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戰白鷗台三十一 花籠的目標。(1 / 1)

古斯塔夫厭惡天才這種生物。

這種不講道理、被上天眷顧的既得利益者, 輕輕鬆鬆就可以超越普通人好幾年的努力,一下子到達平凡者一輩子都到不了的境界,再到達巔峰, 見識到宛若異世界般的瑰麗風景。

那是普通人就算極度渴望、極度熱愛與極度努力也沒有辦法跨越得界限。

都是人類,為何有這種致命的區彆?

世界太不公平了。

古斯塔夫厭惡天才,厭惡到想要親自消滅,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在棒球比賽裡,親手扼殺還未完成長成的天才!

每當成功的那一刻, 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成就感、興奮到渾身顫栗的清爽感、與世界戰鬥並且勝利的感動!就像是潮水般在身體和心臟中激烈地湧動著, 不斷湧動!

那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妙,唯有這一刻, 古斯塔夫才能切實感受到自己活著。

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會消失,隨即湧上心頭的是無儘的空虛感……所以, 他不斷追逐著新的目標,今天, 他遇見了有生以來最棒的獵物——花籠泉水!或者說是禮物更合適?

古斯塔夫喜歡用“禮物”這個稱呼形容花籠泉水,因為對於花籠泉水這個怪物般的天才,他是極度厭惡啊!也許有一些對方性格“加持”的緣故, 他厭惡到每看一眼都想毀了對方!厭惡到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對方絕望的表情!

不過,即使如此厭惡花籠泉水, 但古斯塔夫並不討厭花籠泉水“一分也不給白鷗台”這一點。哈哈哈哈哈,不這樣就無趣了,就是要這樣才好!這樣才更有意義!比起空有天賦的花架子,當然是花籠泉水這種天賦、實力、心理素質、意誌力皆是優秀的天才, 不服輸的天才,更具有摧毀的價值!

花籠泉水,你是個男人!

這邊會好好考慮如何毀掉你的呢~古斯塔夫心裡哼著歡樂的小調, 一雙漂亮的雙眼皮大眼睛環視球場上的青野守備情況。因為思考著最快樂的事情,連左腿上被東地投球不小心砸中的傷處似乎都不疼了。

不僅古斯塔夫猜到花籠下達內野100%趨前防守指示的意圖,球場上的青野守備、三壘側休息區的青野部員,一壘側休息區的白鷗台部員和看台上的一些人也猜到了。

球場上的右外野位置。

此時,星穀狹長的鳳眼亮得驚人!

在領先14分的情況下,丟掉分數、哪怕隻是丟掉一分,對彆人來說很有可能無所謂,但是對你而言大概是不能加訓級彆的災難吧,外星人。這次趨前防守在彆人眼裡可能是有恃無恐的胡鬨,但對你而言是一場豪賭啊!一場能不能順利達成“將白鷗台轟成渣”的豪賭!

該死!不是他自誇,他同宿舍的後輩稍微有點帥氣啊!而且太會讓人熱血沸騰了!

不過,想不到武田前輩(隊長,一壘手)和高橋前輩(副隊長,二壘手)趨前防守後,內野與外野之間的空隙會變得這麼大,接下來要百分百集中精力上了啊!要擋住白鷗台的進攻!要和大家一起完成“將白鷗台轟成渣”的約定!星穀雙腿膝蓋半彎站在廣闊的外野區域,嘴角帶笑,眼裡有光。

一壘側白鷗台使用得休息區。

[賓,我好像要淪陷了,明明是對手卻覺得對方帥得一塌糊塗!]金·麥格文有些憂鬱地望著捕手區那個矮小瘦弱的身影,對旁邊的雙胞胎弟弟賓·麥格文說道。他的守備位置是左外野,卻也是一名實力強大的投手。

賓一臉黑線,寬厚的嘴唇扯出一個無語且無奈的弧度:[你隻是因為對方是捕手吧。]即使不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他也知道自家哥哥說得是誰。

[是契合我心意的捕手。]金糾正弟弟的發言。

[那隊長呢?]

[我的心中第一!]

[好好好,隊長讓你去牛棚和湯熱身了。]

[我知道了。]儘管金很想繼續看下去,並不想在這比賽關鍵節點離開,但他知道自己的職責,還是老老實實起身往牛棚走去。在走出休息區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往捕手區看去,小聲喃喃,[即使隊長(史密斯)在我心裡是最好的捕手,但還是想試一試啊,那個男人的接球。]

看台上。

“真想讓泉水接我的投球咧。”富丘王牌投手能登輝之助感歎。上次他們去青野和青野一軍進行練習賽時,他認識了花籠,那時他們約定等秋季後投捕,可是,能登發現自己有點等不及了。

“說話得時候不要咬著木簽啊!那樣容易受傷!”富丘正捕手金元信熟練從對方嘴裡抽出兩位數的木簽。

“小信,你說,等這場比賽結束後,我就去找泉水如何呐?”能登轉頭問道。

“That's a great idea!我也要和花籠boy投捕!”一軍投手緒方真澄(二年級)撥了撥自己的斜劉海說道。

“在下不才,也想試一試。”一軍投手新妻幾鬥(一年級)朗聲。

捕手金元和貝塚(一軍捕手,二年級)聽了自己隊伍裡三位投手的發言,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眼裡有著心照不宣的含義。接著,他們雙雙保持禮貌的笑容,雙雙用一種讓人後背發涼的眼神,看向自家隊伍裡準備爬牆的三位投手。

“阿嚏!”能登、緒方和新妻不約而同打了個噴嚏。

三壘側青野使用得休息區。

“100%趨前防守,隻盯著古斯塔夫一人,小花籠還真是大膽啊。”日向夜鬥評價道,嘴裡說著大膽,一雙深邃蔚藍的眼睛裡卻儘是讚賞,“不過,恐怕小花籠也有辦法壓製杜魯·科恩的打擊吧。所以,事實上真正被無視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埃德加·威爾遜!”

“我也是那樣的感覺,花籠君就像在對威爾遜說‘隨便你跑’。”投手日野武士說道。

“哈哈哈哈哈,你總結得不錯啊!還真有那個可能!稍微想象一下那個畫面,簡直帥呆了有沒有!雖然小花籠平時很欠揍,但總是做出帥氣的事情啊,越了解小花籠,越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魅力之處。比如說現在的小花籠就非常帥氣,帥氣到就算立馬成為他的粉絲也不奇怪的地步,即使知道他性格非常糟糕。”日向夜鬥露出英俊至極的笑容,也露出話癆的本性。

“日向君,我們隊伍裡唯獨你沒有資格說花籠君性格糟糕。”日野斜眼。

日向就當沒聽到隊友的話,眼神灼灼凝視著捕手區,突然沒頭沒尾地說道:“看小花籠引領比賽真的很爽,但也讓人非常不爽!”小花籠每次都是這樣煽動人嗎?想上場啊!他想上場!瘋了一般想上場!小花籠都做出這麼大膽的指揮,他為什麼不能在場上一起戰鬥啊!

“已經上過場的人在說什麼啊。”日野武士聽懂了對方的話。日向君說得“爽”是指花籠君的指揮很能煽動人心,不爽是“自己”不在球場上!因為他也想上場,想得不得了!手癢的厲害,超級想投球!想將球投到花籠君的捕手手套裡!所以他能夠理解日向胸膛裡那顆躁動的心,因為他也一樣啊!

“小花籠真是一個充滿罪惡的男人。”日向勾起嘴角。不用回頭看,他都知道後面的隊友露出了與自己相同的灼熱目光。

捕手區。

“咚!”花籠捕住東地前輩投過來的球,手套發出圓潤響亮且沉重的聲響,正是東地前輩最喜歡的接球聲。

“打者未揮棒,好球,一好球。”主裁判判定。

白鷗台七棒打者杜魯·科恩(中堅手)微不可察皺了皺眉,這一球,他是故意不揮棒而用來觀察青野王牌投手的投球,是非常棘手的投球啊!比起關東大賽的投球更強大了!是今天狀態特彆好的原因嗎?

手上沒有測速器,不知道青野王牌投手現在的球速是多少。總之,光是這個球速就很難打出去了!再加上球靠近本壘時帶起猛烈狂風般的球威,要好好打出去更是難上加難!

彆說將球打到內野手集體趨前防守露出得漏洞,就是將能不能將球打出去也是一個問題!科恩回頭看向花籠,所以,這就是你準備得壓製手段嗎?他的疑問沒能得到解答,因為花籠看都沒看他,科恩也就沒能從對方的表情和眼神中得到答案。

科恩心裡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看向三壘方向,看到站在三壘壘包上古斯塔夫平靜打出得暗號,點點頭,慢慢做了一個深呼吸,也漸漸放下心來。沒關係,有古斯塔夫在,他一定可以將球打出去!

[花籠泉水,也許我一個人不是青野王牌投手的對手,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隻要聽出古斯塔夫的安排揮棒就可以了!]科恩不斷在心裡安撫著自己的情緒,又做一個深呼吸……不行!他的手腳在發冷!要是打不出去或者打不好,他們的進攻就結束了!他承擔不起這樣的壓力!

[杜魯·科恩!]三壘壘包上的古斯塔夫突然叫起來!

[什麼?]科恩看過去,就看到雙眼閃動鋒利光芒的古斯塔夫!被他那恐怖的眼神一盯,科恩瞬間清醒過來!他還不想死!不想比賽結束後被古斯塔夫堵在更衣室裡!必須打出去!科恩的眼神燃起了鬥誌,直直望向投手丘。

投手丘上。

如果說科恩的眼神是燃起了鬥誌,那麼東地眼裡的鬥誌就是仿佛化為實質、燃燒成一片的狂熱火海!戰!戰!戰!他要戰!投球投球投球!他要投球啊!

當接到花籠傳回來的球時,東地急不可耐地接住;當看到花籠打出暗號的那一刻,東地差點興奮地吼出來!幾乎是沒有一絲耽擱,快速蹲下撿起防滑粉包,將所有激動與亢奮都發泄出來般大力揉捏,然後往後一拋,站好,雙手上舉,高高抬起左腿,掄圓右手臂投球!

“嗖!”白球帶起猛烈的風襲向本壘!像是炮/彈一般對敵人發起進攻!

科恩揮棒。

三壘上的古斯塔夫和一壘上的威爾遜立刻開始跑壘!凶猛的架勢像是餓虎撲食!

“咚!”球棒沒有擊中球,球順利被花籠捕住。

“打者揮空,好球,兩好球。”主裁判判定。

科恩臉色陰沉,揮棒時機沒把握住!居然連球都沒打到!

那邊,古斯塔夫和威爾遜停下衝壘的腳步,回到三壘/一壘壘包,很快又擺好姿勢,“下一次還要盜壘”的意圖十分明顯!

捕手區。

花籠輕輕打了一個哈欠,半睜的貓眼注視著古斯塔夫和威爾遜的動向,向投手丘方向打了一個打牽製球的暗號。

“哪邊?”東地打手勢問道。雖然這樣問,但他已經做好往三壘方向投牽製球的心理準備。

“一壘。”花籠打手勢回答。

“一壘?”東地杏眼微微瞪大,“你不是不在意一壘上的威爾遜嗎?”

“三壘上的古斯塔夫觀察力太好,能夠及時分辨是不是正常的投球,牽製球對他基本沒有用;一壘上的威爾遜看似急躁,但行動起來冷靜,盜壘的時機、技巧不比古斯塔夫差,比起站在打擊區的七棒打者科恩,威爾遜更有可能上壘。”花籠沒有回答在意不在意的問題,指示將自己的判斷告訴對方。

“我知道了。”東地選擇相信花籠。儘管剛才那種情況,短短幾秒內,捕手應該很難可以注意到場上跑壘者的情況,“那麼,目標不變嗎?”

“不變。”白鷗台已經是兩人出局的情況,隻要再一人出局就隻能結束進攻,前面暫停會議的時候,花籠已經定下他們攻擊的目標。

“好的。”

兩人的交流到此結束,東地望一壘方向投了個牽製球,看似急躁的威爾遜迅速回壘,動作冷靜而果斷,沒有絲毫向隊友(科恩)打暗號抱怨的氣急敗壞。

花籠君的判果然沒錯,東地見狀心裡了然。雖然武田君趨前防守了,但接住自己的傳球後回壘動作很快,就這樣還被威爾遜快好幾拍的回壘速度遠遠甩在後面,看來威爾遜不可小覷啊!他接住武田傳回來的球,多看了對方好幾眼,才轉回身體面向本壘。

“四縫線快速直球,內角球中。”花籠注意到東地前輩的視線便開始打暗號,又打了一個“全力以赴投球”的手勢。

“……中間的位置,會不會比較好打出去?”東地遲疑。雖然不是紅中(正中央)的位置,但也是紅中旁邊的位置,他擔心太甜了。

“就是要好打出去。”花籠回答。

“哈?”東地懵了。

……

東地繼續投球!

“嗖!”白球快速攻了過來!

科恩專注注視著那顆球,強忍下揮棒的衝動,雙耳高高豎起,耐心等待著隊友發起進攻的號角。

[科恩!]突然,三壘方向傳來古斯塔夫的吼聲!與此同時,古斯塔夫也毫不猶豫地往本壘發起衝鋒!一壘上的威爾遜也向二壘發起衝鋒!即使科恩還沒有揮棒,倆人就發動全身的力氣開始盜壘!

氣勢一往無前!

就算面前有一堵牆,也要直接撞上去般凶猛!

在他們行動時,青野的守備卻一動不動,他們全神貫注注視著科恩的動作,重點始終在球上,並未被白鷗台兩名跑壘者的突然襲擊影響了思路。

科恩揮棒了,就在聽到古斯塔夫的喊聲時,甚至沒有聽全自己的姓氏就已經開始揮棒。他這次揮棒有些不同,是先猛然鬆開雙手,還沒一秒又握住下滑的球棒,原本握住球棒末端位置立刻變成握短棒,然後瞄準,揮棒!

“砰!”在球棒擊中球的時候,科恩整張臉瞬間憋得通紅!肌肉隆起的雙臂借著腰部轉動帶動全身肌肉的力量,揮棒!

球被打了出去!

是一壘偏二壘方向的界內滾地球!

青野的內野守備立刻動了起來!

不用眼神對視,不用喊話,一壘手武田和二壘手高橋已經做出判斷!武田果斷上前追球,高橋相信著對方果斷補一壘,將球的處理交給武田!遊擊手神堂立刻補二壘!

“啪!”武田撈起了這顆滾地球!

正在往二壘衝的威爾遜留意著青野守備的動作。見到武田接到球後,瞳孔微微一縮。

好快!一般來說,內野手趨前防守後,處理球的反應時間大大縮減,根本沒有充裕的時間給人反應,但青野守備不僅沒有漏掉球,還精準將球撈起來!一壘手和二壘手都沒有看對方,就輕易分出接球者和補位者的職責,遊擊手也補二壘想截殺自己!

配合默契,應對動作也十分熟練!

輕而易舉就將“趨前防守,打者容易打穿防線”的最大隱患解決了!

青野的防守不錯啊!

那麼,青野隊長是要傳給誰?是傳本壘讓花籠泉水去解決古斯塔夫,還是傳二壘遊擊手解決自己?先前對著一壘方向投牽製球,說明了他們已經注意到了自己!是在警惕自己!不過,傳本壘的可能性更大!

要知道花籠泉水先前可是不動聲色解決了阿爾傑(白鷗台王牌投手,已被罰出場),肯定積累了相當多的自信,認為可以輕鬆解決阿爾傑的本壘,那也可以輕鬆解決古斯塔夫的本壘衝撞。

要是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阿爾傑的本壘衝撞和古斯塔夫的本壘衝撞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事物啊!因為阿爾傑的本壘衝撞還是向古斯塔夫偷學得!古斯塔夫的本壘衝撞,可是在美國高中棒球界也大名鼎鼎的事物!

不過,雖然他的判斷是球會傳給本壘的花籠,古斯塔夫也是相同的判斷(對方給他打了暗號,將分析傳達給他),但威爾遜依舊是拚儘全力往二壘的方向狂奔!因為就算幾率不高,還是有傳給自己的可能性!可能性不是零,就必須行動起來!

“出局,三出局。”裁判判定。

突然!威爾遜聽到裁判喊“OUT”!出局?不可能!他前方不遠之處的補二壘的遊擊手(神堂)明明沒有接到球!他沒有出局啊!那是本壘嗎?他來不及停下腳步,直接扭頭看向本壘!不對!古斯塔夫還在衝本壘,花籠泉水也沒有接到球的樣子!

那他們是怎麼出局的?

威爾遜瞳孔突然猛地放大!難道是……他強行扭轉身體看向一壘方向!

那邊,補一壘的二壘手(高橋)赫然站在一壘壘包上!從手套閉合的情況推測,是接到了青野隊長(武田)的傳球!而科恩已經頹廢地停下腳步!是的,竟然是科恩出局了!所以,青野的攻擊目標不是最強的古斯塔夫!不是偽裝被識破、被投牽製球的自己!竟然是科恩啊!

投手丘上。

當東地看到裁判的判定後,立馬眉開眼笑。是的,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杜魯·科恩!當時在投手丘開暫停會議時,花籠君提出這個目標後,他們都嚇了一跳!因為他們還以為花籠君的目標是古斯塔夫!

“我已經答應了東地前輩和武田前輩,不會再放任古斯塔夫衝撞本壘,我會做到。”這是花籠面對隊友疑惑的回答。

“花籠君,我很高興你聽進浩史(東地)和清誌(武田)的話,值得表揚。”可能是因為花籠平時的行為……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糟糕,有著會無視彆人和無視彆人話語的習慣(具體請看星星星穀君),副隊長高橋(二壘手)開口就是誇獎花籠。

因為這對彆人來說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花籠君來說可是非常難得了!沒看到星星星穀君見花籠君這麼聽話,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嗎!

“但將目標定為古斯塔夫然後再傳殺他,這樣會不會更好一點?”高橋繼續說道,語氣十分柔和,“避免衝撞是毫無疑問的,保證自身安全也是一定要做得事情。不過,這裡將目標定為距離得分最近的人,會不會好一點?”

如果是面對普通的後輩,高橋不會這麼措辭委婉,連續用了兩個“會不會”。

但花籠君是一軍隊伍裡的正捕手!

是比賽時的指揮者!

面對這樣的花籠君的決策,身為副隊長和前輩的他,在暫停時表達自己疑惑和建議時,必須注意態度和語氣!不能讓花籠君和其他隊友,誤以為自己是在否定或者挑戰花籠君身為正捕手的權威性!

“距離得分最近的人?高橋前輩,我認為這裡可以換個說法。”花籠平靜說道,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來自副隊長和前輩的壓力……好吧,你看到他在慢悠悠打哈欠,就知道花籠完全沒有壓力了。

“什麼說法?”高橋嘴角抽了抽,不僅是他,星穀等人也是如此。花籠君/外星人未免太悠哉了吧!光看他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打盹呢!

花籠打了一個懶洋洋哈欠,確實像極了夏日午後坐在教室裡聽課時的犯困打盹,雖然他本人完全沒有這個意識。他半睜的貓眼很安靜:“高橋前輩,目標不是距離得分距離最近的人,而是距離結束進攻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