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無極仙宗的第一天,雲洲修士就將無極仙宗的論壇服務器給乾趴了。
鐘相延要是連這都能忍下去,那他練的就是神龜縮頭功了。他立即帶著無極仙宗的長老,還叫來其他三周的領頭人一起去找殷無愆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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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愆已經換下了那一身能閃瞎人眼的衣冠,打扮終於像個正常的劍修,端坐在主座上,伸手接過雪送上的茶盞,掀開茶蓋撇開茶葉,淺啜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不過是底下的弟子頑皮,鬨著玩而已,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沒必要太較真,傷和氣。”
鐘相延差點氣笑了:“你所謂的鬨著玩,可是把我們無極仙宗的服務器都給玩崩了!”
殷無愆:“也不怪他們,他們也不知道你們無極仙宗的服務器這麼脆,多發幾言幾句就崩了。你也知道,我們劍宗的服務器就沒這麼脆,所以他們才會這麼不知輕重,回頭我讓他們悠著點就是,才多大點事。”
鐘相延被這輕描淡寫的話給氣得不輕,這是服務器脆不脆的問題嗎?這是都打到他們臉上來了!
鐘相延不再繞彎子,怒道:“少東拉西扯的,你們雲洲弟子如此囂張狂妄,辱罵我們仙宗,損壞我們的論壇服務器,必須給我們無極仙宗一個交代。”
殷無愆撩了撩尊貴的眼皮:“讓我們雲洲給交代之前,你們無極仙宗是否也應該先為弟子在論壇裡咒罵本座以及雲洲修士的行為給出一個交代?”
鐘相延被噎住了,大乘期修士對自己的名諱有感應,所以明面上沒有誰敢大膽的直接指名道姓的辱罵大乘期修士。
刑天劍尊實力擺在那裡,五洲厭惡怨恨他的大有人在,但沒有一個人敢在明面上罵出口,就連隱晦地罵都不敢,就生怕會被刑天劍尊察覺。
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據說一百年前,某位修士在家中隱晦的咒罵刑天劍尊,沒想到刑天劍尊從天而降,一劍把他的山頭給夷為平地,把他一個堂堂大乘期修士給嚇暈了過去,還成了他此生最大的心魔,導致後來修為無法寸進。
之後就更沒人敢嘴上罵出來了。
無極仙宗的論壇建在神器之上,有神器護著,無極仙宗的人隻要不是指名道姓,就不怕會被刑天劍尊感應到,所以他們也不怕會被殷無愆發現。
一開始他們罵得還隱晦,時間長了,就無懼無畏,罵的多難聽的都有。反正刑天劍尊又發現不了。
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雲洲的網簡還能入侵他們的論壇。
也就是說,殷無愆也能上他們論壇看到無極仙宗的人對他的咒罵了。
咒罵一位大乘期修士尤其是一位宗主,可以是大事也可以是小事,就看這位大乘期修士怎麼想。
鐘相延抽了抽臉皮,扯出一個僵硬的笑:“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胡亂玩鬨,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沒必要小題大做了。”
殷無愆冷嗤:“嗬。”
既然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好插手,無極仙宗想要找回場子,就隻能交由
他們弟子自己來。
弟子們找回場子的方法一般是——做過一場,勝者為王,敗者為恥。
無極仙宗弟子向雲洲弟子發出挑戰帖,雲洲弟子全都應下,雙方很快就聚集在擂台邊,一左一右占據兩個方向。
就見雲洲弟子擺好架勢,妙音宮弟子抬出幾台大鼓,一身腱子肉的大漢雙手握著狼牙棒那麼大的鼓棒,高高揚起。
無極仙宗弟子:等等,他們該不會是……
咚!咚!咚!
厚重鼓聲傳遍整個無極仙宗,慷慨激昂的作戰曲再次想起,雲洲修士的長柄武器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地面。
所有雲洲弟子齊聲大吼:“刑天之劍,獨尊天下,雲洲豪傑,無與爭鋒!”
這嘹亮霸氣的口號響徹雲霄。
沒討到半點便宜,又不想就這麼離開的鐘相延和其他二洲的巨頭死皮賴臉的留在殷無愆這裡喝茶,借機打探信息。
鐘相延才端起茶盞沒來得及喝一口,突然一聲霸氣的“無與爭鋒”傳來,震得他手一抖茶水都灑出來。
鐘相延質問地看向殷無愆:“你們雲洲弟子這是在做什麼?”
殷無愆不以為意:“戰前叫陣而已,都是宗主了,彆這麼一驚一乍,大驚小怪的會顯得你沒見過世面。”
“……”
鐘相延氣得臉都憋紅了。
楚雲錚沒想到曾經孤高冷傲不屑多言的孤月劍尊會變得這麼毒舌,很是驚奇,同時默默閉上嘴,以免和鐘相延一樣被殷無愆毒舌。
扶離妖王沒少和殷無愆打交道,早就受過他的毒舌和毒打,也很是乖絕的沒去觸他的黴頭,默默閉嘴喝茶,同時暗暗看鐘相延吃癟。
炎洲曦陽宮來的還是聖子明羽和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大司令。
明羽明面上是喝茶,但眼神總是往戰在殷無愆身後,帶著玄衣白發帶著白色眼罩的少年身上瞟。
大司令明白他的心思,對殷無愆道:“劍尊身邊的少年氣質不俗,想必就是劍尊的愛徒了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其他人早就注意到雪的存在,都紛紛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想看看他究竟有哪裡與眾不同。
殷無愆:“不錯,雪來給諸位前輩見個禮。”
雪不卑不亢的地站出來,儀態優雅從容地抬手的向各位行禮:“殷雪辰見過諸位前輩。”
其他人見狀都不得不在心裡暗歎,少年好風姿,可惜被眼罩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面容。
在場的長輩皆頷首回禮,口頭上誇幾句,你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在場誰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見面禮,誰沒個徒弟?要給見面禮所有人的口袋都得出血。
明羽站起來,笑著回了一個同輩禮:“我一看你就覺得喜歡,想必我們一定很能談得來,這裡都是長輩,需要議事,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聊?”
雪淡淡的看著他,眼罩下的眼睛緩緩睜開了一條縫,又合上,微微頷首。
明羽像是
什麼都沒察覺一樣,高興的拉著雪出去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外面越來越熱鬨,我們去找個就近的位置,看得更清楚一點。”
雪:很好,這又是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大司令卻繼續留在這裡喝茶。
楚雲錚好奇問道:“大司令讓聖子一個人出去不跟著,就不擔心聖子會出意外?”
大司令含笑道:“我相信,有殷少宗主在,聖子不會出什麼事的,劍尊,老夫說的可對?”
他直接說殷雪辰不會讓明羽出事,而不是在極仙宗的地盤上明羽不會出事,說明他更相信殷雪辰。
殷無愆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如果是辰的話他還不敢這麼保證。
明羽和雪才尋了一個從上往下可以清晰看到擂台情況的位置,底下的擂台戰況就發生了變化。
擂台邊緣鑼鼓震天響,擂台上,正在打鬥的是雲洲的法修和無極仙宗的弟子,兩人之前勢均力敵,但雲洲法修終究在修為上弱了一點,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出現了一點頹勢。
就在這時,擂台外嘹亮的嗩呐突然響起,鼓聲更加密集沉重,雲洲弟子用富有節奏,又更大堅定的語氣聲喊道:“雲洲豪傑,無與爭鋒!上啊!乾死他!你是最強的!”
無極仙宗的被嚇得泄了一口氣,露出了一絲破綻,雲洲法修是氣勢大漲,抓住對手的這一絲破綻,背水一搏,竟然險勝半招,將對手打下了擂台。
雲洲法修已經筋疲力儘的身體會突然仿佛充滿了力量,回身握拳高舉,朝著雲洲的同修們激動大喊:“我贏了!雲洲豪傑,無與爭鋒!”
雲洲修士同樣興奮的大喊:“雲洲豪傑,無與爭鋒!”
無極仙宗的弟子全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接下來他們更體會到了有這麼多人在旁邊助威的好處。
每次上台的雲洲修士都氣勢高漲,而無極仙宗的修士的氣勢都受到了不小的壓製。
如果修為相差很大,這點影響可以忽略不計,可若是勢均力敵,或者實力相差不大,無極仙宗的修士就很容易落入下風,或者被對方逆風翻盤。
而雲洲修士每贏一場,他們的集體氣勢就更勝一分,連帶著下一場上台的修士的氣勢也更強上一分。
無極仙宗的人也不是傻子,看出了端倪後,也立即作出改變。
雖然丟臉了點,但為了維護他們無極仙宗的尊嚴,丟這麼點臉算得了什麼?
於是無極仙宗也開始喊起了口號。
但他們沒有殷雪辰的囂張中二,能想出來的口號也就文縐縐的,少了幾分霸氣。
氣勢上就輸了。
而且他們的意見並不一致,一幫人分成幾部分喊出了幾個不同的口號,七零八落的更顯得零散。完全沒法和雲洲比。
這稀稀拉拉的口號一出來,反而更助長了雲洲修士的囂張氣焰,一個個完全拋棄了最後那點羞恥之心,喊得更歡了。
恰在這時,擂台上,葉不凡以弱勝強,以元嬰初期的修為,擊敗了鐘
相延座下的一個修為已經元嬰中期多年的徒弟。
而且他們隻上台一柱香時間不到,不用苦戰,葉不凡就憑著一身暴漲的氣勢,用非常迅猛的攻勢將受雲洲修士們影響導致心神不寧的對手擊落下台。
這一結果更用力地打了無敵仙宗的臉。
雲洲修士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個個高興激動的忘乎所以,嘴裡下意識的更加賣力呼喊口號。
煉體宗的壯漢們更是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拉拉隊的技能,隨手扯過霓裳門女修的帕子,在無極仙宗修士面前一邊喊口號一邊跳起了扭秧歌。
十幾個肌肉虯結的大漢甩帕子扭腰瑤臀,非常的辣眼睛,什麼羞恥面子都扔到一邊去了,翹起的蘭花指恨不得戳到無極仙宗修士的面前,嘲諷羞辱感拉的滿滿的。
無極仙宗的修士個個臉色黑如鍋底。
其他看戲的宗門心情也不是那麼美妙,莫名有種今天的無極仙宗,會是明天的他們的不好預感。
遠處看著的明羽卻看出了端倪,驚歎道:“原來如此,殷兄好計策啊!再加一把火,雲洲弟子的勢就要成了。我都沒想過,原來還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來凝練弟子們的勢。”
勢是一種非常神妙的東西,看起來它可有可無,但有時卻又能在關鍵時刻起到難以想象的作用。
就比如一名弱者,在最絕望的時候憑著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氣勢也有可能將一名強者絕地反殺。
現在明羽就發現,雲洲不少修士在這越來越強勁的勢中竟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但因為勢非常難以捉摸,所以從未有人想過要利用勢來提升修為磨練道心。沒想到殷雪辰竟然會這麼做,還成功了,這不得不讓明羽非常的佩服。
然後他就聽雪幽幽地道:“你覺得,這樣的計策會是我能想出來的嗎?”
“額……”明羽被問住,看雪這麼嚴肅正經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能想出這麼不著調的計策的人。
他突然驚疑出聲,指著雲洲修士道:“殷兄,我怎麼好像看到你了?”
雖然那人是白發,沒戴眼罩,身穿白底藍邊繡著山川日月的道袍,但他還是能分辨出那人和眼前的殷雪辰長得一模一樣。
雪也看到了雲洲修士中正上躥下跳指揮著雲洲修士的辰,很自然地道:“也許你看錯了。”
明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聲突然響起,然後?的一聲,停止了,原來還在大聲歡呼著口號的雲洲所有修士突然非常整統一安靜了下來。
上一秒還在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下一秒就突然齊齊安靜下來,讓氣氛變得十分的詭異。
原來就被他們爆發的強大氣勢所震懾的其他修士都被他們這突然的安靜給嚇的心上猛的一跳,也下意識的安靜下來看向他們。
妙音宮大師姐伏悠那高亢嘹亮的聲音響起,帶著音修特有的引導和鼓舞士氣的能力,“問世間,誰是英雄?”
雲洲修士下意
識氣貫丹田,用最大的聲音嘶吼:“刑天劍尊!”
聲音震落了天上的飛鳥。
伏悠:“問天下,誰主沉浮?”
雲洲修士:“雲洲豪傑!”
他們的上空隱隱有大勢形成。
眾多大佬都坐不住了,驚訝的瞪大雙眼。
伏悠拔高了聲音:“問天下,誰是孬種?”
雲洲修士:“無極仙宗!”
他們整齊劃一地指向無極仙宗,那一刻,凝聚在他們頭頂的勢終於成形,形成一把鋒銳無比,無堅不摧的利劍直指無極仙宗的弟子。
無極仙宗的弟子們全都道心受到了猛烈衝擊,個個臉色非常難看,還有人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更有不少人道心不穩,靈力紊亂,修為有了要倒退的跡象。
相反,雲洲修士修為都有了不小增益,甚至不少人當場進入了頓悟。
混在雲洲修士中的殷雪辰立即甩出幾個陣盤將進入頓悟的雲洲修士保護在其中。
其他宗門修士都看傻了眼,被震驚的久久不能回神,心裡還有些心有餘悸。
鐘相延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臉色黑沉如水。
扶離妖王眼睛都快瞪脫眶:“還、還能這樣!”
大司令和楚雲錚同樣震驚無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相向殷無愆。
殷無愆繼續淡定的喝茶,此時的想法和雪一樣:我也沒想到。
明羽震驚過後,眼珠子一轉,立即撲上來牢牢抓住雪的衣袖:“好兄弟,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好兄弟!快幫我們曦陽宮也想一個霸氣側漏口號!”
雪:“…………”
第二天,雲洲修士因為有了不小突破,全都在閉關鞏固修為,但無極仙宗的比武擂台比昨天還要熱鬨。
無極仙宗:“太上無極,宏真無量,看我仙宗,傲笑五洲。”
宏真是鐘相延的道號。
蓬萊門:“淩濤之誌,蓬萊相隨,乘風破浪,五洲至尊!”
淩濤是楚雲錚的道號。
妖王宮:“扶離霸世,一統千秋,妖臨天下,威震八方!”
曦陽宮:“天下風雲,誰主沉浮?曦陽神威,雄絕天下!”
……
曦陽宮還從昨天的雲洲修士身上得到靈感,組建了拉拉隊伍團,吹拉彈唱,載歌載舞,還有各種顏色火焰騰空交織形成十六個巨巨大的字,五顏六色,非常醒目。
其他門派見狀,也不示弱,跟著有樣學樣。
各方爭奇鬥豔,妙計層出,好不精彩。反倒把台上比鬥的人給映襯的寡然無味。
四洲大佬再次齊聚在殷無愆的茶室中,個個端著茶杯深情呆滯,耳裡腦子裡滿是外面的弟子大聲呼喊他們的道號的聲音。
一股酥麻感從他們的尾椎骨直擊天靈蓋,又從天靈蓋直衝腳趾,激得他們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一個洞天福地。
唯獨大司令沒被弟子點名呼喊,但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不明白,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下意識的看向依然在淡定品茶的殷無愆,迷茫的眼神漸漸變得犀利。
貌似,就是從雲洲修士到了這裡後,事情才漸漸脫韁變成這樣的。
雲洲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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