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鮫人族(8)(1 / 1)

影影綽綽的漆黑深淵裡,那條逸散著星光的金藍色漸變大長魚尾成為了時見夏視野中最出彩的一道風景。

比其他鮫人更長更漂亮的尾鰭呈現出透明的碎金色,伴隨著緩慢流淌的深海潛流輕輕搖擺著,像夜空之下一卷透明的星紗,優美惹眼。

時見夏沒忍住,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然後,她發現那條相當漂亮的大長魚尾害羞般小弧度蜷了蜷,連帶著與它擦肩而過的深海潛流也吐起了小泡泡,發出不太明顯的咕嚕咕嚕聲。

時見夏後知後覺抬起眼,正好看見那對漂亮的耳鰭幾乎要紅透了,意識到自己好像盯著人家的漂亮大尾巴看太久了,頓時頗為不自在地彆開眼。

她怎麼都沒想到,與公冶既望的再會,是這樣的猝不及防,且出乎意料。

公冶既望是鮫人族。

她被一條漂亮的鮫人追求了。

如果她答應他的追求,是不是就可以摸一摸那條華麗的金藍色漸變魚尾?

不合時宜的想法不受控製從時見夏的腦子裡冒出來,她的餘光再次不自覺落在公冶既望漂亮的大魚尾巴以及完美到令人心旌搖曳的腹肌上。

時見夏見過他穿作戰服、星穹軍校校服、蟲族調查處調查員製服,知道他的身材是何等優越,如今見著這一幕,還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公冶既望根本遭不住她的眼神,熱氣從耳後直竄天靈蓋,他火速轉過身,從腕上的空間手環裡拽出一件襯衫,近乎手忙腳亂地套向露出胸肌與腹肌的上半身。

或許是太緊張了,他努力了好幾下才終於把手塞進袖子,破了星穹軍校能源槍最快組裝記錄的手指卻好像打結了般,根本扣不好襯衫的扣子。

紅潮湧上了他的耳鰭,若不是這裡的寒流足夠冷,怕不得被蒸熱。

時見夏看他如此反應,情緒受到影響,耳後的溫度也跟著往上升,覺得自己好似成了調/戲良家夫男的登徒女。

她認真反省——

盯著彆人的漂亮魚尾巴瞧來瞧去,的確不怎麼禮貌。

然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隻是看一看,沒有上手摸,應該可能也許大概不算冒犯吧?

時見夏一邊努力說服自己非禮勿視,一邊在內心唾棄自己被美色迷了眼。

幸好她的臉皮夠厚,儘管頗為不自在,還是儘量維持住了表面的淡定,沒讓幾位鮫人族的長輩覺得她冒犯了他們的小少主。

公冶既望終於穿好了襯衫,故作鎮定轉過身來,但扣錯位的紐扣還是出賣了他此時不平靜的心緒。

時見夏從未見過這樣的公冶既望。

在她的印象中,被無數人譽為少年天驕的公冶既望是溫和的、禮貌的、從容的,有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冷靜,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能給人極強的安全感,仿佛有他在,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原來他還是個會害羞,會不知所措的小鮫人。

好漂亮,好可愛。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又開始跑偏,時見夏掩飾性地輕咳一聲,把此時有些微妙的氛圍往正軌上拉了拉,詢問道:“你是鮫人族?”

這個問題顯然多此一舉,天底下不可能有人類擁有這麼漂亮的大魚尾巴。

公冶既望頂著幾位長輩饒有興致的目光,故作淡定點了點頭,“這件事說來話長,回頭我詳細告訴你。”

他輕輕擺動魚尾,順著潛流遊到時見夏面前,雪白的襯衫被海水打濕,在他遊動的時候幾乎完全貼在身上,並逐漸變得透明。

形狀完美的胸肌與整齊結實的腹肌根本沒有被擋住多少,反而因此多了股讓人忍不住多看甚至想要將其扒掉的朦朧美。

時見夏極力控製住即將生產太陽色廢料的腦子,儘量不讓目光下移,卻恰好對上了公冶既望彆彆扭扭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視線。

她再次咳了聲,為了分散注意力,把話題往正事上引,“莊處讓我過來解決蟲渦,你快帶我過去吧?”

提到蟲渦,公冶既望如夢初醒般點點頭。

現在的確不是敘舊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把蟲渦全部解決掉,避免蟲族像瘟疫一樣在深海裡蔓延。

將要往前遊時,公冶既望的動作頓了頓,他垂下藏著細碎星光的雙眸,試探性地伸出手碰了一下時見夏的手腕。

見她沒有表露出反感,或是直接收回手,公冶既望接連眨了好幾下眼,探出指尖勾住她的手腕。

他像條想要求偶的小魚,在發覺戀慕的對象不準備逃離時,將她細白的手腕完全握進掌心裡,努力克製住將要上翹的嘴角,低聲說道:“這裡的潛流很不穩定,會有被卷走的風險,我牽著你。”

與他一起在此穩定能量結界的鮫人族長輩們默默看了一眼時見夏周身‘避水珠’散發出的淺淺微光,很妥帖的沒有拆台。

‘避水珠’的能量結界極為穩定,根本不存在持有者被深海潛流卷走的風險。

之前與公冶既望交談的女性鮫人好奇且溫和地打量時見夏,發現她身上屬於鮫人族的氣息印記後,微微揚了揚眉。

鮫人族的氣息印記很獨特,隻有鮫人才能察覺並識彆。

這種氣息印記對被留下印記者沒有任何影響,卻能在對方遭遇危險時,第一時間把情況反饋給留下印記的鮫人,並定位她的位置。

鮫人族大多隻把氣息印記用在重要的朋友、親族或者伴侶身上。

想到小少主剛才慌不擇路的表現,女性鮫人抿唇笑了笑。

男性鮫人向來不避諱在同族之間露出胸膛,那是他們力量的象征,也是他們魅力的具象化。

而且生活在海下,像人類一樣身穿各式各樣的衣服非常不方便,女性鮫人通常隻用海藻和貝殼裝點自己。

小少主在人類世界待久了,被人類的生活習慣所影響,遇到有好感的人類女孩,猝不及防被她看到自己袒胸的模樣,理所當然覺得害羞局促。

不隻是她發現了這

一點,有促狹的鮫人族長輩故意甩了下大長魚尾,無形的力量推動著海流湧起,果真讓不習慣深海環境的時見夏條件反射抓住公冶既望的手。

時見夏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也不知道有‘避水珠’在,她根本不用擔心深海潛流。

差點被撲來的海流推開後,她連忙噢了一聲,還緊了緊指間的力道,任由公冶既望牽著自己的手往蟲渦所在的地點遊去。

他的指尖是微涼的,掌心卻是溫暖的,觸覺溫潤很是舒服。

公冶既望見她完全不似平時精明,幾乎要控製不住唇角上揚的弧度。

他任由時見夏抓緊自己,平穩地帶著她向前遊去。

靠得這麼近,時見夏能感覺到有一股平和溫暖的氣息籠罩著自己,深淵裡無孔不入的寒冷被緩緩驅逐。

她悄悄地、悄悄地歪過腦袋,再次瞄了眼金藍色漸變的大長魚尾。

遠遠看著便已覺得美不勝收,這會兒近在眼前,漂亮程度似乎要更上一層樓,那一片片光滑透亮的鱗片由內而外溢散著細碎的星光,像夜幕之下倒映著星河的海面,粼粼生輝。

輕輕戳一下某塊鱗片,公冶既望會不會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彈起來?

“到了,就是這裡。”微涼的聲音響起,瞬間拉回時見夏策馬奔騰的思緒。

她心虛地挺直腰板,趁著公冶既望沒有發現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緊把它們團吧團吧全部關進腦中的小黑屋。

時見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在漆黑一片的珊瑚石夾縫中,有個兩米高一米寬的黑色漩渦。

漩渦逆時針旋轉,能看到邊緣處產生了細小的裂縫,似乎有什麼東西想從那些裂縫裡鑽出來,但又被一股強大柔和的力量牢牢束縛住。

這股力量時見夏頗為熟悉,是昨天他們從天穹星返回南藤星,下星際飛船時突然出現的那股力量。

所以,當時是鮫人族的族長在給公冶既望傳訊嗎?

鮫人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難怪他會那麼失態,顧不得在她面前隱藏身份,急急忙忙趕回來。

時見夏沒有廢話,召喚出《山海經》。

不見有擬態出現,處於此處的鮫人卻都感知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掃過。

《山海經》嘩啦啦翻動書頁,最終停留在【不死國】所在的頁面,突然出現的力量正是【不死國】釋放出來的。

時見夏要把這個堪稱逆天作弊器的擬態提升到3S級。

也不知道【不死國】升到3S級後,會不會如朏朏崽的擬態天賦【忘憂之夢】般,不再受冷卻時間限製。

若是如此,隻要她存有足夠的蟲晶,就相當於擁有了無數條生命,會像蝶面人一樣怎麼打都打不死,一切威脅她的東西,都將成為水中泡影,尤其是博士用以威脅她生命的翡玉牌。

層層疊疊的能量漣漪以《山海經》為中心震蕩開,很快擴散到SS級蟲渦所在之處,但因為有海神結界的存在,無法觸碰到被鎮壓其中的蟲渦。

時見夏對公冶既望道:“可以把結界撤掉了。”

公冶既望鬆開她的手,點了點頭。

位於後方注視著這一幕的鮫人們立刻散開到各個方位,以防止結界撤掉的瞬間有高等級蟲族從中逃出。

鮫人們的力量與海神休戚相關,公冶既望作為海神的直係血脈,又得到了她的力量庇護,所掌控的星辰之力不受結界的排斥。

星星點點的碎光自他的掌心中升起,形成一條巴掌大的星辰小魚。

星辰小魚甩動著尾巴衝向結界,磅礴寧和的力量結界猶如受到感召,緩緩裂開了一道口子。

【不死國】的能量漣漪立即像無孔不入的潮水,迅速湧入其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SS級蟲渦包裹。

將要從細碎裂縫中衝出的幼蟲當即被卡住了,用力而痛苦地扭曲著身體,卻始終無法從裡面出來。

能量漣漪覆蓋著SS級蟲渦,會呼吸般一收一放,猶如某個龐然大物一口將獵物咬進嘴裡後,緩慢而悠然地品嘗著。

蟲渦周圍細小的裂縫開始緩緩消失,饒是已經知曉時見夏能夠吞噬蟲渦的幾個鮫人族長輩不由睜大了眼,震驚地看著令他們束手無策的黑色漩渦在震蕩的能量漣漪之中漸漸變小,直至消失。

等SS級蟲渦徹底消失,《山海經》自主合攏,飛回時見夏的精神力泉中。

公冶既望完全撤掉海神結界,周圍的潛流恢複成了蟲渦出現之前的狀態。

女性鮫人歌撐起能量護罩,謹慎地靠過去,確定沒有任何蟲渦能量殘留後,驚奇道:“真的消失了。”

其他鮫人也陸續靠近,仔仔細細把珊瑚石裡外檢查了一遍,緊接著把驚喜的目光放到時見夏身上,那雙眼亮的,仿佛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寶貝。

晟格外滿意地打量了時見夏幾眼,而後對公冶既望道:“盤盤,你的眼光真不錯。”

磐磐?

時見夏輕挑了一下眉,原來他在天穹星的名字不是瞎編的,卻發現公冶既望的神情有些窘迫。

他含糊應了聲,拉過時見夏的手腕,一邊往深淵外遊,一邊揚聲道:“晟爺爺,我帶夏夏去其它有蟲渦的地方。”

漂亮的金藍色漸變魚尾翻起,卷著一縷潛流,穩穩帶著時見夏遊出數百米,頗像小秘密被揭露後,落荒而逃。

他與平時性格背道而馳的反應讓時見夏蠢蠢欲動想問他晟爺爺為什麼叫他‘panpan’,這個pan又是哪個pan,她之前是不是理解錯了?

可公冶既望沒有給她詢問的機會,很快帶著她來到第二處蟲渦出現的地方。

時見夏隻好把蠢蠢欲動的八卦之心暫時壓回去,跟著他把目前出現的蟲渦全部吞噬掉。

二十幾個S級蟲渦全都進了【不死國】的肚子,等它把蟲渦消化完,最少也能達到SS級,就是不知道抵達3S級,還需要吞噬多少蟲渦。

如果不是蟲渦出現的地點不太對,時見夏還真想祈禱它們越多越好,最好一

口氣讓崽子們全部升到3S級。

畢竟,即使是在淪陷星也不容易遇到這麼多高等級蟲渦,這次開張省了她許多功夫。

隨著最後一個蟲渦被【不死國】吞噬,鮫人們狠鬆一口氣,好奇地打量過時見夏,發現她身上的氣息印記後,還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八卦促狹地互相使眼色,然後以繼續搜尋蟲渦為由,飛快離開。

時見夏隱隱察覺哪裡不太對,不等她發現什麼。

公冶既望再次試探性地牽住她的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蟲渦出現,我帶你去看海底星空怎麼樣?你見過嗎?”

海底星空?

時見夏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好奇道:“那是什麼?從海底看夜空嗎?是不是很漂亮?”

公冶既望搖了搖頭,牽著她一邊往前遊一邊解釋道:“海底星空是海洋深處的生物發出的光造成的現象,並不是真正的星空,我小時候,父親經常帶著我去,稍長大些,我就跟著母親去了人類社會,也好多年沒有看過了。”

時見夏記得他說過,蘇乘是他同母異父的親弟弟,蘇乘是蘇潯陽元帥的獨子,但後來她查閱了這位元帥的相關資料,發現他並未娶妻。

公冶既望是鮫人族,又能以人類的身份在陸地上行走……

“我是鮫人族和人類的混血,我的父親是鮫人,母親是人類,我的母親生性/愛自由,不喜歡條條框框的束縛,和我父親結合生下了我,也沒有留在鮫人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混血,我出生後並未擁有鮫人族強悍的體魄,總是病病歪歪的,在祖母的庇佑下才能安然長大,也因此我的力量存在缺陷,需要依靠大量睡眠恢複消耗的體力。”

這麼說,星辰之力不是他的擬態,而是他天然所能掌控的力量?

公冶既望似乎察覺了她的想法,忽然靠過來,促狹地眨眨眼,“星辰之力的確不是我的擬態,你猜猜我的擬態是什麼?”

時見夏一直順著公冶既望牽住自己的力道往前遊,這會兒他突然靠過來,毫無準備之下差點撞在他身上,長期訓練的身體條件反射抬手向前——

她的掌心隔著一層薄薄的微濕的白襯衫,落在了公冶既望堅實溫暖的胸膛上。

毫無準備的觸碰讓她腦子一懵,一時間忘了收手,公冶既望也未曾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早已退去熱意的耳鰭瞬間像被架在煤氣罐上的開水壺,嘟嘟嘟燒開了。

沉默無聲蔓延,時見夏硬生生克製住了指尖的力道,猶如被燭火撩過,連忙收回手背到身後,磕磕巴巴道:“抱……抱歉……我……”

潮熱從脖頸處蔓延到耳根,時見夏眼神四處亂飄,根本不敢看近在咫尺的大美魚。

犯規!

太犯規了!

穿著製服的公冶既望,是天邊高不可攀的冷月,給人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距離感。

變成大美魚的panpan,是月亮墜到她眼前,讓她完全止不住要將其撈起的念想。

公冶既望掩飾

性地輕咳兩聲,不敢回應她磕磕巴巴的道歉⒒_[]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立即轉移話題道:“前面就可以看到海底星空了,我們過去?”

時見夏完全不記得剛才聊的話題了,趕緊點頭。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遊出了深海,來到淺海,這裡的海洋不再是漆黑一片,珊瑚石上散布著許許多多的發光海藻,一群又一群色彩鮮豔的魚兒遊來遊去。

公冶既望帶著時見夏來到一塊平坦開闊的岩石前,兩人幾乎是一抬頭,就看見了透亮一片的海底世界。

魚群聚集環遊,像在進行一場神秘而又神聖的儀式,透明深邃的光柱籠罩著它們,仿佛要迎接它們前往天堂,各色各樣的光點漫步其中,比之宇宙最深處的銀河也不遜色。

時見夏微微睜大了眼,完全被前方絕美的景象折服。

她低聲喃喃道:“好漂亮呀!”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她都未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場景。

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了生命存在的價值。

不僅是為了活著,還是為了去體驗和見證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

時見夏偏過頭,看向同樣被海底星空吸引的公冶既望,唇邊的弧度微微上揚,問出了不久之前想問的八卦。

“晟爺爺為什麼叫你磐磐?是磐石的磐嗎?這是你在鮫人族的名字?”

鮫人族似乎都是以一個字命名。

輕輕的,那條漂亮的大長魚尾輕輕的蜷縮了一下。

公冶既望頗為不自然地拉了拉衣領,“我母親喜歡研究古文化,我父親受她的影響,學習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

“我三歲大的時候,第一次被父親帶到這裡來看海底星空,那時候還看到了天辰星的兩輪月亮,我問父親那是什麼,父親念了一首詩。”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時見夏忍著笑,接過他的話。

原來磐磐不是磐磐,而是盤盤。

可這樣的小名,在她穿越前,好像是起給女孩子的。

公冶既望見她眉眼間儘是笑意,也知道是自己的這個名字過分可愛了,畢竟母親得知他的這個小名後,沒少取笑他。

但他很快補充道:“後來我又學了一篇文章,叫做《孔雀東南飛》,父親特彆喜歡裡面的一句話‘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那時候我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說母親是一道自由的風,不會為誰停留,但他對母親的感情就像這句話,等我長大了遇到喜歡的人就會明白。”

公冶既望低下頭,臉上不再有因為盤盤這個過分可愛的小名而出現的窘迫。

他認真又專注地看著眼前的女孩,“現在我知道了,所以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磐,磐石的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