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他不會。(1 / 1)

研究院的大門前, 在五號撲過來的時候,四號下意識地抱住了她,感覺到懷裡熟悉的溫暖, 他又摸摸小女孩頭頂上的獅子的耳朵,猶自不敢相信。

“妹妹……”

四號呆呆的,本以為自己會被帶去做什麼可怕的事情,本想著趁著這個機會逃跑,卻沒想到,在最後他會見到自己最在意的親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

四號想到什麼, 猛地看向一旁的任遇斐, 憤怒地瞪大了雙眼,“你沒有信守承諾!”

說好他配合實驗,就讓五號留在育崽所的!結果才第二天, 他竟然就串通飼養員, 把五號帶了過來!

少年怒火中燒,一雙棕黃色的眼睛, 瞬間變成了獸瞳,他充滿戾氣的低吼了一聲, 直接進入狂化狀態, 朝著任遇斐撲了過去。

任遇斐正在打量著蘇詞,這個新來的飼養員,跟他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然而, 正當他準備開口,跟這個飼養員說幾句時, 卻聽到了少年憤怒的吼聲,伴隨威懾力十足的獅吼,少年竟是推開了五號, 朝他撲了過來。

任遇斐嚇得連連後退,幸好他帶足了守衛,本來就在戒備著四號的守衛們,紛紛上前,下意識就朝狂化的獅耳少年射擊。

然而不知為何,他們的槍似乎出現了故障,在這時候,竟無論他們怎麼扣動扳機,都射擊不出來!

而在這極短的時間裡,少年已經靈巧地躲過最前面的幾人,高高躍起,繼續猛撲向任遇斐。

剩下的幾個守衛也回過神來,急忙護在任遇斐身前,然而,躍起在半空的少年,那雙棕黃色的眼睛,卻在這時變成了青綠色的。

青芒在他眼中閃過,那幾個守衛便感覺一股無形的力猛地推向他們,將他們從任遇斐面前推了開去。

自此,獅耳少年的面前沒有了任何阻礙,他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迅猛無比地來到任遇斐的眼前,將其撲倒在地。

任遇斐根本躲閃不及,他的鏡片中倒映出少年猙獰暴戾的臉,下一刻,少年揮拳擊碎了他的眼鏡,破裂的碎片刺入了他的眼球。

“啊!!!”他發出一聲慘叫。

然而迎接他的,是少年再次揮拳一擊。

這一拳,將他昨晚面前修複的斷齒,再次打落四顆,一時間,任遇斐滿臉滿口都是血,看上去慘不忍睹。

“任博士!”

守衛們趕緊撲過來,而四號已經死死掐住任遇斐的脖子,張開口露出鋒利的牙齒,就要朝著他脆弱的脖子咬下去。

可以看出來,少年沒有留餘力,而任遇斐這次也沒有辦法再自救,也沒有辦法再用五號的安全威脅他了。

旁邊被推開的五號都嚇傻了。

“哥哥!”

她一方面擔心哥哥的安危,但看著哥哥大殺四方,她又覺得很解氣,這些壞蛋肯定傷害過哥哥,所以他才會這麼生氣!

尤其被哥哥針對的那個,肯定是最壞的!

站在蘇詞身邊的小琅澤,本來看到四號出現的時候,還在意外真的像飼養員說的那樣,這些家夥竟然真的就這樣把四號送了出來。

他忍不住思考剛剛飼養員給他留下的“作業”,然後就發生了眼下的這一幕。

少年頓時熱血上湧,拍手叫好起來。

四號就是厲害啊,竟然能避過這麼多守衛,直接將目標撲倒!

他看得也是躍躍欲試,隻是在飼養員的目光掃過來時,他身體一僵,不禁收回了邁出的腳步,隻能繼續留在原地呐喊助威。

那些守衛發現槍無法發射的時候,就放棄了射擊,上去拉住了四號,少年的牙齒已經咬破了任遇斐的皮膚,再深入一點,就能咬破他的氣管了。

蘇詞在心中暗歎一聲,黑眸中閃過金光。

隨即,四號便感覺到了熟悉的眩暈,他最終還是沒能咬死任遇斐,在最後的時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守衛們這才順利地將少年拉了開來。

這次,小狼崽終於沒忍住,跑過去和五號一起接住了滿嘴是血的四號。

“博士!任博士!”

而倒在地上的任遇斐,依然痛暈了過去,出來前特意整理過的著裝,現在已經沾滿了血跡,臉上也是鮮血橫流,淒慘無比。

守衛們不敢怠慢,趕緊和助理研究員扛起他送去搶救。

守衛隊長選擇留了下來,他看向同樣暈倒過去的四號,又看向來到四號面前的蘇詞,臉色漆黑。

“那我先帶他回去了。”

穿著灰藍色製服的青年,在發生了剛剛那樣慘烈的衝突之後,神色卻淡然無比,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一臉雲淡風輕,讓滿腔鬱悶的守衛隊長,根本無處宣泄。

“他將任博士傷成這樣,你想這樣就帶他走?”守衛隊長聲音低沉地道。

蘇詞微挑眉,有些納罕地看向他,“哦?那你是想將他留下來?”

這下子,換守衛隊長哽住了。

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故,他怎麼可能還把這個小怪物留下來?剛剛他們十幾個人都沒攔住他,最後那一下把他們推開的力,又是那麼詭異。

守衛隊長見多識廣,當然能看出來,那應該是屬於這小子的異能。

剛剛他的手下們開不了槍,很可能也是這個小怪物搞的鬼,在他的守衛下,讓同一位高級研究員接連兩天被送去搶救,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那他這個守衛隊長就真的不用做了。

更何況,這個小怪物也是任博士親自送出來的……那讓這個見習飼養員帶走,責任應該也算不到他頭上。

最後,守衛隊長隻能咬牙道:“行,你帶他走,出了什麼問題,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嗯。”

蘇詞隻是輕點了下頭,而小琅澤已經將四號背了起來,剛剛目睹了全過程,他也知道四號身上的血不是他的,所以並不擔心。

相反,他還覺得四號酷斃了,雖然他年紀比他還小一點,但強者為尊,四號已經用實力把小狼崽給打服了。

而今天,看到四號在回去之前就自己報了仇,他就更佩服了。

以後他也要變得像四號這樣能打!

倒是五號,皺著小眉頭,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四號,“哥哥,怎麼,暈倒了?”

小琅澤也不清楚,“可能太累了吧?”

這麼一通輸出,肯定很累的,尤其是狂化後血脈之力褪去時,那種疲憊感,能讓人恨不得直接睡死過去。

隻有阿衍,看了看暈倒的小獅子,又看了看蘇詞,若有所思地歪了一下腦袋,然後便被青年伸來的手蓋住了臉。

阿衍笑嘻嘻地拉下那隻手,將之放在自己的腦袋上,給蘇詞摸自己腦袋上的毛耳朵。

他耳朵上的毛,現在長得可好了!又柔又軟,順滑又綿密,比小狼崽的也不差了!當然……

阿衍偷偷看了看小琅澤身後的大尾巴,有些遺憾自己沒能把尾巴也長出來。

他覺得,蘇蘇肯定會很喜歡的!

蘇詞在阿衍的腦袋上rua了一把,便帶著幾個崽,一起離開了研究院大門,來到了懸浮巴士的站點。

沒想到竟然這樣順利就接到了四號,小琅澤和五號都感覺有些不真實。

等懸浮巴士到來的時候,小琅澤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啊,就這麼把四號接回去,那這次出行,不就結束了嗎?

小狼崽的精神瞬間就萎靡了下來,不情不願地跟著上了懸浮巴士,將四號放在五號旁邊的位置,自己坐到後面一排。

“我們這就回去了嗎?”

小狼崽看著懸浮巴士緩緩開啟,忍不住說道,“這才出來多久?”

他還想在外面多待一會呢,這機會多難得啊!來這裡這麼久,他都沒有這樣出來玩過呢!

五號從幼崽服裡摸出一張小手帕,正在給她哥哥擦拭臉上的血跡,再次見到哥哥,並將他接回去後,小女孩的精神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這幾日少有的愉快。

聽到小狼崽的話,她也不由看向窗外的景色。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外面肯定世界,是這樣的,雖然沒有花,但那種開闊的視野,卻帶給她一種異樣的感受。

她忍不住想,如果這樣的世界,都開滿了花,會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五號悄悄地看了眼飼養員,最後還是不敢說出想在外面多玩一會的話,這個惡魔飼養員,能幫她把哥哥救回去,她自己很感激了。

蘇詞並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四號一眼。

於是,昏迷中的四號,便呻-吟一聲,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剛一睜開眼睛,少年便發現了不對,他的眼中充滿警覺,剛做出防備的姿態,結果在看到身邊的五號時,不由愣住。

“哥哥,你醒啦!”

見他終於醒了,小姑娘歡喜地笑了起來,再次撲進他懷裡,小奶音軟軟糯糯的,彆提多可愛了。

四號下意識地回抱住她,有些茫然地問道:“這裡是哪兒?”

看著外頭不斷後退的景色,還有這個隻有他們四人的車廂,獅耳少年一臉茫然,感覺不到危險,他身上的戾氣也便慢慢消散了。

“這裡是懸浮車車~”五號笑著跟他解釋。

而在短暫的懵逼後,四號也終於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他不由說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你也被那些壞蛋抓來了?”

五號搖頭,“不是的,哥哥,我們是來接你噠!”

“接我?”四號愈發迷茫了。

“嗯,接你回去。”小女孩依偎在哥哥懷裡,感覺好像很久很久沒見過他了,對他充滿了眷戀,“哥哥,我好想你……”

四號的臉上,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溫柔。

他摸摸小女孩的發頂,低聲道:“我也想你的。”

雖然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兩個都暫時安全,妹妹也在他的身邊,這對四號來說就足夠了。

他剛要繼續詢問,結果就被五號的小手捂住了嘴巴,小女孩指了指右邊那一排的座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飼養員在睡覺,不可以說話。

小女孩用口型無聲地說道。

四號回頭看了一眼,果然就見那個漂亮得不像真人的青年,正在閉眼睡覺,而平日裡嘰嘰喳喳的小狼崽,也非常安靜地坐在他們後面一排。

在他看過去時,小狼崽還朝他咧了咧嘴,但就是不見他開口說話。

這也太奇怪了……

四號迷惑地收回視線,他試圖理清楚眼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壞蛋,把他帶出那個地方,並不是為了去找五號,而是……五號和飼養員來接他,所以把他送了出來?

四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在他的認知裡,就從來沒有飼養員會來救他的概念,之前的飼養員……能給他留下印象的不多,因為每隔很短的時間就會換一個。

他想了想,低下頭,跟五號無聲地交流起來——這是屬於他們兄妹的默契,有時候甚至不用說話,隻要一個眼神,他們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什麼。

四號指了指蘇詞,問五號:是他帶你來救我的?

五號點頭。

在一番交流後,四號終於確定了這個事實,不過,五號並不知道飼養員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那些壞蛋把他交出來的。

好像這還是留給小狼崽的“作業”……

雖然鬨了個烏龍,臨走前差點把那個任博士給咬死了,但四號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他揉揉小女孩的毛耳朵,五號靠在他懷裡,終於安下心來的她,竟是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畢竟,這幾天她總是擔驚受怕睡不好,又天天哭,緊繃的神經早就疲憊不堪了。

四號抱著她,雖然心裡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但他沒有再吵她。

在懸浮巴士平緩的前進中,抱著妹妹坐在座位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享受難得的安寧,對四號而言,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終於,懸浮巴士來到育崽所的站點,蘇詞帶著幾個孩子下車。

本來他是準備去培植園那邊逛逛的,但考慮到育崽所裡還有一堆事需要處理,蘇詞便暫時作罷了。

反正那株小蒜苗,有他的祝福守護,又有莊仕鬆等人的嗬護,應該出不了什麼茬子。

隻是在他下車的時候,顧青沉的通訊請求卻發了過來。

蘇詞大概知道他是為了什麼,果然,接聽之後,對方就詢問道:“蘇詞,你把四號接回育崽所了?”

顧青沉的臉色有些蒼白,一副沒睡好的樣子,但臉上是帶著笑。

蘇詞點了點頭,“剛回來。”

“那就好……”顧青沉舒了口氣。

他之所以這麼快得到消息,是因為他剛剛收到了智腦對他違規的懲罰——

他未經飼養員同意,就讓研究院的人帶走了幼崽。

不過鑒於他情節較輕,且多次聯係任遇斐,讓他儘快將幼崽送回育崽所,所以智腦隻扣了他三個月的積分和一次處分。

對於這樣的結果,顧青沉欣然接受,同時他也意識到不對勁,聯係了研究院的人才知道,蘇詞把四號接了回去,而四號回去前,還把任遇斐打了個半死。

不過因為搶救及時,倒是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遭點罪肯定是要的,而顧青沉也覺得他就是活該,因此並不同情。

說完幼崽,他又問了問昨晚的事情。

“育崽所沒出什麼問題吧?”

“沒有。”

蘇詞回答得過於平淡,讓顧青沉看不出任何破綻,他點點頭,十分感慨。

“血色霜花是非常危險的一種極端天氣,我們還擔心了一整夜,沒想到昨晚竟然風平浪靜的,沒有建築物損毀,也沒有人受傷……真是太幸運了!”

蘇詞見敷衍了過去,就想掛斷通話,卻聽顧青沉神秘兮兮地說道:“對了,培植園那邊,可能要出成果了。”

蘇詞看著他。

見蘇詞不接話,顧青沉頓了頓,隻好自己繼續說了下去:“就是我們一起發現的那顆小蒜苗。”

“昨晚不是血色霜花降臨嘛?前幾天才經曆了血雨,培植園可急壞了,但你猜怎麼著?”顧青沉興奮地說道,“昨晚不僅沒有怪物襲擊培植園,而且園中的汙染物含量並沒有提升!”

這在之前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極端天氣降臨的時候,紅霧就會隨之出現,空氣中的汙染物含量也會倍增,這對作物而言,是非常致命的。

然而昨晚,培植園中的空氣汙染物含量,依然保持在正常水平,聽說在那顆小蒜苗周圍,更是一點汙染物都沒有檢測出來。

這可把培植園的人給樂壞了,莊仕鬆一早就跟他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雖然現在培植園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大蒜味,但跟作物的產量相比,不就是大蒜味嗎?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等小蒜苗以後長出蒜瓣,再培育出更多的蒜苗,或許到時候,整個基地都要淪陷在大蒜味之中。

但隻要能保住生命,區區大蒜味,何足掛齒?

蘇詞聽著顧青沉對未來的“暢想”,嘴角微微一抽,非常慶幸剛剛沒有去培植園。

他雖然不排斥蒜,但也不想弄一身的大蒜味。

很快掛了通訊,蘇詞想了想,問智腦:“你懲罰了顧青沉?”

在蘇詞的通訊光幕上,智腦的回答浮現:【是】

“之前怎麼不罰?”

【除非基地成員受到嚴重人身安全威脅,否則基地智腦隻有監察、記錄的權力,無法獨立進行決策】

像駱盛飛,他昨晚的行為已嚴重危害到了幼崽的生命安全,所以基地智腦可以直接對他下達革職查辦的命令。

而研究院帶走四號,至少在今天之前,都未曾對他做過涉及人身安全的事情,在發生衝突時,任遇斐也未曾讓守衛傷害四號,所以基地智腦隻能繼續監察記錄。

或許,這也是任遇斐有恃無恐的原因,他一直緊踩著底線,沒有越界,智腦也拿他沒辦法。

而當蘇詞取得最高權限之後,一切都變了,他成為了最高決策者,智腦可以按照他的意誌行事。

所以,基地智腦按規定處罰了相關責任人。

聽完智腦的解釋,蘇詞點點頭。

智腦的功能很強大,也無限接近於真正的生命,但作為人類的造物,它依然受限於人類,或許未來有一天,它能夠依靠自己掙脫這種限製。

到時候……它會變成什麼樣呢?

蘇詞聳聳肩,並沒有繼續深想下去,萬事萬物皆有定數,順其自然就好。

他關閉了通訊儀後,自顧自走進育崽所。

小狼崽一臉的鬱鬱寡歡,毛茸茸的大尾巴拖曳在身後,兩隻尖尖的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他依依不舍地看著育崽所外面的世界,一步三回頭地跟在蘇詞的身後,出去的時候速度有多快,回來的時候就有多慢。

四號抱著睡著的五號,也跟在一旁走著,看到小狼崽的樣子,他一臉不解。

根據他對小狼崽的了解,想要這個家夥乖乖聽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越是不讓他做的事,除非被揍疼了吃到苦頭,否則他就越要做。

小狼崽現在很明顯不想回育崽所,這一點任誰都看得出來。

然而,令四號驚訝的是,他就算再不情願,也沒有想著偷溜,甚至一句抗議都沒有,而那個新來的飼養員,甚至都沒對他說過一句話……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條無形的牽引繩,引著小狼崽跟在飼養員的身後似的。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四號感覺懵懵的,才離開沒幾天,他就感覺世界好像跟過去大為不同。

但眼下,也不是去探究的好時候,所以他沒有問出來,隻是覺得……這個看著瘦弱不堪的飼養員,或許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接下來他得好好觀察一下,再做定奪。

他們一起走進育崽所的大門。

等到進電梯的時候,小狼崽就再次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他興奮地對蘇詞說道:“我要去活動室!”

小琅澤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活動室,跟小星星他們分享這次出行的經曆了,當然,蘇詞給他留下的“作業”,他也沒忘記,畢竟這關係到他接下來能否繼續學吹笛子。

小狼崽想了一路,實在想不出來飼養員用了什麼辦法,所以他決定去問問他新交的兩個好朋友。

小白鹿一向聰明,或許他會想到答案呢?

“去吧。”蘇詞沒有攔著,也沒有要送他過去的意思。

電梯門打開,小狼崽就蹦跳著跑了出去。

四號抱著妹妹站在蘇詞身後,看著電梯門合上,他忍不住問道:“你不怕小狼跑去彆的地方嗎?”

如果是之前的飼養員,肯定會全程跟著,就是自己不在,也要讓保姆機器人跟在幼崽身邊,沒有誰會放心讓他們單獨外出。

蘇詞按下四樓的電梯鍵,說道:“他不會。”

四號微張嘴,很想問他為什麼這麼篤定?為什麼會這麼相信八號?

但最終,還是壓下了心裡的很多問題,在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他強忍著疲憊,對蘇詞說了聲:“謝謝你。”

說完之後,小小的少年就踩著有些虛浮的腳步,抱著五號往走廊上走去。

雖然一直覺得自己對育崽所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但真的回到這裡,距離他和五號的房間越近,四號就越感覺到精神的放鬆。

那大約是一種……終於回到家的感覺。

這一放鬆,他便愈發感到困倦。

但直到進入房間,安穩地將妹妹放在她的小床上,給她拉上被子,他才回到自己久違的床,一頭栽倒了上去。

走廊外,蘇詞收回靈識。

他看了眼始終跟在身邊的阿衍,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然後輕笑著問道:“要去種地,還是……去看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