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杏花微雨……
漢景帝還在位的時候, 館陶長公主想要和當時的寵妃栗夫人結為兒女親家,不曾想栗夫人囂張跋扈,竟然直說看不上堂邑侯府。
這可將劉嫖氣得夠嗆, 心裡發誓一定要將栗夫人給一個教訓, 讓她知道這大漢的未央宮是誰說了算。
這個時候,十皇子劉徹出現在館陶長公主的眼前, 劉嫖見劉徹和阿嬌的年齡相仿, 於是就開玩笑般問他:“兒欲得婦不?”
劉徹回答:“欲得婦。”
劉嫖一一指著身邊的宮女問這些人好不好,劉徹都搖頭否決了。於是劉嫖指著人群最後的阿嬌問:“阿嬌好不?”
劉徹笑著說:“好,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
以上這個故事, 便是成語金屋藏嬌的來源,而這個故事也記載在了《漢武故事》一書中。
至於真實的曆史上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劉璃不得而知。畢竟《漢武故事》隻是東漢班固彙總的故事,並不能當正史來看。
不過劉璃觀察阿嬌聽到這件事情的反應, 便能大概猜出, 這個時空恐怕是有這件事情的, 所以她的神情才會如此不悅。
當初的誓言有多麼美好,後來的發生的事情, 就有多麼的諷刺, 換成誰都不樂意再聽見吧。
田倩會知道這個事情,也是因為這個故事早就在民間流傳開了。
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長大後的某一天遇見故事中的男女主角, 更沒想到她會愛上眼前這個溫柔倜儻的天子。
不過眼看著天子的神情顯得隱晦起來,田倩微微一愣,小心翼翼的說道:“是阿倩說錯話了嗎?”
阿嬌回了神, 她緊緊的抿起薄唇, 許久道:“沒有, 朕隻是……不喜歡這個故事而已。”
田倩一愣:“呀?”
阿嬌卻不再與她多說,指著前面的寢殿道:“皇後就在前面的寢殿養傷,你自己進去吧,朕還有一點政事要處理。”
“諾。”田倩微微屈膝,連忙說:“表兄放心,阿倩一定儘心伺候皇後。”
“嗯。”阿嬌微微頷首,目送田倩轉身走進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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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最近過得很不舒服,這個不舒服的源泉便是他的某一個表妹田倩。阿嬌同意讓田倩來椒房殿侍疾,便是想通過田倩的口,向未央宮和長樂宮說明,“皇後”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並無性命之憂了。
劉徹隻要在田倩面前表演一天天轉好就行了。本來嘛,像田倩這樣溫柔可人的小姑娘來伺候他,劉徹本應該很享受才是。但是……
宮女端來熱水,要伺候劉徹擦臉。田倩自告奮勇,從宮女的手裡接過手巾,打算親手伺候皇後姐姐,結果她笨手笨腳的將盆子給打翻了,熱水撒了一地,差點燙到劉徹。
膳房熬好了藥,田倩想親手喂給劉徹喝,結果那一勺子直接送到了他的鼻孔裡,劉徹開口訓斥她的時候,她又一臉委屈的道歉:“小君對不起,都是阿倩笨手笨腳的,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一雙眼眸紅彤彤的,豆大的眼淚跟不值錢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掉,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劉徹:“……”
終於劉徹再也受不了她了,準備下床表示自己已經痊愈了,不需要她在身邊侍疾了。
結果這個丫頭說:“我不信,除非讓我看到你痊愈的傷口。”說著就準備伸手扒劉徹的衣服,想要看看她中箭的地方。
劉徹哪能讓她對自己動手動腳?便用力將人推開,沒想到力氣大了點,田倩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的,阿嬌帶著劉璃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了這一幕。
阿嬌見狀,連忙上前將跌倒在地上的田倩抱起
來,緊張無比:“阿倩,你沒事吧?”
田倩看見阿嬌,眼眶微微紅,卻還是倔強的搖頭說:“表兄,阿倩沒事的,小君不是故意推我的,你不要怪他啦。”
劉徹:“……”話是這麼說,但是他怎麼聽都覺得這個田倩是在讓阿嬌怪罪於他呢?
阿嬌動作溫柔的將田倩抱到一旁的軟榻上,握著她被摔紅的手腕,轉頭責怪劉徹:“你怎麼如此粗魯?居然動手推人?”
劉徹:“???”
劉徹也怒了:“你居然為了她責怪我?她算什麼東西?”在劉徹看來,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說,自己和阿嬌都是最為親密的存在。
畢竟他們連身體都是彼此的,這世上還有比這個還要親密的事嗎?可現在她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而責怪自己,這是讓劉徹最不能忍受的。
阿嬌將田倩護在身後繼續維護她:“她不是東西。”
田倩:“?”
阿嬌一本正經的說道:“她是朕的表妹,是朕的身邊人。”
劉徹氣極反笑:“你的身邊人?你碰過她嗎?你知道怎麼碰她嗎?”
一旁的劉璃聽到劉徹這一連串的問題,也是目瞪口呆。這些問題是自己能聽的嗎?他不就是在嘲諷阿嬌不是真正的男人麼!
阿嬌又何曾聽不出劉徹在嘲諷自己,她帶著怒氣轉身,抬手輕輕的掐住田倩的下巴,對著她的唇低頭親了過去。
劉徹呆住。
劉璃直呼好精彩,好一個白學現場,這是什麼當面NTR呀!
而這一幕,卻何曾的眼熟。隻不過那時候,處在劉徹這個位置上的是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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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完劉徹之後,阿嬌當著劉徹的面將一臉甜蜜幸福的田倩拉著走出了寢殿。坐上禦輦之後,阿嬌開口道:“這段時間讓你來伺候皇後,真是辛苦你了,現在朕送你回長樂宮,以後你都不用來伺候她了。”
田倩還沉浸在剛才的親吻中,雖然隻是嘴對嘴碰了一下,可她卻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表兄,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田倩歪頭輕輕的靠在阿嬌的懷裡。
阿嬌輕輕的攬住她,長歎一口氣:“哎。”
她向田倩訴苦道:“若非當初朕需要靠皇後的母親來幫助朕成為太子,朕也不會娶他這麼不講道理的刁蠻女子為皇後。朕要是能早點遇見你,該有多好呀。”
“表兄。”田倩聽到阿嬌的訴苦,更愛眼前這個身不由己的溫情帝王了。“以後阿倩會一直陪在表兄身邊的。”
“好。”
阿嬌一直將田倩送回了長樂宮王太後這裡,見到王太後,阿嬌先一步開口:“母後,阿嬌的傷已經痊愈了,阿倩恐怕當不了朕的皇後了。”
王太後沒想到自家兒子會主動找自己說這件事,她心中遲疑,開口道:“也是阿倩沒有當皇後的命吧。”
“阿倩在侍疾的時候惹得阿嬌不快,朕若這個時候讓阿倩住進未央宮,阿嬌恐怕會刁難她,這段時間就讓她住在母後這裡吧。”阿嬌這麼說,算是將田倩這個包袱又丟給了王太後。
田倩聽罷,連忙道:“阿倩不怕皇後刁難,阿倩隻想和陛下在一起。”
阿嬌抬手拍拍她的肩:“可朕舍不得讓你被刁難呀。”
王太後哪裡會看不出自己兒子這點小把戲,送到嘴邊的小美人都不要,恐怕是沒看上田倩,所以才會將人給送回來了。
“阿倩,你先退下。”王太後開口:“吾和陛下有話要說。”
太後都開口了,田倩不敢不從,微微欠身從長信殿離開。等人走了,王太後才說:“你既不喜歡她,怎麼還帶她去上林苑?”
阿嬌模仿劉徹的語氣,和王太後道:“她是母後塞給兒子的,兒子
自然不好推拒。”
“那現在這番又是為何?”
“阿嬌容不下她。”阿嬌一臉惆悵道:“為了表妹著想,還是將她還給母後吧。”
王太後抬起眼打量著眼前的兒子,明明模樣還是這個模樣,可她總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王太後又說不上來。
許久她開口:“既然這樣,過些日子我便讓她回去。阿徹既然鐵了心讓陳阿嬌繼續當你的皇後,還讓竇嬰又當了丞相。日後竇家再次做大,你可要有心裡準備啊。”
聽著王太後警醒的話,阿嬌彎了彎唇道:“母後提醒的是,舅舅田蚡為相的時候,朝中一半人員都是他任命上來的,朕還需要竇丞相幫朕好好清肅一番呢。”
“阿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太後眯了眯眼:“你是在警告吾不要插手朝堂中的事情嗎?”
阿嬌從袖中將那枚已經被箭射得凹進去的令牌拿出來,雙手遞給王太後:“母後可認得此物?”
王太後看著眼前的令牌,眉心微微一跳,她驚疑:“這不是長樂宮的手諭牌麼,怎麼會……”
阿嬌氣定神閒的開口:“這是從當初甘泉宮刺殺朕的刺客身上搜到的。”
王太後聞言倒吸一口氣:“甘泉宮的刺客?怎麼可能?”想了想,她倏地抬頭看向眼前的兒子:“徹兒,你居然懷疑是我安排的刺客?”
“若非是母後,那母後的令牌又怎麼會在刺客身上?”阿嬌神情逐漸變得冰冷:“朕從來沒想到,朕的母後會想要朕的命!就像當初,朕的親舅舅都能盼著朕早點死一樣!”
這個帽子往頭上一扣,那罪名可就有點嚴重了。王太後瞬間就有些慌了,她簡直是百口莫辯,“徹兒,母後怎麼會想要你的命,一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那個刺客不是墜下山崖了嗎?你又怎麼拿到這個令牌的?”
“阿嬌從刺客身上搜到的。”阿嬌揚眉道:“若非母後的這個令牌,恐怕她也躲不過那一箭,倒也如了母後的意。”
王太後看著令牌上的缺口,心中瞬間恍然,為什麼“陳阿嬌”可以痊愈。回想這些日子的事情,她握緊了手中的令牌,抬頭看向眼前的兒子:“所以你打算治吾的罪嗎?”
“母後這是承認了?”
王太後沉默了片刻道:“確實是吾安排了心腹混入了北軍之中,命他趁機射殺陳阿嬌的。至於這個令牌,吾毫不知情。”
即使早就知道了這個真相,可當阿嬌親耳聽到,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她問:“母後為何這般恨阿嬌?甚至不惜安排人去刺殺她?”
“吾不恨她。”王太後的聲音越發清冷:“吾隻是討厭她。”
阿嬌不能理解,躲在暗處的劉徹同樣不能理解。
“他當著整個長樂宮人的面,仗責子仲,讓吾顏面無存,難道還不夠讓吾討厭他麼?”王太後厲著聲音說:“吾是一宮太後,是他的婆母,他居然絲毫不將吾放在眼裡!”
居然是因為這件事?阿嬌萬萬沒想到,讓王太後記恨上劉徹的,是這件事。
王太後冷嗤道:“阿徹,吾知道你現在很是維護陳阿嬌,所以你要將這件事公之於眾嗎?”
阿嬌垂眸頓了頓,開口道:“母後,朕若是想將這件事情公開,就不會帶著令牌來找你了。”
王太後一愣。
“也希望以後,母後就不要插手朝堂中的事情了,安安心心的當好一宮太後,享享清福便好。日後長樂宮的守衛,會全部更換成期門軍。”阿嬌的聲音很輕,卻像極了威脅:“若是叫人查出太後想謀害天子和皇後,恐怕會對母後很不利的。到時候就算是朕,也保不住母後。”
王太後的心顫了顫。
阿嬌向王太後拱手作揖:“母後好好休息吧,兒子
先回去了。”
看著兒子一步一步走出去的背影,王太後一下子泄了氣,癱軟在軟墊上。她沒想到自己的謀算,會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而向來孝順聽話的兒子,竟然會威脅她,一步奪了她的權。
“哈哈哈哈。”王太後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大笑,她的徹兒啊,終於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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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長信殿,阿嬌轉頭看向跟著一起來的劉徹,揚眉道:“剛才我與母後的話,你都聽到了?”
劉徹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這樣變相的軟禁了母後,你就不怕彆人說你不孝嗎?”阿嬌嘖了一聲,先一步踏上禦輦,劉徹跟在她身後也走上來。
“她生病了。”
阿嬌聽罷,緩緩的彎起唇:“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停頓了一下,阿嬌道:“甘泉宮裡刺殺的刺客,應該不是母後安排的,她的令牌可能是被人偷走的。”
劉徹卻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有調查出什麼來?”
阿嬌搖頭:“毫無線索。”
“那就等著吧。”劉徹聲音冰冷:“一次刺殺不成功,一定還會有第二次的。”
阿嬌一聽這話,頓時有點坐不住了:“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你怕什麼?我會保護你的。”劉徹理所當然道:“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對於劉徹的承諾,阿嬌如今再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帝王的禦輦緩緩離開長樂宮,劉陵也從角落現身了,她盯著前面越走越遠車輦若有所思,隨後叫來身邊的探子道:“你回一趟淮南,將巫女楚服帶來過來。”
探子奇怪:“翁主這是準備做什麼?”
劉陵瞥他一眼:“哪來這麼多廢話?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探子低頭:“是。”
劉陵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隨後轉身往自己住的寢殿走,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冷哼了一聲。
帝後回到了椒房殿,劉璃遠遠的看著阿嬌和劉徹一起從禦輦上下來,隻覺得驚奇。剛才還吵得熱火朝天,現在看樣子是又和好了嗎?
之後阿嬌和劉璃解釋了,其實白天吵架的那一出,隻是演給田倩看的。
誰知道劉徹聽到阿嬌的解釋,好像又不高興了,他冷嗤道:“演戲演著還親上了?”
阿嬌:“……”好吧,親田倩這個舉動,是屬於即興發揮。
劉璃看著他兩人,隻能說奧斯卡欠他們兩個小金人。
一直到晚上用了晚膳,劉徹都還冷著臉,好像彆人欠了他很多錢一樣。兩人回寢殿就寢,阿嬌剛剛躺上床,劉徹突然開口:“阿嬌,我們談談。”
“談什麼?這次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她興致缺缺的說。
“不是關於刺殺的事情。”劉徹在床上翻了個身面對阿嬌:“我們談談關於我們的事。”
“我們什麼事?”
“今天吵架的事情。”
阿嬌呼吸一頓,她緩緩睜開眼睛,好笑道:“我們吵架的事情不是在演戲嗎?你還當真了?”
誰知道他還真的很認真的說:“我當真了。”
阿嬌:“?”
“你當著我的面維護田倩的時候,我是真的很生氣。”劉徹如實說。
阿嬌沉默了一會,悶悶的說道:“氣什麼?”
“我也不知道。”
“……”
寢殿裡突然陷入了一陣沉寂,兩人都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劉徹才開口:“那時候我感覺心口悶悶的,好像被什麼給堵住了。”
阿嬌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像曾經她還傻傻愛著他的時候一樣。
那時候她也一樣以為,他們是全天下
最親密的夫妻,他怎麼能當著她的面維護其他女人呢?他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她。
所以劉徹,你現在也終於體會到我當初的感受了麼?
阿嬌微微撇過頭,不想讓劉徹看到自己眼中的濕意,誰知道卻聽劉徹在她耳邊說:“阿嬌,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他說:“心口悶悶的,你幫我揉揉吧。”
阿嬌本不想搭理他,劉徹卻已經自顧自的握著阿嬌的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胸口。手掌下的軟綿的感覺,讓阿嬌整個人一僵。
“?”
她又轉頭看向劉徹,用眼神質問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可這一看卻對上了他亮晶晶的眸子,璀璨而又瀲灩。
阿嬌也就微微走神的功夫,劉徹卻已經猛地翻身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劉,劉徹你要做什麼?”阿嬌錯愕的看著突然變得很主動的劉徹。
劉徹趴在了阿嬌的懷裡,他微微仰頭看著她,而後璨然一笑,慢慢的攀著她的肩,唇落在了她的耳邊,輕輕的舔舐著。
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眼前這個身體的敏感點在哪裡了。他的舌尖輕輕的描繪著她骨骼的弧度,清楚的感覺到身下的她在輕輕的顫栗。
阿嬌想推開劉徹,卻又使不上力氣來,隻能任由他的動作越發大膽。
劉徹附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道:“阿嬌,今晚我教你怎麼當一個真正的男人吧。”
阿嬌的神經緊繃著,聽到劉徹的這一聲呢語,甚至情不自禁的滾了滾喉嚨。她想開口說點什麼,最後全部被他以唇堵住。
在他一步步的引誘下,她的思緒也跟著沉淪了。最後她本能的伸手抱住了懷中的他,磕磕絆絆的完成了最後一步。
陳阿嬌,今夜過後,你就真的變成一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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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事方面,劉徹似乎永遠都占據著主動權,即使他變成了女人,可他依舊是在上面的那一個。
翌日阿嬌倒是沒什麼變化的照常起床,倒是劉徹似乎很累的樣子。
阿嬌也沒叫醒他,穿好衣服便離開了寢殿。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奇妙,很想找人來分享一下,作為男人的第一次。
可這樣的事情,總不能去和阿璃分享吧,她還是個孩子啊。
於是阿嬌便這樣一臉糾結的站在大殿的閣闕前,眺望著遠方。一直到劉璃起床,看見阿嬌在這裡發呆,跑來喚回了她的思緒。
“阿母,你想什麼呢?”劉璃悄聲道。
阿嬌長舒一口氣,苦笑道:“沒什麼,一些作為男人才有的煩惱罷了。”
劉璃撓撓頭,一時間想不到阿嬌在和自己說什麼啞謎。不過瞧見她精神氣爽的模樣,想來心情應該不錯,難不成和劉徹發生了點什麼?
像是想到了什麼,劉璃嘿嘿一笑,正想調侃一句。外面大長秋神色匆匆走來:“陛下,平陽侯府報喪,平陽侯曹壽病逝!”
平陽公主的丈夫過世了?!
阿嬌和劉璃相視一眼,阿嬌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等大長秋下去後,阿嬌道:“得去叫一下劉徹,和我一起去一趟平陽郡。”
劉璃點點頭:“好。”
沒想到平陽侯居然是在元光四年過世的,那接下來平陽公主是不是就要嫁給衛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