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泉水很強啊(1 / 1)

午休時間門, 青野棒球部食堂。

花籠和日向、柴崎坐在一起吃飯,突然,花籠的動作停了下來。

“小花籠?”日向伸手將細碎的金發往後撩, 迎來四位一年級女經理的愛心眼和小小尖叫, 營業的同時還有餘力注意到花籠的異常。

“總覺得有什麼和我密切相關的事情正在發生。”花籠皺眉, 打哈欠的力度都輕了兩分。

“你是男巫嗎?”日向嘲笑。

“也許。”柴崎垂著腦袋,眼鏡鏡片反射著森白的光, “是因為小花籠你手機沒開機, 某些人想聯絡你但聯絡不上,所以在暗地裡咒罵。”比如久部前輩,再比如石清水前輩, 是吧, 小花籠。上周日遇見這兩位久負盛名的前輩,柴崎就心存疑惑, 為什麼都對小花籠這麼在意呢?

“哦。”花籠敷衍地應了一聲。至於手機開機?不可能。

“柴崎,彆以為我沒聽懂,你又在內涵小花籠!”日向大大咧咧吐槽,“自從小花籠去空手道部大鬨一番後, 你是不是越來越放飛自我了?有時候會露出很可怕的眼神~”

柴崎不答,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日向,來社團報道的第一天, 你說了有一位捕手拒絕了石清水前輩的投捕邀請是吧?”說著,看向花籠,“小花籠,那位捕手該不會就是你吧?”所以石清水前輩對你很在意。

“好慢!你這麼久才猜到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從遠征的前輩那裡得到更加勁爆的消息,結果你居然還不知道?難道是因為挨打了,所以對外界情報的嗅覺變得遲鈍?哈哈哈, 柴崎,你現在想想當初你當著小花籠問我這個有趣的捕手是誰的時候,小花籠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覺得想打他啊?快打快打!讓我見識一下柴崎被踩在腳底下的淒慘樣子!也讓我見識一下小花籠的空手道有多厲害!”日向拍著桌子大笑。

柴崎翻白眼。

花籠安靜吃著午餐,安靜打著哈欠。他的空手道嗎?可以交手的人,青野裡不存在吧,相馬的話至少有及川前輩、雅真哥,還有……春真。

與此同時,北海道旭川縣,相馬學園高等部。

鬆下利真剛剛走進棒球部的食堂,就有很多部員連忙起身打招呼問好。

作為鬆下家四兄弟中的長男,他從小學起便就讀於相馬學園,棒球也是一樣,一直到高中三年級引退後才正式告彆棒球,回家幫忙爺爺和父親經營鬆下道場。

也正是因為鬆下利真對於棒球的喜愛,經常在家裡玩棒球,引得三弟雅真、四弟良平開始玩棒球,後面陸陸續續也讓佐伯、及川、上原、花籠等在道場修煉的孩子們接觸到棒球,進而喜歡上棒球。

可以說,鬆下利真是花籠幾人棒球方面的啟蒙老師。沒有他的話,上原龍也可能不會開始投球,花籠也就不會蹲在那裡接球。

畢竟即使有係統,花籠剛開始也沒有打棒球的打算。

當然,因為鬆下利真從道場拐走許多孩子去打棒球,幾乎是每逢年過節都會被他爺爺狠狠修理一頓。

現在他已經高中畢業,但作為相馬棒球部老生協會(OB會)的一員,不僅經常來相馬看練習賽,還會提供物資支援,所以現役的部員對鬆下利真都很熟悉。

“利真前輩,這個時間門過來是找隊長還是找良平同學?”非相馬係的副隊長稻見真生向來對相馬係(從小學開始便是棒球部)的部員沒什麼好臉色,但鬆下利真是例外。稻見露出真心的笑容,“如果是找隊長的話,他正一個人在會議室裡看資料;如果是找良平同學,佐伯君和他在室內球場進行投球訓練。”

“這樣啊。”雅真一個人在看資料?不是在吃魷魚絲?良平在吃午餐的時間門進行訓練?不是被光久強迫接球?了解弟弟性格的鬆下利真隨意笑了笑,“很高興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是來找龍也的,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上原君現在應該在室內球場和久部君進行投球練習。”稻見對部員的動向了如指掌。

“久部君的表現如何?”鬆下利真經常來看相馬部員練習,自然知道“雙捕四棒五投”中的久部德次已經是相馬的新生。

“德次同學不愧是久部前輩的弟弟,是一位值得期待的優秀捕手。”

“那光久一定很高興。”

“是的,佐伯君非常高興,不過比起久部君他更中意及川君接球。”說到這裡,稻見的眼神不留痕跡閃了閃,“不過,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傳聞,聽說佐伯君心裡有個最中意的捕手。利真前輩,你知道是誰嗎?”

“稻見君,過分探究彆人的隱私可能會離心,你實在想知道可以去問本人。”鬆下利真隻是笑。

“抱歉,是我逾越了。”稻見立即道歉。

“沒事,我知道你沒有惡意,也知道以你的性格來講,沒有直接問光久已經是在照顧他的感受了。好了,下次再聊,我找龍也有點私事,先走了。”

“利真前輩慢走。”稻見鞠躬行禮。

“利真前輩慢走。”眾部員齊齊彎腰鞠躬行禮。

鬆下利真對眾人揮揮手離開食堂,他對相馬和棒球部很熟悉,很快就來到室內球場,一下子就找到上原龍也,隻是想不到四弟良平和佐伯光久也在這裡。

“利真哥!”×3,剛好在休息的良平、龍也和佐伯同時喊道。

“利真前輩,中午好。”久部德次鞠躬問好。

“大家看起來都很有精神啊。”利真調侃道,臉上的笑容也更大了。

良平:“……”被佐伯投球折磨到慘無人色.JPG。

龍也:“……”很久部德次接球鬥智鬥勇到想吐.JPG。

“一道算不上美味的前菜罷了。”佐伯撇嘴,在利真面前也毫不避諱地吐槽良平,說完還狠狠瞪了良平一眼,又惡狠狠瞪了久部德次一眼。對於不能滿足自己投球欲/望的捕手,他向來不給好臉色,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利真哥,我去找及川,先走了。”

說完,佐伯又瞪了良平和久部德次,頭也不回往大門走去。

“上原君,午休的投捕就到這裡吧。利真前輩,失禮了。”久部德次對利真行禮好也選擇離開。

“利真哥,找我有什麼事情?”良平打開捕手頭盔的面罩,他的臉上都是汗漬,看起來頗為狼狽。

“不是找你,是找龍也。”

“找我?是卓也有什麼問題嗎?”上原龍也心裡一咯噔,不祥的預感如潮水源源不斷襲上心頭。爸爸又出差了,媽媽還在醫院修養,他又住在學校宿舍,所以最近弟弟卓也是住在鬆下家,上下學也由利真接送。

“卓也很好,我找你不是因為卓也,是你的另一位弟弟。”利真最後壓低了音量。

但已經走到大門口的佐伯,雙耳還是敏銳捕捉到“另一位弟弟”這個信息。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他立馬調頭,比離開時還要快上一倍的速度跑回來,直接插在利真和上原中間門。

“咳咳,我還有話和良平說,久部你不用等我先走吧!”佐伯面不改色說道。

“……”不是,他本來也沒有等的意思,隻是驚訝佐伯前輩怎麼不去找及川前輩才看過來。好可疑……久部德次腳步一頓,沒說什麼,直徑離開室內球場。

等久部德次離開許久,室內球場裡一片寂靜。

“可以了。”利真突然說道,他判斷久部德次已經走遠。

“弱蟲混蛋怎麼了?”佐伯迫不及待問道。

“泉水怎麼了?”龍也連忙問道。誒,他竟然比佐伯前輩慢一拍?

“我是聽上原叔叔轉達的,大概就是青野校方給上原叔叔打電話,說泉水和青野……空手道部部員在符合規則內的切磋時,贏了全部部員和教練。”利真委婉說道。

“弱蟲混蛋這不是很能乾嗎!”佐伯右手握拳擊中左手掌,眼神讚賞,情緒十分高昂。

可是……

上原臉都綠了!

良平臉上的優雅笑容瞬間門定格!

“能乾個屁!泉水在做什麼啊!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打架嗎!他到底還想不想打棒球?”良平要瘋了,要是現在泉水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瘋狂搖泉水肩膀!在近距離破口大罵!讓口水直接噴泉水臉上!“不過,話說回來,泉水不是那種隨意動手的人,彆是空手道部的人惹到他了吧。”

“絕對是空手道部的部員惹到泉水!一定是對方的錯!”龍也斷言,“利真哥,我請去向雅真哥、不,是向隊長請……”

“龍也,良平,你們不用著急,校方和社團主監督都沒有追究泉水責任的意思,隻是希望上原叔叔……多關心一下泉水。當然,如果能勸勸泉水冷靜謹慎行事就更好了。還有,龍也,你安心待在相馬,我明天會去一趟東京,代替上原叔叔和你們看望泉水。”利真安撫倆人。

“你要去東京?”龍也和良平吃驚。

佐伯冷哼一聲,不爽撇嘴。尼瑪,為什麼要挑在現在這個忙碌的時間門點?他也想去東京看弱蟲混蛋啊!

“是的,出了這種事情,我認為有必要去一趟學校。要是真的有人對泉水做小動作……”利真眼睛眯了眯,又溫和笑道,“總之,明天我去一趟東京,如無意外會後天回來。卓也的話我拜托母親接送了,龍也,你不必擔心。之所以過來和你們說一聲,是因為我覺得讓你們了解泉水的真實情況,你們才會安心一點,他大概什麼都沒跟你們說吧。”

“嗬嗬,彆說這件事了,泉水根本就不接人電話啊!每次打過去都是關機!”他連泉水有沒有喝完他寄過去草莓牛奶都不知道!良平咬牙切齒,臉上破碎且皸裂的優雅笑容十分恐怖!

“泉水也好久沒接我電話了。”龍也面無表情。怎麼說呢?這種場景即使早就預見了,真正碰上還是讓人恨得牙癢癢啊!

“哈哈,還真是泉水的風格。”這時,利真仿佛看到龍也和良平倆人身上冒出黑色的東西,“泉水和空手道部部員起衝突的原因,我會問……”

“砰砰砰!”大門處突然響起多瓶罐裝飲料落地的聲音。

幾人猛然回頭,就看到春真(鬆下家二男)一臉慘白站在那裡。

“我我我我我聽說利真哥過來了,給大家買了飲料。”春真擠出來的笑容很勉強。他是相馬學園高等部空手道部的王牌,和三男雅真是雙胞胎兄弟。升上高中後做了美黑,使得白皙膚色變成古銅色,和雅真一下子就區分開了。春真擠出用力擠出一絲搖搖欲墜的笑容,聲音氣若遊絲,“我剛剛聽到你們說泉水和……空手道,他是重新開始練空手道了嗎?”

“沒有!”

“不是那樣!”

“泉水現在全心全意專注在棒球上,不會再回頭!”

“弱蟲混蛋說過放棄空手道,那就是放棄了,怎麼可能重新撿起來。”

室內球場裡面的四人紛紛開口解釋。

“我知道了,我……我還有事,先走了。”連掉在地上的飲料都沒看上一眼,鬆下春真大步離開這裡。

“春真的表情好奇怪,我叫他都聽不見。”在春真離開後,雅真走了進來。他的雙手依舊戴著黑手套,右手拿著小鑷子,不斷從左手上的包裝袋裡夾出魷魚絲放進嘴裡。沒有在部員面前的嚴肅沉穩,很是悠閒說道,“你們幾個,該不會將泉水的名字和空手道放在一起,被春真聽到了吧?”

龍也的表情明顯變得不自然起來。

良平掛上掩飾用的優雅笑容。

佐伯重重冷哼。

隻有利真苦笑道:“你說對了。”

“都說了不要在任何時間門、任何地點做這件事,春真一定會炸的,估計現在就去空手道部找人發泄了。因為,在空手道這方面,泉水很強啊。”雅真歎息般輕聲說道。

……

東京,青野棒球部食堂。

“小花籠,你愣在那裡做什麼?”日向用肩膀撞了撞突然凝固住的花籠。

“……沒事,隻是心血來潮想起以前的事情。”花籠垂下目光,遮掩眼裡的莫名情緒,放下三人的餐盤,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打了個哈欠,“走吧。”

“我能夠理解!我就經常想起我弟弟小時候犯蠢的事情!偶爾也會想起在神奈川的事情,想要打敗某個男人的欲/望更加熱切!”日向之所以選擇東京的強校,從始至終就是為了打敗某個身在神奈川的宿敵!

“小花籠明顯說得不是那種事情,白癡。”柴崎推眼鏡,“小花籠,現在回宿舍嗎?”

“嗯。”花籠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我也要去207!小花籠,就讓我睡你的床吧!這樣就可以和對面床鋪的武田前輩面對面睡在一起了~”日向激動。

“不要輕易說出容易令人誤解的發言!你就不擔心瀨戶前輩找你麻煩嗎?”瀨戶前輩也是武田前輩的崇拜者,每次日向黏上武田前輩,瀨戶前輩在場的話都會想辦法攪合。

“柴崎,你太天真了!隻要我說是小花籠的命令,我不得不從,瀨戶前輩就不會阻止我了!”日向驕傲地抬抬下巴。

“日向,聽你的語氣,你已經做過這種事情。”花籠幽幽說道。

“是啊!跟你們說,這招對付瀨戶前輩無往不利……誒?小花籠!你的表情是不是有點奇怪?為什麼捏拳頭啊?等等!疼疼疼!不要踹我屁股啊!”日向的慘叫聲連綿不絕。

柴崎站在旁邊望風,推推眼鏡,笑。

周三下午第二節課,一年級3組、5組和7組都是體育課,花籠、柴崎和日向選修課相同的三人又湊在一起。準確來說,是柴崎和日向主動向花籠靠近。

這次體育課排球選修課的主要內容是發球練習,倆人一組,一人拋球,一人發球,輪流拋球發球。因為花籠三人是奇數,所以花籠邀請與日向同是3組的折原。

日向:“……”為什麼要找折原喇叭花組隊!英俊的臉龐瞬間門黑透了!

柴崎:“……”瘋狂推眼鏡!不斷對著折原咂嘴!

折原:“……”看到日向和柴崎,特彆是日向夜鬥!晨練時的嘔吐感又湧了上來!想吐!

“我絕對不要和折原喇叭花組隊!”日向斜眼,用王之蔑視的餘光看向折原。

折原也不差,看日向就在看什麼下水溝裡的腐爛垃圾,離著整整五米遠的距離捂著口鼻說道:“阿米巴原蟲你在啊,難怪周圍的空氣都被汙染了。”

“折原喇叭花!你說什麼!”日向額頭暴起青筋。

“日向阿米巴原蟲!我說你是渾身充滿惡臭的垃圾啊!”折原直接懟回去。

倆人立即吵了起來。

柴崎則是默默往花籠身邊移動,想要先將隊友·花籠定下來。至於折原喇叭花和日向?就讓他們同一隊相恨相殺去唄~結果,他還沒移動到花籠身邊,就聽到。

“我和折原君一隊。”花籠打完哈欠這樣說道。

“啪!”柴崎仿佛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不要!我才是小花籠的隊友!”日向不乾。

“花籠君,走吧。”聽到日向這麼說,折原立馬決定要和花籠組隊!還對著柴崎和日向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日向:“……”啊啊啊!新仇加舊恨!更加厭惡折原了!

柴崎:“……”因為上周日一起偵查帝西,對折原產生得微弱好感瞬間門消失得一乾二淨。

周圍的人:“……”紛紛拜倒在折原美麗的笑容下。

花籠打著哈欠走向折原,無論是日向幽怨的目光、柴崎譴責的目光,還是周圍男生羨慕嫉妒恨的刺人目光,他都沒什麼感覺。平和的與折原練習發球,偶爾將隔壁球場柴崎·日向組不小心飛來的球還回去,偶爾將折原不小心打偏到隔壁球場的球攔下來。

這節體育課,花籠很平和地度過了(大寫的備注:這隻是花籠的個人感覺)。

周圍的人“……”為什麼有血雨腥風的既視感!幾度不能呼吸!折原君、日向和柴崎三人之間門的氣場太恐怖了!雖然折原君依舊美麗得令人心醉~

放學後,花籠回到更衣室直接換上棒球部的部服,拿出早就放在儲物櫃的牌子,半睜的貓眼又合上兩分,小臉面無表情,打哈欠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無力。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極為不情不願掛上寫著“絕對不加訓”的牌子,立馬遭到日向、柴崎等人的一致嘲笑。

花籠:“……”

花籠打哈欠打得更加凶了,扭頭離開更衣室,身後頓時響起更大聲的哄笑聲,幾乎掀翻更衣室的天花板。

天色明亮,湛藍的天空晴朗少雲,含著一絲暑氣的燥熱空氣裡有風在吹。

花籠打著哈欠往停車場走去,周圍人來人往幾乎都是去社團練習,偶爾遇到棒球部的隊友就停下來打聲招呼。很快,他來到學校的停車場,大概等了十多分鐘,看到一輛車身貼著棒球、手套和球棒圖案的大巴開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