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第 201 章(1 / 1)

程瀾輕哼了一聲, “不隻,還有秦柳阿姨的婆婆以及小地主的娘。你這個老師既然是底層草根通過高考逆襲的, 那應該對標的其實是秦柳阿姨的婆婆。遇上個這樣的婆婆很糟心的。”

林琅道:“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程瀾想了想又道:“你還得看看他本人是不是對於你倆的家世背景的差距耿耿於懷。”

程家村有過一個贅婿, 他一直覺得嶽父、嶽母對他不夠好。

等到嶽父母過世後,他繼承了家產,就把兒女改回了自己的姓。

而且對老婆也一改從前俯首帖耳的態度, 經常跟她大小聲, 還發展到要動手。

村裡人對他的評價非常低,背信棄義!

程瀾聽村裡的女人說過,說他的日子比當人兒媳婦的已經好太多了。

可就是有些事情他覺得傷及了他所謂的男人自尊。

所以一直耿耿於懷。

林琅道:“他有那些顧忌,就證明他沒有想靠我少奮鬥十年啊。”

程瀾心道:還有點上頭呢!

“嗯, 我有些困了。行, 後天上午我跟你去學校看看。”

她倒下休息, 很快就睡著了。

林琅聽她呼吸平穩、悠長。

扭頭看了看, 嘟囔道:“睡眠好的人大多沒心沒肺的。高煜哥今天要回來, 你也說睡就睡。看來是真沒開竅!”

兩點多的時候, 高燦來敲門叫她們一起去打牌。

程瀾對於打牌、打麻將之類的活動不是很感興趣。她覺得挺浪費時間的。

但今天來都來了,還是要合群的。

於是起來換了衣服,重新梳了頭發就和林琅跟著去了。

北京比成都要冷一些, 這三月初還在十度以下。

她今天就是一身利落的機織毛衣配牛仔褲、短靴。外頭再套了一件紅色夾棉的、有點像夾克的外套。

高燦早就死了跟程瀾比身高的心了。好在還有個停留在164的林琅陪她。

程瀾這身打扮她覺得很好看。

“哦, 我這是學的港台錄像片裡那些人的打扮。”

“原來是學的港台啊, 那難怪了。很時髦!”

林琅心道:想學也得有票子才行啊!普通人哪舍得像瀾瀾這麼買衣服。

現在沒有舒姐免費提供衣服了,瀾瀾每月的置裝費怕是都要花掉上百。

這還是她平常在穿校服的緣故。

她這兩年是習慣了追求時髦了。

程瀾和高燦、林琅一起走進棋牌室,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背朝著入口坐著打牌的身影楞了下。

高燦喊道:“大哥——”

高煜回過頭來, 對著她們三個笑了一下, “打橋牌麼?”

程瀾收回之前說不喜歡打牌的話, 橋牌是例外。

橋牌可以幫助形成縝密的思維習慣, 提高洞察力和應變能力,提高計算能力和記憶能力。

她點點頭,“嗯。”

林琅搖頭,“費腦子,我不玩這個。”

程瀾看向高燦和旁邊的高靈,這兩人也搖頭。

那湊不夠人了啊。

坐在高煜對面的劉權站了起來,“是啊,這個特彆費腦子,尤其是遇到高手的時候。我不玩了,程瀾你來這裡玩。”

他這會兒就有些吃力了。

另外兩個一起玩的男的朝程瀾看過來,“高手?”

程瀾擺擺手,“不敢當。”

說著大大方方的就坐了過去。她喜歡玩這個!

高煜是坐軍中的大卡車回來的,兩地距離四百多公裡。昨天就出發了,路上跟著車子在沿途一個軍營歇了一晚。

他這是回來休探親假。之前過年都沒回來,就是挪到此時請假了。

過年的時候他值班,讓已經幾年沒回去過年的營長回去了一趟。

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藍爺爺的孫子藍天,還有一個程瀾不認得。

高煜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這是北京軍區的章偉業,之前跟我一起去進修的。這是程瀾,我爺爺、奶奶老戰友的孫女。”

程瀾道:“章大哥,你好!”

“你好、你好!”章偉業一聽這就是程瀾,立即露出笑容來。

橋牌的確是比較的費腦子,四個人很快就陷入了鏖戰。

章偉業和藍天瞅瞅程瀾,這還真是不容小覷呢。

能跟得上他們,這小姑娘智商肯定很高。

玩橋牌,非職業圈,智商的分野簡直一目了然。

至於職業圈,那都能混職業圈了,智商肯定是相差無幾的高啊。那時候就憑經驗了!

藍天是學數學的,跟這三個人打竟然覺得自己沒什麼優勢可言。

這還打成了高端局啊!

程瀾也覺得牌逢敵手、玩得挺帶勁的。

她以前就隻有和徐懋寧、馬丹陽玩,然後他們再給找個牌友來,不然很難儘興。

林琅的技能點沒點亮在這個方向,而大院其他人又差了一些。

旁邊漸漸站了些對橋牌或者是對在座的人感興趣的人過來看。

章偉業看看程瀾,她剛還騰出手夾了些魷魚絲來吃。

可以,還有閒心吃零食!

章偉業道:“我上個洗手間,你們誰來玩會兒?”

有旁邊站著看的人坐了下來,看了這麼久肯定也了解在座三人的實力了。

所以,沒點自信是不敢坐下來的。

程瀾看對面給高煜‘抱膀子’(旁觀打牌)那個女的就想坐來著,但猶豫了一下又沒有。

牌桌子上見真章,很難靠耍小聰明過關的。

那女的穿得也挺時髦的,白色高領羊絨衫搭牛仔背帶裙,白色呢子的貝雷帽,腳蹬小皮靴。

程瀾跟著舒姐混了小兩年,經常被她拿著雜誌科普,如今也比較有時尚達人的眼光了。

這是精心打扮過的啊!

這女的一來就坐到了高煜旁邊。他好像也不抵觸,應該是很熟絡的人。

公安大院那邊是方奶奶的關係,不會來這裡。

所以,這是北京軍區大院的人。

等章偉業回來,代打的人要起身讓他。

他擺手,“你打、你打,我看看。”說著站過去看程瀾打牌。

程瀾挑眉,你還挺關注我呢!

她又打了四把,“我也要去洗手間。章大哥,你來吧。”

出去的時候她拿眼往四周看了看。剛打牌那裡除了她,基本是以北京軍區大院的人為主。

打牌的、抱膀子的都是。

也就一個藍天因為爺爺也是這個階層的,坦坦然然的坐了下來。

就是劉權也是因為黑的生意做得很好,一年能賺兩三萬才又重新回到了這個階層。

還是人以群分啊!

她預備上了洗手間就不進去了。剛打了十幾把,過了癮了。

嗯,洗手間估計是所有八卦流傳的地方。

她正要進去就聽到裡頭有人在講自己的小話。

這耳朵太靈光了也不好啊。

她們在講她今天跑來怕是趁機會想聯姻的。不然乾嘛偏要跑去一堆男的那邊玩,還是最有前途的那一撥。

嗯,可能跟高煜玩在一起的都是比較有發展的吧。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程瀾加重了一點腳步進去。在洗手台那裡的兩個女的便住口不說,然後出去了。

她上了洗手間去後面的花園轉悠了一下,遇上從外頭進來的秦瑞。

秦瑞湊過來,“程瀾?還記得我不,你來我開到粵菜館吃過飯。”

程瀾點頭,“記得,你剛到啊?”

“嗯,生意上有點事。反正明天才是正日子,今天就過來吃個晚飯。要不要一起進去?”秦瑞比了個一起走的手勢。

“我吹會兒風。棋牌室人多,有點悶。”

旁邊有乒乓球桌,程瀾走過去,拿著球拍的白家世兄白逸道:“玩麼?”

“好啊。”

“排隊。”

程瀾比了個ok。這邊一起玩的幾個都是爺爺老戰友的後人,可能職級不是太高。

現在隻有紅領章沒有肩章,所以她也沒辦法判斷。

是高煊在招呼這些人。高家人今天是分作了幾撥在招呼客人。

之前高煜估計是剛來就被喊去打牌了。

高煊笑著問程瀾,“你準備考北京的大學吧?”

“是啊,我想來北京。你呢,畢業了去哪個軍分區?”

高煊今年六月底畢業。

“我申請去了南方。”高煊對南方是有些心結的。

他就慢了老大一步,現在好像一步慢、步步慢。

既然老爺子判斷南方還會有戰事,那他去南方。

在哪裡慢的,就在哪裡追上去。為此,他老子說讓他去野戰兵團他都沒去。

什麼樣的軍事演習能比得上真正的戰場啊?

老爺子已經同意了。

過了一會兒高煊也走開上洗手間去了,正好輪到程瀾拿著球拍上場。

她把乒乓球在台子上彈了兩次找手感,然後拋高發球,跟人有來有往的打了起來。

高煊也是走開就沒有回來。

如無意外,他家老大很快就會過來了。所以他走開也不會失禮。

如果老大不過來,那說明他不知道程瀾在這裡。

那自己告訴他不就是了。

一個人有兩個球的機會,程瀾很快開始守擂。

她小的時候,學校的乒乓球拍是光的木板。就那樣她都能跟同學打得津津有味的。

現在手裡這個球拍是帶海綿的,彈性很好。

高煜果然很快過來了,是秦瑞進去告訴他程瀾在花園的。

所以他還在花園轉了半圈,看到她在這裡才走過來的。

白逸應該是見過高煜的,但可能有些年頭了。

見到他過來,他試探地道:“高煜?”

“是我啊,白逸。我剛從軍分區那邊回來,聽說你們在這邊打球,過來打個招呼。嗯,這幾位除了瀾瀾我都不認識。你給我介紹一下吧。”

白逸就一一給他介紹了一下。

高煜算是年輕一代裡的翹楚,就算沒見過肯定也聽長輩提起過他。

他特地過來打招呼,眾人還是挺受用的。

程瀾這回沒換地方了。省得他再跟著她換,回頭更是惹人非議。

打了幾盤高煜道:“瀾瀾,你不是要問我考試的事兒麼。我們旁邊說吧。”

程瀾跟著他走,“剛那個穿背帶裙的沒跟著你出來麼?”

高煜笑了一下,“我媽找她說話呢,她不好找借口走開。你上期末考得如何?”

“還行,年級前十名。算是達成了上學期的目標。謝謝你幫我找的題啊!”

高燦給她寄了北京幾所第一檔次的高中的試卷。很明顯是高煜托人幫她找的。

程瀾在補課之外自己又增加了練習。

楚老師那裡拿給她做和看的,大多是四七九的學習資料。

程瀾覺得如果這樣她還考不上一所好大學,真的對不起自己做過的這麼多試卷。

“哦,那照這麼下去,京大經管係應該是有望的。聽說,你寒假去湖南玩了啊?”

程瀾道:“你不要總拿我小叔當二傻子套他的話好不好?他是因為信得過你,所以才對你完全不設防的。”

“不然我問誰去?你又不肯再在信中跟我碎碎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