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南藤校慶(7)(1 / 1)

百裡玄爻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上,沒聽到慕少棲酸裡酸氣的嘟囔。

當然,他也隻是有感而發,隨口一說,沒想著會有人搭理自己,卻聽到身旁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嗯。

慕少棲震驚地看過去。

聲音傳來的方向恰好坐著公冶既望,但對方正滿臉認真盯著台上的陣型變化,不像是聽到他沒頭沒尾的話並進行回應的反應。

一時間,他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再看時見夏,她低著頭在看虛擬屏幕,似乎有人給她發了消息,雙手搭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擊出一行字,顯然沒聽到他的話。

慕少棲狐疑的眼神在他倆身上來回飄,想找出兩人相熟的蛛絲馬跡,以佐證自己剛才沒有出現幻覺。

大概是他左右晃腦袋的動作太過明顯且有礙觀瞻,白七七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警告道:“多動症麼你?給我老實看台上!”

慕少棲向來不敢在白七七面前造次,立即安分了,還乖乖噢了聲,自我調解般想著。

公冶既望是鋸了嘴的葫蘆,出了家的和尚。

自他入學星穹軍校,不知多少學姐學妹對他前仆後繼,爽朗的、嬌弱的、英氣的、漂亮的……各種款式都有,卻不見他對誰表露過好感,還曾經把給他遞情書的學妹懟到哭,百裡玄爻時常嘲笑他不解風情,並認定他這輩子要孤獨終老。

時見夏和他總共見過幾次?哪能那麼容易得他青睞?

錯覺!肯定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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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藤軍校的校慶開場舉辦的十分順利,尤其是崽子們演練的各種陣型,引起了不小的話題度,還上了星網熱搜。

不少頗為關注聯邦五大軍校的民眾差不多都知道南藤軍校的某個新生能召喚出八百多個二級擬態,並將其作為茶餘飯後的八卦聊得熱火朝天。

宏圖軍校來勢洶洶,卻沒掀起丁點兒風浪,最後是灰溜溜夾著尾巴走的,慕少棲那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還在群裡把他們狠狠嘲笑了一番,引起不少人的共鳴。

可見宏圖軍校平時沒少招惹聯五軍校生,留下的還都不是好印象。

時見夏謝過來幫忙撐場子的小夥伴們,給他們一人發了兩隻毛茸茸,自己則表示有事,在校慶開場儀式完全結束後率先離開。

她所說的‘有事’自然不是托詞,而是之前就和紀漾做過的約定。

紀漾已經離開了觀禮台,時見夏和她約定見面的地點在南藤軍校的名人紀念館。

這裡擺放著從南藤軍校畢業的傑出校友雕塑,有的已經逝去,有的在聯邦身居高位,無一不是對聯邦有極大貢獻者,紀漾的雕塑也位列其中。

時見夏抵達的時候,紀漾正站在一副相框前,仰頭與相框中的人對視。

那是南藤軍校的創校校長南熙少將——一位傑出的女將軍。

她為了保護當時即將淪陷的青碧星上的最後一批民眾順利完成撤離,率領軍團與高等蟲

族死戰,最終力竭而死,南熙軍團也全軍覆沒。

裴欽負手站在她身後,時刻戒備著附近的情況,以防有可疑人物靠近威脅她的人身安全。

聽到鞋跟踩在地上發出的清脆聲響,紀漾微微偏過頭,恰恰對上時見夏看過來的視線。

時見夏止住步伐,目光在她身旁的裴欽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收回,語氣淡淡道:“紀元首。”

紀漾正在看她。

不,準確的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且眉峰微微蹙起,似乎遇見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時見夏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隱瞞了的某種東西被她發現了。

在她猶豫之時,紀漾忽然笑起來,“時同學,你來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的神情很正常,仿佛剛才短暫的古怪隻是時見夏的錯覺。

時見夏心生警惕,卻知道這時不能跑,也跑不掉。

裴欽站在紀漾身後,存在感低到幾乎令人無法察覺。

聯邦關於他是聖域強者的傳聞不在少數,即便不是,恐怕也有超凡三階的實力,時見夏清楚自己無法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來都來了,她想要的東西還沒到手,沒道理就此離開。

況且,紀漾需要她清除蟲渦,沒有理由對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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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窗的休息區,紀漾把智腦虛擬屏幕推到時見夏面前。

“這份資料就是你父親當年執行的任務始末,看完之後,請你務必保密,若是消息泄露,會在聯邦引起極大的恐慌。”

時見夏點點頭。

她要看資料本就是為了弄清十年前發生了什麼,沒有對外傳播的意圖。

意外落入小寒星發現南遲校長和蝶面人之後,她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了一部分任務內容,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好下定論罷了。

文件展開,標題直擊時見夏的眼球——

《蟲渦及蟲族宇宙探索計劃》

果然!

整份文件的內容在標題中體現的淋漓儘致。

時見夏按捺著心頭的迫不及待,認真細致地往下看。

文件蘊含的信息量極大,稍有不慎便會錯過重要內容,裡面記錄了蟲族出現至今造成的重大危機,及數百年來的變化情況,還有相當一部分是關於蟲族和蟲渦的研究資料。

核心內容共有以下幾點。

第一,蟲族起初隻有本能沒有智慧,可在寄生人類之後,逐漸產生了智慧,它們的等級越高,智力越強,並有意識的開始狩獵人類基因,由此產生蟲潮。

有研究者將其稱之為進化。

時見夏想起差點要了她小命的蝶面人,對方在和他們戰鬥的過程中,的確在學習並調整自己的戰鬥方式。

它是獲取了人類基因得到進化的蟲族嗎?

第二,蟲渦是非常穩定的空間通道,但其內部充斥著龐大的能量亂流,蟲族在穿越蟲渦的時候體內的蟲晶會激發出能量薄膜,保護它們不受能量亂流的影響

實驗表明,擬態能力者也可以撐起能量護罩通過蟲渦,卻有一點頗為棘手。

蟲渦隻要處於活躍期,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蟲族從另一端湧入,且它們能在蟲渦內部自由行動,等級不夠高的能力者貿然進入蟲渦,會被群起而攻之,最終淪為蟲族的美食。

是以,研究者認為戰鬥等級至少要達到超凡境界的能力者才能在穿梭蟲渦的過程中保全自己。

第三,蟲族來自另一片宇宙,它們極有可能在攫取人類宇宙的資源壯大自身,以其母蟲和子蟲的關係可以推測,它們內部或許有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蟲母。

子蟲獲取能量後,可以通過人類目前還未探知的方式將其中一部分反饋給母蟲。

有研究者曾觀察被捕捉的母蟲,發現它們體內的能量曲線呈現時而遞增時而遞減的波浪狀態。

當母蟲體內的能量遞增時,是它孕育的子蟲在向她反饋能量;而當母蟲體內的能量遞減時,其中一種情況是母蟲在繁衍子蟲,另一種情況則還未探知,便以此作出上述合理推測。

基於以上種種研究與推測,以江文湛元帥為首的探索派決定成立敢死隊,探索蟲族宇宙。

在那上百人的敢死隊成員名單中,夏元霽位居首位。

時見夏呼吸停滯,好一會兒了才強迫自己從那個名字上挪開目光。

在那一瞬間,她的腦中掠過千萬個念頭,等意識冷靜下來,又記不起自己剛剛都想了些什麼。

她抬頭看向紀漾,“所以,南遲校長筆記裡那句話的意思,是蟲族真的存在蟲母,它甚至有入侵這片宇宙的意圖?”

儘管說著反問的話,她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紀漾點點頭,“南遲留下的筆記語焉不詳,但他應該早預料到敢死隊無法活著回來,用能量探針在脊骨上刻下了他們在蟲族宇宙的所見所聞。”

聽此,時見夏微微睜大了眼。

難怪南遲校長特意強調,希望發現他的人把他的屍體和筆記一起交給江文湛元帥。

“那些內容已經解析出來了,蟲族不僅存在母蟲,還有諸多高等蟲族,它們通過入侵這片宇宙的低等蟲族汲取人類基因,逐漸分化出人類所具有的體態特征,並誕生了能夠獨立思考的大腦神經網絡。”

“你和公冶既望在小寒星遇到的蝶面人就是正在進化的高等蟲族,此類蟲族的出現應該不是個例,聯邦已經派人前往淪陷星進行調查。”

這番話的信息量堪稱巨大,時見夏努力將其消化,很快她眯起眼,“你為什麼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我?”

文件內容是她和紀漾之間的交易,但這份文件之外的信息,紀漾完全可以不告訴她。

畢竟她在這位元首眼中還是彼岸花的核心成員,之所以能達成合作是因為她有所圖,嚴格意義上並不是能夠站在同一戰線共進退的戰友。

萬一她是假意投誠,所謂的救援父親根本就是捏造出來的謊言,得到這些機密內容後直接叛逃回

到彼岸花,紀漾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紀漾輕抿一口咖啡,“來之前,我的確不打算告訴你這些事情,可是看見你之後,我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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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背叛我。”

短短六個字,與鏗鏘有力完全搭不上邊,卻像雷霆一樣在時見夏耳邊炸響。

她覺得有些滑稽,不明白紀漾哪裡來這樣的自信。

連站在紀漾身後始終沉默不語的裴欽也詫異地抬起眼,顯然他沒想到紀漾會對時見夏付諸如此信任。

紀漾不打算為她解釋,還提起另一件事,“我沒猜錯的話,是你的擬態吞噬了蝶面人來到這片宇宙的蟲渦吧?”

這句話的威力顯然要比之前那句更大。

時見夏眼睫微顫。

紀漾不知是否察覺了她的異樣,繼續說道:“蟲渦是蟲族的力量之源,你的擬態吞噬了白蒲星君臨城地下的SS級蟲渦,所以和君小亦共生的蒲尾蠅消失了。”

“在小寒星,你的擬態吞噬了蝶面人的蟲渦,它失去了無限再生的力量,也隨之消失。”

到底還是被發現了。

蝶面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聯邦高層得知此事,必然會想辦法探究到底。

有‘蟲渦是蟲族力量之源的假說在前’,肯定有人往這方面聯想,加之突然出現能吞噬蟲渦的蓐收,相當一部分人都會懷疑此事是否與他有關。

偏巧紀漾知道蓐收背後站著的人是她,而她又和公冶既望一起與蝶面人進行了一場生死之戰,完美具備‘作案條件’。

時見夏大方承認,“是我。”

事到如今,即使她矢口否認,紀漾也不會相信。

與其扯那些亂七八糟的,浪費雙方共同的時間,還不如直接攤牌,至少紀漾給出了她的誠意。

“如果再次發現蝶面人的蹤跡,我希望你能配合將它消滅,這種等級的蟲族絕對不能大批量出現在這片宇宙,否則人類危矣。”

即便是聖域強者,也無法對付擁有無限再生能力的蟲族。

而一旦它們出現在淪陷星之外的人類聚集區,那裡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時見夏這次沒有討價還價,而是爽快答應,“沒問題。”

崽子們都想‘喵喵叫’,奈何僧多粥少,她還得低調行事,正愁不知道去哪裡弄3S級蟲渦,紀漾願意提供,簡直再好不過。

雙方這次會面的時間長達三個多小時。

等時見夏離開,裴欽在紀漾面前的椅子坐下,頗為奇怪道:“你似乎對她過分信任了。”

在紀漾這個位置上,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信任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尤其這還是她和時見夏第一次正式會面,在此之前兩人根本不了解對方。

紀漾托腮對著他笑,“在她靠近我的時候,我的擬態有蘇醒的跡象,要不了多久或許能完全蘇醒。”

裴欽素來淡定,即便是高等蟲族入侵,他也能以最冷靜的態度面對彼時的困境,但現在他

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和她有關?”

紀漾搖搖頭,“我不確定,可預感告訴我,有關係。”

沒人知道元首紀漾的擬態是什麼,連她就讀南藤軍校那段時間,也未曾暴露在人前。

與她關係稍近的人僅是知道是時間類擬態,但具體是哪個等級,擬態天賦是什麼,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半年多之前,紀漾的擬態突然陷入沉睡,這段時間她用了許多方法試圖將它喚醒,卻完全不起作用。

今天見到時見夏後擬態的突然異動並不是她判斷,擬態蘇醒與時見夏有關的直接依據,她還聯想到了一個多月前,與時見夏進行視頻通訊後,她的擬態也曾有過不太明顯的異動。

世上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時見夏身上一定有與她的擬態存在聯係的秘密。

也正是如此,她才會把聯邦近段時間調查蟲族的進展告訴時見夏。

紀漾輕輕攪弄著杯子裡剩下的咖啡,思索二者可能存在的關聯。

-

時見夏不知背地裡還有這一茬,今天得知的信息太多,她一時間消化不過來,離開的時候也有些魂不守舍。

在她零零碎碎的幼年記憶中,有一段令她印象深刻。

爸爸去執行任務前,面對她的挽留曾說過一句話——

“爸爸去找夏夏的媽媽,很快就回來。”

爸爸從不說謊騙她,記憶逐漸複蘇時,她以為他執行的任務與彼岸花有關,理所當然認為,自己素未謀面的媽媽被博士控製了,爸爸執行的任務可以將她救出。

後來因為任務失敗,爸爸被博士所控製,媽媽也下落不明。

現在她知道,爸爸當年是去了蟲族所在的宇宙執行任務,之前的推測自然不成立。

如此一來,媽媽落入彼岸花之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而有可能去了蟲族宇宙。

解開一個謎團,又有更多的謎團擺在她面前,時見夏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一片迷霧,看不見未來也找不到歸途。

“夏夏?夏夏?你在想什麼?”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闖入她的世界,像雨後空穀裡蕉葉上墜進溪流的水珠,泠泠作響。

時見夏回過神,恰對上公冶既望略帶詢問的目光。

她不知何時停下了步伐,傻呆呆站在學校的花壇邊上,公冶既望站在她面前,懷裡抱著圓滾滾的朏朏。

大胖崽揮舞著肉乎乎的前肢墊墊,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奈何她神思不屬,根本沒有發現他倆的到來,讓它好一陣泄氣。

這會兒對上她的視線,朏朏又高興起來,後肢用力一蹬,從公冶既望懷裡跳出來,準確無誤撲向時見夏。

時見夏條件反射將它接住,手中實實在在的分量讓她向後踉蹌了一步,險些沒有抱住這隻胖墩墩。

這小胖子自從吞了3S級蟲渦,就變得十分壓手,猝不及防被它這麼一蹦,還真有點遭不住。

時見夏連忙穩住身形,沒好氣地拍了

拍朏朏肉乎乎的小屁股,“誰教你這麼蹦來蹦去的?險些叫我摔了。”

朏朏扒拉住她的手臂,可憐巴巴鼓了下面頰,不敢再有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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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乖覺。

公冶既望看著它的可憐樣,彆開眼低笑了聲,倒讓時見夏有點不好意思。

她捏著朏朏的前肢墊墊,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百裡玄爻等人,於是詢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一個人?”

公冶既望點點頭,抬手摸了摸朏朏的小腦袋,“我說我想逛逛南藤軍校,朏朏就主動給我當導遊了,它很乖的。”

朏朏立刻豎起小耳朵,高興地動來動去。

時見夏見它又開始不老實,把它塞回公冶既望懷裡,捏著它的前肢墊墊不輕不重哼了聲,“哄你呢!小胖子!”

朏朏不樂意聽這話,一腦袋紮進公冶既望的臂彎裡,開始哼哼唧唧撒嬌。

公冶既望給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舊事重提:“剛剛怎麼站在這兒發呆?出什麼事了嗎?”

他是敏銳的,精準捕捉到了時見夏此時不同於閱兵儀式結束後輕鬆的心情。

時見夏不知道該怎麼說,也沒法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告訴他,索性搖了搖頭。

“一點小事,你不是要逛南藤軍校嗎?學生會準備了很多活動,我帶你去逛逛怎麼樣?”

公冶既望見她不欲多言,從善如流收了話題,順著她的意思道:“好。”

時見夏走在他身側,帶著他往舉辦活動的區域走去,介紹南遲青特意安排的場景打卡活動,完成打卡可以獲取一份特殊紀念品,問他要不要參加。

公冶既望再次點頭應好。

兩人去活動點各領了一張卡片,參與者隻需要到各個打卡點進行打卡,集齊六個印章就能到初始活動點領取一份特殊紀念品。

收集印章的卡片製作的十分精美,花紋多種多樣,任人挑選,背後還鑲嵌有回形針,可以彆在衣服上。

時見夏選了張淡藍色的卡片彆在胸口,順便詢問身邊的公冶既望,“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卡片?”

公冶既望回答道:“我有選擇困難症,可以麻煩你幫我挑一張嗎?”

時見夏想到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群崽子圍著他要蟲晶,他捏捏這個崽子的前肢墊墊,碰碰那個崽子的毛茸耳朵,一副不知道該先抱哪隻崽子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聲。

好像是有點選擇困難症。

她在一字排開的卡片中挑挑選選,最終選了張淺金色的,遞到公冶既望面前時,得他微微俯身,與她拉近了些許距離。

“我抱著朏朏不太方便,可以請你幫我彆上嗎?”

微涼的氣息撲面而來,恍若冬日來臨後的第一場飄雪。

時見夏下意識抬眼,隻見公冶既望微笑著偏了偏頭。

午後的陽光透過他的肩頸落在她的眼角眉梢上,不知成了何人眼中最驚豔的風景。

時見夏迅速低下頭,有些局促地退了小半步,捏

著淺金色卡片的力道也微微收緊。

她清咳了聲,像掩飾什麼一般,順著他剛才的話回答:“好。”

靠坐在公冶既望懷裡的朏朏歪過腦袋,瞅瞅時見夏,再揚起腦袋來瞅瞅身後的‘飼養員’,似有所感般喵了一聲。

公冶既望已經領教過它的喵喵叫了,此時也不覺得意外,而是輕輕撫摸著它柔軟的小肚子,非常隱秘地彎了下唇。

時見夏小心翼翼捏起他胸前的口袋,飛快把回形針穿了過去,迅速將卡片彆好。

公冶既望見她堪比排雷的動作,連眼底也湧起了笑意,“為什麼給我選淺金色的卡片?”

時見夏不自在地捏了下手指,如實回答道:“總覺得你……燦若星辰。”

-

百米之外的紀念館二樓,哇哦之聲此起彼伏。

百裡玄爻摸著下巴,俊臉上滿是曖昧的笑意,“我就說這家夥有情況吧,給我逮到了!”

同樣不是什麼好鳥的慕少棲嘖嘖聲不斷,“好嘛!我之前不是幻聽!”

雀照影卷著從肩上垂落的一縷頭發,為難道:“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話雖如此,她臉上的八卦可是一點不少。

越無音咬著手帕滿臉糾結,“公冶既望那家夥,我真是看走眼了!”

莊白榆單手撐著慕少棲的肩膀,搖頭晃腦道:“這叫會咬人的狗不叫。”

沉迷八卦的眾人轉頭,不約而同盯著他,仿佛他用了什麼了不得的形容。

幾秒過後,白七七露出一言難儘的神情,“你倒是去公冶面前說這話。”

莊白榆默了默,“還是不了吧。”

百裡玄爻左看右看,“家人們,老渡呢?”

“逮弟弟去了吧?”白七七順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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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點前,九號堵在準備離開的兩人面前,似笑非笑瞅了眼公冶既望,隨後把手裡亮銀色的卡片塞給時見夏,且不顧朏朏的意願強行把它摟進懷裡。

他對著時見夏,一字不錯重複道:“我抱著朏朏不太方便,可以請你幫我彆上嗎?”

時見夏:“……”

公冶既望:“……”

正好趕來的江應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