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平日裡那個輕浮的中村不一樣, 此時站在打擊區的男人,表情和眼神冷酷,揮完棒的姿態猶如將鋒利的刀插進敵人的胸膛!
整座球場的觀眾都在歡呼!
氣氛被徹底點燃!
看台上。
“中村前輩——!啊啊啊!”
“就是要這樣拿下分數!全壘打太特喵的爽了!帶勁!”
“啊啊啊啊!全壘打!又是一個將球打到觀眾席的全壘打啊!青野的一棒好像也不錯啊!打球很痛快!”
“花籠君,你要振作起來啊!跑壘的時候就不要打哈欠了!”
“青野!青野!青野!”
“花籠泉水, 還是愛你!永遠是你的粉絲!”
“中村, 行啊!你小子!這不是能行嗎!以後也要這樣打啊!是男人就要有血性!花籠, 你也硬氣一點啊!”
看台青野部員集合處。
“想不到第個打出全壘打的人,不是我們的力量擔當池田前輩,不是副隊長高橋前輩,甚至不是神堂前輩,而是中村前輩。原來中村前輩能打全壘打啊, 我還以為他的力量不足。”柴崎有些意外地推了推眼鏡。
“你的情報落後了, 彆看中村前輩輕浮又不著調的樣子,中村前輩一直追求得就是全壘打!再說了, 自從關東大賽輸了以後, 中村前輩就一直在進行力量強化訓練, 他訓練流下得汗水,不比任何一位年級的前輩少!”一年級投手西園寺沉聲。
“我好像開始尊敬中村前輩了。”聽到倆人的人, 藤穀亞希眼裡冒出崇拜的小星星, 但是很快, 這些小星星碎成渣渣, 不留半點痕跡。
因為中村開始跑壘了。
“謝謝支持!我是中村信司!愛我的女粉絲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迷上我吧!愛上我吧!我剛好在征募女朋友中!大家不要爭,不要搶!一個個來!我會都給你們機會和我約會的!”中村一邊跑壘,一邊衝著看台方向揮手和大喊,笑容輕浮,聲音油腔滑調,就差將猥瑣刻在臉上了。
看台上的青野一年級們:“……”集體沉默。
“看這邊!看這邊!有大帥哥在招募女朋友!大好機會不要錯過啊!”中村跑到壘的時候因為離觀眾席又近了, 情緒更加激動喊得更大聲了,而且開始一邊跑壘一邊獻飛吻!
藤穀:“……”眼睛都要瞎了!將他的尊敬還給他!
柴崎:“……”為什麼他們青野這麼多帥不過秒的前輩?
西園寺:“……”花籠君又在打哈欠,有點像貓,欠擼。
青野二軍、軍部員紛紛沉默,休息區裡的一軍也沉默,但也有支持中村的人在,雖然支持的方式有點奇怪。
“中村!你這家夥又在說什麼夢話!還帥哥?你長什麼樣你心裡沒數嗎!”
“是啊!是啊!就你那樣還女粉絲?連男粉絲都沒有!”
“不要再笑了,笑容太猥瑣!”
看台上青野二軍的年級們毫不客氣就是一頓群嘲,還附贈一連串嘲笑的“哈哈”聲,連不苟言笑的永田也加入了嘲笑大軍。
中村:“……”
特喵的!這群嫉妒他帥氣的混蛋!居然拆台!回到學校,看他怎麼收拾他們!中村心裡罵罵咧咧連帶著白眼,然後加快速度一口氣衝回本壘!
“回到本壘!”
“回到本壘!”
主裁判判定花籠和中村成功回到本壘,青野再次拿下2分!將比分差距拉至14分!隻要再拿下一分,青野就可以在這提前結束比賽!而此時上場的打者是青野的副隊長!
“第二棒,二壘手,高橋啟太郎君。”廣播響起。
高橋從打擊準備區往打擊區走去,途中,露出笑容:“花籠君,中村君,辛苦了。”是的,兩個人一起走過來。並不是花籠跑回本壘等著中村回來,也不是花籠又散步式跑壘,事實是花籠以勻速跑回本壘,然後慢吞吞往休息區移動,慢到什麼程度呢?現在和中村一起往休息區走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啊!我老辛苦了!”中村半邊身體都壓在花籠身上,一隻手還在忿忿不平戳著後輩的臉頰,花籠全程無視,隻是慢悠悠打哈欠。
“……”高橋眼睛一眯,腳步一頓,往打擊區走去的路線偏移了幾分,來到倆人面前,“中村君,命令後輩做出奇怪的事情還沒有認真反省,又在做什麼?”他抓住中村的手剛想將人推開,動作一頓,放開了對方,“我上場了。”
“去吧!就差你的一分了!”中村眉飛色舞,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還真是謝謝你給我的壓力。”高橋嘴角抽抽,聽出中村這是催促他也打個全壘打了。
“高橋前輩打得出去。”花籠突然說道。
高橋看著花籠,目含淺淺笑意:“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是這樣。”是啊,花籠君之前說了個“隻要”,現在他打出本壘打那就全部實現了,聽起來像是玩笑話的策略竟然真的實現了。讓人不禁懷疑,花籠君是從那個時候就看到了結果嗎?
“喂!這是區彆對待吧!對著花籠君就是春風拂面的笑容,看到我就是嫌棄!”中村不滿。
高橋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囑咐花籠:“麻煩你了。”
“嗯。”花籠點頭,輕輕打了個哈欠,中村前輩的手指還戳在他的臉上。
高橋往打擊區走去,花籠馱著半邊身體壓在自己身上的前輩,往一壘側休息區走去。
在靠近休息區時,中村站直身體,指尖微微顫抖的手指也終於離開了後輩的臉頰,一句很小聲的“謝了”飄散在空氣中。第一時間察覺他指尖的信號,克製潔癖的本能和忍受渾身臟兮兮的他並支撐著他的身體。花籠君,謝了,讓他可以風風光光回到休息區。
“不客氣,回到學校後,前輩力量強化訓練的菜單給我看一下,我給前輩做一些調整和增加一些項目。”花籠平靜說道。中村前輩用儘全力打出全壘打後,稍微脫力和手指顫抖這兩個後遺症需要解決。
“……”好吧,果然都被花籠君看穿了,作為前輩真遜啊,中村垂下目光掩飾眼裡的情緒,腳步也不知不覺間停下來。
“前輩剛才的打擊很帥氣,下次,再一起回到本壘吧。”花籠越過對方往休息區走去。
“!!!”中村抬頭,看著前面那個矮小的身影,兩秒,嘴角漸漸上揚,眼裡露出鮮明而燦爛的笑意。他腳步輕快跟上,手很熟練搭在花籠肩膀上,“這還用你說!以往都是你們送一棒的我回本壘,這次輪到我送你回去!感覺如何?”
“哦。”花籠走進休息區。
“快說!快說!被雷打不動的一棒棒次大人送回本壘,是什麼感覺?”中村笑得賤兮兮,還用另一隻手手去戳後輩的臉。
花籠身體毫無預兆往下面一矮,快速往前走了兩步,避開前輩戳臉的手和搭在肩膀上的手。
“喂!不要突然走開啊!”中村臉一黑,及時穩住身體這才沒有摔倒,然後看見日向一臉詭異的笑容望著自己,渾身一激靈。挑眉,露出輕浮的笑容,“乾嘛?你就這樣迎接同宿舍的前輩?”
“我隻是有點好奇,‘雷打不動的一棒棒次大人’這個說法,上場比賽一棒不是小花籠嗎?”日向壞笑。
“!!!”中村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這段黑曆史趕緊忘掉啊!他才是青野的一棒打者!
打擊區。
高橋禮貌和主裁判行禮後走進去,站好,看向投手丘,表情有些凝重。雖然寶木君這一局已經被他們連續奪下九分,聽起來是一個比較誇張的分數,也給人一種“虹川王牌投手很弱”的印象。但是!寶木君的曲球並也不弱!
如果虹川的投手還是一年級的白瀧君,那麼,利用對方的決勝球滑球與一年級時的西尾君滑球相似這點,他無論如何都有辦法打出去。
不過很遺憾,面前的投手是寶木君,而對於對方的曲球,高橋並沒有打出全壘打的自信。可是花籠君說他會打出去,那麼,轉機在哪裡呢?
高橋注視著寶木,持棒的雙手舉起停在胸膛前,身體半蹲,擺好準備打擊的姿勢。
投手丘上。
寶木依舊是愁苦的苦瓜臉,眼神卻意外的透著興奮。他緩緩做了個深呼吸,再次調整急促的呼吸,左手臂在微微抽痛,光是握著球這個動作都顯得無力。
剛才和中村對決,他整整投了十七球!中村揮棒打擊都有些脫力,更何況他這局從二棒高橋開始投球,現在又再次輪到二棒高橋打擊!已經整整經曆九個打者!除了面對花籠和星穀隻投了一球就被打出去,剩下的打者都讓他投了很多球!
體力的消耗是一方面,手臂的消耗更大!
手臂好疼,身體也疼,好累,累到握著球都很艱難,好想就這樣躺在地上,寶木由衷這麼想著。也許有人會覺得既然如此就換投,比如正往這個方向一直打暗號的加藤監督。
但是,抱歉啊,小加,這種時候也許換投才是正確的決定,可惜他不會讓出投手丘。因為寶木比誰都明白,除了禦之(白瀧),隊伍裡的其他投手根本不是青野打者的對手!上場隻有被打爆的命運!
“那樣會留下心理陰影吧。”寶木輕聲喃喃。
就像是去年夏甲預選和東堂塾一戰之後,有許多部員退部了,當時的年級前輩還好說,本來就是引退的時機,但是連帶著還有當時的二年級和一年級退部!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所謂的‘強弩之末’吧,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和一群怪物同在一個時代。”寶木往一壘側休息區看了一眼,看到那道依舊在注視自己的矮小身影,收回目光,輕聲,“也許是幸運吧。”
他看到自家捕手打出暗號,嘴角微微勾起,隨即無比暢快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是被其他人看到會嚇到的笑容,也是寶木自己最喜歡的笑容。他緩緩舉起雙手舉過頭頂,右腿抬起往前重重踏下,左臂跟上,投球!
白球飛向本壘區!
“嗖!”
“啪!”
“打者未揮棒,壞球,一壞球!”
“嗖!”
“啪!”
“打者未揮棒,壞球,兩壞球!”
“嗖!”
“砰!”
“界外!”
“嗖!”
“砰!”
“界外!”
“嗖!”
“啪!”
“打者揮空!好球,一好球!”主裁判判定。
麻呂心裡鬆了一口氣,雙膝跪下將球傳回投手丘又恢複蹲姿,看來寶木的控球在慢慢恢複,剛才還以為會四壞保送高橋上壘。投四壞也不失一個好主意,畢竟壘上沒有人……但是寶木不會同意吧,他連面對花籠君都堅決不投四壞。
“外角高球,曲球,好球。”麻呂打出暗號。
寶木點頭,揉捏防滑粉包幾下扔在後面,然後果斷抬腿投球!球在飛出指尖的那一刻,他心裡就一咯噔。投偏了!不是往壞球的區域,而是飛向正中央!
高橋眼睛微微張大,就是現在!左腳往前伸踏,雙手特意保持直臂的方式揮棒!
“砰!”球棒棒頭精準擊中球!
白球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高橋扔下球棒,身體已經往要衝出去的方向傾斜,保持這個姿勢持續加速,直到跑出大概五米的距離後,身體上抬,蹬地的力度和抬腿的高度不斷加大!衝向一壘!
“慶和!”
“左外野!”
麻呂和宇佐美急切的吼聲先後響起!
寶木站在投手丘上,轉身,看著白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去,在藍空下劃出一道美麗而絕望的弧線,飛過內野,飛過外野,擊中擋牆!看著隊友近山慶和努力奔跑得背影,看到對方動作狼狽地撿起球,傳向遊擊手(宇佐美)的位置。
此時,他早就從投手丘上下來,將通向本壘區的路完全讓出來!
“麻呂前輩!”宇佐美準確接住球後,站定,再次投球!不是傳球,而是像是投手一般那樣投出球!球速非常快!球威強勁!像是子/彈從槍/管飛出,帶著凜冽的殺氣和寒意襲向敵人!
寶木看著這球,眼閃過一絲驚豔的神色。宇佐美,如果你可以站在投手丘上,結局可能會不一樣吧。
白球裹挾著淩厲的風從心裡感慨的寶木面前飛過去!飛向本壘!
但是已經遲了,高橋已經衝過本壘!
“回到本壘!”裁判判定!
高橋為青野再拿下一分!分差達到十五分!全場立刻被青野部員和支持青野的觀眾的歡呼聲占領!虹川的氣勢低至最低穀!即使如此比賽還是沒有結束,因為這一局虹川還沒解決過打者!
於是,青野棒池田上前打擊!
寶木繼續投球!
池田在打出一個高飛球後被遊擊手宇佐美接殺,接下來的四棒武田打出全壘打,再拿下一分,五棒打者神堂和六棒打者小牧(代打),前者跑一壘失敗,後者被宇佐美接殺!
“出局!打者出局,出局!”
“第五局下半局結束!”
“五局提前結束比賽!1:17,青野獲勝!”廣播響起,隨即響起的是狂熱的歡呼聲!
這場比賽,青野從第一局一分沒得到第五局的瘋狂輸出,完全殺瘋了!一口氣拿下整整十一分!不僅青野的部員和支持者起身鼓掌,其他觀眾也不由自主起身鼓掌,給勝利的青野鼓掌,也給此刻還屹立在投手丘上的虹川王牌投手寶木隼人鼓掌!
掌聲雷動!
“虹川1號投手好樣的!”
“寶木前輩!就算是鬼見愁的苦瓜臉,你也是本場最靚的仔!嗚嗚嗚,你、你最靚啦!”
“青野啊!第一場16:0,這一場1:17,按照這個勢頭衝啊!接下來是橋西工科!打上去!打到帝西面前吧!一定要去到帝西面前!”
“不,是打到東堂塾面前吧!既然都想了,就想大一點!”
“花籠君!期待你下場比賽的表現!我會記錄你每場比賽的騷操作!如果在網絡上瀏覽到,記得給我點讚!”
“虹川加油!明年再來吧!期待你們的表現!”
“武田前輩——!今天也是充滿男子漢的打擊!帥倒炸裂!”
“神堂君!小牧君!星穀君!期待你們個再次登上壘包的日子!最好也加上日向大人!”
“宇佐美君!期待你明年的表現!”
“青野!青野!青野!”
“東地!今天的振不夠多啊!完全不夠!”
比賽已經結束,看台上卻依舊喊聲不斷,染上各種情緒的喊聲在湛藍天空下遠遠傳開,比燥熱的空氣更熱。
一壘側休息區。
“小花籠,列隊了,你還在看什麼?”日向用一種幽怨的目光鎖定身邊的隊友,不斷發送今天沒能上場的幽怨。
“哦。”花籠平靜的目光從投手丘收回來。
“還、還能在看看看看什麼?在看彆人、人家的王牌、牌牌、投手、手唄!哼!”一個巨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在花籠身後,鼻孔對著花籠的腦袋、好吧,他還記得他的捕手是潔癖的事情,所以轉頭對著日向的方向重重冷哼。
日向:“???”
“花籠君,當著我們的面出軌是吧。”西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盯著花籠慢吞吞說道。
“出軌?鐵軌跑出來了?”日野也擠過來,身後還跟著小心翼翼用目光瞟花籠的枝。隻是短短幾秒,花籠已經被隊伍裡的四名投手圍住,旁邊的日向都被擠出去了。
“小孩子不要摻和。”西尾用身體擋住日野。
那邊,東地還在質問:“花花籠君,你很很在、在意寶木木隼人?”
“哦。”花籠發出一個語氣詞。
“不、不可以!”東地杏眼猙獰,看向投手丘上的目光逐漸冰冷且毛骨悚然。
“你們幾個,還不出去列隊嗎?是想陪我還是陪烏丸監督。”水口教練摸著自己的啤酒肚,笑眯眯地問道。
“唰!”幾乎是瞬間,四位投手和花籠、日向已經離開休息區。
“跑得真快,真有活力啊。”水口教練臉上的笑容更加慈祥。
烏丸監督接過經理中川百合遞過來的水,聞言,陰鬱平和的眼看向花籠幾人奔跑得背影,笑:“水口教練說得非常正確,今晚我會好好喝一場犒勞自己。”說出前一句話和後一句話完全沒有關係的話,赫然是在模仿水口教練說話。
水口教練:“……”
球場中間。
青野部員和虹川部員面對面分彆排成一隊。
“敬禮!”
“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行禮完畢,兩方部員紛紛直起身體,虹川的近山慶和想與花籠搭話,被隊友宇佐美勾住肩膀聊天,就忘了這茬。青野東地想去向寶木放狠話——彆惦記他的捕手!彆勾引他的投手!但是,又實在膽小不敢上前,就亦步亦趨跟在花籠身後。
兩支隊伍分彆跑到自己使用休息區的看台前停下,排成一排,脫帽鞠躬感謝應援,又引起一陣陣歡呼和掌聲。
隨後,青野部員和虹川部員回到休息區。
花籠打著哈欠慢悠悠、被東地前輩、西尾前輩、枝前輩和日野君圍住一起移動,被迫加快了移動速度。回到一壘側休息區,幾位投手也麻利快速收拾著行李。
“我們馬上就走!不能給任何其他投手勾搭花籠君的機會!”西尾面容肅殺!
“是、是的!西尾說得、得對!”東地杏眼裡淚光閃爍,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不用這麼誇張吧?”枝小聲詢問。
“枝君,在說這種話之前……你不是已經收拾完自己和花籠君的行李了嗎!我們才剛剛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西尾直接翻白眼!你這個行動最快速、最想要將花籠君和其他學校投手隔開的人在說嗎!身體不是誠實的不得了嗎!
“天、天然黑!”東地很大聲聲討枝!雖然是躲在高橋身後,至於日野則是被岩田拉走了。
“???”枝滿臉問號,“誒,花籠君呢?”
“是啊!花籠君去哪裡了!”
“哪、哪裡去了!又又又跑、跑了!花籠跑跑!”
“在你們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出去了。”咬著飯團的池田路過。
“有空在這裡咬牙切齒,你們幾個動作倒是快點啊!不要讓我的女粉絲等太久了!她們一定就在外面等著我!幸好我早有準備,已經提前練好了簽名~”中村輕浮的笑容略顯猥瑣,說完,也沒發現隊友們看過來如同看智障的目光,快步走出休息區。
中村沒走多久,就在一個拐角看到分外乖巧站在那裡的花籠和分外老實的日向。
“誒,花籠君,你怎麼停下了?等我嗎?要簽名的話直說,給你寫十個!日向君,也給你寫一個!”中村的笑容分外豪爽,直接跑到花籠身邊,手熟練搭在他肩膀上,又對日向露出一個超輕浮的笑容。然後,僅僅是一秒,他的笑容徹底凝固在臉上,後背瞬間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一切隻因為在拐角的另一邊站著一個人。
是紅日教練!
還是表情比平常凶惡冷酷十倍不止、目光充滿暴怒情緒和冷意的紅日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