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鮫人族(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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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悠遠的荒古之力宛若垂墜天際的幽光,自遙遠未知的世界而來,破開厚重海水的重重阻隔,準確無誤抵達深海,透過七彩能量護罩,精準籠罩在使出傾力一擊後,迅速衰老的海神身上。

黑金色的圖紋以海神為中心,由內而外震蕩收縮,逆轉她身上衰竭的氣息,猶如枯木逢春,令她消逝的容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原來的模樣。

緊接著,層層迭起的黑金色/圖紋向外擴散,凡被觸碰到的蟲渦逐漸扭曲變形。

尤其是那些等級不高的蟲渦,幾乎是觸碰到環狀圖紋的瞬間,便消彌於無形,剩下的高等級蟲渦也在跌宕的無形浪潮中,緩緩內縮變小。

綿長的海浪之下,受到海神重擊的博士則倒在幾乎被能量風暴絞成廢墟的星海城中,歪著腦袋不知生死。

時見夏空間手環裡的高等級蟲晶在頃刻間消耗了近半之多。

裡面大多是從夏家寶庫裡搬出來的S級和SS級蟲晶,是她特意準備著使用【不死神民】時的消耗品。

她顧不上心疼,感知到處於能量風暴中心的海神安然無恙,當即狠鬆一口氣。

對公冶既望而言,海神的生命走到儘頭自然消亡,和被博士逼至絕境不得不使出傾力一擊,與他同歸於儘而死,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時見夏不熟悉海神,可換位思考,她絕不願爸爸為了保護自己,與博士同歸於儘。

而她力挽狂瀾的神來一筆,也讓所有處於震驚、傷心、憤怒之中的鮫人震撼地睜大了眼睛。

他們不可思議地看向被黑金色的光芒包裹著在海水之中輕輕浮動的《山海經》。

它的表面流淌著神秘耀眼的金色光暈,耳力驚人的鮫人們聽到了隱藏在滔滔潮汐之下曠遠飄渺的荒古幽音,細密而綿長。

似有魚蟲鳥獸在嬉戲打鬨,又有花草樹木自然地舒展身姿,藏在未知之中的神秘世界寧靜而祥和,它庇護著荒古世界裡的所有生物。

如今,虛弱的海神也被它納入了保護範圍。

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圖紋自海神華麗的七彩魚尾之下環繞而起,又在沒過她的頭頂後,自然地向下流轉,更進一步修複她受到的內傷以及損耗過度的精神力。

公冶既望猝然轉頭,隻見年輕的女孩周身彌散著神聖的光輝,她的額前逐漸勾勒出一道尊貴古樸的金色印記。

她微垂著頭,俯視席卷新海城的能量浪潮,猶如天神垂望世間,威嚴、神聖、不可褻瀆!

籠罩著《山海經》的光輝與她遙相呼應,那頭墨色的長發被潛流悄悄帶起,比之世間最完美的綢緞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在那細碎的發尾間,簇擁跳躍著星星點點的微光。

好美。

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客觀存在且令人無法反駁的美。

這種美超越了皮囊,來自於靈魂。

她幫助祖母,擋下了致

命一擊。

意識到這一點,公冶既望的思緒被拉回現實,打量著時見夏是否受傷,並立刻詢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海神與博士之間的交戰,連同樣擁有超凡三階戰鬥力的晟都無法插手,時見夏卻使用擬態天賦抵擋了博士的黑暗能量風暴。

擬態與能力者休戚相關,擬態受傷,能力者也會受到影響。

時見夏輕輕搖了下頭,“我沒事,有事的是我的蟲晶寶庫,要空了。”

如此緊張的氣氛下,她輕鬆的一句玩笑頓時緩解了公冶既望緊繃起來的神經。

他有點想笑,可眼底的酸澀之意漫了上來,隻好微垂眼睫,想遮掩少有的脆弱,又覺得這樣很是掩耳盜鈴,於是低下頭靠向時見夏,重重將她抱住。

微涼的氣息撲到耳側,溫暖微濕的側頰貼著她的耳廓,時見夏被他緊緊箍進寬闊的胸膛裡,力道大得像尋回了丟失已久的至寶。

她有些無措地抬手,遲疑了兩三秒後,輕輕將掌心搭在公冶既望的後腰上,安撫似的拍了拍。

他腰上的肌肉完全繃著,線條流暢而完美,隔著薄薄的襯衫,時見夏能觸碰到厚實溫潤的鱗片,暖融融的,和她想象中冰冰涼涼的感覺截然不同。

公冶既望在她的耳畔低聲道:“謝謝!夏夏,謝謝你!”

不僅是他,全體鮫人陸續放鬆了緊繃的脊背。

為了保證計劃的安全性,大多數鮫人不知道海神已經與莊明月取得了合作,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他們六神無主,偏偏無法插手頂尖強者之間的戰鬥,隻能眼睜睜看著海神被挑釁被逼到絕境。

這是對鮫人族莫大的羞辱,可他們無力將挑釁者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唯有晟,微微蹙起眉。

莊明月一個小時前與他取得聯係,並告知他已經進入深海,以正常速度推算,這時候應該抵達了星海城,怎麼完全沒有動靜?

他抬起手,白色海螺悄然浮現,層層能量漣漪蕩漾開,海螺表面亮起淡淡的微光,轉瞬消失在他掌心裡。

天辰星的深海之下有特殊的能量磁場,人類的通訊設備無法在這裡起作用,想要傳遞消息隻能憑借傳音海螺。

海螺送出去,晟卻沒有立刻得到回應,心頭隱隱升起不詳的預感。

與莊明月建立合作關係後,他和海神都在她身上留下了鮫人族獨有的氣息印記,好方便聯係。

傳音海螺一旦送出去,會直接傳送到她所在的位置,能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交流。

可現在,他的傳音海螺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是氣息印記被抹去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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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密布星海城內的蟲渦儘數被不死國吞噬,因能量風暴而卷起的海底沙塵也緩緩落了回去。

隻是,裝點星海城的珍珠和發光海藻在剛剛的戰鬥中被碾為塵埃,原本亮堂堂的深海變得晦暗不明,時見夏用肉眼幾乎難以看清廢墟裡的情形。

公冶既

望察覺了她用力眨眼睛的舉動,發現她的視線沒有焦距?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即抬手覆在她的眼皮上。

眼前的場景完全被黑暗籠罩,卻有一股暖流從他的掌心裡湧了過來,逐漸洗去她因之前注視過博士手中黑暗漩渦產生的負面影響。

視線重新恢複清明,時見夏也對他說了聲謝謝。

海神的目光落在安靜懸停在星海城正上方的《山海經》上,眼底掠過一抹思索,又很快低頭找尋時見夏的位置。

看到公冶既望抬手蓋在時見夏眼睛上的動作,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然的笑,把注意力放到廢墟中毫無動靜的博士身上。

距離能量風暴過去已經有好一會兒了,他卻始終保持著被擊倒的姿勢,沒有任何反應。

海神微微眯起眼,抬起手,隔著數百米的距離將他從海底撈起。

博士烏黑的短發完全被海水打濕,從額頭上貼下來,蓋住了他平平無奇的上半張臉。

他順著七彩能量被撈起,四肢無力地向下垂落。

海神的精神力感知掃過,發現他已經完全失去呼吸,心臟也停止跳動。

死了?

博士之前放話的時候那麼囂張,根本不把鮫人族上下放在眼裡,會這麼輕易就死掉嗎?

海神有些遲疑。

百般謀算前來,氣勢洶洶發難,卻沒有留下任何保命的手段?

彆說是海神,連時見夏也覺得其中有詐。

但屍體就在那裡,還未消散的氣息確鑿屬於博士,即便百般不可置信,事實也擺在眼前。

時見夏反手翻出翡玉牌。

從前溫潤剔透的美玉此時黯淡無光,表面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陰翳,從明珠變成了米粒。

她探出精神力,試圖將翡玉牌開啟,可它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徹底失去了原有的功能。

翡玉牌這副模樣,的確很有博士已經死亡的說服力。

怕自己感知錯誤,時見夏來回嘗試了好幾次,一次也沒能將翡玉牌開啟,才終於確定它變成了一塊平平無奇的普通玉牌。

博士的死亡得到佐證,時見夏依舊沒有放鬆的感覺,心頭升起微妙的空落之感。

博士千般謹慎,萬般布局,放了那麼多眼線在蟲族調查處,就為了來天辰星受海神致命一擊,把自己玩死?

被他當成王牌捏在手裡的爸爸不知下落,其他幾個翡玉牌持有者也未曾出現,他甚至沒有動用能夠拿捏她的翡玉牌,就這麼輕輕鬆鬆死了?

怎麼看都像個錯漏百出的騙局。

仔細回想一下,若她沒有及時使用不死國的擬態天賦,海神必不可能毫發無損,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二者同歸於儘。

即使是同歸於儘的結局,博士又能討著什麼好?

他人都死了,還能還魂,拿走星核,繼續在聯邦興風作浪不成?

思索間,她的餘光忽然瞥見同樣皺眉捏著翡玉牌的女裝大佬。

在剛剛的變故中,他和調查員幫助

鮫人抵擋入侵的蟲族,後來被海神一起送出了覆蓋星海城的七彩能量護罩,這會兒正處在她斜後方的位置。

他還頂著薑醫生的面孔,偽裝出的柳葉眉幾乎要打成死結,顯然也不敢相信拿捏他性命的人如此輕易把自己作死了。

時見夏收回餘光,想要過去確認博士屍體的情況,忽覺一股寒流擦著自己的頸側竄到身後,手臂不自覺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種感覺,就像有隻幽靈與她擦肩而過。

這個詭異的念頭剛剛冒出來,時見夏的心不受控製漏掉一拍。

不等她深想,一股恐怖陰寒的氣息陡然從她側後方的女裝大佬身上轟開。

處在他身旁的鮫人在龐大的能量衝擊之中被直挺挺掀飛出去!

時見夏條件反射升起能量護盾抵擋突如其來的變故。

女裝大佬直徑十米的空間裡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剛剛握在他手中的翡玉牌猶如被突然注入了生機,光華大綻!

鐫刻其上的彼岸花更像擁有了生命般,自然而熱烈的舒展身姿,那一片片纖細的花瓣輕緩搖曳著,召回了本該前往地獄的幽靈。

女裝大佬的面容逐漸扭曲,雙頰上的肌肉抽/動著,眼睛瞪得極大,幾乎要脫眶而出。

他翕動唇瓣想說什麼,卻隻是發出嗬嗬的詭異顫音。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隻冷如鬼爪的手突兀扼住時見夏的脖頸,把她向上提了起來。

強烈的窒息感幾乎要把她拖進死亡的深淵,她瞳孔放大,看到了把她迅速帶離原地的女裝大佬。

他的偽裝消失不見,露出原本的模樣,極具攻擊性的長相,穠麗的眉眼,有著獨屬於男性的鋒銳。

他因痛苦而扭曲的神情逐漸恢複正常,唇邊掛上了一抹淡笑,像棋盤前運籌帷幄的戰將,仿佛所有人都隻是他掌心中的棋子。

“七號,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低沉微啞的聲音響起,裹挾著耐人尋味的危險。

這是時見夏第一次聽到女裝大佬的聲音,卻不是他自己發出來的,而是來自那隻還魂的幽靈。

話問出來,但博士不準備聽她的答案,勒著她脖頸的手持續收緊,不過短短數秒鐘,便令她面色脹紅。

疼痛與窒息感交雜在一起,讓時見夏覺得自己又變回了怎麼都爬不出博士掌心的螻蟻。

她死死掐著面前的手腕,可那條胳膊猶如鋼筋鐵骨,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山海經》感知到了主人的危險,散發出的光芒開始不穩定的放大收縮。

公冶既望目眥儘裂,細碎的星光自他掌心中浮現,凝聚成一柄柄鋒利的星刃,裹挾著勢不可擋的鋒芒,儘數刺向博士。

對博士而言,他的攻擊猶如四五歲大的人類幼崽試圖扳倒兩百斤重的成年人般可笑,但他沒有使用力量化解,而是直接提著時見夏擋到面前。

霎時,滿天星刃化作毫無威力的螢火,倉皇停在距離兩人數米之外的位置,不敢寸進。

博士滿意地笑了,小人得誌般對著時見夏道:“夏夏?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滿意我給你安排的這個小男朋友嗎?他果真被你迷得暈頭轉向呢?如果我現在要他拿星核換你,他也會毫不猶豫把星核交給我的吧?”

他改了稱呼,溫柔低啞的聲音猶如長輩對小輩的循循善誘,說出的話卻叫人恨得咬牙切齒。

“鮫人這個種族,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很糟糕。”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唇角的弧度持續上揚,“他們喜歡上某個人,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這條混血小鮫人看來也沒能逃脫藏於血脈之中的宿命。”

時見夏瞪著他。

曾經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在此時茅塞頓開。

博士讓七十七號把她弄去淪陷星,根本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他不知道她會在小寒星發現死亡的南遲,也不知道她會遇上跨越宇宙而來的蝶面人。

他從一開始就隻是要給她和公冶既望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為現在的情況做鋪墊。

如果他能順利拿到星核,自然不必提這一茬,若是行動過程中/出了意外,他就可以拿捏她,威脅公冶既望。

可他憑什麼覺得公冶既望會喜歡上她?又憑什麼認為其他鮫人會同意公冶既望為了身為異族的她交出星核?

博士看出了她的想法,慢條斯理道:“因為你的《山海經》呀!”

“四方神獸家族與《山海經》的血脈傳承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知道這麼多年來,四方神獸家族為什麼沒有人能覺醒神獸擬態嗎?”

博士猶如許久不曾與人交流的與世隔絕者,打開了話匣,自顧自說道:“因為沒有《山海經》的力量與之共鳴,即便他們是四方神獸擬態的血脈傳承者,也根本不可能神獸覺醒擬態。”

“白虎家族有恩於虹,後因家族衰敗,怕保不住手中的第五星核,便將其交由虹保管。”

“數百年後,白虎家族的傳承者來到天辰星,與虹的兒子相愛,並且生下了一條混血小鮫人。”

“這條混血小鮫人因為鮫人族天生能與星辰共鳴的能力,意外吸收星核的能量,覺醒了神獸白虎。”

“可惜,他太孱弱了,根本動用不了神獸白虎的力量。”

“如果用星核能換回擁有《山海經》的你,不僅能解決他天生孱弱的問題,還能白嫖一個擁有3S級擬態的媳婦。”

“你說,他們願意還是不願意?”博士侃侃而談,到最後甚至自以為幽默的開了個玩笑。

時見夏根本笑不出來。

博士敢這麼放肆的說出這些,無非是仗著她的性命捏在他手裡。

翡玉牌一日不除,即便她因為第五星核得到短暫的自由,日後也會接連不斷被博士控製著威脅更多人,最終像現在的女裝大佬一樣,成為他還魂的傀儡。

而她汲汲營營尋找星核提升《山海經》的等級,完全是在為博士做嫁衣。

難怪他根本

不怕她在背地裡搞小動作,幾次丟失星核也沒有追責。

或許他早已察覺她私吞了星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而這在他眼中無傷大雅,因為她是他備用的傀儡之一,再怎麼掙紮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時見夏掐著博士的手,力道大的指甲已經陷進了他手背的肉裡,這樣輕微的刺痛沒有讓他覺得憤怒,反而欣賞般掃過她因窒息憋紅的面頰。

他輕笑了聲,許是真怕把她給掐死了,緩緩鬆了鬆指尖的力道,給她喘息的間隙。

博士將她提高了些,悠然回視凝神遠眺而來的海神,“虹,我家小七剛剛可是救了你一命,用她來換星核,不過分吧?”

他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甚至於剛才說的那麼多,也不避諱在場的鮫人。

或者說,他那番話就是說給鮫人聽的。

公冶既望天生孱弱的毛病每個鮫人都知道,他是在海神的庇佑下才能安然長大,擁有極為強大的擬態卻無法使用,連繼承於鮫人族的星辰之力也存在一定缺陷。

晟曾經感歎過,如果盤盤天生孱弱的毛病能夠解決,將會成為鮫人族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海神。

用一顆無法使用的星核交換鮫人族的未來,沒有鮫人會反對。

博士給出了雙贏的解法,唯一不痛快的,大概隻有被突然出現的大量蟲渦堵在路上的聯邦陣營者。

海神注視著被博士所控製,滿臉儘是痛苦之色的時見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最終選擇點頭。

“星核可以給你,但我憑什麼相信你拿到星核之後,會不傷害她?”

博士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了撫時見夏額前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溫聲道:“她可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小七,我怎麼舍得傷害她?”

他用最柔和的聲線說完這句話,指尖卻陡然加重力道,扼住時見夏的脖頸,把剛才留給她的喘息之隙儘數收回。

轉瞬間,他變臉般對著海神露出猖狂地笑,“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給你五秒鐘思考時間,五!”

“四!”

時見夏鬆開手上的力道,眼瞼緩緩垂了下去。

“三!”

“二!”

最後一個倒計數即將響起前,時見夏驟然抬手。

她的掌心裡,有一枚黯淡無光的玉牌,妖冶的彼岸花已經失去了光澤,因為鐫刻著數字七而凹凸不平的背面壓著她的掌心,觸感不算好。

時見夏對上博士疑惑的視線,緩緩露出一抹笑。

下一秒,她用儘全身力氣,捏碎了掌控她十年人生的翡玉牌!

彼岸花人人都知道——

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每個得到玉牌的人,對它的珍視程度不亞於自己的生命。

博士瞳孔驟然收縮,被他控製著的女孩在翡玉牌碎裂的瞬間,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她的手墜了下去,簌簌齏粉從她手中脫落,被潛流一帶,消失得無影無蹤。

博士猛然鬆手,將要探查她的情況時,一道威嚴的虹光壓了過來,精準洞穿他的胸膛,恐怖的衝力帶著他倒飛出去,狠狠砸向沒有天光的深淵!

他的視線被迫從時見夏身上剝離,又在那亙古遙遠的荒古幽音中,聽到了一聲輕緲的冷笑。

“我的命運,隻有我能主宰,你還不配替我做出選擇!”

“拿我的性命和鮫人族談條件,我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