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飯店的正門旁是兩扇大窗戶,暖烘烘的燈光從窗戶裡映出來,照亮門前的石板路。
坦白說,現在這副場景,還是很溫馨的。
如果沒有這“找頭”的聲音,就更溫馨了。
林瑄禾不知道它是不是在故弄玄虛,總之,它隻念叨著這一句話,而且始終用那種鬼片電影的語氣絮叨。
得虧林瑄禾膽子大,不然一直處於“鬼片”之中,嚇也要嚇死。
水泥大寶寶就嚇得瑟瑟發抖,“嗚嗚嗚,小禾禾,寶寶害怕,寶寶不敢和它說話。”
不知名凶器頭一回發出其他音調,“咦,你是來幫我找頭的嗎?”
水泥大寶寶:“……”
哇,想哭。
它隻是個純良無害的可憐小水泥,為什麼要經曆這種恐怖的事情?!
晏昀已經張羅著帶著大家走進飯店。
雖然林瑄禾很想要個包間,但是很可惜,他們隻有四個人,店家不樂意。
林瑄禾隻好儘量選角落的位置坐下,但周圍幾桌喝得熱火朝天,還是有些吵。
坐下時,林瑄禾默默坐到冉冬雪旁邊。
水泥大寶寶的哭聲更大了,“哇,它會吃了我的,它會吃了寶寶!”
林瑄禾保持著乖巧的笑容,假裝無事發生。
裴遠:“……,?”
他以為坐在冬雪旁邊的會是他哦?
晏昀把裴遠拉到自己身邊,按著坐下,“抓緊時間坐,怎麼磨磨唧唧的。”
裴遠:“……,是我磨嘰嗎?啊?好吧,對不起,我下次會快一點。”
怎麼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呢?
林瑄禾把菜單交給冉冬雪,笑眯眯道:“這家店我們常來吃,裴遠也很喜歡,所以想讓你嘗嘗。”
冉冬雪禮貌地笑笑,接過去。
林瑄禾覺得該找個話題聊一聊,才不會太尷尬,她也好見縫插針地找凶器。
可她又找不到什麼話題,於是偷偷踹了對面的晏昀一腳。
晏昀:“噗。”
裴遠看過去,“怎麼了?”
“沒什麼,”晏昀瞪了林瑄禾一眼,然後說,“可能是被蚊子咬了,有點兒疼。”
裴遠:“啊?這個季節有蚊子?”
溫度明明已經降下來了,冉冬雪都開始穿大衣了。
晏昀一本正經道:“有,這兩年從其他地方傳進來的,聽說是國外的品種,心狠手辣,最好不要招惹她,否則就要被咬。她吸血,可不是像普通蚊子那樣隻吸一點兒,她能喝光你的血,得小心。”
裴遠嚇了一跳,忙說:“那得點上蚊香,我家還有從野牛牌的蚊香,回頭我帶幾個來隊裡。”
大蚊子皺皺眉,對晏昀找的話題不太滿意。
她絞儘腦汁地想了半天,想到冉冬雪和裴路的婚事。
林瑄禾輕咳一聲,先朝晏昀使了個眼色,然後故作輕鬆地問
道:“冬雪姐姐,你和裴路是兩情相悅嗎?什麼時候結婚呀。”
裴遠低了低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吭聲了。
晏昀幫腔道:“聽裴遠說,你這次回來就要和裴路結婚?裴路這人真挺厲害的,有前途。咳,我們和裴路也算是朋友,你們的事我們都挺……好奇的,以前沒聽說你倆在談戀愛,太突然了。”
晏昀揣著手坐好,擺出一副熱衷於聽八卦的架勢。
裴遠更是難堪,他尷尬道:“晏隊,這事還是先彆……”
話未說完,晏昀涼颼颼的目光投了過去。
裴遠乾笑一聲,“說,說,現在就說。”
冉冬雪眼底略有失落,她勉強牽牽唇,說:“我和裴路哥不是很熟悉,我小時候和裴遠一起玩的比較多,我們結婚……”
她看了裴遠一眼,才緩緩說道:“是家裡的意思。”
趁著冉冬雪和晏昀聊天,林瑄禾淡定地把手揣進口袋,捏了水泥大寶寶。
水泥大寶寶身體未動,心在發抖,“嗚,小禾禾,真的要和它搭話嗎?它太可怕了,嚇死水泥了。”
從林瑄禾坐下後,那凶器的嗚咽聲就沒斷過。
跟勾魂似的,一直在喊,“頭,頭……我的頭!”
林瑄禾身旁仿佛坐著一個鬼,隨時都會和僵屍一樣跳起來。
林瑄禾又敲了它一下。
她可是犧牲晏昀換來的機會,必須珍惜!
水泥大寶寶隻好委屈地開口,“你彆嚎了,我幫你找頭,你的頭長什麼樣?”
那聲音忽然停下。
靜了三四秒鐘,它才用微弱的氣息問道:“你……能找到我的頭?”
水泥大寶寶硬著頭皮問:“你先給我說說,你是怎麼丟了頭的,它是在哪裡丟的,還有,你到底是誰,你和這個美女姐姐是什麼關係?”
跟在林瑄禾身邊久了,水泥大寶寶對要問的問題一清二楚。
那凶器聽到這些問題,卻沉默了。
水泥大寶寶等了一會兒,耐心不足,催促道:“你快回答呀,不然我怎麼替你找頭?”
凶器有氣無力道:“我……不知道。”
“?!”
凶器說:“我隻想找到我的頭,嗚嗚嗚。”
它說幾句話便開始哭,哭聲還格外奇怪,一抽一抽的,像是鬼快抽過去了。
刺耳的聲音聽得林瑄禾微微皺眉。
冉冬雪已經談到她和裴路的“過去”。
見林瑄禾蹙眉,冉冬雪小心翼翼問道:“瑄禾不願意聽,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林瑄禾回過神,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
林瑄禾的小腦瓜迅速轉起來,胡編亂造道:“我隻是覺得結婚的話,還是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畢竟要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互相不了解就在一起了,以後難免會吵架。”
“這倒是,”冉冬雪落寞道,“可惜……”
她看向裴遠欲言又止。
林瑄禾瞧出些門道來。
就冉冬雪的反應,還能說裴遠是單戀?他們肯定是互相喜歡彼此的。
林瑄禾給裴遠使了個眼色。
裴遠會意↓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忙安慰道:“冬雪,你放心,你這麼優秀,我哥肯定喜歡你,一定會對你好。”
林瑄禾:“……”
晏昀:“……”
有的時候,直男的事真的不能多管,會長結節。
當著冉冬雪的面兒,林瑄禾不好把話說得太直白,她委婉道:“裴遠,但是冬雪不一定喜歡裴路。她剛剛不是說了嗎,裴路和她不同歲,他不是在學校住宿,就是去部隊當兵,她不了解他。”
裴遠點點頭,“我聽到了,所以我告訴她,我哥是個好人,肯定會好好對她。”
林瑄禾:“……”
有些直男得不到幸福是有原因的。
林瑄禾不想理會裴遠,她專心聽起大寶寶和凶器的對話來。
凶器見大寶寶似乎無法幫忙自己,再一次哭嚎起來,“嗚嗚嗚,我要見我的頭,我要見它,我要見我的頭……”
水泥大寶寶焦急道:“你得先說出些信息來,我們才能幫你找頭啊,這個美女姐姐到底用你去殺誰了?”
凶器:“頭,我的頭……”
水泥大寶寶:“……”
它頭一回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招人喜歡的凶器,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一問三不知的凶器,實在太給它們凶器丟人了!
林瑄禾歎口氣。
她厚著臉皮把冉冬雪請回來,卻什麼線索都沒問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冉冬雪是隨時把這凶器帶在身上的。
冉冬雪剛剛回國,她究竟會殺什麼人?
至於裴遠……
裴遠的意思是,冉冬雪從未與人結過仇,就連紅臉都沒有,是不會與人結怨的。
從動機上,找不到冉冬雪可能會殺害的人。
林瑄禾憂心忡忡,不知該不該提醒裴遠離冉冬雪遠一些。
不管怎麼說,裴遠畢竟是冉冬雪的青梅竹馬,應該不至於?
晚飯吃得差不多了,水泥大寶寶問得口乾舌燥,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窩囊凶器除了會哭喊著找它的頭外,其他的就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林瑄禾悶悶不樂的去找老板結賬。
賬單是手寫的,她正要把價格對一遍,晏昀走過來,抽走賬單看了一眼,從錢夾裡抽出錢來交給老板。
林瑄禾興致不高,低落道:“說好的我請你們的。”
“算了,目的沒達成,不開心吧?”晏昀瞥了她一眼,很嘚瑟,“活該,誰讓你話都不說清楚。”
晏昀其實不知道林瑄禾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他看得出來,林瑄禾現在很懷疑冉冬雪。
這事看起來挺難以置信的,冉冬雪剛剛回國,好端端的,林瑄禾沒有懷疑她的理由。
不過她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
她應該有自己的苦衷。
彆人不想說的事情,晏昀不會多問。
犯人除外。
被晏昀刺撓了幾句,林瑄禾的心情反倒好了些許。
現在畢竟沒發現屍體,係統也沒有發放新的任務,她儘力了,還是先管好河裡女屍案好了。
四個人一起走出飯館。
晏昀要送林瑄禾回家,他們四個人還可以一起走一段路。
途徑一個小廣場時,林瑄禾看到一些爺爺奶奶在跳舞。
和後世的廣場舞很像,隻不過他們跳的不是廣場舞,而是交誼舞。
冉冬雪冷不丁說道:“真好,安安穩穩生活到老,老了還能結伴出來跳舞,他們應該是真心對待彼此的吧?”
裴遠寬慰道:“冬雪,你和我哥也會相互扶持到老的。”
林瑄禾真想捂住裴遠的嘴。
她無奈地瞪了裴遠一眼。
裴遠茫然地摸摸腦袋,“晏隊,瑄禾今天的心情看著不太好,你得罪她了?”
晏昀也白了裴遠一眼,懶得搭理他。
裴遠:“?”
這倆人都是怎麼了?
裴遠小心翼翼問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冉冬雪苦笑一聲,抿起唇。
林瑄禾也不藏著了,意味深長道:“你知道就好。”
裴遠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鄭重道:“對不起啊冬雪,是我說錯了……這話我不該和你說,應該和我哥說,你放心,他要是對你不好,我去打他!”
林瑄禾:“……”
頭疼總是來得很突然。
快走到裴遠家的胡同時,四人遇到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是冉冬雪的朋友,她笑盈盈地招招手,“冬雪,你回來啦,怎麼這麼晚?”
冉冬雪笑道:“和朋友們去吃了個飯。晏隊,林警官,這是我的朋友鄭娟,就住在附近。”
鄭娟走到冉冬雪身旁,挽住後者的胳膊。
她先是笑著看了裴遠一眼,接著看向晏昀,“呀,晏隊長長得好帥。”
晏昀客氣道:“你好。”
裴遠朝她使了個眼色,“杜鵑,你彆亂說,晏隊有對象了。”
杜鵑看向林瑄禾,恍然大悟,“林警官長得也真好看誒,裴遠,進你們隊是有外貌的要求嗎?怎麼長得都這麼好看。”
林瑄禾還沉浸在裴遠的話中。
晏昀有對象了?
恩?怎麼沒人通知她?
要是有對象了,以後她不就不能磕CP了嗎??
冉冬雪遇到了朋友,自然不便繼續和他們一起走,晏昀索性提前和他們道彆。
他就這林瑄禾的衣角離開,林瑄禾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
舍不得冉冬雪身上的凶器。
就在晏昀把林瑄禾拽了兩米遠時,林瑄禾冷不丁又聽到哭包凶器的聲音,它說:“呀,你也在找頭呀?”
林瑄
禾怔住。
她抓住晏昀的手,屏息凝神地看過去。
周遭靜了兩秒鐘,林瑄禾聽到有完全不同的聲音回複道:“是啊!哪個挨千刀的把我的頭拿走了?現在這個頭,一點兒都不舒服,我該去哪找我的頭?”
林瑄禾:“……”
凶器不止一個。
再往家裡走時,林瑄禾一路都是沉默的。
沒法不沉默,她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在杜鵑來之前,林瑄禾絕對沒有聽到另一個凶器的聲音,而冉冬雪身上的凶器,也是剛發現另一凶器的樣子。
凶器大概率就在杜鵑身上。
今天一整天,事情都有些玄妙。
她偶然遇到冉冬雪,聽到她身上有凶器在說話。
接著又偶然遇到冉冬雪的朋友,又聽到她朋友身上也有凶器在說話。
……
兩位女俠?
凶器是唯一的,如果出現兩個凶器,起碼說明死者有兩人。
冉冬雪和杜鵑究竟誰是凶手,亦或是兩個人都是?
林瑄禾重重地歎口氣。
晏昀已經盯著林瑄禾看了好半晌了。
他瞧出她有些頹廢,所以一直沒打擾。
眼見馬上就要到林瑄禾的家,晏昀不得不問道:“你在懷疑什麼,方便說嗎?”
林瑄禾回過神,餘光掃到晏昀後,浮動不安的心安穩許多。
她苦著臉說:“也沒什麼,等等再說吧,說不定死者就自己跑出來了。”
晏昀:“……”
又在絞儘腦汁找屍體了。
林瑄禾真是為新市的治安做出了巨大貢獻,應當榮獲尋屍第一人。
二人走到樓下,坐在樓梯口聊天的兩個婆婆朝林瑄禾笑道:“神探回來啦。”
林瑄禾住的樓裡,有很多都是警員或是警員的家屬,林瑄禾的名字早已傳遍整個係統。
誰見了林瑄禾都要熱情地打招呼,畢竟他們都敬佩能破案的人。
但沒一個人願意和林瑄禾握手,據說是怕沾染上“經常發現屍體”的運氣。
這福氣可不是誰都能消受的。
林瑄禾擺出笑容,一一回應,“張奶奶,李奶奶,還不會去休息呀。”
“馬上就上去了,”兩個奶奶偷偷看晏昀,“小晏又來送了,真不錯。”
晏昀很客氣,“順路。”
奶奶們笑得意味深長。
林瑄禾再傻,都看出她們為什麼笑了,她賠笑道:“我們隊長比較負責。”
說完,她把晏昀拉到一旁,說:“我們還是注意一點兒得好,保持距離,不然她們該誤會了。”
晏昀無所謂,“隨你。”
林瑄禾又說:“你要不要上樓吃點兒東西再走,我看你今晚好像沒吃什麼。”
晏昀:“……”
這距離可真遠啊。
晏昀挑了挑眉,敲
了下林瑄禾的腦袋,“一天到晚邀請男人進你家,真不怕被誤會,走了。”
林瑄禾撇撇嘴。
鄰裡關係近親的確挺溫馨的,但私密性是真差。
像是後世的城市,一棟樓裡生活十年,鄰居之間可能都互相不認得。
林瑄禾隻好自己上樓。
其實她是想讓晏昀陪小黑貓玩一會兒的,小黑好像很喜歡晏昀,每次晏昀去了,它都往晏昀身上爬。
晏昀估摸著也挺喜歡小黑的,每次都一動不動任由小黑□□。
陪玩跑了,可惜了。
林瑄禾上樓時,身後又跟上來一個人。
她沒放在心上,隨意地回頭瞥了一眼,驚愕地停下。
那人走路的節奏很慢,又走了兩步,才察覺到林瑄禾停了下來,他抬起頭,一怔,驚訝道:“你怎麼……”
林瑄禾看著背著公事包的陳旭暉,實在沒法認為這是巧合。
她儘量放鬆道:“你住在這裡?太巧了。”
“是住在這,不過……”陳旭暉說,“我上次不是給你寫了紙條嗎,你……看都沒看?”
林瑄禾:“……”
查到楚良後,林瑄禾就將此事拋到腦後了。
林瑄禾乾笑一聲,“最近太忙了,恩,太忙了。”
陳旭暉陪著她笑,“隻是太忙了呀,行,我相信你。”
他滿臉都寫著四個大字——絕不相信。
林瑄禾給陳旭暉讓開路,兩人並排往樓上走。
他們在不同樓層,陳旭暉家在六樓,樓層更高些。
林瑄禾故作不經意地問道:“怎麼會搬到這裡?”
“這邊離我單位比較近,剛好有朋友空了套房子,就搬過來了,”陳旭暉解釋道,“不過應該住不了多久,我還是想自己買一套小房子住。”
林瑄禾右眼皮猛跳了兩下。
陳旭暉說的是實話?看來她還是得密切關注他才行,總覺得這並不是巧合。
她的周圍,還真是危機重重。
一連兩日,都沒有河中女屍的線索。
她好像消失在大眾視野中似的,無人過問。
林瑄禾一直心神不寧的。
她這兩日又想辦法去見了冉冬雪和杜鵑,每一次見面,她都能聽到哀嚎聲。
若她們二人待在一起,那便是“找頭之歌”的二重唱。
兩隻“鬼”在耳邊嚎叫,滋味真是酸爽。
林瑄禾隻能初步判斷,兩個凶器或許是同一類東西,而且冉冬雪和杜鵑時時刻刻都要把它們帶在身上,應該是必需品。
譬如是胸衣的鋼圈?若是削尖了,或許能殺人。
可這種東西直接換新的舊好了,哪會有人整日把凶器帶在身上。
頭一次,林瑄禾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第三日下午,隊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河邊又發現了第二具裸體女屍,與上一次撈起女屍
的位置相同,都在橋邊。
隻不過這一次,女屍不是從上遊漂下來的,而是直接被凶手放到此處。
林瑄禾幾人趕到現場,民警已經將現場控製住。
這一次,鬨出的動靜更大,圍觀的村民更多。
有許多人都是在聽說連續發生兩起案子後,特意從家裡跑過來的,離著四五公裡的也都趕過來了。
所長一直在用手絹擦虛汗,“晏隊,這次是真不行了,連續兩次,還是在同一位置,凶手是在挑釁我們警方,我怕上級知道了……”
林瑄禾沒有聽所長的絮叨。
她走到屍體旁邊,仔細觀察起來。
眼前的死者,依然隻有二十多歲,短發,容貌一般。
她和上一個死者有很大的不同。
第一個死者的身體潔白無瑕,幾乎沒受什麼苦。
但第二名死者不同,她身上有許多傷痕,包括煙頭的燙傷、皮鞭地抽打傷,還有小刀的劃傷。
就連她的臉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口,直到離世都沒能愈合。
凶手對她似乎充滿恨意。
為什麼要毆打第二名死者,她才是凶手真正想要殺害的人?
嚴姿完全看不懂這起案子,她一直在旁邊記筆記。
裴遠看了一圈,猜測道:“會不會是模仿犯案,如果是真凶,應該放到河裡漂下來吧?”
嚴姿恍然大悟,“難怪這起案子和上一起案子看著不太一樣,裴遠師兄,你好聰明。”
林瑄禾沒吭聲。
裴遠本來還被誇得挺開心,一看林瑄禾不說話,他就又緊張了。
不管他怎麼想,還是林瑄禾說的更準,“瑄禾,你怎麼看?”
林瑄禾站起身,看向裴遠,篤定道:“凶手是同一人,他是故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