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青野會變成什麼樣? 他的捕手被拱了!……(1 / 1)

此時的天色還很亮, 大片白雲被夕陽染成瑰麗的金燦與橘粉調和在一起的色澤,綺麗明媚,微微悶熱的空氣中漂浮著躁動氣息, 偶有涼風吹過來, 讓這個鄰近夏日的傍晚增添幾分清爽。

青野高中附近車站的出口處,花籠慢悠悠打著哈欠走出來,還沒來得及欣賞幾秒美麗的天空,半睜的貓眼就看到有人在等他。

為什麼花籠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對方在等自己?因為這人他認識。

對方五官生得粗獷,古銅膚色, 沉靜的表情像一頭令人栗栗危懼的野獸, 加上超過190公分的身高,體格健壯,修長四肢都是充滿力量感的肌肉。他穿著滿是灰塵的青野高中棒球部部服, 左手戴著手套, 右手還拿著球,就像是剛從賽場下來一般, 還帶著侵略意味十的凜冽殺氣!

隻是站在路邊, 仿若矗立屍橫遍野的戰場!

行人經過他周圍時紛紛下意識避讓,怎麼看都是充滿震懾力的猛男!還有幾分霸氣和帥氣。但是, 帥不過三秒鐘, 這個猛男在看到花籠的時候,一雙圓潤可愛的杏眼猛然亮起來, 下一秒,卻開始緩緩流淚!

“……”花籠見狀靜默兩秒,打完一個哈欠,轉身往回走。

“好、好好好好過分!怎麼、麼看見、見我反、反而走、車站站裡面!彆、彆走啊!接、接我的投球啊!花花籠君!不、不要走啊!我、我我好想你、你的投捕。”看清花籠的動作, 東地浩史心口被插了一箭!頓時猛男落淚(劃掉)猛男寬面條眼淚直下!

突然!

他高高大大的身形直接衝了過來!

像是體重四百公斤的生性暴烈北非公牛撞過來!速度極快,動作敏捷,偏偏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搭,一副淚流成河的慘不忍睹模樣,委屈的像個寶寶!

花籠聽到身後的動靜,停下腳步,不用回頭都知道身後是什麼場景。因為相同的場景他都看膩了,最近更是以平均每周至少發生三次的頻率,在他面前上演,無論地點是球場、食堂、班級、走廊還是洗手間。

你能想象一個男生在使用洗手間的途中,突然被一個猛男飛撲嗎?沒有當場踹飛對方,是花籠還記得夏甲預選的賽事,以大局為重。

花籠打了無可奈何個哈欠,環顧周圍,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他雙腳分開站定,剛剛站穩,身後就響起破空的細微響動,接著,花籠上半身輕微搖晃了兩下,下半身紋絲不動,身上就掛上了一頭野獸(劃掉)無尾熊(劃掉)……東地前輩。

東地的兩條鐵臂緊緊勒住花籠脖子,粗壯的大腿夾住花籠的腰,脊背呈弓型,熟練避開花籠背上的背包。一個身高192公分,體重87.7公斤的肌肉猛男,就這麼掛在身高160公分、體重50公斤的瘦弱後輩身上!而且還在大哭特哭!

花籠:“……”

講真,要不是東地前輩是投手、還是青野的投手前輩,本人也沒有什麼使壞的心思,花籠早就一個熟練的過肩摔,送給膽敢抱著自己大哭的東地了!

“東地前輩,下來。”花籠語言簡潔道。

東地心頭一顫,聽出花籠話裡的不耐……抱得更緊了!吸吸鼻子:“不、不下來,不放、放開,除非你告訴、訴我,你有、有沒有勾搭、搭其他學、學校的投手!”

“哈?”

“彆想騙我!我都知道了!今天你和來棲一起去帝西看練習賽!你是不是勾搭帝西的投手和多摩工業的投手了!”東地聲音幽幽,像極到抓住另一半的出軌現場。也許是這段話在心裡反複念叨太多遍,他說出來的時候竟然非常流暢。

“沒有。”花籠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心虛,來棲前輩命令他觀察並且勾搭多摩工業的投手陣,但他隻是耳朵聽聽罷了。指點大地是因為某些小時候的緣由,接鬱人的扔球是因為不能徹底保密對方的實力,其他的,他可什麼都沒做。

“真的?”東地沒有那麼容易糊弄過去,連忙追問。自從遠征回來,他隻要一想起花籠接過佐津川、黑田等投手的投球,然後被纏上,每每就心痛不已——他的捕手被拱了!

“真的。”

“那有沒有投手纏著你投球?”

“……”這裡說出鬱人的名字,東地前輩會不會炸掉?

“你、你還說、說沒有!嗚嗚嗚嗚!我、我就知道你、你這個花心心、心捕手!有、有了我還、還不滿足!還勾、勾搭西尾、三枝他們,現在更壞、壞!瞄準、準其他學校的、的投手!”東地爆哭!大顆大顆的眼淚和鼻涕往下,胡亂拍在花籠腦袋上的鴨舌帽上。

“……”帽子回去拜托利真哥清洗吧,花籠打了一個哈欠。

他注意到周圍的行人慢慢停下腳步圍觀,甚至有人拿出手機要拍照,半睜的貓眼瞬間完全睜開,輕輕一瞥,重新恢複半睜狀態,再一瞥,發現對方完全僵住沒有小動作後,收回視線。

“東地前輩,下來或者過肩摔,自己選一個。”花籠說話的聲音帶了點冷意。

“哼!我、我兩個都、都不選!明明、明是你不好,我、我可以投、投球啊,多多多少球都會滿足、足你!我不管,我是前輩!我要擺、擺前輩的架子,命令、令你!我就不下去!”東地邊說邊抽噎著,從花籠身上下來。

花籠拿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包還沒開封的抽紙,打開,熟練塞到東地懷裡。彆問為什麼熟練,問就是從高橋前輩(青野副隊長,三年級)那裡學到的。

“我、我告訴你!花籠、籠君,彆以為、為我好說話,你、你就囂張。”東地一邊抬頭挺胸擺出“我超凶”的架勢,一邊將手上的球塞到口袋裡、將手套夾在腋下,抱著紙巾,不停抽出來敷在自己臉上,一點凶悍的氣息都沒有。

花籠打了個哈欠,拉著東地走到垃圾桶旁邊,讓前輩方便扔使用過的紙巾,等對方用完一包紙巾,稍微冷靜一點才問:“東地前輩,你是專門在這裡等我嗎?”

“是啊。”

“什麼時候開始等的?”

“你突然問、問我,我也不知道、道,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東地茫然。

“……”花籠打哈欠的動作停住。

“誰叫你、你,不接電話!不、不看信息,你、你不知道我、我多擔心!萬一你、你的心被其他學校的投、投手拐走怎麼辦!”東地泛紅的可愛杏眼瞪著花籠,但隻瞪了短短一秒。

“除了這件事,找我還有其他理由吧。”花籠說道。

“沒、沒有啦!”東地縮了縮脖子,垂著腦袋盯著腳尖,心虛得非常明顯。

花籠安靜打了一個哈欠。東地前輩連抱怨他“勾搭”其他學校投手、說要“命令”他的話語都能說出口,是什麼事情讓他說不出來?他有種預感,東地前輩來這裡等他最大的理由就是這個說不出口的事情。

“東地前輩,吃冰棒嗎?”花籠轉身往外面走去。

“吃、吃冰棒?啊?哦,可、可是我沒帶錢,不能請你啊!不然,你等一下,我回宿舍拿錢包。”東地亦步亦趨跟上,隻是花籠太矮、他太高,隻能收著大長腿走路。

“我請客。”

“你請!?!”

“嗯。”

“太、太好了!我等下一定要拍照片發給西尾君(青野投手,三年級)!我要炫耀!”東地說話突然又順暢起來,杏眼閃閃發光,表情得意又囂張還帶著點奸笑。

“哦。”回去的時候給西尾前輩買瓶飲料,不然西尾前輩又會變成背後靈般一直跟著自己。不過,花籠想起最近西尾前輩和中村前輩都在自己宿舍找武田前輩(青野四棒,隊長)補習,還有星星星穀前輩……還是多買幾瓶吧。

“花籠君,聽說明天要出夏甲預選的一軍名單要出來了!”這句話東地也在心裡想了很多遍,因此很順利說了出來。

“不是說了等期中考後決定嗎?你聽誰說得?”

“我去烏丸魔王、不不不不是!是烏丸監、監督辦公、公室,看到、到紅日教練壓著烏丸魔、監督加、加班,那、那時候烏丸魔王告、告訴我的,說、說是先定、定名單好、好訓練,要進行針對、對夏甲預選的集訓,等期中考後、後,成績不及格、補考還不及格的人、人再踢出名單。”

“嗯。”既然是烏丸監督說得,那就是已經確定的事情了,明天嗎?花籠半睜的貓眼裡有什麼一閃而逝。

“不、不知道西尾君這、這次能不能一次、次通過期中考。”東地前一刻還想著向西尾炫耀,這一刻又忍不住為對方擔憂起來。

因為看起來很聰明、分析對手情報也頭頭是道的西尾,其實是不折不扣的學渣!上次月考就是不及格,後面補考還是在武田的幫助下才勉強低空飛過,不然關東大賽就被踢出一軍名單。

至於他?每次成績都是年級前十,謝謝。

真·學霸·雖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愛哭鬼·東地,雖然不擅長教人學習,但學習成績在三年級生中傲視群雄!除了神堂(年級第一),他不怵任何人!

花籠打著哈欠沒說話,這件事隻能靠西尾前輩自己,要是因為期中考學習成績不行被刷下來……待會給西尾兩瓶飲料好了,他想到。至於他自己?對於已經學完全部高中課程的花籠來說,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

“對了!花籠君,你打算怎麼、麼搬行李?”東地突然想起一件事。

“搬行李?那是什麼?”

“為什麼你一副、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的樣子!”東地瞳孔震驚,一雙杏眼瞪得渾圓,“一個月前已、已經通知了啊!我、我們棒球部、部搬宿舍的事情!”

“搬宿舍?”

“是啊!搬到去、去年建好、前兩個月裝、裝修完畢的運動部綜合宿舍樓!有、有單獨、獨空調,每一層都、都有單獨、獨的洗衣房!棒球部、籃球部、足球部……很多運動、動部住、住一起的宿舍大樓!”

“哦。”完全不記得有收到這個通知的花籠,此刻裝作知道有這回事。

“……”他都看出來了!花籠君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啊!東地的表情頗有些一言難儘。花籠君,對棒球以外的事情真的完全不關心啊!“等等、等,那你知道文、文化祭第一天的社團、團展示,我們社團、團表演什麼嗎?”

“表演什麼?”花籠很自然地接話。

“不、不要那麼自然問下去啊!開會的時候、候不是說了嗎!還是紅日教練主持得會議!還、還投票決定了節、節目!”

“說起來,有一次會議柴柴是給我遞了一張小紙條,就是那個吧?”

“……”如果花籠君三年級的時候被烏丸魔王任命為隊長,青野會變成什麼樣?太可怕了!東地渾身一激靈,拒絕再想下去!他直接揭曉答案,“我們棒球部、部雖然是運動部,但表演得節目是、是詩朗誦,跟。”

“哦。”花籠隨意應了一聲,慢悠悠打著哈欠走進一家便利店,直奔冰櫃,半睜的貓眼專注注視著各種冰棒。

“茶道、道部是茶道表演,吹奏部是音樂表、表演,比起來、來我們棒球部的節目就、就很沒誠意,但是,學生、生會通過了,你知道為、為什麼嗎?”東地在花籠的示意下,猶猶豫豫選了巧克力香蕉冰棒。

“為什麼?”花籠沒有任何好奇心地問道,給自己挑了一個西瓜口味的冰棒,又快速挑了十幾瓶飲料。

“因為表、表演者是日向君和折原君→_→。”東地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這是哪個天才想出的主意?”花籠秒懂。這是光明正大的“美人計”!日向的女粉絲和折原的男粉絲才不管倆人表演什麼,哪怕是在台上發呆都願意買賬,“他們兩個願意一起登台?不怕在台上吵起來嗎?”

“來棲君的主意→_→。”東地的表情更加怪異。

“哦。”花籠再次秒懂。東地前輩一句話回答了他的三個問題啊,既然是來棲前輩的主意,那麼日向和折原君不同意……也得同意,居然可以讓他們兩個一同上台表演,不愧是來棲前輩。

花籠打了哈欠去結賬。

東地走在後面,因為讓後輩請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但又暗搓搓的很開心——他可是花籠君主動請客的投手!花籠君一定最喜歡他這個投手了!還不知道給西尾買飲料的東地超開心~

花籠和東地邊走邊聊,回到學校後,拒絕東地前輩投捕邀請。在前往烏丸監督的辦公室前,將飲料交給對方拜托轉交給西尾前輩、武田前輩、中村前輩、星星星穀前輩、三枝前輩、瀨戶前輩、貓娘前輩、鈴木前輩……好吧,是轉交給現在的所有一軍成員,還特彆叮囑了一聲給西尾前輩兩瓶。

東地:“……”

東地僵在原地很久,直至花籠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好大聲,一邊哭一邊往宿舍走,還一邊譴責西尾勾搭自己的捕手花籠君。

青野棒球部主監督辦公室。

花籠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裡隻有烏丸監督一人,對方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在看文件,那認真工作的樣子,讓他下意識環顧辦公室。紅日教練不在啊,烏丸監督居然這麼認真?

“工作的時候認真工作,剩下的時間才能有底氣用作他途。”烏丸監督頭也不抬說道。

“哦。”這是“隻有認真工作,在紅日教練面前,剩下的時間才可以儘情玩弄他人(劃掉)玩耍”的意思,花籠解讀完畢。

“順利嗎?”

“嗯。”

“和來棲君相處得如何?”

“很好。”

“前面來棲君和我電話聯絡的時候,這個問題也給了相同的答案。”隻不過來棲君的聲音隔著手機都能聽出在咬牙切齒,而花籠君是真心這麼覺得~這個要是被來棲君知道了,絕對會當場炸裂吧,下次告訴他好了~烏丸監督在文件簽上自己的名字,合上,抬起頭,陰鬱平和的眼睛帶著愉快笑意看向花籠,“花籠君,我最喜歡聽你們隊友之間友好相處的點點滴滴,可否詳細告訴我,今天你和來棲君相處得具體細節?”

“好的。”

“那麼,你過來,將我推到沙發那邊。”

“哦。”花籠打了個哈欠,上前,單手將坐在帶著轉向輪辦公椅上的烏丸監督,熟練推到沙發旁邊。

烏丸監督施施然站起來,在柔軟寬大的沙發上鹹魚癱,又指揮花籠拿了瓜子等小零食,還有酒……花籠停下動作,靜靜看著他,連哈欠都不打了。對視整整一分鐘,烏丸監督放棄了酒,換成烏龍茶。然後,他就一邊嗑瓜子一邊聽花籠的彙報。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誤會來棲君的雙胞胎弟弟是他的兒子就算了!居然問他是不是拿你的照片擼了!還拒絕了來棲君!哈哈哈哈哈!還將‘萬一被下毒了,我不會死’的水給來棲君!那句‘應該是來棲前輩和元宮前輩更像’也很妙啊!你這不是明擺著說來棲君‘容易被討厭’嗎?”

“哈哈哈哈哈,居然可以讓來棲君屢屢吃癟還全身而退,花籠君,你和來棲君說不定會成為最棒的搞笑組合!我很看好你們,簡直是歡樂源泉啊!”烏丸監督在沙發上笑到打滾。

花籠:“……”他可以離開了嗎?

花籠被反複詢問了三遍,直到窗外的天完全暗下來,他才得以離開——因為紅日教練來了。離開烏丸監督的辦公室,花籠先去歸還了拍攝設備,又去找了鬆下利真,將鴨舌帽交給對方清洗,接著回到宿舍,被西尾前輩、中村前輩糾纏一會,換了運動服去球場訓練。

熱身,拒絕東地前輩的投捕邀請,跑步,拒絕日野的投捕邀請,揮棒練習,拒絕西園寺的投捕邀請,休息,拒絕竹本前輩的投捕邀請,繼續揮棒練習,拒絕西尾前輩的投捕邀請……

花籠早就從桐生前輩(一軍捕手)和丸山前輩(二軍捕手)那裡得知,今天幾位投手的投球份額用完了,自然不會答應。因為紅日教練在旁邊虎視眈眈,投手們也不敢放肆,被拒絕後隻能離開。

至於投手們或委屈的小眼神、或嘴上不在意卻一步三回頭、或罵罵咧咧企圖引起注意、或嚎啕大哭……各種戲精上身的反應,花籠全部無視了。他一邊聽著日向和柴柴聊天,一邊訓練,直到紅日教練跳出來阻止,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結束訓練。

總是,又是一個平和的夜晚(備注:隻有花籠是這麼想,其他青野部員差點被幾位爭搶花籠的投手煩死了)。

月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和新的一周來臨。

這天,從早上的晨練開始,棒球部的氣氛就很微妙。很多部員已經知道今天是宣布一軍名單的日子,躁動在空氣中彌漫,氣氛隱隱焦灼。隻是無論剛開始的集合和解散前的集合,烏丸監督都沒有宣布名單的意思,反而笑著欣賞部員的表情好幾分鐘才說“解散”。

於是,眾部員隻能耐下心等待傍晚的社團訓練。

花籠和日向、柴崎換好校服,吃了早餐,一起前往班級。

“小花籠,你看到沒有?前輩們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在烏丸監督的捉弄下,一個個無語至極,我還以為他們會直接開口詢問烏丸監督什麼時候可以宣布名單。”日向的笑容十分燦爛。他走在花籠的左邊,右手熟練而隨意按住花籠的左邊肩膀,防止某人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日向,不要在公共場合說這種會被前輩討厭的話,你還記得你在社團裡的人緣有多差嗎?”柴崎走在花籠的右邊。他推推眼鏡,又小聲補充了一句,“私底下怎麼說,隨你。”

“震驚!柴柴居然不裝了!居然也有坦蕩蕩說話的時候!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你該不會被甩了,所以失智了吧?”日向故作震驚,聲音高昂,蔚藍的眼睛還很應景地瞪大,整個反應浮誇的像是在演舞台戲。隨即,他又一副很驚喜的模樣,笑得甭提有多燦爛,“到底是哪個女生做得好事,快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柴崎想爆了日向的狗頭!

“柴柴,我們三個人隻有你沒有被人告白,明明長得還可以,為什麼不受歡迎呢?果然是因為性格太糟糕了嗎?你要爭點氣啊~不要拉低我們三人組的檔次。”日向語重心長,神態、動作和語氣都像極了過年期間走親戚時,那些異常關心彆人家小孩學習成績的大人。

“日向,現在離上課還有點時間,你有空嘲諷我,不如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柴崎先瞪了他一眼,接著眼神意有所指看向走在他們中間、安靜打哈欠的花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