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戰!戰!戰! 最生氣的人是您嗎?……(1 / 1)

通常而言, 兩支隊伍是不會出現在球場外對峙的情況。

即使是下一場比賽即將對上的隊伍、即使是有過恩怨的隊伍,也很少出現對峙的情況,更何況是連教練組一起對峙。畢竟比起容易衝動上頭的高中生, 教練都是有自製力的成年人了。但是, 眼下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青野的部員、教練組和白鷗台的部員、教練組正在對峙!

青野VS白鷗台!

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

“喂, 那邊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要打起來了?”旁邊的學校隊伍有人詫異。

“不知道, 我隻看到青野的部員在那裡休息,白鷗台的監督帶著教練和部員過來找茬了。”另一人回答。

“找茬?”

“是啊,你剛才去洗手間不知道, 我都看到了。白鷗台監督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 非常囂張帶著呈V字隊形排開的部員氣勢洶洶走過來!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橫衝直撞,直線距離‘殺’向青野!剛才還差點撞到人, 不僅沒有道歉,還用可怕的眼神逼著對方道歉了。”目睹全過程的人忿忿不平。

“這麼囂張?”

“廢話!我還能騙你?白鷗台現在的監督可不是山內監督了,而是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這人看了過去, 果然在白鷗台隊伍最前面的位置看到一個女人。對了,白鷗台確實是換監督了, 叫什麼來著?想起來了!是橫山莉緒監督!

橫山莉緒站在白鷗台隊伍的最前面,她的身後站著人高馬大九名留學生和白鷗台原本的部員。其中, 最受青野部員矚目當屬王牌投手阿爾傑·維克羅爾和四棒打者巴德·古斯塔夫。前者是導致來棲手腕受傷的元凶, 後者也讓桐生臉部擦傷, 如果視線能化作實質的利箭,恐怕倆人已經被青野部員的目光射得千瘡百孔了。

尤其是來棲大和的陰鷙目光!

如果讓來棲說一個目前最厭惡的人,答案是屢次想暗算卻沒有一次湊效、還反過來讓他丟臉難受的花籠泉水。什麼?阿爾傑·維克羅爾?不不不,又不是在說最厭惡的臭水溝爬蟲,是~在~說~人~啊~~~

來棲難以忍耐地拆開一個藍莓果醬面包, 狼吞虎咽吃了,又拆開一個柑橘果醬面包,幾口咽下,讓甜膩的味道在口腔裡激烈快速蔓延開來,讓身心沉浸在這種最棒的甜美裡,以防內心暴漲的殺意湧出來!他眯起細長的眼睛,將眼底已經在沸騰的詭譎黑暗一點一點壓回內心深處!平日裡憨厚有禮的笑容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花籠泉水,怎麼還不回來?

你在的話,對面惡臭的爬蟲想必已經被氣到吐血啊~枉費他準備好的高級拍攝設備,什麼時候才能用上呢?請精確到哪一分哪一秒回答他~散發出讓人毛骨悚然氣息的來棲,因為“器重”的後輩不在場而感到些許憂鬱。

此時,對面的阿爾傑·維克羅爾也想類似的事情。

天知道他是怎麼忍耐到這一刻的!從知道第一戰的對手是青野的時候開始,他已經沉醉在撞飛那個矮子的快感與妄想中了!等等,要是那個矮子的實力不能上場……那隻能等比賽結束後,用他的雙手去拳拳到肉的“親吻”對方的身體了~

為此,阿爾傑·維克羅爾每一天都在鍛煉著自己,除了棒球訓練,剩下的時間全部專注在拳擊上,就是為了這一天!

要讓青野崽子痛不欲生!

要讓青野崽子跪在地上懺悔罪過!

要讓青野崽子深刻了解到,膽敢羞辱阿爾傑·維克羅爾的人會得到什麼下場!那時,無論對方怎麼哭泣,他都不會停下來~

[阿爾傑,表情。]正捕手兼隊長奧斯頓·史密斯無奈的輕聲提醒。

[怎麼?]阿爾傑·維克羅爾舔了舔乾涸的唇,隱隱赤紅的眼睛裡殺氣四溢!他的視線掃過青野隊伍,沒找到目標,再仔細緩慢掃了一遍,依舊沒有,還是不放棄,一遍又一遍,尋找著那個無視和戲耍過自己的矮子。

[比賽還沒開始,注意表情管理。]奧斯頓·史密斯再一次說道,話音剛落,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不屑的輕笑,不用回頭看,他就知道是強棒四棒的巴德·古斯塔夫,這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啊。所以為什麼他要接受隊長一職?管理這群桀驁不馴的家夥,心好累。

[奧斯頓,不要懷疑我的職業素養,隻要有相機或者攝像機衝著我,我絕對是最親切、最友善的投手,不會有影響聲譽的真實把柄流傳出去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於是,奧斯頓·史密斯不再多言。

阿爾傑·維克羅爾繼續在青野的隊伍尋找自己的目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依舊沒有捕捉到獵物的身影。怎麼回事?那個青野崽子該不會連作為後勤和應援隨隊比賽的資格都沒有吧?艸!不要敗壞他的興致啊!就算乾掉青野全部隊員,也比不上乾翻青野崽子一個爽啊!難道他真的這麼倒黴?阿爾傑·維克羅爾不禁心生鬱悶。

沉著臉的青野部員和白鷗台散漫的留學生部員,不管他們心裡在想什麼,都隻能沉默的繼續對峙,因為雙方的領頭在沉默。

白鷗台的領頭人橫山莉緒監督,看起來不像是棒球部的監督,而是一位準備去巴黎看時裝周的悠閒富家大小姐。一頂寬邊帽簷圓頂草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下是顯眼的精致紅唇在不屑又優雅笑著,一襲紅白漸變魚尾裙,一雙紅色細跟高跟鞋,手上隨意拿著一個手拿包。

她也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看著對面的女人。

站在青野部員和教練組最前面的人不是烏丸監督,而是熊田茜音副校長。她一身乾練的九分褲西裝套裝,戴著合適的眼鏡,渾身上下透著知性美。之所以不是烏丸監督站在最前面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橫山監督就是衝著她來得!是因為她是青野的副校長才針對青野!白鷗台和其他學校比賽的時候可沒有那麼野蠻!

對此,熊田茜音也很無奈,所以她之前已經拜托過烏丸監督徹底打垮白鷗台!最好可以讓橫山莉緒哭出來(劃掉)放棄再找她的茬,所以,她今天才會親自來球場,就是希望第一時間親眼看到想要欣賞的事物。

兩個女人誰都不肯開口說話,仿佛誰先開口就誰輸掉一般。

花籠、小牧和福井三人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哈?白鷗台的人?”小牧表情瞬間冷峻。他一下子就認出弄傷來棲和桐生的阿爾傑·維克羅爾和巴德·古斯塔夫!這兩個人的照片,他已經看過無數遍了!

“小牧君!你冷靜一點!”福井也顧不得牽製花籠了,直接雙手雙腳齊上抱住往白鷗台那邊衝去的小牧,“糟了!他現在是已經聽不進去彆人話的狀態!花籠君,你也來幫忙!”

“有貓娘前輩在,或者不需要我看著小牧前輩。”花籠若有所思打著哈欠。

“不要乾看著!快來幫忙啊!我要拉不住小牧君了!”福井因為太過用力攔著盛怒狀態中的小牧,額頭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好的。”花籠點頭。

“快點!先不要打哈欠了!花籠君你……不不不不!你在乾嘛啊!花籠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快停下來啊!”福井的表情由催促擔憂秒切驚恐!因為啊,花籠正拉著小牧往白鷗台的方向走去啊!麻蛋!不是叫你攔人嗎!你怎麼不但沒有攔住,還和小牧一起殺過去的樣子啊!而且怎麼連他也一起拉過去了?!?福井倍感窒息!

因為福井的喊聲,很多人注意到花籠三人的存在。

來棲立馬笑了出來!

阿爾傑·維克羅爾的眼睛亮得驚人!終於!終於被他等到了!有點糟糕啊,他的拳頭在蠢蠢欲動了!仿佛已經聽見拳頭切切實實碰撞到□□的聲響,仿佛看見青野崽子飛出去的美妙場景~

[阿爾傑,克製。]奧斯頓·史密斯第一時間發現投手的異常。

[放心,我懂得,不會現在動手,會留到比賽的時候在球場上再動手,如果那個青野崽子有上場的話。]阿爾傑用力舔了一下唇,獰笑的表情帶著不屑與譏諷,眼睛裡的亢奮和尖銳的殺氣有如實質![現在,我就和這位青野崽子說幾句話,隻要幾句話就足夠了。]

[彆鬨大了。]奧斯頓·史密斯說著收回了手。

[沒問題。]沒有人阻攔得阿爾傑大步流星走向花籠!迎面而上!阿爾傑咧嘴笑著,白亮的牙齒在陽光下閃動著冰冷寒氣![青野崽子,好久不……]他的話沒能說話,因為花籠拉著小牧連著福井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小牧還沒來得及咆哮。

福井還沒來得及從阿爾傑衝著他們走過來的震驚中回過來。

倆人已經被急匆匆的花籠拉走。

花籠的眼裡完全沒有阿爾傑的存在,面對視自己為仇敵的阿爾傑,他隻是拉著兩位前輩急不可耐與對方擦肩而過。

阿爾傑:[……]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味道。

阿爾傑止住大步往前衝的勢頭,站好,回頭看,花籠已經拉著小牧和福井遠遠走開了,從頭到尾,沒有看自己一眼。

青野崽子目光直視的地方,沒有自己的存在。

阿爾傑沉默兩秒,眼睛漸漸赤紅,臉頰上的肌肉狠狠抽動!使得他的笑容更加恐怖!埋頭就往花籠的方向衝!一邊還吼叫著:[我要殺了你——啊!]

[阿爾傑!你瘋了嗎!你不是說不會現在動手嗎?威爾遜!霍爾!快來幫忙!]奧斯頓·史密斯暗罵幾聲,快步上前攔人。不攔不行,不然他擔心在比賽開始之前,他們的王牌投手就被巡警帶走了!

於是,白鷗台好幾個人一起上前按住阿爾傑,特意擺好的陣型頓時亂了。

罪魁禍首·花籠可沒有那個自覺,回頭看得小牧和福井都被後面的變故驚呆了,他對身後的喧囂聲一點都不感興趣,仿佛那些聲音不存在一般,拉著兩位前輩,非常自然地走進青野隊伍和白鷗台隊伍對峙的中間位置,走到橫山監督對面,停在熊田副校長……旁邊的烏丸監督面前。

熊田副校長:“……”因為滿意花籠表現,想要親切打招呼的手中途改道去推了推眼鏡,嗯,感謝自己今天戴著眼鏡。

“烏丸監督,我帶小牧前輩回來了。”花籠很認真地報告。

“本監督怎麼聽出了點不對勁?花籠君,你該不會是半路想溜走加練,但被貓娘君和小牧君聯手攔住了,擔心兩位前輩向本監督報告這件事,所以異常積極的、主動的搶先來報告,是想要堵住貓娘君和小牧君的嘴?也希望本監督沒發現你中間想要偷跑的事情?”烏丸監督的視線在小牧背上的球棒袋子一停,那是瀨戶君的球棒,被花籠君借走了?

“……”花籠安靜地打著哈欠,嗯,很安靜。

“看你的反應,本監督的猜測又全中了啊。”烏丸監督一邊調侃,目光一邊看著對面亂起來的白鷗台隊伍,心情甚是愉悅。不愧是花籠君,這挑釁和挑事的能力很強啊。

“……”花籠快速打完一個哈欠,將小牧前輩拉過來,“烏丸監督,小牧前輩完完全全回來了,沒有受傷,也沒有和其他學校的人起爭執。”他邊說邊轉動著小牧前輩的身體,向烏丸監督展示小牧前輩的正面、側面、背面和另一個側面,表示自己很好完成了任務。

“嗯,做得不錯。”烏丸監督點頭。這點他認可花籠的實力,就算有人成功挑釁到小牧君,小牧君也不可能理會,因為要忙著應對花籠君的挑釁啊~

被後輩原地轉了一圈的小牧:“……”呆滯三秒,額頭青筋凸起!

“花籠泉水——!你在做什麼啊!惡心死人了!”小牧已經忘了阿爾傑的存在,雙手揪住花籠的肩膀拚命搖晃!

花籠打哈欠。

小牧肺都要氣炸了!

後面還是水口教練和福井一起將小牧拉走。

“這位就是青野的2號捕手啊,真是少有的物種。”因為花籠背對著自己,橫山監督看到了背號,“真讓人擔心啊,看來你們已經放棄選手權大會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正捕手來棲君的傷勢太嚴重了,不能上場。”

青野眾:“!!!”這是在彆人的傷口上撒鹽啊!

“青野可沒有放棄選手權大會。”熊田副校長臉上禮貌的笑容淡了。

橫山監督正準備乘勝追擊說些什麼,面前的青野2號選手回頭深深看了自己一眼。怎麼?被她的美貌迷住了吧,男高中生就是這麼膚淺的生物啊~

“贏了。”花籠轉回頭和烏丸監督說道,說完還很篤定地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橫山監督笑容一僵,為什麼看了她一眼就說出這種話?

“是指等一下和白鷗台的比賽?”也就烏丸監督能理解花籠沒頭沒尾的話。

“嗯,監督是瞎子,我們贏定了。”隻聽到“正捕手來棲君”這句的花籠,打了一個哈欠,很認真說道,“正捕手明明是我,2號背號也是我的。”

橫山監督的臉當場綠了!

一直在不遠處留意情況的來棲臉色也不好看了!

“說得也是呢。”烏丸監督笑容親切平和。

“這位是烏丸監督吧,我聽過你的大名,想不到你對現在的正捕手也非常有自信呢,上次,你似乎也是對來棲君非常自信,結果呢?想必我們都清楚,這次也會是一樣的結果。”橫山監督笑容嫵媚自信,又看向花籠,“這位正捕手君,不想受傷的話最好一開始就棄權比較好……等等!我在和你說話,你去哪裡?喂!”哈?她被無視了?一種恥辱感蔓延全身,想殺人!

在橫山監督咬牙切齒的呼叫中、熊田副校長燦爛笑容中、烏丸監督讚許的目光下,花籠打著哈欠走回到隊伍裡。沒有幾秒,就被投手東地、西尾、日野包圍了,三枝也在不遠處期期艾艾望過來。

“花籠君,你回來了啊。”副隊長高橋等投手們關心過一波才走過來,說著沒有什麼意義的廢話,看著花籠像是在看戰績赫赫的英雄。

“嗯,和烏丸監督報告完了。”花籠打哈欠。

“辛苦了。”隊長武田有些艱難說出這句話。他不知道該誇一下後輩,還是該教育一下後輩。

“不辛苦,小牧前輩很好看管。”花籠打著哈欠回答。

不是指這個啊!東地、西尾、武田、高橋等青野部員心裡紛紛吐槽。

很快,平和的時間過去了(備注:這隻是花籠的個人感覺,白鷗台上到監督下到王牌投手都已經氣到火冒三丈,青野部員心情複雜),青野的人和白鷗台的人往不同的方向前往同一個球場,準備進場。

在兩個學校的人都離開後,遠處有一老一少發生以下對話。

“久部君,那就是你推薦的人?”開幕式上作為東京都高等學校棒球聯盟代表的朝比奈梅郎老先生問道。

“是的,我推薦花籠君,剛好青野今天的對手是有恩怨的白鷗台,白鷗台幾位留學生的實力也不差,應該可以看到展現更多實力的花籠君。”久部友大笑眯眯道。

“他就是你看中的投手?”朝比奈老先生對於久部的推薦之言沒有興趣,反而問起另外的事情。

“您的記憶力真的非常好啊。”久部笑眯眯說著聽起來像是誇人的話,當然,其中也有誇人的意味,不過有多少就隻有久部友大本人知道了。

“不過是上次通話的內容,當然記得。”

“花籠君確實是我看中的投手,雖然現在還是捕手,但他終將是我的投手。”久部從來不掩飾自己對花籠的企圖心。

“那這場比賽倒是值得一看。”朝比奈老先生笑容如常。

久部又與對方周旋幾句,狀似恭敬送對方和對方的秘書離開。站在原地思忖片刻,走到旁邊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他打得都是國際長途,通話對象全部是他在前年和去年在世界青少年棒球錦標賽遇見的天才們!

明治神宮棒第二球場外面。

青野一軍正準備進場,今天進入休息區的是烏丸監督、紅日教練和日高琴乃經理(二年級);青野二軍、三軍、教練組、經理和應援團隊準備進入看台,這邊由水口教練、黑澤教練和高阪教練負責引導和照顧。

“花籠君。”在進場的時候,這次一軍成員競選失敗的捕手桐生和水口教練請示後,小跑著過來,用力抓住花籠的雙手,“預防受傷訓練你完成的很好,我相信你可以保護好自己,你會做到的吧?”

“嗯。”桐生前輩的手好冷,花籠有一瞬間想起北海道的雪。

“如果跑壘員衝本壘,你要怎麼做?”

“哦。”

“不是‘哦’!是要起身避開!記得退開遠一點的距離,不然白鷗台有的選手可能會在順利回到本壘後,‘不小心’沒止住衝勢,然後‘不小心’撞上你。”桐生表情很嚴肅。上次關東大賽時,在來棲被故意衝撞受傷下場後,身為替補的他上場。那時,烏丸監督對他說了差不多的吩咐,隻是,他起身避開後還是被四棒巴德·古斯塔夫“不小心”撞到。所以,他非常擔心花籠啊!

“桐生前輩,這時候你應該對我說‘將白鷗台轟成渣’。”

“……”更擔心了有木有!桐生心態都有點崩了!

“花、花籠君說、說說說說得對,我、我們會將、將白鷗、鷗台轟、轟成渣渣渣!”東地拍著桐生的肩膀。

“東地前輩,您先將花籠君的名字說清楚再來放狠話吧。”桐生嚴肅道。

“!!!”被一箭穿心了!東地的心都碎成渣渣了!瞬間淚目的他被高橋領走。

“西尾前輩,這是我和花籠君捕手之間的對話,身為投手的您有什麼要交代?”桐生看向走過來的西尾。

“抱歉,打擾了。”西尾立刻轉頭回去,順便將要去湊熱鬨的日野(一年級投手)拖走。平日裡越是溫柔的人生氣起來越是可怕啊,桐生君現在好恐怖!西尾咂舌。

“小三枝小春君,你也要過來嗎?”桐生看向停在不遠處猶猶豫豫的三枝。

三枝拚命搖頭。嗚嗚嗚,在花籠君面前被叫了小三枝?又被叫了小春?身為前輩的威嚴都沒有了啊!他轉身踉蹌著離開了。

花籠打了一個哈欠,鼓掌,對於桐生前輩一挑三投手的戰績表示佩服,然後在對方要開口的時候,半睜的貓眼看向後方:“烏丸監督過來了。”

“嗯?”桐生順著花籠的視線看過去,不僅看到烏丸監督走過來,還看到了烏丸監督身邊的熊田副校長一起走過來。剛剛,花籠君是不是又無視熊田副校長?桐生頭疼!但也隻能避開,因為烏丸監督找花籠有話說的樣子。那個笑容……不知道誰有又要倒黴了,他想到。

烏丸監督找花籠要說得事情很簡單,那就是轉達熊田副校長的交代。

(熊田茜音:嗯,她就不自取其辱了,與其和花籠君搭話被無視,不如一開始就找其他人轉達。)

“哦。”花籠聽完點頭。

“你聽明白了?”烏丸監督問道。

“嗯,您交代我將白鷗台轟成渣渣。”花籠將烏丸監督三分鐘的說辭總結成一句話。

“用詞文明點。”烏丸監督沒有否定花籠的話,然後諄諄教導,“決定我們社團明年經費預算增加多少的大人物就在旁邊看著,你好歹表現出點乾勁來。”

“哦。”花籠有氣無力地打哈欠。

“……”熊田嘴角抽了抽,她都聽到了好嗎!

“對了,熊田副校長表示,如果你儘情發揮你的才能也有獎勵。”烏丸監督說道,他現在說得才能是指挑釁。

旁邊的熊田副校長配合地露出親切的笑容,親切地看向花籠。

“可以不上課嗎?”花籠半睜的貓眼一亮。

熊田副校長頓了頓,視線很自然地移到烏丸監督身上,就像是她和花籠打招呼但被無視時,很自然將打招呼的手改成推眼鏡的動作一般,她笑容不變:“烏丸監督,交給你了。”說完快步離開這個地方。

“花籠君,恭喜你,又完成一個挑釁的裡程碑,居然將熊田副校長都氣走了。”烏丸監督目送熊田副校長的背影離開,看著對方走到黑澤教練身邊。

“是為了經費?”花籠的反問答非所問,也很突然。

“是順便為了經費。”烏丸監督秒懂花籠在問什麼。

“哦,我和大家會一起打敗白鷗台。”

“本監督很高興從你嘴裡聽到這句話,而不是聽到‘我會打敗白鷗台’。那麼,拜托你們了,請將白鷗台轟成渣。”最後半句話是花籠讓桐生說得話,烏丸監督說了出來,還加了“請”這個詞。

“……上次關東大賽輸給白鷗台的事情,最生氣的人是你嗎?”

“和監督說話要用敬語。”

“哦,最生氣的人是您嗎?”花籠再問了一遍。

“花籠君,進場的時間到了。”烏丸監督沒有回答。

“哦。”花籠沒有追問。

倆人往前走去,一個眼神陰鬱平和地走到整個隊伍最前面,另一個打著哈欠走到青野一軍部員裡的第三個位置,然後,和已經靜靜等待了好幾分鐘的一軍一同走進球場!

不,也許不是等待了幾分鐘,而是自從輸給白鷗台那天就開始的等待!

青野已經等待太久了!

現在當然是要戰!

戰!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