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張(1 / 1)

尤其是看到兒子還在身邊時,就覺得更加缺少了一個人,當真正看到完整的一個人時,蘇歌怡這才算是真正把心裡的那塊石頭落在地上,既然救了人,就得要一直把她的命當作最重要的,可不能因此而害了她,那完全就是君子因我而亡之因呢!

“對了,聽說你們救了一個傷者,他現在可醒了?”蘇義晨也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這一切還真是要虧弘才呢。”蘇玄歌比劃道,“如若不是他順手摘了安息香和龍腦香,也不一定能找到盅毒的解藥呢。”隨即就把剛才何小寧摘下的那兩片花瓣放在桌子上,“也真是要謝弘才呢!”

“姐姐,你不是說過嗎,咱們是一家人不用講客氣話啊。而且雖然不是有血緣親的一家人,但是一筆也寫不出來兩個蘇字啊,再說了,姐姐的名字也早已入了蘇家的家譜啊,所以,你也永遠脫離不了蘇家了!”蘇弘才立馬開口道,而且還是極度認真,倒是把蘇歌怡和蘇義晨給逗得大笑。

蘇玄歌再次伸出手,揉了揉他那又黑又軟又亮的頭發,這才笑了,隨即比劃道,“好,以後姐姐就不與你說客氣話了,不過,你也得要主意,有些事,不能輕易往外說呢。”

比劃到這時,蘇玄歌這才正式用手勢回答了蘇義晨的問話,“爹爹,據吳太醫說,有可能不是本朝之人,但是又說不準,也許是因為那個人身上有盅蟲還有毒,本來以為隻有一種毒,結果是兩種,前邊那一種已經在回來的路上解了,結果沒有想到又發現這盅蟲了。”

“而且這幾天何小寧和吳太醫還為了要先解盅蟲還是先解毒這才爭吵了一番……”在蘇玄歌的手勢比劃下,蘇歌怡和蘇義晨明白了這個人是必須要救,而且把這個救下的人還必須要保密,也不能把身份給暴露了,否則對他們極危險。

“那吳太醫會說嗎?”當蘇玄歌比劃完之後,蘇歌怡突然擔心的問道,她回想起來,當初她想要帶蘇玄歌回來之時,林嬤嬤曾經的擔心,就懷疑蘇玄歌也是有人有意搞的一個人,而讓他們受到傷害,但是她並沒有,在她看來,蘇玄歌身上中那麼多的毒,根本不會是被人利用的,所以,這也讓她感謝自己當時有那種勇氣,如若找成現在,她可真是不敢輕易再救人了。也許這就是人年齡越大,膽子越小吧!

“有南宮王爺在,想必吳太醫也會知道的,隻說是一個普通士兵就行了,其他的絕不會有什麼事情。”蘇玄歌立馬比劃了出來,“南宮王爺比我的話更加有震懾力呢。”

“歌兒,那你與南宮王爺?!”蘇義晨不由皺眉,也問了起來。

蘇玄歌一愣,隨即一笑,比劃道,“爹爹,娘親,你們是想多了而已!”

與此同時,陸義興也接到了女兒的回話,就是“爹,你過來吧。而且鄭森這次又出海了,反正哥早已給我說過了,這次能讓他大豐收呢!就趁他不在,咱們再好好議議那個小賤人!”

陸蓉天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叫雲怡的女子所生的小丫頭並沒有死,反而還成為雙全軍的將軍,甚至還成為蘇義晨的義女,雖然是一個啞巴,可是竟然還被皇上給重用了,這讓她心裡覺得極不舒服。當初她以為那個小賤人早已死了,畢竟,當初那些人可是下了狠手,也是她親眼看到那個小賤人幾乎是沒有了氣息,才和鄭森把她扔了,沒有想到,她還真是命大呢!

既然如此,那麼就彆想逃開,那麼就由她這個嫡母前來認親,她就不信,那個小賤人不會認她呢,不過,要做這個事情必須要和父親商量,因此她才給陸義興回了這麼一封信!

與此同時,南宮離也專門把吳太醫叫到了自己跟前,輕聲道,“吳太醫,本王知道你是一個懂事理之人,但是這關係到蘇將軍一家的幸福。”說到這時,木走上前,專門呈上一個托盤,打開上面的紅布,竟然是六個金黃色的金錠子,“隻要你告訴皇上,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已,不過,因為是男人所以,何小寧沒有辦法治療,隻能委托你了。這六個金錠子就歸你,不過,如若要說一句他不是本朝之人,那就……”

說到這時,南宮離突然一拍桌子,隻見那桌子驟然裂開,而且完全就是變成了一片片木片,“如同此桌。”

吳太醫作為太醫畢竟是院首,所以,南宮離說到半截時,他早已明白一切,而且他也看得出來這個所救之人還真不像是本朝之人,而且也知道蘇玄歌隻是一時正義而已,他既為蘇玄歌叫好又為蘇玄歌擔心呢,所以,在南宮離話音一落下,就立馬跪下道,“王爺放心,如若皇上問時,老臣就會回答是普通士兵,而且老臣也不用這金錠子,畢竟,當初老臣的父親也受過蘇將軍的恩賜,所以,不用!”

“拿上吧,這是王爺賞賜你的,一般王爺給的賞賜沒有人可以不拿的!”木看到南宮離指了指金錠子就把金錠子專門放進了吳太醫口袋裡,“希望你這幾天就一直在這裡休息吧,反正盅蟲和解毒都由你來做呢,我就讓小寧先回去了。”

“好,放心吧,有我來照顧,一切都會好的,你也讓小寧轉告蘇小姐,讓她不用擔心,我也不是三歲的孩子,所以不會亂說什麼呢。”其實,吳太醫也的確是一個好人啊,所以,直至蘇玄歌和雲晨彬離開之後,他也沒有承認他救的人就是雲晨彬,可以說他完全是一個遵守諾言之人!

後來在吳太醫的精心照顧下和治療下,傷員慢慢的恢複了身體,而且也慢慢的有了蘇醒的感覺,不過,也許是因為盅蟲侵犯傷者腦子久了,所以,他暫時還沒有醒過來,但是不再發燒了。

這天,南宮離下朝回來,並沒有回王府,反而又來到了這裡,剛剛坐下,突然聽到“啪”的一聲響,他一怔,往下看,卻沒有看到自己掉下東西,就在他疑惑之時,突然發現在傷者的床下似乎有一塊木牌而已!

南宮離四處看了一下,在看到除了傷者再無其他人時,這才快速走過去撿了起來,這一撿了起來,他不由露出詫異的神色,因為上面寫得不是彆的,而是一個大大的“雲”字,那麼雲姓想必就是韻朝的皇族之人,因為是為了感謝那個先皇皇祖芸兒的,所以,皇室子嗣全部是姓雲!

南宮離手緊緊抓著那塊木牌,而且心裡卻是在思考起來,到底應該如何做才行,是告訴蘇玄歌還是不告訴呢,如果要告訴了,恐怕還得要讓蘇玄歌和蘇義晨一家都要擔心,還有高旭俊那個皇上完全是沒有度量呢,要是知道韻朝的皇室之人在這裡,定會叫囂的要他們給他們賠償呢!

可是如若不告訴蘇玄歌,那麼將來會不會埋怨自己是隱瞞呢,而且會不會對自己有誤解呢?

這對於南宮離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兩難之事,而且是無法找到兩全其美之法,除非他自己還是隱瞞而已,為的就是不讓蘇玄歌知道真相,隻要她不知道,就算高旭俊知道了自己知道後,那麼高旭俊看在自己有先皇的遺詔上,也不會對自己怎樣的,而蘇玄歌完全是與自己不同的,她因為多次抗旨,已經讓高旭俊對蘇玄歌再也沒有了耐心。

如若知道蘇玄歌所救的這個人又是韻朝之人,而且皇室之人還曾經寫過信責罵過他,所以,定會讓他忍不住回擊了這口氣,所以,隻有保密才行。

就在南宮離思考之時,突然見聽到一個聲音,“這……這是哪裡?”

南宮離回過頭,看到傷者竟然蘇醒了過來,心裡不由輕鬆了一下,隨即一笑,“熙朝,將軍府。”

那個人皺眉,“我是要找妹妹呢,沒有想到會暈倒在路上,可是我……”然而,當他想下床,想再去找自己的妹妹,結果因為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雖然是解了盅蟲也解毒了,可是藥還沒有吃夠,所以,這一下床就是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南宮離不由過去扶起他來,“你先養好身體再說吧,可彆找到你妹妹,也彆讓她傷心了。”

在這個時候,南宮離倒是突然想起來蘇玄歌的母親,而且眼前的這個人,看樣子應該比自己大上二十歲吧,大致有四旬的樣子,如若蘇玄歌的親生母親活著,按照比這個人小上三四歲的樣子,那麼也差不多二十多歲,那麼倒也能說得起來,雲怡,他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過韻朝呢,隻有韻朝之人才會姓雲啊!

“可是,我妹妹已經離開我好久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會背叛我,反而還出手傷了我。”男子望著自己那無力的腿,有些傷感的說道。

“不知公子叫什麼?”南宮離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而手中的那塊木牌他並沒有交還給那個人。

男子稍微一怔,開口道,“在下晨彬!不知您是?”

“我叫南宮離!”南宮離點點頭,隨即開口道,不過,為了不讓眼前這個人自稱是“晨彬”的人有生疏感,所以,他也沒有再自稱是“本王”而是用“我”來代替。

“原來是南宮公子呢,多謝南宮公子救了我,隻是我必須……”晨彬立馬說道,再次被南宮離拒絕道,“不行,身子骨不好不能出去,還有,救你之人也不是我,而是一個女孩子,不過,因為考慮到男女有彆,這個將軍府也是她給掙來得呢!”

晨彬詫異的挑眉道,“南宮公子,你是不是在說胡話呢,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掙得來將軍府啊?”

話音未落下,就聽到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來,正是吳太醫,他笑道,“晨公子,這話王……”南宮離一個冷眼,立馬讓吳太醫改口了,“是小的一時喚錯了人名,這話公子說得不錯,的確是一個小丫頭掙來得,而且還是替她的義父出征並贏得了勝利呢,而且這次能救下晨公子也是她這次出征援助韻朝而已!”

南宮離不由皺眉,這個吳太醫的話也太多了吧,真是沒有想到,會說那麼多。

“我倒是想看一看這個小丫頭呢。”晨彬忍不住說道,他對於這個女孩子極為稀罕了,在他印象裡,所有的女孩子應該都是在家裡受到父母的厚愛呢,怎麼會出征,甚至還有義父呢!

“這樣吧,等你傷真正好之後,我就帶你前去找她,順便也把他們一家人都要介紹給你呢。”南宮離稍微沉思了一下,這才說道,“前提條件就是不準再有走的想法了,你身子骨還弱得很,出去又會受傷,在這裡,有吃有喝的,也能讓你順利的健康,隻要健康了一切都好!”

自然南宮離最後這句話自然是蘇玄歌把自己的現代觀點“隻要身體健康了一切都好”傳給了他,也讓他記在心裡,這句話他也是極度讚同呢,因此給借用了而已!

在南宮離和吳太醫的兩三確定之下,晨彬這才點頭同意,也不再提出去找妹妹之事了,而且還極度配合吳太醫呢,這也讓吳太醫心裡輕鬆了不少。

南宮離看到這之後,立馬又囑咐了幾句,隨即就回到了王府,一入王府,恰巧看到水坐在棋盤前,在左右手下棋,開口道,“這個你看看,是不是韻朝皇室之人的木牌!”

說著,他把木牌放在水的面前,水隻掃了一眼,頓時愣了,“的確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和歌兒回來路上救的人!這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木牌,如若他是皇室之人,你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南宮離又問道。

“暫時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見過他,更加不知道他的名字!”水先是搖頭然後說話,一說完,又再次舉起手,正準備把手中的黑色棋子放在棋盤上,南宮離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他自稱是晨彬!”

聽到這時,水手中的棋子“啪”的一聲落了下來,在愣怔了一陣之後,突然又焦急道,“你說什麼?他叫晨彬?這是真的嗎?”

“怎麼了,他的身份,你難道知道了?可是你剛才還說不是不知道嗎?”南宮離詫異了,從未發現水會如此激動之樣,更加沒有如此急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