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於淩隻有一顆糖(1 / 1)

雌蟲醉酒迷心,壯了他的慫膽,大聲重複著這一句話。

在於淩聽來,這不僅沒有美感,甚至可能吵擾鄰居,驚訝之餘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雄主……”雌蟲感受到他指間的氣味,停下口號,抬首望著於淩,在他沒反對的情況下,深深吻了吻於淩帶著些沐浴露味道的乾淨指尖,露出沉醉的表情感歎:“喜歡您……想給您生蟲寶。”

於淩低頭打量著這隻數次強調自己是爺的雌蟲露出這種表情,無動於衷。

在古翊眼中,此刻的雄蟲就像毫不動情的天神,面對自己的祈求沒有任何反應,在他幾乎發昏時,才緩緩伸出一隻手放在他面前。

“手。”

古翊愣了幾秒,將手裡的藤鞭交給雄主,並很有覺悟的雙手背後,挺直了脊梁……準備開胃菜。

結果,天神對此毫無興趣,毫不猶豫丟開藤鞭,又耐心重複了一遍:“我說,手。”

他不敢耽擱,趕快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並緊張的抬眸注視著他,不知做的對還是不對。

“乖。”於淩把他拉起來,習慣性的摸遍浴袍各兜,找到了一顆之前放在兜裡的糖,剝開塞進他嘴裡。

得到了獎勵。

這對雌蟲來說是新鮮的,隨著咯嗤咯嗤的嚼碎糖果聲,幾乎已經神智渙散的眼眸透出大片大片的貪念,舔著唇角……想要更多沾有他迷戀氣味的獎勵。

然而於淩隻有一顆糖,隻能笑著親親他的鼻尖:“睡覺嗎?”

“……”雌蟲被近在咫尺的雄蟲呼吸迷醉,喘氣不暢,胸口憋悶半晌,才猛搖頭。

“那出門走走。”

借著雌蟲酒醉,乾點自己喜歡的事,也不錯。

看著雄主就這麼轉身推門下樓了,立刻想要跟上,但他醉醺醺的,再加上個子高腿又長,下樓梯時一不留神左腿絆了右腿,眼看要從樓梯滾下去,被於淩一把提住衣領……乾脆直接拎到樓下。

雌蟲瞪著一雙微紅泛紫的眼被從二樓拐角直接拎到樓下客廳地板上呆呆坐著,酒醉時思維也很直線:“好大力……哦。”

某個好大力的人類低聲笑笑,照例去廚房準備了兩碗解酒薑糖水,和上次一樣喂給他後,對著發呆蟲蟲能明顯看到精致蟲紋的尾巴根部分輕輕用腳尖踢了兩下:“去,動一動,轉兩圈。”

“噢。”雌蟲遵照吩咐,繞著地毯線轉了一圈回來彙報:“雄主,我轉完了。”

於淩看了眼表,挑眉問他:“敢出去嗎?”

“?”雌蟲朝著深夜寂靜的窗外看看,挺直脖子:“當然!我不怕黑!”

“走。”

大晚上的,某人與某蟲開門走向自家花園……蟲激動的不得了,還以為雄蟲要在小花園裡和自己做點什麼,一路上衝的嘿呦嘿呦,幾步後都變成了快跑,特著急。

於淩驚訝於他的自覺,默默笑著跟在後頭。

剛靠近,就看到那隻雌蟲眼神期待,板板正正的跪坐在花園裡,沒有尾巴都快搖出個尾巴等著他,不用看都知道,好興奮。

結果,他下一秒就聽到慢悠悠走過來的雄主說:“去噴泉那邊轉轉。”

古翊:“?”

夜晚的涼風其實已經讓他的酒醒了兩分,渾濁的腦瓜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對,卻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頭,臉紅撲撲的跟著他走。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他期待的望著雄主,卻又得到其它命令:“去涼亭坐坐。”

古翊:“……噢。”

就這樣,二人在外面走了大概二十分鐘,一度把古翊走的躺在草坪上擺爛耍賴,鬨著要親。

直到於淩最後一次看時間,回憶起上次他醉酒時就是喝了紅糖水後運動大概半小時左右開始嘔吐,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叫他:“回去吧。”

雌蟲滿臉迷惑,又不敢抗議,隻能選擇回家,卻在回家路上淺淺的作嘔兩下,加快了走路速度,眼看著雄主在前面走著,也不敢自己先跑回去,幾乎忍的眼眶發紅,衝進衛生間的下一秒就吐了滿地的酒與紅糖水。

於淩則是端著早就準備好的漱口水灌進他嘴裡,連擦嘴帶擦地,伺候算完。

這是第一次,古翊沒感覺自己被雄主嫌棄的時候,鼻腔一酸,眼淚唰的滾下來,抱住於淩的腿。

上次他也是吐完就開始叭叭掉眼淚,於淩不解,蹲下摸著他的肚子輕輕詢問:“胃疼?”

“沒有!”古翊滿臉感動,哭的更大聲:“潔癖雄主的關懷與嗬護……真好嗚嗚嗚……”

潔癖……雄主。

於淩這手頓時都不知道該伸還是縮,隻能無奈笑笑。

十分鐘後,從衛生間吐完出來的雌蟲毫無形象的青蛙狀趴在客廳地板上狼狽喘氣。

按照上次的經驗看,他應該有一些輕度的酒精不耐受症狀,所以於淩預計他喝完酒半小時動一動就會吐,吐完再過十分鐘就醉意上頭,開始作。

“以後。”於淩拿著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從衛生間出來,看著趴在地板上的醉蟲,又用腳尖輕踢了他尾椎兩下,語氣嚴冷:“你一口酒都不許碰,記住沒有。”

“?”古翊吐得唇瓣通紅,可憐兮兮,還不忘滾滾滾……滾到雄主腳邊一把抱住他的腿:“要抱。”

聽到話沒回答,因此於淩沒搭理他。

但這依然阻止不了雌蟲開作的進度。

得不到抱抱,他就掛在於淩腿上不撒手,繼而一點點往上蹭,埋首在他身前大口大口的吸滿雄性氣味之後露出滿足的笑意,也仿佛充滿了力量,一個猴兒跳,降落到了陽台。

然後,完全失去理智的他就這麼大半夜的跑到陽台打拳,一邊打一邊吼:“大威天龍!大羅法肘!波波叭叭轟!轟!轟!”

已經享受過遛寵物樂趣的於淩覺得自己這波不虧,默默笑著坐沙發上看他表演。

也幸好,今晚的胡鬨不包含給雄父打電話,隻是單純的體力過剩,上躥下跳。

大約兩小時後,雌蟲體力終於耗儘,滾回坐在沙發上的於淩腳邊……趴在他膝蓋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就不自覺的放鬆到黏糊睡著。

於淩垂眸看著在自己腳邊蜷成一團睡熟的雌蟲,伸手摸了摸他酒後胡鬨到微微薄汗的額頭,五顏六色的頭發,手感軟的可愛。

他曾以為,養狗是目前人生中可以選擇的最具有解壓意義,不孤獨,也有趣的選擇。

看狗胡鬨,甚至給狗做飯,他都能樂在其中。

原本還想著,兩個月後和這隻雌蟲說清一切,問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回去當隻會說人話的寵物,如果他願意,日子應該不會和在這有什麼差彆。

現在倒發現,好像不需要說了。

就像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他以一隻雌蟲的身份就可以毫無障礙的去做,不非得是犬類。

所以,他隻是他自己,就可以滿足於淩所想要在寵物身上得到的忠誠與服從,更彆提他所提供的樂趣,以及吃於淩做的飯這方面一個頂十個的快樂。

這隻雌蟲,比狗強。

……

跨過了這道心理鴻溝,內心把古翊的身份從‘注定離婚的陌生蟲妻子’改成‘待確認的未來所有物’,於淩很自覺的把他抱上樓,放到浴缸裡用溫水衝洗幾遍,再擦乾抱回臥室。

被伺候著洗澡輕度解酒又十分舒適,雌蟲全程瞌睡迷糊,被於淩抱起時毫無戒備雙臂一纏就熊抱在他身上……還舒服的吧唧吧唧嘴,頭窩在他頸邊嘟噥一句。

“木頭……我愛吃木頭……”

於淩想起他曾說自己的味道像雨後木頭,好笑的回答:“等會長兩個蘑菇給你。”

“嗯?”古翊微微醒來,可過度的舒適以及飄在鼻端的安心氣味讓他眼皮沉沉,來不及想太多,很快又窩回雄主的脖頸:“嗯……吃蘑菇。”

再看到蘑菇,就是他曾經在婚管局裡拿出來玩那兩隻紅色毒蘑菇。

古翊拉著被子,親眼看著雄主在自己身上示範了蘑菇的正確使用方法……不適感讓他一度眼淚蒙蒙的扁了扁嘴,轉眼就得到了雄主的親吻,吻到他忘記了蘑菇的事,吻到他身上的蟲紋又變得鮮紅流轉,吻到他神智迷糊,得寸進尺的仰頭討要更多雄蟲的愛。

“想要……”

“要什麼。”

“要你……”眼前這隻雌蟲此時完全拋去了白日裡的桀驁與脾氣,晃著腦袋伸出手指指向於淩,又指指自己肚子:“加滿!”

開車呢?還加滿。

於淩樂了,無法自控的笑了半晌,才在他頭頂戳了一下:“想得美。”

“我就要。”被拒絕的古翊,像條老大個兒的賴包一樣往雄主身上掛:“要你。要給你生,一大堆,一大堆小蟲……圍著你……你就,不跑了。”

“不生我也不跑。”對於下一代,於淩沒有任何興趣,因此不能答應他這個要求,又糊弄著親親他:“來,試試你的光劍。”

“光劍?”雌蟲依然頭腦昏昏,如之前一樣第一反應服從命令乖乖躺好,然後眨著眼睛好奇的看光劍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