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監督, 你刮胡子了？”花籠發現了華點。要知道烏丸監督可是擔任文化祭化妝遊行的花車評委，在全校師生的面也不刮掉胡子的強人啊，現在居然刮胡子了？陪夜鬥去洗手間之前還是胡渣大叔來著。

“花籠君, 觀察力很好！”烏丸監督對花籠豎起大拇指，隻是頹廢且懶洋洋的姿態讓人感受不到一點朝氣，“因為等下有很重要的約會, 我也要全副武裝上場呢~”

“哦。”約會和全副武裝？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從烏丸監督嘴裡說出來就有種不妙的感覺。而且，為什麼紅日教練、水口教練、黑澤教練他們全部一言難儘的表情？花籠半睜的貓眼望著自己學校的教練們, 除了如月副部長鬥誌昂揚，其他教練都是被烏雲籠頂的樣子……烏丸監督要放大招但攔不住嗎？有這種既視感。

“能夠把各校監督們的聚會說成是約會, 真不愧是將這個例行碰頭變成戰場的烏丸監督呢, 可以的話, 請對我們家的栗花落監督手下留情。”

花籠感覺肩膀一重，頭頂也響起讓人倍感親切舒服的聲音。嗯，是久部前輩。

“久部君的話應該知道吧，比起小栗花落，我更中意小北、小裡見和華生呢。”烏丸監督眼裡劃過一絲笑意, 用仿佛提起好朋友般的熟稔語氣說道。

青野教練組集體沉默。

久部沉默兩秒, 親切平和的笑容有些無奈道：“烏丸監督，做個人吧。”您真的是很坦蕩說出了相當欠揍的話啊, 要是以上幾個被提到的監督聽到您的話, 恐怕會怒火丈高吧。

“不要對彆人抱有過高的期待。”烏丸監督笑。

“……”久部好像被噎住了，頓了頓，右手像是預知一般輕輕壓了壓準備逃走的花籠肩膀，打斷對方的動作，“泉水, 你大概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含義。”

“沒興趣。”花籠並不想聽。

“我認為你想知道。剛才烏丸監督說得是各校的監督，按照順序分彆是我的母校帝西的栗花落監督、東堂塾的北監督、橋西工科的裡見監督和富丘的甲斐華生教練。每年這個時期的開幕式，一些學校的監督會在看台碰個頭，托某位監督的福，從年前開始，這個小型的例行碰頭聚會變成硝/煙彌漫的戰場。”久部一雙如月牙的眯眯眼注視著烏丸監督，他嘴裡的“某位監督”是誰不言而喻。

“久部君，是友好交流，不是什麼戰場。”烏丸監督說著可能隻有他自己才相信的話語。至少，本來對久部的話有些懷疑的花籠，此刻因為懷疑烏丸監督這句話，反過來相信了久部的話。

“那我換個形容方式，最近不是很流行‘內卷’這個詞嗎？托某位監督的福，監督也卷起來了。”久部親切有禮回答烏丸監督的話，手下再次不動聲色用力按住花籠的肩膀，再次打斷花籠逃跑的動作。

“‘卷’這個詞不錯啊，本監督都想承認了。”烏丸監督顯然很欣賞久部的話。

“是因為想起了厚蛋燒嗎？”花籠提了一句。星星星穀前輩說過，烏丸監督就喜歡卷卷卷的厚蛋燒，卷得越厚越喜歡。

“花籠君，原本本監督打算和久部君閒聊幾句，就幫助可愛的學生解決目前的困境，但是很遺憾，本監督現在沒有那個心情了，可能是因為發現那個學生一點都不可愛吧~”

“哦。”看來烏丸監督不喜歡隱私被泄露，哪怕隻是食物的癖好。花籠慢悠悠打著哈欠，對瀟灑離開，走向副校長的烏丸監督欠身行禮，站好，肩膀要動，動不了，久部前輩按得太緊了。

而且，就在他和烏丸監督對話的期間，久部已經和教練都混熟了，包括嚴厲的紅日教練、狐狸一般的水口教練、馳名雙標黑澤教練等。

花籠：“……”

如月副部長甚至拍著花籠另外一邊空著的肩膀，讓他對自己的朋友友善一些。

花籠：“……”

“久部前輩的交友能力好強。”等教練們走開後（各自有事，比如安排應援隊伍），花籠說道。

“這句話你應該對你們的烏丸監督說，我前面提得那個例行碰頭聚會，雖然隻是開幕式湊在一起說幾句話，但也是隻有互相認可的少數監督才能參加的，其他監督擅自過去隻會被拒絕。可是，烏丸監督在任職青野的第一年，青野還沒打出名聲的時候就順利進去了，還成成功拿到‘C位’。”

“烏丸監督拉仇恨的能力確實厲害。”

“不愧是泉水，一下子就成功解讀了我的話，當然，這也可能是你了解烏丸監督的性格。但如果隻是這樣，我不會承認烏丸監督的交際能力比我還強。”

“哦。”花籠不感興趣地應了一聲。

“這個故事還有後續。烏丸監督不僅加入這個聚會並且改寫聚會風氣，在被討厭的情況下，幾位監督還願意和他來往。下班後經常一起去喝酒，哪怕是北監督、裡見監督和甲斐教練。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我和我的女朋友去接過一起喝酒的栗花落監督。”

“久部前輩的意思是，烏丸監督順利還新起了另外的聚會？”

“是啊，烏丸監督另組了新局，所以我是真心敬佩烏丸監督，到底是怎麼做到性格討厭，但又讓人願意和他來往呢？難道是個人的人格魅力？”

“哦。”剛才久部前輩說了“性格討厭”，是吧？

“如果是人格魅力就沒有借鑒的意義了，對了，這句話是說給你聽的，我覺得你非常需要。”

“？？？”

“唉，你本人不能理解，那我說什麼都沒用。不過，你不理解自己性格糟糕這點真是……太好笑了！泉水，你好有趣！”久部說著，扶著花籠的肩膀就笑起來了。

“……”花籠馱著體型整整大自己兩圈的前輩，安靜地打哈欠。

“可是，你為什麼不明確表現出來厭惡呢？就是因為你這種曖昧不清的態度給了我機會，不然你們學校的教練不會不管你的。”

“哦。”

“這是不是代表著你不討厭我？”

“哦。”

“泉水，第一次見面你給我的印象是一個極度我行我素的人，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沒錯，但是，我想不到你的性格裡還有著溫柔的部分。文化祭的時候之所以理會我和石清水，是不想同學準備的班級活動被我們打擾。現在沒有牽製就露出本性無視我了，即使如此，也給我留了餘地。”不然隻要一個眼神，青野的教練都不會不管泉水。

“哦。”

“你這種很難察覺的溫柔很不錯啊，看在你今天沒有徹底拒絕我的份上，免費告訴你一個情報。幾年前將烏丸監督帶進那個聚會的人是東堂塾的北監督，有傳言兩位監督私交甚好，然後，石清水又是北監督的愛徒。”

“……”花籠打哈欠的動作慢了下來。

“對的！如果石清水拜托北監督，北監督一定願意去拜托烏丸監督！至於什麼情況下石清水會去拜托北監督……”久部帶著笑意的眯眯眼注視那雙半睜的貓眼，按住花籠肩膀的手，移開，準確按到他的背號，“恭喜你，拿到了2號正捕手的背號，期待你在比賽中的精彩表現。”

說完，久部按著花籠的背部輕輕往青野的隊伍一推：“泉水，你先忙，晚點我再來找你。”

花籠毫不猶豫走了。

久部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居然能拿到2號背號，泉水身為捕手的能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優秀！沒辦法，隻能再更換捕捉專屬他的投手的方法了~久部看著花籠背後的2號背號，笑眯眯的眼裡掠過一絲鋒芒！

花籠走進隊伍裡，右手推開哭唧唧的東地前輩，加快速度往前走兩步避開攬肩膀的西尾前輩，又將走過來的日野推到西園寺懷裡，他動作順暢行雲流水般避開撲向自己的投手，打著哈欠，走到日向和柴崎的身邊，停下。

“小花籠，你太強了，剛才是什麼魔術表演嗎？”柴崎看著東地前輩和西尾前輩、日野和西園寺分彆因為距離太近爭辯起來，推推眼鏡驚歎，“不過，枝前輩，你在做什麼？”轉頭看向鬼鬼祟祟跟在花籠斜後方的枝。

“我在踩花籠君的影子，踩住花籠君就跑不了了~”枝興高采烈又有些窘迫羞澀地說道。

柴崎默然。

日向默然。

花籠安靜打哈欠。

等枝被叫走之後，柴崎湊過來，小聲問道：“小花籠，聽到投手這麼‘熱情’的話語，你有什麼感想？”

“熱情？那是病嬌發言吧，我都懷疑‘天真’的枝前輩，下一句都要是什麼囚禁發言了。”日向等花籠“哦”一聲後，就立馬開始吐槽。

“夜鬥，你最近看什麼了奇怪小說？”柴崎斜眼。

“不，是看了某位女粉絲寫給我的告白情書。”日向木著一張英俊極了的臉。

“……你也真夠辛苦的。”柴崎控製著自己不要露出憐憫或者的神情。

“沒關係，看到小花籠君被眾多投手前輩，甚至是捕手的久部前輩糾纏，我陰鬱的心情就被治愈了~比我狂熱的女粉絲還難纏。”日向拍拍花籠的肩膀，“小花籠，我有預感，以後纏上你的投手會越來越多，你要挺住啊！”要不是他的語氣實在過於興奮和幸災樂禍，花籠和柴崎還能勉勉強強當成這是在安慰。

花籠不以為意打了一個哈欠。

很快，隊伍集合，青野一軍一個隊伍，由如月副部長帶領，待會他們要進場參加開幕式，而其他二君、軍、支應援隊伍、經理、教練組和副校長，要在烏丸監督的帶領下去看台觀看開幕式。

明治神宮棒球場看台。

關於那個例行碰頭聚會，已經有監督在交流了。

“我說，我們一起去抗議吧，現在已經是21世紀了，球場看台怎麼可以沒有空調？”東堂塾的北賢一監督，大力搖動著五骨蝙蝠扇說道，他戴著寬邊藏青色漁夫帽，有著肉嘟嘟嬰兒肥的圓臉上汗珠不停滾落。

“球場休息區都不可能裝空調，看台更不可能了。”歌葵大附屬的細木正樹監督無情打破北監督的妄想。

“據我所知，休息區裝空調的隻有東堂塾。”橋西工科的裡見雄一監督說道。

“所以，今年辭職依舊沒有成功，校長把我死死拿捏住了。”北監督深深歎氣，為自己太容易妥協而悲傷，他的夢想是一年四季住在空調房裡，哪裡也不去~

“來了來了！北監督今年又說了要辭職的話！”裡見監督一拍大腿，拿起手機就開始記錄具體時間，“已經說了整整八年，不知道明年還會不會繼續說下去。”

“肯定會，我可是賭了十年。”細木監督很自信。

“十二年。”富丘的白洲鶴太郎監督有氣無力說道。他的臉色蒼白，隻是站在那裡就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讓人很擔心一陣風吹過來會將他刮倒。

“十五年。”富丘的甲斐華生教練眼神毫無波瀾，聲音平靜淡漠。他今天戴了一頂煙灰色爵士帽，一身銀灰色件套西裝，相應的領帶、口袋巾、袖扣、手表配件一應俱全，手裡依舊拿著心愛的玳瑁手柄玫瑰木手杖。像極了參加正式盛宴的紳士裝扮，與棒球場格格不入，卻又莫名融洽。他是在場唯一不是主監督的教練。

“二十年。”帝西的栗花落乃乃監督開口，她是在場唯一一位女監督。

“失策！我才賭五年時間，早就輸了！”裡見監督忍不住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寬大手掌與結實肌肉之間碰撞出的清脆響亮聲音，讓周圍已經入座的部員聽著都牙疼。

“你們幾個，不要將彆人的決心拿來開玩笑啊。”北監督抗議。

“果然又在抗議了！誒！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再來一個賭局，就賭北監督什麼時候放棄抗議？”裡見監督眼睛一亮，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次的聲音更加響亮。

“喂！不要太過分！”北監督生氣。此時，他沒有戴那副銀框圓形墨鏡，圓圓的眼睛瞪圓，兩條很粗的彎彎眉毛上挑，白皙細嫩肉嘟嘟的臉頰微微顫抖，看起來更有喜感了。

“七年。”第一個響應的是看起來對這種事情毫無興趣的甲斐教練。

“十二年。”栗花落監督緊隨其後。

“我之前賭北監督會每年說辭職的年限是十年，減去已經經過的八年，這裡應該下注兩年才是。但是！人生不就是充滿意外嗎？我還是賭十年，十是我的幸運數字。”細木監督細細說道，“賭注的話，上次是桑德斯的簽名，這次就多米尼克的簽名。”

“四年，巴克豪斯的簽名球。”白洲監督的聲音和他顫顫巍巍的站姿相似。

“這次我要賭十年！就賭麻衣醬的簽名海報！”裡見監督十分肉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麻衣醬是誰？”細木監督一愣，剛才他們說得都是一眾已經退役的傳奇棒球球星，“栗花落監督，這是最近新出來的天才女選手嗎？”

“不知道。”栗花落監督搖頭。

“我也沒聽說過。”白洲監督說道，細木監督監督也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是偶像女團LS48中的成員。”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看起來和偶像女團毫無關係的甲斐教練。

眾監督陷入沉默。既因為裡見監督還粉女團偶像這件事震驚，又因為看起來超正經的甲斐教練能夠回答出這個問題震驚。

“偶像女團LS48是什麼？”細木監督疑惑問道。

眾監督頓時陷入更深層次的沉默。雖然知道細木監督用電視和電腦隻看棒球比賽和棒球相關視頻，但是，他連紅白歌會都不看嗎？該說是固執還是落後？做到這種程度反而有點敬佩他了。

很快，監督們的話題又繼續下去。

北監督就眼睜睜看著幾人定下關於自己的賭約，連獎品都準備好了。

北監督：“……”消太，快點來製裁這群不聽人說話的家夥吧！

遠處，大翔高專的新納監督、十六都工業的穀古宇監督、寺南的小田切監督、明榮的折原監督、海陵的赤座監督等東京各校監督，或鄭重、或裝作不經意、或好奇、或嫉妒、或時不時看向這個小團體，心裡種種思量，各種想象，甚至有人陰謀論，完全不知道那幾位監督聊得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話題。

那邊。

“不過，烏丸監督怎麼還沒到？”裡見監督難得沒有拍大腿，粗大的手指在大腿上不停輕敲，太陽穴抽抽地疼，“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真的很不想在看台上看見烏丸監督的臉啊！”

“我也是。”甲斐教練沉聲。

“不要太緊張了，烏丸監督又不是妖怪能把人吃掉，你們兩個不用如臨大敵啊。”細木監督笑著搖頭。

“烏丸監督就是妖怪啊！”裡見監督激動到瞳孔在放大！

“也沒有到那種程度，雖然很遺憾、我也很不想承認，但毫無疑問，那個男人和我們一樣都是人類。”甲斐教練露出討厭的神情。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名字啊。”最近的入口樓梯處傳來一道懶洋洋帶著笑意的聲音。

是烏丸消太！一時之間，北監督、甲斐教練和裡見監督人最快看過去，後面，細木監督、白洲監督、栗花落監督也看了過去。隻見，平時胡子拉碴懶洋洋的烏丸監督，今天將胡子剃了乾淨，穿著整整齊齊的青野部服和白淨的球鞋，一副精神面貌很好的樣子。

“烏丸消太/消太要搞事！”這個念頭瞬間同時在六位監督腦海裡浮現！

“小北，小裡見，華生，白洲監督，栗花落監督，細木監督，早上好啊，你們怎麼都不說話？見到我太高興了嗎？”烏丸監督就站在那裡和六位監督說話，一邊回頭招手，示意站在眾監督視線視角的二軍和軍部員們依次入座。

“我隻有在酒館見到你才會真正高興起來。”裡見監督說道。

“附議。”細木監督眯起眼睛。

“可以的話，不要見面最好。”甲斐教練揉額頭。

“偶爾出來喝酒還是可以的。”栗花落監督和甲斐教練意見不同。

“我無所謂，你叫就出來唄。”北監督看起來是幾位監督裡最好說話的監督。

白洲監督不發表意見，他此時隻想找個地方坐一下。

“嘖嘖，聽起來就像是酒鬼的對話啊。”烏丸監督評價道，然後，對後面似是不耐地招招手，示意部員加快動作。

六位監督不由被他的動作吸引，就看了過去，看著二軍部員進場，看著軍部員進場。看來烏丸監督/烏丸消太/消太是將全部部員都叫過來了，臭德行，真會顯擺，學校都不留幾個部員看守嗎？大巴車這麼富餘？

然後，青野二軍和軍進場入座完畢。

拎著醫療箱的矢內醫生進場……

以中川百合經理為首的五位經理進場……

紅日教練、水口教練、黑澤教練、高阪教練等共計九位教練進場……

六位監督：“？？？”

還還不是結束，後面還有。

吹奏部進場……

一道青春□□，薄櫻色加白練色短上衣和朱紅色百褶短裙的啦啦隊進場……

黑色立領青野特彆版校服的應援團進場，還有一位女團員威風凜凜拿著青野校旗進場……

六位監督：“！！！”

回頭看看自己學校的觀眾席位，再看看青野的觀眾席位，無論是人數還是組成成員身份都被比到塵埃裡！

回頭看，再轉過來看。

不是！有必要這樣嗎！這隻是開幕式啊！就算後面有青野的比賽，但這隻是預選的第一戰啊！又不是準決賽或者決賽！你叫來這麼多部員應該夠了吧，居然連帶著全部教練組和女經理一起來！都這樣還不夠，那明顯是應援團吧！那明顯是啦啦隊吧！還有那個應該是吹奏部吧！你們青野的大巴車夠裝嗎！

太喪心病狂了吧！

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青野是要參加甲子園啊！

不如說有的學校參加甲子園，都沒有這種陣勢啊！

六位監督都要窒息了！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烏丸監督帶著一位知性美的女士走過來，笑容十分親切地介紹：“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青野的副校長，熊田茜音女士。”

六位監督：“……”可惡！還有重要的校領導！徹底輸了！烏丸消太是徹底不做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