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花籠VS石清水 不是,說好的惺惺相惜……(1 / 1)

青野高中足球場。

“隊長, 你快看那邊!”正在撿球的足球部的一年級,突然瞳孔震驚叫了起來。

足球部隊長看過去,頓時無奈無力又頭疼地吐槽:“怎麼又是花籠泉水?他怎麼不在棒球部練習, 老是跑到我們足球部?上次混在我們的隊伍裡偷偷跑步不說, 今天居然還帶人過來?”

“隊長, 怎麼辦?要通知紅日教練嗎?”

“先不管, 如果他沒進球場就當做沒看到。”難得的文化祭,足球部隊長可不想聽到光速趕過來的紅日教練的咆哮(上次就是這樣), “就當行個方便。”

“我知道了!不過,花籠泉水旁邊那個看起來不好惹的男人, 看起來好像不是棒球部的人。”

“看起來是挺眼熟的,好像在什麼雜誌還是電視上見過?想不起來了……算了, 無視到他們就好。還有, 你跟其他人說一下,不要把花籠泉水又過來的事情說出去。”千萬彆引得紅日教練過來啊!

“好的!”

那邊。

被花籠和石清水默許跟上來的八阪, 聽到花籠那句“比一比”的挑釁, 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花籠君到底知不知道石清水前輩是何方神聖啊!那是現在有著“全國高中生第一投手”之稱的男人!是力壓他們青野的東地前輩、多摩工業的望月前輩(二年級)、富丘的能登前輩、明榮的森前輩、帝西的八越前輩等眾多投手的男人!是在去年世錦賽上大放光彩的投手!

要不是他之前說過不告訴前輩的話, 八阪現在絕對給星星星穀前輩打電話!怎麼辦?要是石清水前輩被花籠君氣到暴走要怎麼處理啊?他頭疼萬分。

可是與八阪想象中的不同, 石清水並沒有生氣。

“比一比?”石清水確認那個看起來是足球部掌控者沒有做多餘動作的意思,漫不經心掃向足球場上的視線收了回來, 拿開架在花籠腦袋上的手肘, 低頭,注視著花籠那雙半睜的貓眼,勾了勾嘴角,“啊啦啦,你在向我下戰書?”

“不接?”花籠沒有否認,輕輕打了個哈欠, 略顯冷淡的水光清澈半睜貓眼,此時,裡面有什麼靜靜燃燒著,悄無聲息卻壓迫感極強!

“接!”石清水敏銳感受到那份火熱的戰意,不由笑了,薄唇勾出惡劣的弧度,“花籠小貓,看來你真的有在反省無視我的來電和信息的無禮行為~不錯!這是今天我和你見面以來,你唯一做對的事情,我想宰掉點什麼發泄的抑鬱心情都有所好轉了。”

“嗯。”

“你真的勇氣可嘉,說吧,怎麼比~事先聲明,沒有難度的項目就不用說出來汙染我的耳朵了,畢竟,我身為前輩的為數不多耐心已經被你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給你一分鐘,認真思考再回答。”

“哦。”

於是兩個人安靜了下來。

石清水笑著看著花籠。

花籠打著哈欠回望。

靜靜對視間,空氣裡似乎有什麼在湧動。

站在倆人後面的八阪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從那個不含任何深意卻語氣森然的“宰掉”中回過神來時,下意識後退兩步,然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不正常?石清水前輩聽到花籠君的挑釁,不僅沒生氣反而高興?他實在理解無能!

可是……空氣是不是開始有點不一樣了?

他看看如平常一般打哈欠的花籠,又看看笑得風流目光鎖定的石清水。明明什麼都還沒發生,他的頭皮卻隱隱發麻,皮膚被激起一粒粒雞皮疙瘩!八阪艱難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既忐忑又期待接下來的展開。

“時間已經過去三十秒,你還剩下三十秒思考時間,記得好好珍惜~”石清水叫花籠“好好珍惜”的語氣和表情,像是在說“拚命思考吧,你想怎麼死”!

“哦。”還要浪費三十秒?花籠安靜打哈欠。

“話說,太慢了啊,你怎麼現在才提出比一比?這邊都等得不耐煩了!花籠小貓,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讓久部友大這麼看重你吧!”石清水漫不經心笑著,說話的語氣扔像是在逗弄小貓小狗。

“哦。”花籠半睜的貓眼裡毫無波瀾。

“時間到,可以說了,比什麼。”

“跑步。”

“……”石清水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所以花籠小貓完全沒在聽他說話?他都強調了“高難度”,還好心給對方時間思考,可是花籠小貓還竟敢說出“跑步”這樣的項目?嗬嗬,這才是真正的挑釁啊!花籠泉水太會挑釁了!

“……”八阪死魚眼。花籠君,你根本沒有在反省無視石清水前輩來電和信息的無禮行為吧!你自己隻是單純的想跑步吧!早上趴在球場大門上耍賴,也沒能從烏丸監督和紅日教練手裡順利拿下跑步機會的你,隻是想拿石清水前輩當做借口成全自己的私心——去跑步吧!真是服了你,都什麼時候還惦記著早上少跑得那幾圈!

花籠奇怪看了八阪一眼,總覺得這位隊友那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有些微妙。他輕輕打完一個哈欠,看向石清水。嗯,石清水前輩的目光更……扭曲?

“石清水前輩。”花籠開口。

“怎麼?”石清水亮如星子的眼睛彎出危險的弧度。,已經在考慮怎麼料理面前膽敢戲弄自己的矮子!

“比試項目是跑步,條件是你要跟上我。”

“???”誰跟上誰?這個矮子是在嘲諷他啊!石清水仿佛聽到自己理智那根弦“啪”一聲斷掉的聲音。

花籠打了一個哈欠,取下身上的運動挎包交給表情複雜的八阪保管。

接著徑直走到旁邊,將褲腳向外翻卷起,挽到膝蓋上方十公分的地方固定,輕跳了兩下,確定褲管牢牢固定住後開始做熱身運動,從手臂到雙腿,從脖子到軀乾,充分舒展身體。這時,他看到石清水還站在那裡不動:“前輩早上已經鍛煉過了?”

“不要一副我已經鍛煉過就不行的表情,超過你隻是一件小事。”石清水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直接將花籠說得跟上他的條件改成超過他!他將褲子兩側的棒球拿出來,塞到八阪懷裡,頭上那頂鴨舌帽也塞過去,也將褲管挽起固定住,冷著一張笑臉開始熱身。

“哦,那前三圈不許超人,後兩圈隨意,一共繞著足球場鐵絲圍欄網跑五圈。這裡的球場包括緩衝區整體長107米寬70米,一圈是354米,五圈下來一共是1.77 千米的賽程。”

“真是貼心啊,不僅將詳細情報告訴我,還特意製定前三圈不準超人的規則,是在給我機會判斷自己到底跟不跟不得上你,然後再根據自己的情況決定要不要去超過你嗎?你真是太狂妄了,忘了你自己的身高和小短腿了嗎?”石清水嘲諷。

“哦。”花籠隨意應一聲。

“我真是被小看了啊。”石清水一絲不苟做著熱身運動。

很快,倆人完成各自的熱身。

“以我所站的地方為起點和終點,比賽比試賽程總共五圈,前三圈不允許超人,後兩圈允許超人,最先達到終點的人獲勝。”作為裁判的八阪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劃出一條三米長的線,站在線的一端很正式地說道,“現在,請花籠君和石清水前輩做好準備,各就位。”

花籠打完最後一個哈欠,輕輕跳了兩下,兩腿屈膝站立,右腳在前,左腳在後,上體略前傾,雙臂一前一後擺好,已經擺好起跑前的準備動作。

石清水確認了花籠的起跑準備動作,收回視線也跳了兩下。

他很自然蹲下去,雙手撐在地面,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垂下目光,腦袋也自然垂下。這是蹲踞式起跑的準備動作,一般用於短跑比賽,而他們的賽程是1.77 千米的中長跑,使用花籠小貓那種站立式起跑準備動作更合適。

但是!

既然前三圈不允許超人,那麼,為什麼不從第一圈開始就由他領先!

跟上花籠小貓?嗬嗬,他要一開始就用百米賽跑的狀態起跑!一下子拉長足夠的距離甩開花籠泉水!全程保持領先狀態拿下勝利!不然,怎麼對得起花籠泉水那一句句挑釁?石清水的眼睛亮得驚人!

“預備!倒數五個數,五,四,三,二,跑!”八阪高舉得手狠狠揮下。

石清水肌肉緊繃的雙腿往用力蹬地!

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因為姿勢的原因,起跑時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他的身體自然流暢挺起,成功為起跑做了助力。雖然不是短跑選手,但他起跑的姿勢、狀態、時機都把握得相當好!衝出去的速度相當快!

風在耳邊呼嘯,雙臂自然擺動,沒有一絲放鬆警惕,跑出大概十米的距離,石清水抬起頭,看清前面路況時,瞳孔縮成針芒狀!因為他預想中被甩在身後的矮小身影,赫然出現在斜前方的位置!

好快!

花籠泉水竟然比一開始就用衝百米賽跑狀態的他還快!

被搶了先機,隻能後兩圈再奪回領先位置了,他還是不夠重視花籠泉水啊。石清水眼裡快速閃過一絲厲芒。他加快速度跟在花籠的身後,保持約一米多遠距離,目光鎖定斜前方的花籠,開始進行冷靜而理智的分析。

花籠泉水跑步的動作很標準,無論是節奏、手臂的擺動、腳掌落下的方式、腳法的靈活程度等細節做得都很好,可能比他還好。不知情的人見了說不定還會誤以為花籠泉水是專業的短跑選手……看來提出這個比試不是破罐子破摔啊,是有備而來!

不過,這種高速狀態你能維持多久呢?

不要忘了,他們的賽程不是100米也不是200米而是1770米!石清水望向花籠的風流笑容裡多了幾分莫測。

可是,五十米……

一百米……

一百五十米……

花籠泉水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白皙纖細看起來沒有肌肉的小腿高步頻地跑動!身體沒有搖晃,步伐平穩輕盈,他不斷向前!向前!

跟在後面的石清水早就放慢速度,他注視著前面那個沒有一點減速意思的身影,眼神漸漸凝重。那個白癡難道想要跑百米的速度去跑1770米?他是想死嗎!要知道百米賽跑是無氧運動,但是1000米是高強度的有氧運動!繼續這樣下去會休克!甚至有生命危險!

這時,前面的花籠開始放慢速度,劇烈的喘息聲都傳進勻速奔跑漸漸靠近的石清水耳裡,很快,他來到花籠身後不遠的位置。

從背影上看,花籠的背影沒有多餘的晃動,腳步依舊平穩堅定,除了速度減慢,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石清水清晰聽到前面傳來的劇烈不穩喘息聲,就像是離開水的魚在艱難掙紮著喘息。光是聽到這個聲音,你就知道對方在承受著痛苦!

為什麼?石清水不解。

規則是前三圈不能超人,確定領先位置就可以放慢速度為後兩圈的衝刺儲存體力,為什麼要在無關緊要的地方浪費體力?難道是打算用第二圈和第三圈恢複體力……他的瞳孔猛然再次縮成針芒狀!因為花籠再次開始衝刺!

全力以赴!

沒有留任何餘力地衝刺!

花籠泉水到底在做什麼?現在還是第一圈啊!?!石清水眼裡的深色濃的化不開,嘴邊的笑意漸漸收斂,愈發認真觀察著花籠。

首先,花籠的速度很快。儘管還是沒經過二次發育的一年級,但速度已經不比經過二次發育的二、三年級速度慢(這裡指跑得快那批人)。從這個角度來說,花籠定下前三圈不允許超人的規則,給一起跑的人機會判斷自己跟不跟得上,並不是狂妄之舉,他真的很快!

其次,花籠的忍耐力很強。短時間內使用百米賽跑的狀態跑超出這個範圍的距離,跑得越多,包括內臟器官在內的身體各處會用疼痛感發出抗議,可即使如此,花籠經過短暫的休息後依舊毅然決然衝出去了!

石清水靜靜凝望著花籠,待對方速度再次慢下來,他靠近時依舊聽到劇烈的喘息聲,明顯比上次還要痛苦的聲響!

花籠泉水還會第三次衝出去嗎?石清水心中產生這個疑惑。

答案是會的。

花籠第三次衝出去……

第四次衝出去……

儘管休息的時間越來越長,喘息聲越來越痛苦,連身體都開始微微搖晃,但每次短暫的休息後,花籠還是會一如既往地衝出去!

漸漸的,跑在後面的石清水看明白了花籠泉水為何會這樣做。因為即使在比賽,花籠泉水也在磨煉自己!不斷壓榨自己的潛力!簡而言之就是在進行比賽的同時還在進行自虐式訓練!

得出這個結論後,石清水都要氣笑了!

要訓練什麼時候不能訓練,偏偏在和他的比賽中?這樣下去,花籠泉水的體力都要消耗乾淨了,後兩圈還比什麼?他都可以不戰而勝了!這明晃晃是在無用功!白癡!

……

八阪看著花籠的身影,喉嚨發乾,手指在微微顫抖。他也看出花籠在做什麼,簡直是蠢到無藥可救的自殺行為!這樣下去一定會輸!可是、可是,他為什麼覺得花籠君一輪一輪堅持下來,哪怕再痛苦也一次一次衝出去的身姿……該死的讓他熱血沸騰啊!

可惡!

這不是超級帥氣嗎!

他曾經聽到一個傳聞,為什麼眼高於頂的日向夜鬥會在報道的第二天就執著和花籠泉水成為好朋友?除了花籠君本身性格奇怪,更是因為那一天日向君在比試中輸給了花籠君!喜歡怪人與強者的日向君認可了花籠君的實力!

那個傳聞中的比試,該不會就是這個噩夢般的跑步吧?

……

花籠的氣息漸漸變得粗重,額頭和後背已經被汗如雨下,也濕了的劉海被風往後拽去,耳畔撕裂的風聲貫耳。突然,他聽到身後傳來追趕的腳步聲和赫赫風聲,是石清水前輩。不過,他怎麼加速追上來了?花籠不認為對方會違背規則。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並排!

花籠眼角餘光掃過去,剛好和石清水的目光對上,那雙亮如星子的眼睛在說“規則不允許超人,但沒說不允許並排吧。”

“跟得上,就來。”花籠用眼神回複完果斷收回視線,接著,他身邊的腳步聲一直沒有落下。他的身高隻有160公分,石清水前輩的身高超過185公分,他們倆人的步伐與步頻都不同,可是,石清水前輩還是牢牢跟在他身邊,偶爾落後,但從來沒有超出!

放慢速度休息,衝刺,放慢速度休息,再衝刺……反複輪回。

花籠從沒想過自己設計的這項高強度艱難訓練,當初日向跟了三輪就不行的訓練,竟然有人能夠一直跟下來!也願意跟下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前面和石清水前輩對上視線的時候,對方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自己吧?花籠氣喘籲籲卻依舊笑了出來。

時刻留意著花籠動作以保持並排的石清水,注意到了對方的笑容,並讀懂了那個笑容的含義。嗬,就算做一樣的事情,你花籠泉水是白癡,他石清水千春可不是!不要擅自降低他的檔次啊!

不過……真TMD累!比想象中還要難受!難受到炸裂!

這個不斷挑戰人體極限的毫無人性訓練方式是哪個天(傻)才(逼)想出來的?是想逼死人嗎!是的,石清水已經判斷出這一套訓練方式了。

因為他跟著花籠的加速而加速,跟著花籠的減速而減速,學習花籠的呼吸節奏調整呼吸(最重要的一點),這個高強度反複衝刺對他的身體負擔就沒有預估中的大。所以儘管石清水此刻非常想停下進行全方面的休息,但他依然可以遊刃有餘笑著,腳下的動作一點沒慢。

可是疲勞程度和難受程度還是太TMD強烈了!比他多跑了好幾輪的花籠泉水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好吧,他承認自己以前看低了花籠泉水,花籠泉水不是家養的小貓小狗,是能夠狩獵的野生動物!

賽程來到第三圈最後兩百米!

花籠和石清水不約而同放慢腳步,進入休息和恢複體力的時間。

八阪站在起點(終點)的位置,看著倆人跑過來。咦?花籠君和石清水前輩之間的氣氛是不是好多了?光是看著,就有種他們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感,總覺得好和諧啊。他下意識發出感慨,也不由露出笑容。

看著氣氛超好的花籠和石清水越來越近,八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心裡連對石清水的畏懼都消散了不少。

在花籠和石清水並排通過他面前的那一刻,八阪情不自禁想要喊出來的“加油”還沒說出口。

“轟!”空氣中似乎有什麼炸開!

原本春天般溫暖柔和的氣氛被寸寸割裂!眨眼間變成北風呼嘯刺骨的凜冽寒冬!氣氛倏然緊繃,火YAO味溢出,讓人皮膚感到隱隱刺痛的鋒利尖銳氣勢撲面而來!

接著,八阪瞳孔驟然放大!因為他看到依舊笑著的石清水突然狠狠撞向花籠泉水!卑鄙!這是不能避開的距離啊!無恥至極……誒,花籠君好像也是同樣的動作?

在八阪懵逼的時候,同時撞向對方的花籠和石清水已經狠狠撞在一起!一聲悶響,他們雙雙後退!花籠右腳一蹬,石清水往前狠狠踏下穩住身體,倆人采取不同的方式止住反作用力,然後,下一個動作再次同步——往前衝去!

花籠在前,石清水落後半個身位。

突然!石清水再次撞過去!早有預判的花籠讓開,但因為躲讓的動作奔跑的動作微微一滯,石清水瞄準時機猛然加速,趁機反超!

花籠及時調整好姿勢衝上去,被石清水的手臂攔住……沒有停止衝勢,直接撞過去!

石清水在最後一刻收回手,眨眼間又被花籠領先,他選擇再撞過去!

先前美好溫馨的氣氛仿若錯覺!倆人針鋒相對!都分不清是在打架還是在跑步,花籠和石清水撕下溫情脈脈的假面,這場跑步比試頓時變得激烈而危險起來!凶悍至極!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撕成碎片!

可是,有時候倆人又會突然默契的放慢速度休息,氣氛變得和緩,就在你以為前面凶險的互相攻擊畫面是錯覺時,他們又再次毫不留情地撞向彼此!

八阪:“……”不是,說好的惺惺相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