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苦肉計(上)(1 / 1)

雖然看不到馳電使者的臉色,但仿佛能看到他整個人在熊熊冒黑氣,顯然是被氣的狠了。

他手中出現了一條紅色的鞭子狠狠的抽向殷雪辰,一副想要將他當場抽死的架勢。

隻不過鞭子還沒落到殷雪辰的身上,就被他身上突然出現的一道屏障給擋住了。

殷雪辰語氣很囂張:“之前是你偷襲,我身上的高階防禦靈寶隻能被動防禦,才讓你得逞。現在我清醒著,就算被禁錮了靈力,已經認主的高階防禦靈寶也能隨我心意開啟,抵擋合體期攻擊也不在話下,我看你還能奈我何?這就是我家師尊對我的寵愛有加,你羨慕嫉妒恨了吧?”

馳電使者冷笑一聲,合體期的威壓全部釋放出來,把喬正陽等人給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修為低點的直接悶刻一生咳出一口血來。

長鞭被灌注了合體期的靈力,冒起了不祥的紅光,立即活了過來,像蛇一樣扭曲蜿蜒。

馳電使者持著鞭子的手再次狠狠的朝殷雪辰抽下。

竟是直接穿過了防護罩,這竟然是一件可以穿透空間的靈寶!

殷雪辰的臉色煞白,像是見鬼一樣,終於露出恐懼的神色。

馳電使者很滿意他的反應,手下的力道一點也不減弱,一連幾l鞭地朝殷雪辰抽過去。

抽破了他身上的弟子服,在潔白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猙獰的鞭痕。

“啊!”殷雪辰慘叫一聲,撲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眼看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大師兄!”喬正陽等人擔心焦急不已,卻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了,隻能用憤怒仇恨的視線狠狠的瞪著馳電使者。

馳電使者見殷雪辰暈了過去,才收了手,極為不屑的冷哼:“劍尊親傳弟子也就是這樣的貨色!”

門外又走進了一個黑袍紅色鬼面具使者,隻不過這個使者的面具眉心處是一道黑色雲紋,正是在城門外和殷雪辰等人對峙的禦雷使者。

禦雷使者瞟了眼倒在地上的殷雪辰,心中舒暢,眼神極為鄙夷,不過還是勸馳電使者道:“你可悠著點,彆把他給抽死了。他可是刑天劍尊唯一的親傳弟子,和刑天劍尊的關係最為緊密,又體質特彆,是最好的祭品,要是把他弄死了我們可就損失大了。”

馳電使者罵罵咧咧的道:“我自然知道,已經收著力了,誰知道他竟是這麼廢。劍修不是都走練體的路子個個皮糙肉厚的嗎?挨抽這幾l鞭,還沒有他們練劍時摔摔打打來的疼,居然就這樣被抽暈了過去。

弱成這樣,平時是怎麼練劍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廢物一個,真給劍修丟臉!”

喬正陽等人依然狠狠的怒瞪著馳電使者,但也忍不住有那麼一點為大師兄感到丟人,因為馳電使者說的也沒錯,大師兄嬌生慣養的簡直不像是一個劍修。

禦雷使者笑道:“他越是廢物越不容易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鬨出什麼幺蛾子。魔神祭典在即,絕對不能有失。

不過,我們誰都沒想到

劍宗還藏了這麼個寶貝。要不是有張佐那特殊的探寶天賦,隻怕我們也不知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一個人能抵得上整個踏古城的幾l十萬祭品了。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特殊體質,難道是傳說中的天生道體?我好像聽說刑天劍尊曾經收了一個天生道體的親傳徒弟,難道就是他?”

劍宗眾人:不,天生道體那位已經從親傳變成記名了。

馳電使者不在意道:“管他是什麼體質,隻要對魔神有大作用就行。”

禦雷使者點頭:“說的是,就連魔神都已經迫不及待的給我們降下神諭,一定要將殷雪辰血祭,就說明他體質是真的對魔神有大用。”

“不過祭品越多越好,既然這些劍宗弟子都被我們抓來了,想來踏古城的防護此時十分薄弱,劍宗的人要趕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再次出動去把踏古城的數十萬祭品抓來?”

馳電使者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不可,雖然現在踏古城少了個殷雪辰,但彆忘了還有不少劍宗弟子留在踏古城,其中就還有刑天劍尊的記名弟子。

刑天劍尊不是個小氣的人,他既然能拿出這麼多法寶給親傳弟子護身,記名弟子雖然疏遠了點,但也是他的徒弟,想來也不會厚此薄彼到哪裡去。那幾l個記名弟子身上肯定也有不少天階符籙陣盤。

我們又已經損失了三頭高階魔物,短時間內無法再弄出一頭了。繼續去攻打踏古城不過是浪費時間,萬一撞上劍宗來救援的人,就更麻煩了。吉時將至,還不如花更多心思如何去讓那些螻蟻快點將祭台建好。”

禦雷使者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時間緊迫,他們不宜在節外生枝。

兩人都沒發現另外兩個劍尊記名弟子臉色古怪,如果他們有讀心術,就能聽到兩人此時在心裡瘋狂呐喊:不,你們弄錯了,劍尊他就是這麼偏心厚此薄彼!彆說天階符籙了,劍尊他連黃階的都舍不得給一張他們這些記名弟子。

馳電使者又掃了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殷雪辰,很是嫌棄的道:“把他們也弄去建祭壇,現在時間緊急,多一個人出力就能早一點把祭壇建好。”

禦雷使者立刻答應了,眼裡還露出貪婪之色:“那行,不過這小子可是劍尊親傳弟子,聽說富得流油,得先把他身上的好東西全授搜刮出來,免得他還藏有什麼秘密手段,突然毀了祭壇。”

馳電使者親自給殷雪辰搜身,越搜臉色越難看。

殷雪辰身上的好東西可不少,他身上從發冠到衣服上不起眼的一粒扣子,都是品階不低的靈寶,至少也是中階,甚至還有幾l件高階靈寶。

禦雷使者看著這一小堆價值連城的靈寶,無儘砸舌:“刑天劍尊養徒弟可真是大手筆,這麼多靈寶說給就給。還都在靈寶上烙上自己的神識烙印。現在正道都是這麼養徒弟的嗎?這寶貝的程度,怎麼看著跟養小情人也不差了。”

馳電使者:“……”

禦雷使者猛然大驚:“不會吧?不會真的是當小情人養吧?說不定還真有可能,畢竟刑天劍尊曾經……”

馳電使者忍不住了:“住口!這是能提的嗎?殷雪辰這個廢物也配?”

禦雷使者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趕緊閉嘴,轉移話題的道:“話說現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劍尊應該已經得知自己的寶貝徒弟失蹤的消息,找上張善思了吧?”

喬正陽等人終於忍不住露出了驚恐之色,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早已布置了陷阱就等著宗主落入陷阱之中?張善思要釣的魚並不是他們,而是宗主?

如果之前他們還在心裡努力祈禱宗主快點來找到他們把他們救出去,現在他們就想要努力祈禱,宗主千萬不要來,彆落入這些人的陷阱之中!

禦雷使者很滿意的看著劍宗弟子們變來變去的神色。

馳電使者不耐煩的催促:“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快點把其他人搜身,早點送他們去修祭台。”

立刻有黑袍白色鬼面人上來把剩下的人全都搜了一遍,把所有法器都搜了出來。

禦雷使者心裡又是一陣感歎,劍宗弟子真是富得流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劍修。

馳電使者身上的氣息更冷了。

劍宗

殷無愆已經得到了殷雪辰被擄走的消息,很快他就感覺到殷雪辰身上的防禦靈寶被激發了。

下一刻他的臉色就是一變,身形消失,同時出現在九龍塔裡。

雪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的手臂上後背上的衣服快速裂開,出現了數道長長的猙獰可怖鞭痕,在潔白如玉的肌膚映襯上,非常的刺目。

“雪兒!”殷無愆心疼的將雪抱在懷裡。

雪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臉色慘敗憔悴,雙眼淚蒙蒙的,極其可憐:“師尊,我好疼。那、那個人竟然用破空鞭抽我!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打過!”

殷無愆雙眼黑沉沉的,一身可怕氣息隱隱在要爆發的邊緣,十分的危險。

他養了這麼久的寶貝好不容易才養的這麼大,平時連一點磕了碰了都非常心疼。

現在竟然有人敢這樣來傷害他的寶貝,簡直不可原諒!

不過他在雪面前還是克製了怒氣,聲音無比溫柔:“彆怕,有為師在,為師一定會給你報仇。你身上的傷要緊。先上點藥止痛再說。”

雪阻止了他找藥的動作,輕輕搖頭:“沒用的,這傷在身體上,隻有給身體上藥才行。師尊你不用管我,快去救辰,我不知道他被帶去什麼地方,竟然連我都無法和他聯係,隻怕那裡十分凶險,辰有危險了!”

殷無愆臉色更加難看了。

等殷無愆匆匆走後,原來還痛得要死要活虛弱無比的雪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回他那張案幾l前,拿起他之前還沒有完全研究透的古籍研究起來。

苦逼工具木偶貓係統003,忍了忍,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明知道那些人挖好了陷阱等他,你還故意裝受傷刺激他,就不怕他怒氣上頭急匆匆的趕過去,一頭紮進那些人的陷阱裡?”

雪輕輕微笑,笑容沒有一絲溫度:“師尊這麼厲害,區區幾l個雜碎布置的陷阱,怎麼能困得住他?”

係統更糊塗了:“那你這樣裝受傷刺激他讓他生氣是為了什麼?”

雪:“你弄錯了,我可沒有裝受傷,這傷是的的確確打在我身上的。我隻不過是將這些傷原原本本的展示給師尊看,好讓師尊更心疼我而已。越是心疼憤怒,就會為我付出越多。我記得你們世界管這叫做沉沒成本。”

投入的成本越高,以後就越難割舍了。他要的就是殷無愆對他的無法割舍。

最終,就看他和殷無愆誰更無情,誰更難以割舍。

“不過……”

雪冰冷的臉突然有了情緒變化,面容微微扭曲,咬牙切齒地道:“那什麼發癲使者居然敢拿鞭子抽我,給我等著,遲早要弄死他!嚶嚶嚶,好疼!疼死我了!”

係統:“……”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辰疼得受不了躲到這裡來了。

不過誰讓你想不開要用苦肉計,活該!

係統003正在幸災樂禍,就聽到從頭頂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幸災樂禍看笑話,本公子的笑話也是你能看的?”

說著,他就扯過一條符文鎖鏈對著木偶貓一頓抽,符文鎖鏈直接穿透木偶貓的外殼抽在係統的神魂上,抽的係統003嗷嗷叫。

救命!這裡有虐統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