡的監獄逃脫,絕對不可能僅僅隻是這兩個罪犯的功勞。一定還有各種隱藏在角落和背後的家夥偷偷出力。

在罪犯被抓捕之後,接下來就該解決他們了。所以之後的一段時間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大案,她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假期了。

窩在懶人沙發裡,蘇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最近這段時間,某人是不是太安靜了?

雖然在回到原世界之後,他的確需要處理一下之前的事情。但是對於白斂而言,那些事情其實並不難處理。

他隻是去了一趟異世界,又不是把之前的知識都丟了。那點東西以白斂的實力早就應該弄完了,哪還需要天□□九晚五的出去?

所以他現在是在乾嘛?

蘇容並沒有探究白斂行為的意圖,他們倆雖然是親密無間的搭檔,但各自都有相對獨立的私人空間。畢竟是兩個非常有主見的成年人,哪裡什麼事情都需要讓對方知道你?

因此對於這件事情蘇容隻是好奇了一瞬就沒有再管了,總歸白斂不會把自己賣了,要是要幫忙的話他自己會說。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和對方商量的,她敲了敲白斂的房門。門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被打開,白斂穿著一身白色毛衣,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柔,側過身讓蘇容進來:“怎麼了?有什麼事找我嗎?”

走進房間,蘇容隨意的看了眼桌面。然而隻是這一眼,就讓他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桌面明顯剛剛被收拾過,難怪開門時間比平常晚了一些。看來白斂是有什麼事瞞著她啊。

她挑挑眉,不動聲色的問道:“馬上不是到X市開放的時間了嗎?我打算去X市待幾天,老錢邀請我們來著,你去嗎?”

X市是本世界和H市非常對應的一座城市,如果說H市是犯罪之都的話,那麼X市就是罪犯之都。因為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處巨大的監獄。

它四面臨海,是一座獨立小島。島上隻有一處港口可以用來進出,守衛非常森嚴。裡面關押的都是一些罪大惡極,但又沒法殺死的罪犯。進去了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再出來的可能。

事實上能達到這個程度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達官顯貴,或者商業富豪。普通罪犯就算是連續殺了很多個人,也根本進不去,他們會被直接處死。

X市有一句俗語:一塊石頭掉下來砸到三個大官的腦袋。

這就是X市的真實寫照。

不過這裡也不全是被迫關押進來的犯人,還有一部分是主動進來的,例如蘇容口中的“老錢”。

老錢全名叫錢金銀,人如其名,是個大富豪。他這個人吧,隻想賺錢,不想管權。於是就因為沒有權利而得罪了一個政壇大佬。

大佬想誣陷老錢殺人,自導自演了一個連環殺人犯嫁禍到他頭上。老錢輾轉求到蘇容一人,在漫長的調查之後,最終把大佬送進監獄。

而老錢因為擔心自己再被這樣針對,就設計給自己送進了X市。彆看這裡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個世外桃源,不用擔心被外界打擾。

在這裡,權力是最沒用的東西,誰還不是個大官呢?但是有錢就不一樣了,錢這個東西在哪裡都能用。所以老錢在裡面混的如魚得水,甚至開了家連鎖飯店,還經常邀請蘇容一人過去玩。

蘇容也是實在閒得無聊,正好最近這段時間打算小小休息一會兒。在X市肯定不用擔心被人抓去做苦力,畢竟這裡的人都不能死,一旦誰鬨事就直接被關在家裡禁足。換句話說就是這裡根本不需要偵探,所以她才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白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先問道:“有什麼要做的事嗎?”

“當然沒有。”蘇容回答,“他全權負責。”

“那我就不去了,最近有個很重要的案子要做。”白斂搖搖頭說道,“你回來那天告訴我一聲,我去機場接你。”

從H市要去X市,需要先坐飛機到海邊,然後再乘遊輪過去。值得一提的是,除非是押送重要犯人過去,否則通往X市的遊輪每半年才會有一次,每次停留一周。

也隻有這艘遊輪是在返程的時候可以搭載遊客的。其他通往X市的遊輪在返程的時候都會被全面清查一下,確保上面沒有窩藏除了船員以外的任何生物。

而每半年一次能載客的遊輪也不是誰都能去的,絕大多數人想要獲得上去的資格,都必須是島內的犯人邀請。每個上去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政審,確保他們的長相不和島內任何一個人相似,也不和島內任何一個人有仇。

同時上去的人還不能擁有超高的武力值,曾經當過殺手什麼的是絕對不能上去的。也不能帶任何武器,哪怕是匕首也不行。

上去之後會有個專門的人員時刻監督,確保外來人士不會鬨事。如果有人圖謀不軌,監督人員有權當場擊殺外來人士。

彆看聽上去很嚴格,外來人士好像特彆受限的樣子,但其實X市建立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最開始的幾年之外,幾乎沒有外來者因此死亡過。隻要沒有殺人行為,監督人員是不會動手的。

不過等到要走的時候,還需要被全面檢查一下,以防止身上帶了什麼不該帶的東西離開。

蘇容一人去過四五次,對流程很熟悉。彆看他們倆一個偵探一個律師,得罪的罪犯很多,按理說不應該放進去。

但實際上他們兩個人得罪的那些有資格被關進去的罪犯,在足夠多的罪證面前,再加上有白斂的操作,最終都被判了死刑。所以X市還真沒有他們倆的仇敵,他們是可以進去的。

來到X市,蘇容受到了來自錢金銀的熱情招待。X市就相當於一個富貴窩,彆看是關押罪犯的地方,但其實隻要有錢就可以無儘奢華。

沒有人會介意隻要付出一點優質服務,就能讓這群永遠出不來的罪犯爆出更多的金幣。

“白律師沒有來嗎?”坐在回老錢家的跑車裡,老錢有些疑惑的詢問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裡隻要有一個人同意,另一個人也一定會跟來呢。”

事實上這也是所有認識他們的人對他們的刻板印象,偵探和律師總是不分開的。

聽到他的問題,蘇容眼裡流露出一些興味:“他在搞一些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既然如此,我總得給他留出點空間才行。”

“不想讓你知道的東西?”錢金銀瞪大眼睛,“我可以知道是什麼嗎?”

“都說了他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哪能知道呢?”蘇容伸了個懶腰,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不過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一點。”

聞言,老錢放鬆下來:“既然你知道的話,那我就不多問了。”

說完他露出一個略顯猥瑣的表情:“難得這次白律師沒來,蘇偵探你要不要點幾個男模快樂一下?”

“咳,那什麼,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蘇容咳嗽一聲,露出義正言辭的表情,“點男模怎麼會快樂呢?他們隻會讓我痛苦。”

“抱歉我……”老錢以為踩到了她的雷區,正想說抱歉,就聽到蘇容繼續說:“但人就是要在痛苦中成長的,所以給我點幾個吧!要不同風格,狀態比較穩定的那種。”

所謂的狀態比較穩定就是不會崩人設,裝扮上是小可愛,結果一不小心罵臟話,那就是不穩定了。

老錢頓時樂了:“包您滿意!”

等他們倆到老錢家的時候,果然在家裡看到了一堆長相風格各異,身材優越的帥哥。有成熟穩重的大/奶肌肉男,有柔弱清瘦的清純小鹿男,還有眼鏡西裝的斯文敗類男……

不過顯然他們來這裡是有點暴殄天物了,因為蘇容並不像老錢想的那樣,打算玩一些多人運動。

她看向第一個人:“你平常經常扮演健身房教練一類的角色嗎?”

那人點點頭,以為蘇容要玩什麼cosplay,故意露出一點手臂上健碩的肌肉:“當然,就算是真的去健身房,我也可以滴水不漏的扮演好一名健身教練。”

“那真是太好了。”蘇容露出開心的表情,“跟我說說你的扮演技巧吧,你覺得扮演一個健身教練需要注意哪幾點?除了專業知識之外。”

鴨:“?”

老錢:“?”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時間,□□跟著那些男模學習到了很多專業的扮演技巧。他們不比演員,因為要面對的是單一的客戶,所以需要更注重一些細節。而且因為扮演的經常是一個類型的角色,所以熟練度很高,指點起蘇容來也更得心應手。

演戲這種事情蘇容也請專業的演員來教過,但是和他們能學到的是適應性很強的演戲技巧,而具體某個角色的扮演卻並不能給到很有效的建議。

專門找那個職業的人來肯定也不行,因為他們就是乾這個職業的,而不是演戲的,所以他們大多並不知道自己做這個職業的時候有什麼下意識的小習慣。

要不是老錢提到男模(鴨)這種生物,蘇容還真沒想到精進演技還能用這種方法。

等全部男模離開之後,老錢才表情複雜,欲言又止的看向蘇容:“你不覺得……他們可能還有些彆的用處嗎?”

“你不覺得我用到他們其他用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嗎?”蘇容反問。

老錢訕訕道:“覺得,但你最開始不是同意把他們帶來了嗎?我就以為……”

“好了,不要這麼以為了。我是利益既得者,我懶得說什麼。但是白斂知道之後你會怎麼樣就不歸我管了。”蘇容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說。

此言一出,老錢的臉色頓時白了。他能來這裡很大程度上是白斂在法律上提供的援助起到了奇效,但他能把自己送進來,就也能讓自己因為違規操作而死在X市。

就自己這老虎頭上拔毛的行為 ,如果蘇容真的接受了那幾個男模的話,他倒是不用擔心了。但問題是蘇容沒有接受,那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倒黴的就是他了。

“彆彆彆,我錯了。”他果斷求饒,“這幾天你想去哪都行,就算是去賭/博我也完全奉陪。你彆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所謂的賭/博也完全奉陪,也就是無論蘇容輸了多少錢他都幫忙支付,算是變向賄賂她。

蘇容也沒打算和他鬨掰,事實上,剛才那一整出也不過是他給老錢的下馬威而已。商人重利,她這麼做也是免得這家夥起什麼不該有的小心思。眼見著對方已經求饒了,她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終於正式開啟了自己為期一周的休假之旅。

一周幾近奢靡的度假,讓蘇容的身心來了個全面放鬆,也終於有了繼續破案的心情。或者說這麼長時間沒有解決任何案子,她還真有點手癢難耐。

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了,白斂在出站口等她。見蘇容出來,接過她的行李,帶她上車,一路開回家。路上蘇容簡單講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行程,並沒有為老錢隱瞞他第一天的所作所為。

聽到他竟然給蘇容點男模,白斂冷笑一聲,一語道破天機:“是在試探吧,因為我沒有跟你一起過去。”

他在試探蘇容和白斂現在的關係有沒有出現裂痕,如果有的話,彆看他現在被關在在X市出不去,但一定會在外面進行新的布局。

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白斂其實並沒有很生氣。蘇容也正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生氣,才把事情告訴他的。

回到“H市偵探社”門口的時候,蘇容看了眼旁邊的白斂:“你給裡面改動了什麼?”

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一絲異樣,但是按理說他們倆都離開的時候,偵探社的窗簾應該是拉開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個窗簾都關上了。

這顯然是白斂故意這麼做的,而拉上窗簾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擋住裡面的情況。所以蘇容才有此一問。

聽到她的話,白斂像是無奈般歎了口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拉開門,站在一旁:“進去吧。”

蘇容看了他一眼,果然走了進去。此時天色昏暗,沒有屬性點的加持,肉眼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打開燈,她驀地瞪大眼睛。

此時的房間裡竟然被裝飾上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東西,粉紅色的氣球、到處鋪滿的玫瑰、絢爛的燈球。

可以看得出這些裝飾是用了心的,因為無論是擺設還是小物件的製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都是白斂親手做的。如果不是這樣,應該還能更精致一些。

她若有所感的轉身,就看到身後的白斂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捧紅玫瑰,正有些不好意思,但又鄭重其事的看著她:“我想稍微改變一下咱們倆的關係,把搭檔情變個質。簡單來說就是,請問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還以為你會在某天咱們散步的時候,突然跟我提起這件事。”蘇容歪了歪頭 ,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的確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們倆其實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老夫老妻,隻要有個人提出來,對方不可能不同意的。

似乎是早就想到蘇容會問這個問題,白斂不失優雅的聳聳肩:“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一點儀式感。不清不楚的開始,就會不清不楚的結束。而我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所以要有一個好的開頭。”

說完他輕咳一聲,不著痕跡的故意動了一下手上的玫瑰花,讓它多一點存在感:“所以你的答案呢?”

明明就和蘇容一眼,他也很清楚他們倆就隻差一層窗戶紙,自己根本沒有被拒絕的可能。但當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白斂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點緊張。

他忍不住繼續碎碎念為自己找補:“好吧,我的設計好像是土了點,但是這種就很經典不是嗎?主要是我怕你真的突然在散步的時候把這事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

蘇容一把拿走了他手裡的捧花,白斂的話戛然而止。

隨後他的嘴角控製不住的向上揚起,臉上和眼睛裡也都溢出笑意,學著蘇容之前的樣子歪了歪頭,有一點可愛的問:“女朋友?”

看著他的樣子,蘇容也同樣滿眼笑意,沒有拿捧花的那隻手牽住白斂的手,搖了搖:“男朋友,做晚飯了嗎?”

白斂失笑點頭,他向來不會在細節方面出現紕漏:“準備了燭光晚餐,你去洗個澡,我稍微收拾一下。”

奔波了一整天,蘇容也打算好好洗個澡。走到樓梯最上面的時候,她突然轉頭看向準備去廚房的白斂,半靠在樓梯扶手上揚聲問:“如果我拒絕了的話,今天吃什麼呢?”

聽到這個問題,白斂的身形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回答:那我們今天吃牛排配紅酒。”

蘇容勾起嘴角,燭光晚餐也不過是有蠟燭有玫瑰的牛排紅酒罷了。也就是說——

“無論如何我們的關係不會有本質改變的,對吧?”

“當然,隻是小小的變質一下,親愛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