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番外2 原世界(4) 真相大白(1 / 1)

這一切的答案恐怕都壓在霍安然身上, 她設計這麼一出,想報複的未必隻有李建華,恐怕傷害過周盼娣的人她都不想放過。

而不放過他們的方法, 就是讓他們都涉及到這起案件中,就算不能被法律製裁,也會被李家製裁。

敲了兩下桌面,蘇容看向面前的胖子:“把你今天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和我說清楚, 你也不想我去仔細探究你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吧?”

此言一出,周德漢的臉色變化幾番。就算不是H市的居民,都知道蘇容偵探的大名,更何況他一個H市本地人呢?

在他心目中,就沒有蘇容破不了的案子, 也沒有蘇容發現不了的真相。一但她出手去查, 在周德漢眼裡,自己之前和李德華的交易肯定藏不住。

但是當蘇容接著查這個案子就不一樣了, 周德漢自認為自己和李建華的死無關, 問心無愧,自然不怕查。

所以他果斷開始細致的講述自己今天一天的經曆:“我是今天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到這裡的,和其他人簡單認識了一下之後, 就開始玩這個規則怪談本。”

“先說說霍安然是怎麼跟你說的,你為什麼會同意和這一大群陌生人一起來玩密室逃脫?”蘇容打斷他的話, 示意他先講前情提要。

周德漢愣了一下, 隨後自以為明白了什麼, 立刻點點頭:“霍安然是周盼娣的閨蜜, 在她死之前就加過我,不過我們倆沒怎麼說過話。前天她突然來找我問我……”

“等等。”蘇容敏銳的抓住被他模糊到的關鍵點,“把你的手機給我, 我要看你聊天記錄。”

“……為什麼?“周德漢看起來有些不安。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想看看對方口中的“沒怎麼說過話”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來說,作為周盼娣的朋友,霍安然是不可能對周德漢這個重男輕女的利益既得者有什麼好臉色的。如果說她加周德漢是給周盼娣一個面子,那麼之後正常來說,也不可能和對方有什麼交談。

但是從周德漢儘量模糊的話語中,蘇容聽出了霍安然之前和周德漢絕對聊過。既然如此,她自然要看看他們到底聊了什麼。

不過這話肯定是不能直接說的,雖然她是偵探,但也不能強行收繳嫌疑人的手機……好吧,其實她可以這樣做,不過這樣做的話,後續處理起來會比較麻煩。

因為她沒有搜查令,相當於是無證搜查,侵害公民隱私權。要是不被舉報吧,那就可以當做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蒙混過去。但這玩意一舉報一個準,一旦舉報成功,她通過這種手段搜查出來的線索就不能用了。

和白斂在一起搭檔了那麼多年,對於這些法律知識,她還是非常了解的。

不要以為沒人會舉報她,就算周德漢自己法律常識不足不會舉報她,也一定有一堆人上趕著來找茬。

連張平那樣平常就喜歡擺爛,偶爾才會大發神威的警察都經常面臨各種針對和報複,更何況是他們呢?

這些年蘇容和白斂可動過太多人的蛋糕了,要不是他們一直以來都非常謹慎,而且早就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掌握了一堆人的把柄,讓他們投鼠忌器,不得不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否則恐怕早就死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H市了。

回到剛才的話題,所以為了避免麻煩,能忽悠的蘇容還是儘量忽悠的好。她笑著說:“你自己複述一遍多麻煩啊,而且還不準確,萬一有什麼疏漏的線索影響了我破案怎麼辦?”

這個理由還算站得住腳,周德漢點頭同意了,把自己的手機解鎖交給了蘇容。

蘇容快速翻看他和霍安然的聊天記錄,最近的幾條的確是霍安然問他要不要參加這個密室逃脫活動,著重說了李建華也會參加,能參加的都是和李建華關係不錯的人。

然後周德漢就同意了。

不用腦子想,蘇容也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肯定是之前因為死去的周盼娣吃到了李建華的好處,現在想接著上去抱大腿。

再往上翻的聊天記錄就是三個多月前,也就是周盼娣死之前的內容了。霍安然說周盼娣現在在學校很不好過,希望周德漢能勸說她家人出面,哪怕是讓她先休學一段時間都行。

被拒絕後霍安然又退而求其次,希望他們能對周盼娣好一點,好歹讓她在家裡能過的安生一些。如果他們家容不下周盼娣的話,她住在自己家也行。

從聊天記錄裡可以看出周德漢已經不耐煩了,草草的敷衍說自己會好好對待周盼娣的,然後就結束了對話。

但是從最後的結果上來看,顯然他並沒有做到自己所說的。甚至在周盼娣的死亡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你還沒看完嗎?”就在蘇容思考的時候,周德漢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焦急的問道。當然他如此焦急的原因主要是心虛,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姐姐的死和自己脫不了乾係。

儘管那個案子已經結案了,但是萬一有人要秋後算賬呢?

本世界法律很不錯的一條就是,隻要有足夠的顯示,無論是多久以前的案子都可以翻出來重新審理。不存在判完案之後就不能翻案的問題。

“已經看完了。”蘇容不動聲色的把頁面重新翻回到最下面,“我隻是在思考裡面有沒有什麼陷阱。”

說著她把手機還給對方:“你接著說吧。”

“……前兩天她突然問我要不要來參加這個活動,我就答應了。然後來了之後我們互相認識了一下,就直接開始遊戲。六個人兩兩一個房間,我和王強在同一間房,很快從房間裡找到了規則。看完線索之後我們離開房間,其他人也已經出來了。李建華直接去了二樓,我留在一樓。因為不是有條規則護士巡邏的時候應該呆在房間裡嗎?我怕我趕不回來,所以就沒敢去,在一樓待著。”

這些事情太零碎了,蘇容不想耽誤時間,大刀闊斧的說:“把你和霍安然以及李建華相處的內容告訴我。”

“我想想,我和霍安然是一起留在一樓的最開始,然後霍安然發現了一個線索,散落在走廊裡的藥品應該放在醫生的推車上。我之前正好看到了一個角落裡的硫酸,就把它放在了推車上。因為乾這件事情要直面醫生,所以霍安然那家夥就非常不厚道的讓我自己一個人去乾了。”

他因為這事歎了口氣,但很快眼底又露出一點竊喜的神色:“至於李建華,我在進入遊戲之後幾乎就沒見過他。他一直在二樓,而我一直在一樓,根本沒交集,所以他不可能是我害死的。”

那可不一定。在聽到“藥品推車“這個詞的時候,蘇容立刻就想到了死者李建華死前就是看到了推著藥品推車的醫生,然後才死了的。而現在周德漢也接觸到了這個推車。

突然,她表情一變,立刻用手機吩咐張平:“查查霍安然是不是已經玩過這個規則怪談密室逃脫遊戲了。”

張平,一款好用的辦案工具人。

發完消息之後她重新看出周德漢:“你認識孫麗嗎?能給我看看你和她的聊天記錄嗎?”

這個要求周德漢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他和孫麗的交集比和霍安然還要少的多。“我認識她,畢竟她也是周盼娣的朋友。你看吧。”

他們倆的對話界面就停留在加好友那一頁,接下來隻有一人一句打招呼,然後就再無交集了。

但很有意思的一點是,打開朋友圈往下翻,可以看到三個月前,周盼娣死之前的一段時間,孫麗經常給周德漢的朋友圈點讚。

點讚的內容都是一些周德漢吐槽的家裡的小事。

思索片刻,蘇容問道:“你知道孫麗喜歡李建華嗎?”

聞言,周德漢皺起眉頭,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毫不客氣的嘲諷道:“知道,舔狗一個。”

他這個態度就很有意思了,要知道周德漢可是一個能為了五十萬賣了姐姐性命的人,對孫麗的厭惡自然不可能是因為她重色輕友,喜歡害死自己姐姐的人。

要論起吃裡扒外,他還比孫麗更勝一籌,畢竟他是周盼娣的親弟弟。

那麼他是為什麼討厭孫麗呢?孫麗喜歡李建華又和他沒什麼衝突。

蘇容在腦海裡重新捋了下他們這三個人的時間線:三個月前,孫麗開始頻繁視/奸周德漢的朋友圈裡家庭相關的內容,然後周盼娣死亡,孫麗不再關注他的朋友圈,周德漢得到了來自李建華的五十萬元。

非常微妙的時間線不是嗎?

在聯想到他們三個人互相之間的關係:周德漢討厭孫麗,討好李建華。孫麗對周德漢幾乎沒印象,對李建華因愛生恨。李建華給周德漢錢,不喜歡孫麗卻把孫麗“納入後宮”。

排列組合之下,一個合情合理的推測誕生了——李建華因為成績原因針對周盼娣,並賄賂周德漢,讓他在家裡也欺負周盼娣。

孫麗知道這一切,並選擇助紂為虐,不但選擇幫助李建華,還負責通過朋友圈監督周德漢欺負周盼娣。

周盼娣死亡後,為了防止自己校園霸淩把人致死的事情透露出去,李建華不得不把知道內情的孫麗“納入後宮”。

那麼霍安然要報複的應該就是李建華、周德漢、孫麗這三個人?

不,不對,應該還有趙層樓。

趙層樓和李建華鬨掰是最近的事,周盼娣死之前他們倆還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那麼霸淩周盼娣又怎麼可能沒有趙層樓的參與?

聯想到現在趙層樓喜歡孫麗,而孫麗又想報複李建華,恐怕趙層樓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做了孫麗的刀,成為她刺向李建華的一柄利刃。

而孫麗自己則是霍安然的一把刀,一把一次性的複仇工具。

那王強呢?

王強和李建華關係好是在周盼娣死後,而且在那之前明顯和李建華不對付。所以他不可能在周盼娣死亡這件事情上有推波助瀾的作用,也就不會被霍安然報複。

他不是被報複者,那就隻能是複仇者了。

但是他為什麼會報複李建華呢?更準確的來說,王強和自/殺的周盼娣有什麼關係,才會讓他與霍安然聯手殺死李建華?

為什麼說他是為了周盼娣才會殺死李建華?按理說既然王強和李建華本身就有矛盾,那矛盾升級想要殺死他,從而和同樣想要殺死他的霍安然合作也合情合理。

但是要知道霍安然想要報複的可不隻是李建華,參加這個密室逃脫的人裡,除了王強她都想報複。王強隻要不是傻子,在合作的途中肯定能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是他完全沒管,或者說也在推波助瀾。由此可見他應該也是想報複那些人的,那就必然和周盼娣有關係了。

當然還有一小部分可能是王強就是一個不在乎他人生死的人,對霍安然的行為根本不在乎,聽之任之。不過既然他和李建華不對付,那蘇容願意相信他是個相對的好人。

真相已經基本大白了,那麼接下來就是驗證環節。

她看向面前因為長久的沉默而表現的惴惴不安的周德漢:“你去王強和霍安然叫來。”

周德漢如蒙大赦,猛地點點頭,快速離開了會客廳。

蘇容趁機給張平發消息,讓他護送那兩個人過來,以免他們在路上商量什麼對策。畢竟自己都叫他們兩個人一起過來了,他們應該能看懂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那兩個人過來的時間有點久,顯然是在路上磨蹭了好一會兒。但是有張平在,蘇容也不擔心他們能找到可乘之機。

“坐吧。”她先把張平送出去,關上門。

因為清楚蘇容偵探把自己二人一起叫過來,恐怕是發現了什麼。所以霍安然試圖先掌握主動權轉移話題,她皺眉抱怨道:“您能不能管管張警官?他沒帶我們來一次,就要向我們收一次保護費,我已經交了200塊錢了!”

蘇容:“……”

這家夥也是夠了,蘇容是知道他收保護費的,一次100。但同一個人因為被叫過來兩次就收兩次保護費還是太過分了些。

她咳嗽一聲,一臉無辜的睜著眼睛說瞎話:“警察的事我哪管的了呢?我也隻是個普通老百姓啊。”

說完立刻轉移話題:“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霍安然,你是算到了就算法律不懲處殺害死者的所有人,隻懲處最關鍵的那個,例如趙層樓,又或者是周德漢,李家也會報複剩下的幾個,對吧?”

聽到她這番話,霍安然就知道自己的所有手段都已經被她發現了。她眸子轉動了一下,低下頭:“蘇偵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蘇容根本不在乎她承認與否,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但既然你都能猜到李家一定會報複傷害自己繼承人的所有人,無視法律。那你說如果我把我的猜測告訴他們的話,他們會怎麼做呢?”

此言一出,霍安然總算變了臉色。最開始她設計這一出,想的的確是完美的把自己摘出來。孫麗因為不滿自己被當做備胎而報複李建華,趙層樓因為喜歡她而幫忙對付和自己鬨掰了的李建華,多麼完美的邏輯?

而“不小心”促成李建華死亡的周德漢,也會在另外兩個人被法律製裁之後,受到來自李家的報複。

然而這個她自認為完美的計謀,在她聽到“H市偵探社”竟然接下了這個案子的時候,霍安然就知道它一定會被發現了。

畢竟就算她自許聰明,也很難認為自己能騙過蘇容。

但是沒有關係,霍安然清楚自己全程做的事情,隻是鼓動而已。儘管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但他確實沒有動手。所以就算事情敗露,法律也沒法懲罰她。

但她卻忘記李家的反應了。她自己就是想利用這一點設計孫麗等人,自然非常清楚如果事情暴露,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失去了繼承人的李家根本不會考慮太多,無論是誰去把真相告訴他們,他們都不會思考,就會選擇直接報複她的。更何況是偵探蘇容?她說的話和真相有什麼區彆?

“你怎麼能這樣,既然你已經推測出了真相,那應該知道我們倆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正義吧?你一個偵探不去管把彆人霸淩致死的李建華,反而來管我們這些正義之師,你難道不覺得問心有愧嗎?”

“你彆……”霍安然一時間沒攔住他,聽他說完這些話,簡直是大驚失色。

首先他這些話就相當於是間接承認了他們的所作所為,要是被拿上法庭,以白斂律師的手段,他們絕對會被以殺人罪判刑的。

而更重要的是,雖然霍安然也覺得王強沒說錯,但他們現在的安危完全就在蘇容的一念之間。不討好她,反而去指責她是什麼操作?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過她著實是想多了,蘇容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她當偵探這麼多年,見過的這種以報仇名義殺人的事件簡直不要太多。

這些人十有八九都會在她揭穿真相之後,拿出這麼一番話來指責她。如果她每一次都生氣的話,現在早就氣死了。她從不會為犯人的話而生氣。

“為了正義?”她歪了歪頭,似乎是感覺好笑,“有什麼正義是必須要犯罪才能達成的?”

事已至此,霍安然也不再想著能討好蘇容。她隻希望能說服蘇容,讓她為他們隱瞞。

所以她主動開口說道:“你應該也知道盼娣是怎麼死的了吧?她是被霸淩到失去生的希望啊!李建華那個混蛋甚至還用利益誘惑了她的家人,讓他們在家裡也虐待盼娣,還拒絕讓她不來學校。”

說到這裡,她眼裡泛起淚花:“可是因為沒有證據,再加上李家有錢,我們想要複仇根本走投無路,甚至不能讓李建華受到任何懲罰。他……”

“真的走投無路嗎?”突然,蘇容開口打斷了她。

霍安然愣了一下,旁邊的王強則是沒好氣的說:“那不然呢?同學們都因為李家的封口費而對霸淩事件避而不談,廢物警察也隻能查到盼娣是自/殺的。李建華怎麼受到懲罰?”

等他說完,蘇容才慢條斯理的說:“方法有很多,李家是商人,是商人就會有競爭者。繼承人把同學霸淩致死這樣的事情如果讓李家的對家知道,他們一定會好好利用。

那些同學既然會因為李家的封口費而閉嘴,自然也會因為彆人給出的更多的錢而出面作證。隻要運作得當,李家破產都是輕的。警方也會因為輿論重新調查這起案件。

你們需要做的隻是去找到這樣一個對家,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們,就能兵不血刃的給李家造成毀滅性打擊。”

這下霍安然和王強都呆愣在原地,他們完全沒想過還有這種方法。仔細想想蘇容說的完全沒問題,但凡能想到這一點,他們就可以直接坐山觀虎鬥,那還用犯法殺人?

“不止如此。”蘇容搖搖頭繼續說,“第二種方法,你們難道以為李建華這個李家繼承人真的高枕無憂嗎?如果他真的高枕無憂的話,家裡對他的要求怎麼會這麼嚴格?”

“你的意思是……”

“李建華有很多競爭者,不說那些虎視眈眈的堂兄堂弟,就單說他爸,就給他創造了很多私生弟弟。這些人可都想把李建華拉下馬呢。你們隻需要把事情告訴他們,接下來的進展就會和第一條方法一樣了。”

不給他們反應時間,蘇容繼續道:“還有彆的方法。如果你們仔細了解H市近些年來的新頒布的法律就會知道,H市對學生,尤其是對那些還在學校裡的學生,的確是很重視的。治理學校的校園霸淩事件,無論是對哪個當權者而言,都是一項不錯的業績。市長、政府官員、甚至是你們學校的校長以及其他學校的校長,如果你們肯跟他們完整的講完這件事情的原委的話,都有很大概率能得到幫助。”

她搖搖頭:“但是你們偏偏選擇最錯誤的方法。”

這時候無論是霍安然還是王強,都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他們真切的哭了起來,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孤注一擲,自以為孤勇的二人,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就是個傻子。

就像蘇容所說,他明明有那麼多方法,甚至就算他們因為閱曆問題沒有想到蘇容所說的任何一條方法。但隻要他們去找一個靠譜的人谘詢,也大概率能得到解決的方法。

但他們偏偏卻選擇了最錯誤的一條,而且還被發現了。

到了這時候,二人也深刻的明白,他們一定會受到懲罰。如果真的隻有殺人取義這一種方法,那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畢竟他們確實是為了正義不得已而為之,也有求情的機會。但是還有這麼多方法在,他們一個沒想到,卻偏偏選擇了犯法的方法,那還怎麼祈求得到法律的寬恕呢?

哭了好一會兒,霍安然終於稍微冷靜下來。她眼睛紅腫,啞著嗓子道:“我願意認罪,自首的話是不是能從輕發落?”

雖然她是被蘇容拆穿之後才願意承認是自己設計殺人的,但蘇容不介意給她自首的機會:“是。”

“但是我希望其他犯罪的人也能得到懲罰,就像你說的那樣。”想了想,霍安然還是把這個要求說了出來。

蘇容點點頭,給出承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