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青野投手日常 花籠邁出去的腿就收了回……(1 / 1)

三枝此時戰戰兢兢如臨深淵, 被東地、西尾、竹本、日野和西園寺圍在中間動彈不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早上,他還宿舍睡覺的時候,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轉頭的時候,就發現這幾人在自己的床邊站成一排, 靜靜凝視著自己。

三枝:“……”

他差點都嚇尿了!

然後, 他就被隊伍裡的投手們冷酷無情薅起來了,還幫他脫下睡衣、穿上衣服。接著開始輪流審問他, 逼問他將昨日和花籠君一起逛文化祭的事情,特彆是石清水前輩、與那原前輩、黑田前輩幾位投手對花籠的態度,還有花籠對他們的態度。

總之, 三枝被翻來覆去問了很多遍。

又被敲打了N多遍,主旨就是統一陣線看好他們的捕手, 不讓花籠被外面的投手勾搭走。說到這點三枝就精神了, 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他的捕手自然要由他看緊了!

這樣還不算完, 一起吃完早餐後,三枝就被拉著來球場, 明知道今天沒有社團活動卻依舊來球場的原因是什麼?三枝不用問就知道,是為了等昨晚請假外宿的花籠君,整個棒球部都知道花籠君的性格,就算開會強調過好幾遍今天不用來球場、不用訓練,花籠君絕對也會來的!

三枝和幾位投手在A球場休息區等了一會兒,意外見到同年級的小牧君扯著福井、貓娘君(二軍)來到這裡,硬是壓著對方賠他練習傳球,然後就沒有然後, 小牧君和貓娘君被紅日教練逮個正著,開始被咆哮。

那咆哮聲大得,三枝被嚇得瑟瑟發抖都站不直了,要不是東地前輩、西尾前輩他們幾位投手圍著,他早就逃了!

還好,在西尾前輩表明他們的目的後,紅日教練沒有抓他們過去訓斥,隻是讓他們站遠一點,彆妨礙他教育小牧君和貓娘君。

接著,沒多久,花籠君來了,很順理成章被紅日教練抓過去訓斥。

三枝遠遠看著花籠被冷酷無情咆哮,還能慢悠悠打哈欠的模樣,心裡佩服得不行。要是換做是他,他都要哭出來了!誒,怎麼聽到哭泣的聲音?往旁邊一看,哦,東地前輩已經在哭了。

三枝:“……”

三枝默默給對方遞紙巾,從宿舍出來的時候,他順手拿了三包抽紙,因為總覺得能派得上用場,隻是他想不到這麼早就派上用場了。

“嗚嗚嗚嗚!”東地圓潤可愛的杏眼不斷掉落晶瑩剔透的淚珠,濕潤的視野裡看什麼都是模糊的,即使如此,他依舊委屈巴巴而執著看著遠處被紅日教練咆哮的花籠,目光幽幽,像是看著出軌、劈腿、渣男負心人。接過三枝遞過來的紙巾後,熟練糊了自己一臉,擦了淚,低頭看著旁邊的三枝,小聲,“三、三枝君,謝謝你、你的紙巾。”

“沒關係,東地前輩不用客氣。”三枝同樣小聲,還有點被道謝的不好意思和幫上前輩的喜悅,腳尖在地上小弧度地劃來劃去。順利和東地前輩說上話了呢~

“還、還是謝謝、謝。”東地雙手緊緊抓著抽紙,小聲囁嚅著道謝。其實,他現在正強忍著逃開的衝動,用了全身的力氣定定站在三枝身邊。好開心,他沒有逃開!也順利和後輩說上話了!他,東地浩史,已經成長了!此刻,東地老自豪了!

兩位投手,一位五官生得粗獷,體格健壯,身高超過190公分,古銅的膚色很有男人味卻淚眼婆娑;一位身材修長,皮膚白皙,身高超過180公分,頭頂呆毛歡快搖動卻鞋尖在地上劃來劃去。都是東京黑馬青野一軍的投手,對話卻弱氣的要命,有種幼稚園小朋友第一次交朋友的既視感。

“東地前輩,力氣小一點,抽紙都要被你捏爆了。”日野(一年級,一軍投手)熱情提醒。

“要是一下子拿不了三包,另外兩包抽紙讓我來拿吧。”竹本(二年級,二軍主力投手)也很熱情。雖然看不太出來,也沒有對彆人說過,但他其實非常崇拜三年級的投手東地。

“竹本前輩,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和日野來吧,有一年級在,怎麼可能讓前輩做事。”西園寺(一年級,二軍投手)也說道。日野和竹本前輩都有所表示了,他要是不開口,不就是顯得他沒眼色嗎?不過,日野這個狗子也知道在前輩面前表現?西園寺瞪過去。

另一邊的日野雷達立馬捕捉到西園寺的視線,側過頭,果不其然看到對方在瞪自己,頓時也毫不猶豫瞪回去!

兩位一年級投手又在火光四射地對視。

東地:“……”

從聽到日野的聲音開始,東地的身體已經徹底僵住了,連眼淚都堆積在眼眶裡不敢落下來,然後陸續聽到竹本和西園寺的聲音,他已經不是僵住這麼簡單了,而是從頭到腳被澆了冰水!遍體生寒!

東地脖子一卡一卡像是老式機器人,又像是被風一吹就會裂開的雕塑,含著淚的圓潤可愛的杏眼,悄摸摸而絕望地看過去。

然後,他依次看到了竹本、日野和西園寺。

東地:“…………”

大腦一片空白,思維變得遲緩,可能是一秒或者有可能是幾分鐘,東地原地蹦了起來!同時本能地尖叫起來:“你你你你你你你們怎麼在啊!什、什麼時候來得!嗚嗚嗚嗚嗚!”叫完,下意識的保持距離躲在西尾身後。

竹本:“……”他崇拜得前輩稍微有點膽小呢。

日野:“……”他們不是一開始就在的嗎?前面還向東地前輩問過好,雖然那時候東地前輩藏在西尾前輩身後。難道是沒聽到嗎?可是,他們後面還一起去三枝前輩宿舍,一起將三枝前輩叫醒並輪流審問對方了啊。單純的他沒有懷疑東地前輩,而是開始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比如,問好和一起去三枝前輩宿舍是他自己的幻想,現實是他剛剛來到球場。

西園寺:“……”已經不知道怎麼吐槽了,也無力吐槽了,雖然有所聽聞,但第一次親眼、近距離見識到東地前輩的本性,還真是……他們青野的投手前輩就不能正常點嗎?他不禁看向被東地尖叫嚇懵而臉色發白的三枝,又看向對著這樣的東地前輩眼神熠熠發亮的竹本,心裡搖搖頭,看向了西尾(三年級,一軍投手),隻剩下這一個正常的投手前輩了。

“熱死人了!你不要擠過來啊!”隻見西尾毫不猶豫推開東地,“我在同時約來棲(一軍捕手)、丸山(現一軍捕手)和桐生(現二軍捕手),你不要打擾我!”邊說邊時不時用異常貪婪的目光,注視遠處被紅日教練咆哮得花籠(一軍捕手),顯然也是打著約花籠的心思。

西園寺嘴角抽了抽,好吧,他們青野一個正常的投手前輩都沒有!他看著委委屈屈又忐忑不安挨到三枝身邊的東地,又看了一眼因為東地靠過去而緊張到腦袋上呆毛都僵住的三枝,決定不再看這兩位讓他眼睛疼的投手前輩,而是看向西尾。

“西尾前輩,你一下子約三位捕手做什麼?”他問道。哼,最好三位捕手都約到,然後花籠君留給他一個人!西園寺心底盤算著。

“不是三位,是四位,花籠君我也是要約的。”西尾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即使後輩們紛紛用“不要臉!”、“恬不知恥”的譴責目光看過來,他依舊從容淡定,“約他們當然是一起訓練了,我在詢問他們的空餘時間和可以給我的時間,好做個時間安排表,可以最大限度和我們隊伍裡的捕手們一起訓練。”十分坦蕩說出了欠揍的話。

竹本和西園寺內心唾棄西尾,然後心中紛紛記下這個方法。

隻有日野老老實實將自己也要使用這個方法的念頭說了出來,甚至還讓西尾發一份時間安排表的格式給自己。

“……你還真是不見外。”西尾無語,但還是應下來,竹本和西園寺見狀也請求發給他們一份。於是,他便低著頭一一給眾人發表格,“不要覺得我這種做法是個濫情的投手,或者覺得我渣。”

“你還知道自己的做法無恥啊。”躲在三枝身後的東地小聲嘀咕。

西尾隻當聽不見:“這是爭取捕手的正當手段,身為投手要時時刻刻謹記主動邀請捕手,而不是讓捕手來找自己,那樣的話可以掌握更多機會和主動權。”見縫插針輪流約著隊伍裡全部捕手(包括三軍的一年級捕手)一起訓練的西尾,對後輩們諄諄教誨。

“我聽說誠海的黑田君,手機裡有三百個捕手的聯絡方式,我們不必做到那種程度,但是至少也熟悉隊伍裡每位捕手。”說起黑田的名字時,他的語氣不禁有些酸,他也想和那麼多捕手搞好關係!可惡!好羨慕!西尾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竹本和西園寺連連點頭,並沒有說破西尾臉上對黑田的羨慕嫉妒。

“西尾前輩,你是在羨慕黑田前輩嗎?”日野說了。

“……”被後輩當場揭穿的西尾臉黑了!

休息區裡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竹本看天,嗯,休息區外的天好藍。

“……”西園寺看地,嗯,地面整理得很平整。順便在心中鄙視沒有眼色的日野,就你一個人能,是吧?看破不說破不知道嗎?居然當面接前輩的短,不愧是靠本能行動的野獸。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有種被人罵了的感覺,西園寺,你是不是又在心裡罵我?”日野狠狠瞪著西園寺,收到對方的回瞪後,才看向西尾,熱忱地說道,“西尾前輩,你的臉色怎麼又黑了,是我說對……唔唔唔唔,西園寺,唔唔唔,你乾嘛!”

“西尾前輩,日野睡糊塗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計較。”西園寺用力捂住日野的嘴。

“嗯。”西尾嘴角扯出一個笑容。

“日、日野君,說得、得很對啊,西尾、尾就是是……在羨慕黑田君,哼!我、我就不一樣、樣了,是、是個專情的投、投手,專注著花、花籠君。”這時候敢吐槽也就隻有東地了。

“……東地君,你先將‘投手’這個詞語說清楚再來談論我的事情,如何?順便再說一遍,花籠君不是你一個人的捕手,不要妄想霸占花籠君,還有,下次試試將花籠君的名字一次性說清楚,如何?”西尾保持心平氣和的微笑,下一秒,面無表情的將日野和西園寺推向東地那邊。

“嗚嗚嗚嗚嗚!不、不,要過來……來啊!”東地爆哭!

“嗬嗬。”西尾冷笑。

休息區裡的氣氛頓時歡快起來。

日野和西園寺被西尾往東地那邊推,竹本在旁邊伺機蠢蠢欲動——他也想像三枝一樣和東地前輩親近!三枝擦了擦額頭的汗,悄悄往旁邊挪動,又被身後東地一把拽回去,擋在面前當做“擋箭牌”,防止兩位一年級的投手後輩靠近。

三枝:“……”這樣也算和東地前輩拉近關係嗎?好開心~

總之,休息區的氣氛活潑歡快起來。

被紅日教練訓斥過的福井和小牧站在一旁,看著花籠被訓,也注意著休息區的動靜。

福井:他們隊伍裡的投手在玩什麼?好像很有趣的樣子,不過他是不是聽錯了?好像隱隱約約聽到東地前輩的尖叫聲和哭聲?還有,花籠君好厲害啊,被紅日教練咆哮也能面不改色打哈欠、一副快睡過去的模樣。不過,那群投手偶爾看向花籠君的目光虎視眈眈,待會不會爭吵起來?他有些擔心。

小牧:為什麼他的視野又出現了花籠泉水?好惡心!

花籠並不知道兩位前輩的心理活動,半睜的貓眼靜靜看著紅日教練,慢吞吞打著哈欠,心裡慶幸對方是個咆哮不會噴口水的人,不然他隻能拉著貓娘前輩擋在自己面前了。

“阿嚏!”福井猛然打了噴嚏。

紅日教練的咆哮被福井的噴嚏聲打斷,凶惡的目光掃過去,見對方縮了縮脖子但下一秒站得分外筆直,這才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矮小的身影:“今天讓身體充分休息,準備迎接明天的訓練,知道嗎!”

“哦。”花籠毫無誠意應了一聲。

“回答!”聽到花籠那懶散的回答,紅日教練額頭的青筋在跳動。

“……是。”花籠努力挺直背部。

紅日教練銳利的目光盯著花籠,盯了整整十秒鐘,見對方站直筆直,這才說道:“以上,解散!”

“是!”小牧、福井和花籠整齊應道。

“福、貓娘,你看著花籠君和東地君他們,不要讓他們投捕。”紅日教練吩咐,說到“貓娘”這個詞時,他臉上的肌肉狠狠抽動了一下,顯然很不習慣說出這種詞彙。

福井更不習慣從教練口中聽到“貓娘”這個稱呼!特彆是凶神惡煞的紅日教練!他都要窒息了!還有!為什麼是讓他看著花籠君和那群投手?他怎麼看得住啊!福井很想謝絕紅日教練的囑咐,如果說是水口教練(守備組負責人)這樣安排,他早就一秒拒絕了!

但面前的人是紅日教練。

他沒那個膽子→_→。

福井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大聲應下紅日教練的安排,心裡的小人哭倒在地了。

紅日教練又叮囑了幾句,大步離開球場,他一走,那群投手就出動了!

上一刻歡樂活潑的氣氛仿佛幻覺,一個個投手如狼奔走!

衝著花籠襲來!

花籠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有一瞬間懷疑一個野馬群在靠近自己,轉身,看到以東地前輩為首的投手們向自己奔來後,連續快速打了兩個哈欠,然後雙手穩穩固定住自己褲子的腰帶。

下一刻,嗷嗷大哭的東地已經撲了過來,就像一座山砸過來,一把抱住花籠的雙腿。

幸虧花籠下盤穩得住,沒被撞得往後摔,也幸虧他抓住了自己的褲子,不然可能被動作迅猛撲過來的東地前輩給脫下去了。

“嗚嗚嗚嗚!你……你怎麼、麼可以這樣!樣!都有、有我了,還勾搭其他、他投手!可、可惡!你怎麼可以、以和石石石石清水千……春一起比賽!難道有、有我還、還還還不夠嗎?難道石、石清水比我、我還厲害嗎!”東地緊緊抱住花籠的大腿,晶瑩的淚從杏眼裡緩緩流下。

“是的。”花籠誠實回答。不僅如此,他一手抓著褲子,一手擋在嘴前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我是捕手,隻有東地前輩一個投手完全不夠,石清水前輩的個人實力也確實比東地前輩強大。”還很坦率的展開解釋了。

東地:“……”

眾人:“……”

福井:“……”深深捂臉!花籠君,你太實誠了!就算是事實,你怎麼可以當著東地前輩和其他投手的面就這樣說出來啊!你好歹掩飾一二啊!

掩飾?掩飾是不可能掩飾的,花籠慢悠悠打著哈欠。

那邊,東地的心碎都成渣渣了!緩緩流下的眼淚瞬間變成決堤的洪水!“哇”的一聲哭出來!鼻涕眼淚齊飛!

花籠順手抓過撲過來的西園寺,塞進東地和自己的中間。

“啊啊啊啊啊!是是是是是是西園、園寺!”東地瞬間放開花籠,雙手雙腿並用,連滾帶爬,一臉驚恐地逃開,抱住西尾、抬頭一看,是西尾,“呸”一聲放開,半路改道,抱住奔向花籠的三枝。

“東地前輩,我想去花籠君哪遍。”著急的三枝不小心咬到舌頭。

“帶、帶我一起……起過去。”

“!!!”三枝低頭看著身後192公分、體重87.7公斤的東地,直接傻眼了,這要怎麼帶過去?他也想,但他做不到啊!嗚嗚嗚,花籠君,快救救他!東地前輩好重!但他不敢說!

花籠暫時也沒空理會三枝,因為他的雙腿被西園寺君緊緊抱住了,日野君在一旁使勁扒西園寺君,竹本前輩抱住他的腰,西尾前輩摟住他的肩膀。不但如此,這幾位投手還各說各的,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

對於福井心裡所想得“投手們的虎視眈眈”,花籠沒感覺到,他隻從幾位投手身上感到“嗷嗷待哺”一詞。

這場氣氛越來越緊繃、投手們越演越烈的鬨劇,還是福井製止的。

福井采用分而化之的辦法,先從一年級下手,搬出前輩的身份命令日野和西園寺倆人站好,又對竹本說明了紅日教練交給他的任務,竹本猶豫了幾秒放開了花籠,西尾前輩那邊他是搬出來棲前輩,對方立馬老老實實放開花籠。

東地前輩那邊,福井直言——“要是再哭,我就幫東地前輩擦眼淚”,嚇得東地立馬放開三枝,站起來站好!至於三枝?福井直接拜托對方,無法拒絕的三枝就隻能站在不遠的地方,眼巴巴看著花籠。

其他投手也是如此。

福井見狀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還好還好,前輩們、同級生和後輩還肯聽他的話,並沒有因為他被下放二軍而看不起他。突然,他擦汗的動作一頓,難道紅日教練是為了讓他知曉這件事情,才故意安排這個任務的?

不然的話,拜托小牧君明顯更合適啊。

福井悄悄看向旁邊英俊臉龐滿是不耐煩的小牧。

“貓娘,快、一、點。”小牧瞪人。

“抱歉抱歉,我馬上好。”如果不叫他貓娘就更好了,福井心裡淚流滿面。

福井做了個深呼吸,看向眾位投手,收斂神色:“有什麼話直接說,一個個說,這樣一來,你們的訴求才能完整傳達給花籠君,不然全部一起說,花籠君又該聽誰的?”他苦口婆心勸著眾投手,“你們是為了解決問題才找花籠君的吧?那就有效率一點,花籠君等下還要去班級呢。”

花了好幾分鐘,福井勉強說服幾位投手,接著他準備勸一勸花籠,不要總是放任投手們,好歹管一下啊!

然後,福井轉頭,看到原本花籠站著得位置上空無一人。

福井:“……”哦,花籠跑跑又跑了。

小牧:“……”惡心!花籠怎麼這麼會溜?

三枝:“……”他的捕手怎麼這麼任性?果然隻能由他接收了。

西尾:“……”他的捕手花籠君隻能下次再約……下次個屁!今天他一定要約到!

東地:“……”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竹本:“……”講真,要不是在青野,就花籠君這種性格早就被打了吧。

日野:“……”下次要不要準備一個繩子,將花籠君拴在自己腰帶上?什麼材質的繩子更結實一點呢?他認真思索著。

西園寺:“……”花籠君一定經常被人怨恨吧?他們隊伍裡不僅投手不正常,連捕手也是奇葩啊!

“花籠泉水啊——!”最後,忍到內傷的福井忍不住喊了出來,聲音在青野球場的上空久久回蕩。

此時,被眾人在心裡diss的花籠,已經打著哈欠往自己的班級走去。至於眾投手?有貓娘前輩和小牧前輩在,他很放心……放心了沒幾秒,他被攔住了,還是同時被兩個人攔住。一位是同宿舍的星星星穀前輩,另一位是同年級的折原君。

“折原君,你先。”星穀很有風度地說道,後腦勺像是長眼睛一般又不緊不慢說道,“外星人,你現在敢跑得話,我就向紅日教練申請監督你加訓的任務,然後,一定會嚴、格、控製你的加訓量。”在“嚴格”一詞上特彆重音。

花籠邁出去的腿就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