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影後的航天人生17(1 / 1)

這個時候眾人都還沒有離場, 準備離場的人還要到保鏢那裡領取報名資料表,不管怎麼說今天算是初步“面試”,後期何時與否還要看考核以及大家的表現。

於是就在領取資料表的間門隔裡, 眾人就看見嚴儀章和王眉說上話了。

嚴儀章這個人在圈子裡還算是有點能量的, 眼蛋和身材都不錯,演技也可圈可點。和其他明星關係也不錯。

他本人也會說話, 而且他的經紀人是他自己的爸爸。

就是不知道私下裡怎麼樣了。

“聽說他和王總以前有些交情。”

眾人匆匆看了幾眼, 領了資料就離場, 多餘的話也不敢說。畢竟王總明確說了,這一次的拍攝任務最大的要求就是聽她的安排, 其次是要踏實安守本分。

尤其是經紀人公司都在心裡琢磨,自家藝人也都很多,要說真正乖乖聽話的, 也有,但是少。

畢竟名氣大了就有資格挑剔。

不會挑剔的明星有,但是名氣嘛可能就不怎麼大,也不知道王眉能不能看上。

“不管怎麼說先給每個人領上一份報名表, 派誰去參加培訓, 得開會商議一下。”

張總之前和王眉有過節,一直想借著這個機會挽回, 但是想跟王眉說話太難了。

王眉一直沒有給他機會, 這麼等下去也沒意思就乾脆領了一摞報名表走人。

他臨走前給了嚴儀章一個眼神, 示意嚴儀章把這個祖宗伺候好。

鬱錦音看見了這兩人的眉眼官司,心裡覺得好笑, 也不看看什麼時代了,還當彆人是傻子:“你和張總關係不錯?”

嚴儀章立刻上前道:“我知道你們有過過節,好在你當時解約的事情張總吃了一頓悶虧, 你也沒有彆的損失反而賺了一筆不是嘛。”

說到錢,嚴儀章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熱切了起來。

鬱錦音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他,心道這個傻子,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會有更高的造化了,他硬要貼上來,那叫他去彆墅後廚洗盤子刷碗都是高看他了。

嚴儀章心裡高興,他覺得有戲!

他也說不清王眉是哪裡變化了,皮膚也更好了,五官也更精致了,就連氣質也好像變了一個人。

於是他上前語氣略微討好道:“張總待我好,張總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這話就是進一步拉近關係,提醒王眉,兩人是男女朋友。

鬱錦音嫌棄惡心,忽然吩咐保鏢:“你打電話告訴張北,叫他們公司的藝人全都不用準備了,我們公司不會允許他們公司的藝人登上飛船。”

嚴儀章看呆了:“……”“那個,我也在張總公司裡啊!”

鬱錦音不理他的話。

保鏢很快就處理完了,張總在那邊氣的把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摔了,又叫來嚴父嚴母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嚴父嚴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和王眉有關,兩口子陰沉沉地在心裡把王眉罵了一頓。

嚴儀章這邊,他的表情像是死了人一樣難過。

鬱錦音:“你說張總看在我的面子上?我還以為你過得很慘。”

她用一種遺憾的語氣說,嚴儀章就認真看了她一眼,但是她眼神古井無波的樣子,什麼也看不出來。

嚴儀章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她隻是針對張總,不是針對自己!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子!他耐下性子再哄一哄,如果兩人能重修舊好,他不上飛船也能過的很好啊!

反正,他對什麼飛船不感興趣!

那勞什子飛船,官方都沒有給出具體定論,隻是傳說而已,說不定有去無回。他白不要去送死!

他安慰完自己,對著鬱錦音伏低做小道:“我怎麼聽著,你對我還有氣……你彆生氣好不好我錯了,但是我……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一起……”

鬱錦音皺眉,他這人跟牛皮糖似的,真是不招人待見。

死纏爛打,也隻有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會上他的當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熱戀中的戀人,正在打情罵俏呢。

但是讓保鏢直接把人扔出去又太便宜他。

旁邊的保鏢們雖然不能說話,但是這心裡也犯嘀咕,老板以前男朋友是他?我去,他配嗎!?

應該不是他。

保鏢們又想起來,之前老板讓他們查一個人,確切地說養著三隻貓的男人,這種事又不像是上了戶口那樣白紙黑字一查電腦就明明白白,得一條街一條街的掃蕩著找,現在找完半個城市了,還沒找到養三隻貓的男人的影子。

倒是網上有開店的,養了一大群做直播的男人,但那些人都養了一群,也不符合目標。

旁邊嚴儀章看王眉臉色緩和,立刻見縫插針,道:

“雖然我這段時間門我沒有聯係你,我知道你心裡想我了,我也很愧疚,可是公司裡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

“一天到晚滿滿的都是工作安排,我的一舉一動都要聽從公司的安排……”

鬱錦音捏著鼻子聽他念經,原主就是這樣被他騙了。

要不是王眉給他分享資源,以他的高考分數,以及他爸媽廠裡那份死工資,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擰螺絲呢!

鬱錦音沒有歧視職業的意思,是他真得把父母的斤斤計較和虛偽又自私自負的特質繼承了百分百。

他們家這樣的條件,居然還看不起農村出身的原主……

嚴儀章又覺得這些話無法打動王眉的心,於是又故作溫柔體貼地問了一句:“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旁邊的保鏢聽著這些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也不知道他知道老板一拳可以打趴兩個保鏢後會不會還這麼深情。

鬱錦音嘲諷地笑了:“我錢多的花不完,你說我過得好不好?”說著,不著痕跡地將手挪開,讓他企圖握她手的大手落空了。

嚴儀章收回手,旁若無人道:“也是……你有那麼多錢。”也不給我一點。

鬱錦音看看時間門,可以吃午飯了,就告訴他:“我現在要回彆墅吃午飯了。”

嚴儀章一聽立刻就說:“小眉,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鬱錦音打斷他的絮叨:“之所以把你留下來,是因為我覺得還是應該正式告訴你一聲,我們分手了。”

嚴儀章看了看左右,還好其他人都走光了,心裡鬆了一口氣,想了想,王眉現在不是普通人,他要是不抓住這次的機會,以後可就沒他什麼事了。當即痛苦懇求道:“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他心裡是真得痛苦,想一想八層樓、她那個宇宙航天公司就這麼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以前他沒有主動聯係王眉,是他覺得王眉背後的金主一定不同意王眉再和他來往。

可是今天這麼一見面,嚴儀章就判斷出她背後的“金主”給王眉的自由空間門比較大,或者壓根就不在這個國家,要不王眉怎麼敢當眾留下他。

鬱錦音起身示意保鏢後,然後就離開了帶著保鏢離開了,她從特殊通道走,直接乘坐私人飛機回到彆墅。

鬱錦音道:“我對你沒有感情了,你要是想挽回這段感情,也行,那就從小事做起重新追求我吧。你同意嗎?”

嚴儀章眼神亮了起來:“我同意我同意!”

鬱錦音吩咐保鏢把他帶走,嚴儀章壓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麼。

鬱錦音走了。

剩下的幾個保鏢帶著嚴儀章從另一個通道上了私人飛機,嚴儀章不理解,都是飛機,為什麼不讓他和王眉一起走呢?

直到他被保鏢推進飛機的貨倉,他一屁股跌進各種箱子、禮盒中,甚至還有冰起來的海鮮產品中。保鏢們道:“正好,家裡的保姆和大廚助理都請假了,一時間門找人不好找,你就先頂替上吧。順便搬貨。”

彆墅裡住二百多號人呢,每天光吃就是一項大工程。

洗衣服保鏢們自己動手,但是吃飯是要在樓頂的自助餐廳吃。

嚴儀章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要給王眉做飯吃,這麼想想,也說的過去,然而等他苦哈哈搬完一飛機的菜品後,站在八樓的自助餐廳裡呆滯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什麼,他就被大廚拎過去洗菜。

當晚鬱錦音還讓保鏢打電話囑咐他“請假”。他現在是彆墅區的保姆了,不能再回經紀人公司了。

嚴儀章同意了,他跟張總打了電話,張總非常高興:“好好,不錯,你就暫時留在王總身邊好好乾!”張總又問:“王總都讓你乾什麼了?”

嚴儀章舉著電話,看看自己身上的圍裙,又看看自己手裡的菜刀和菜刀下的魚,十條魚,一條沒有切完就被大廚罵了十次,還切到了手,魚刺在手上紮了好幾個血窟窿。但是這種事情說出去他面子掛不住。

所以他艱難開口:“.....也沒乾什麼吧,就是收發文件什麼的。”

大廚聽著沒說什麼,心裡卻是在冷笑,琢磨著等下要跟保鏢們說一下這個情況,撒謊可不是好事。

電話裡的張總可不知道這些,笑著掛了電話。這些都是搖錢樹啊!

鬱錦音中午吃完午飯就乘坐私人飛機去了工廠,她要盯著零器件製作,工廠裡隨時可能出狀況。

晚上回到彆墅,保鏢們報告:“老板,按照您的吩咐,他中午和保姆以及大廚們住在彆墅後面的後勤宿舍裡,吃飯也都和他們一起。”

鬱錦音滿意極了:“他老實嗎?”

保鏢們將廚房裡大體的情況告訴鬱錦音,鬱錦音隨意聽了一下就不再管他了:“告訴他好好乾活,不好好乾活就滾。”

第二天嚴儀章就受不了了。

乾活就算了,怎麼住還住彆墅後面的後勤宿舍啊?大學好歹還男女分樓呢,這兒就是一群男女老少混在一層樓就算了,廁所還是共用的,隔音效果也不好,再說他是來跟王眉談戀愛的,不是來吃苦的呀,就算做飯也是要做給王眉吃,做給保鏢吃算什麼?

嚴儀章手都磨起泡來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送貨的保鏢說:“我要見王眉。”

“王總很忙,沒有時間門見你!”

“那她什麼時候有時間門?”

“這咱們就不知道了,王總是大忙人,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也是常有的。不過王總說了,你要是呆不習慣,可以隨時走人。”

“......”這話說得輕巧,他哪裡舍得就這麼走?“那王總說什麼時候見我了嗎?”結果保鏢頭也不回地走了,沒人理他。

保鏢每天都會彙報嚴儀章的動向。

鬱錦音:“李墒的那些兒女們也不容易,好多人年幼時過得淒苦,長大了後也受累,你們去幫幫他們,李宴這個人還不錯,李墨驕傲是驕傲了些,但我相信關鍵時刻他一定能兄友弟恭的。奧對了,還有李淑袁。彆的辦法沒有,你幫他們約見一下李宴,大家一起見面。”

保鏢們去辦了。

第二天三十多個人都來到了李宴經常辦公的場所,這些人年紀從十五六歲到三十歲左右不等。

保鏢們挑的日子不錯,李墨和李淑袁也都在。

李宴:“雖然沒有觸犯法律,但是違背了道德,爸的意思是說這個家受那些人的影響維持不住了。我們提前簽一下協議,如果什麼萬一,咱們也好應對。”

李淑袁一看,自己還分到了不少的股份,心裡鬆了一口氣:“爸是個好人,也就外面那些人拎不清,跟著一起欺負人。那驗血結果還不知道怎麼造假的呢。”

造假當然是不會造假的,畢竟這件事國家都查了,甚至連李墒在記者那裡猜測的生物實驗室都查了個遍,結果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實驗,國家沒有進行研究,私人研究室也沒有。這些全是李墒一個一個發生了關係,才生下來的。

國家方面重點審問了李墒,但李墒就是不說原因,於是就這麼進了局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出來,畢竟法律上也沒有這方面的明確規定,國家也正在研究。

李淑袁這麼說,純粹就是讓哥哥和弟弟心裡好受點,另外李墒也實實在在給了自己這個養女這麼多利益,說幾句好話也沒什麼。

李宴和李墨得到了絕大多數的股份,兩人很快簽好協議。這些東西都是早就默認的,彼此也不必爭執。

三人在會議室裡簽協議,門忽然就被敲響了。

秘書一頭大汗,身後跟著三十個多個人,秘書道:“李總,我也為難啊,他們非要進來見您——”秘書帶著哭腔說,她也是新來的,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三十多個人都說要找“哥哥”“弟弟”“姐姐”。

結果秘書們帶人進來的不是時候,那些桌子上高高厚厚的協議書,以及律師們也在場,這讓三十多個手足敏感的神經再次挑動起來。

“大哥,你們在乾什麼?”

“敲門敲了這麼久也不開,這是什麼?財產分割協議?”有一個年輕的本國的人拿起協議看,律師阻止:“這不能隨便看——”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群人打斷。

來的不是三個人,是三十多個人,大家一聽財產分割協議,那還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搶過來再說。

其實很多人至今對於自己是李墒的後代這件事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就覺得跟做夢一樣不真實。很多人也沒有自己的主見,也不覺得自己會從這件荒唐事情裡得到什麼好處。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他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財產分割協議書。而且是很厚很厚的一摞協議書。

有一個人搶其他人都會跟著搶。

“為什麼不能看?我們也是李墒的兒子啊!”

女孩子也憤憤不平——“養女都有份,憑什麼親生的沒有份?”

“這麼多,全給你們三個這不公平!”

“這些都是錢啊!不能白白便宜他們,你們就是他的子女,我們就不是了?我們就活該在外面拚死拚活掙一個月還掙不到還房貸的錢?”

“李先生,你們要分財產,這麼關起門來偷偷摸摸分,不合法吧?”

“我已經打電話報警——”

最後警方來了,這場暗搓搓的財產分割事件隻能作罷。

李墒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到差點吐血。

誰能掐時間門掐這麼準?就剛好在簽協議那一天這三十多個人聚集起來了?

一定是王眉!可氣死他了。

保鏢在泳池裡遊泳,鬱錦音喝著牛奶,聽著身旁的另一個保鏢彙報消息:“李墒五十歲的人了,當時罵了您一句,就氣暈過去了。”

鬱錦音搖搖頭:“又不是我讓他生的,他這人也真有意思,什麼都怨在我頭上。那他們財產怎麼分啊?這麼大的家業,分到三十多個子女手中,也相當於是做慈善了……那他還分不分呀?”

保鏢們晚上得到消息:“李墒醒了,說他還活著,就不分了。”

鬱錦音:“哦。”

這可是他自己選的,沒人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