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氛圍劍拔弩張。
齊微光的記憶還沒有完全理清楚, 所以隻能將自己知道的向鬱錦音介紹了一下。
為了解釋他真得失憶,他甚至搬出醫生周深, 難以啟齒地告訴鬱錦音他有戀|貓癖, 他曾經苦惱很久……
司儀貞知道哥哥居然在人類世界受了這麼多罪,心疼起來。
鬱錦音則是沒什麼表情。
這個齊微光還真是個關鍵的男配角,她都快忘了。
傻貓死得太早, 它的記憶隻有人類世界三年以及在異界的記憶,之後人類世界如何發展, 就要去係統裡找答案。
鬱錦音快速瞥一眼,在係統裡看到人類科技進展到一各階段後, 再難研究出新科技,直接導致人類基因退化,各種自然災害頻發, 後面具體的沒有了,但猜測不會發什麼好事。
齊微光說完所有他知道的事後, 神情忐忑地看著鬱錦音:“軟軟,其它的我還沒有想起來, 想到後隨時跟你說——”
司儀貞實在忍無可忍,心疼地打斷齊微光的話:
“哥哥~您乾嘛要對這個女人低聲下氣?您可是貓靈界的大殿下啊!
“貓靈界什麼樣的美貓沒有?
戀|貓|癖算是什麼毛病嗎?
哥哥何須自卑自責?何須向外人證明?
大哥本來就是貓,最厲害的貓王子殿下,不戀貓難道戀人啊!”
“再說了,像她這樣的傻貓一抓一大把!哥哥不必把她放在心上!
而且哥哥當初預言已經成真了,她果然是個叛徒,會叛變貓靈界的子民,轉而投向異界!哥哥,您隻是說出了事實,並沒有欠她什麼!
相反, 您看看她來到異界後都乾了什麼好事?搶權杖之心、還把我和婉柔抓起來虐|待!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生物?”
齊微光聽得無語極了……看見鬱錦音表情變得緊繃,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當初,父皇和母後將她的魔丹打散,費儘心血將她們裘家的權力拿回來,結果她果然不是個安分的,竟然偷偷跟著哥哥來到異界!潛伏這麼深,她還成了哥哥心愛的寵物貓——她到底有什麼陰謀?!”
齊微光的表情像被雷劈過。
他又快速去看鬱錦音的表情。
他太害怕鬱錦音生氣了,惶恐地蹲下,急忙對鬱錦音解釋:“……我、我預言你是叛徒的事情,我也記不清楚了,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我真得沒有去走額外的劇情……音音?你信嗎?”
司儀貞聽不懂:“哥哥,你說什麼劇情?我怎麼聽不懂?”
裘軟音托腮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他:“奧,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在腦海裡對係統道〔係統,這個男配角是個bug吧,能處理一下嗎?〕
係統暫時沒回複。
齊微光的心放鬆下來,但還是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
鬱錦音心想,在其位謀其事,齊微光是女主角陣營裡的男配,而她是跟女主角陣營對立的女配,兩人的確有幸合作過一個位面,但這不代表,所有的位面都能如約合作下去。
如果齊微光現在是個陌生人的話,鬱錦音恐怕早已“手起刀落”了。
她一向不是個講情面的人,這種事一旦講情面,就會拖任務後腿。害死得可就不是她一個人了,而是千千萬萬個生靈。
所以,兩人......勢必會水火不容。
至於他是她親手養的紙片人?是幻覺。有可能他們曾經真得在某個時空相遇過吧。
那又怎樣?她會是那種為了男人喪失理智的人嗎?不是。
“音音?”
鬱錦音淡淡道:“你繼續說。”
“我相信,貓靈界的父皇和母後對人類始終懷著學習和感恩的心態。當初我做出預言,貓靈界衰敗,是因為自然界中魔力減少,貓靈界再像以前一樣依靠魔力生存已經行不通。要變革——從前我的預言不明確,但是現在我隱約地知道一點貓靈界的子民真正需要的東西。”
“哥,是什麼?”
齊微光看著放在客廳裡的書籍:“還不確定。”
鬱錦音挑眉:“......”
司儀貞聽到這裡,好像是突然鬥誌昂揚的公雞般,對著鬱錦音睥睨道:“總之,我們查爾家族的魔法陣可不是隨便誰就能輕易解開的。你以後最好對我們客氣點,你這個叛徒!”
這隻傻貓吸收了這麼多魔力和信仰力,除了製作權杖之心和維持人形外,彆的魔法就再也不會了。
至於那奇怪的雷電,司儀貞確信,那不是魔法。
所以裘軟音根本沒有解開魔法陣的能力。到最後還不是得求他們?
鬱錦音把他們兩人放出去,把齊微光也趕走了。
齊微光心裡萬分不舍。
他總覺得自己又要失去她了,心裡暴躁不已,可面上還要維持溫和的表情,生怕一不對招來鬱錦音更多的討厭。
鬱錦音接下來要忙實驗,還要關注陣法,還要照看兩個人類幼崽,分身乏術,於是拿起手機撥打了王金鳳的電話——
王金鳳接起電話來罵罵咧咧:“怎麼想起跟你老娘打——”
鬱錦音冷冷地拿著手機,王金鳳罵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奧對了,親閨女已經死了!電話裡這位可不好欺負,當即瑟瑟發抖起來。
“您、您、這麼晚了,您您您有什麼事啊?”
“現在就去趕動車,明天早上,我就要吃到媽媽親手做的飯!”
女主人活著時,工資卡孩子的撫養費全上交,項目獲獎得的錢還要承包全家生活支出,以及每個季節全家人買新衣服,斷腿之前,親哥哥結婚辦酒席的錢是女主人出的,嫂嫂的三金和彩禮女主人出了三十萬。
小錢更無數,比如哥哥嫂嫂去市裡看電影的票都是女主人幫忙訂好送到親哥哥手上。
要不然,憑借女主人哥哥要本事沒本事要家世沒家世,長相變異脾氣古怪好吃懶做,怎麼可能娶到老婆?
等到女主人車禍離婚後,女主人每天都早起,拄著拐杖把全家人的早飯準備好,三年春夏秋冬天天如此,連兩個年幼的孩子都給他們當丫頭使喚,上輩子一個毀容、一個慘死。
叫他們全家來伺候人,天經地義。
王金鳳語氣僵硬道:“好。”感覺到對面人的心情不好,她嚇得都不敢多說話,就張羅著叫醒房間裡睡覺的人,連夜買票趕到鬱錦音所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