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狼狽為奸(1 / 1)

正好陸大嫂領著孩子們過來,林姝就給他們介紹一下。

陸大嫂和魏玲也很熟,對魏玲的弟弟自然也親切得很。

陸大嫂笑道:“總是聽魏藍的名字,現在可算見到人了,真是個好青年。”

魏藍靦腆地笑了笑,“大嫂過獎啦。”他又看看幾個人,“走吧,咱們一起去吃飯。”

邱麗娜看他們一起走了,臉色越發難看,狐狸精!狐狸精!光天化日就勾搭男人!你男人還沒死呢!

他們一群人,很快陸老爹、閆大夫和另外幾個人一起過來,陸大哥還和一幫子認識的人也過來,不一會兒三十幾號人就站在一起互相寒暄打招呼。

那邊秦主任帶著公社人員會後湊過去擠在一群公社書記、主任堆裡,爭取能和縣革委會領導們說上幾句話。

縣裡安排他們公社乾部一起去吃飯,平級之間也好交流管理公社的經驗。

縣委有人問:“魏科長呢?”

魏藍的同事立刻說他有朋友,找朋友敘舊去了。

視線轉一圈,正好看到他和陸家莊眾人一起,那同事指了指:“那兒呢。”

秦主任一看,喲,陸家莊大隊能耐啊,竟然和市委的魏科長那麼熟呢?

他扭頭,就看丁國華一臉驚訝地看著那邊,“小丁,你去請魏科長過來這邊吃飯。”

縣革委會的領導們肯定想和市裡的年輕乾部多聊聊,溝通溝通。

丁國華應了一聲,立刻飛跑過去,他沒想到姥爺小舅媽這麼厲害,竟然能和市裡的領導說上話!

最近丁國華可忙了,公社表彰大會的時候爺爺就讓他抓住機會,他也的確忙裡忙外地表現。

陸家莊大隊是先進大隊,生產隊是先進生產隊,陸家是五好家庭,姥爺等一家子幾乎都是先進個人,小舅媽娘家弟弟還是先進……

親家如此給力,丁家昌爺們兒在公社都格外有面子。

以前宋邦友跟他陰陽怪氣,現在都祝賀他有個好親家的。

這也讓丁國華在公社很是特彆揚眉吐氣,尤其在幾個不拿工資的編外跑腿中格外突出。

他也卯著勁兒表現,所以秦主任這一趟到縣裡也帶著他呢。

小年輕跑跑腿傳個消息啥的還是快的。

丁國華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在這邊小蝴蝶一樣一通忙活,幫忙布置會場、幫忙打雜、幫忙搬東西,見到誰誰來了還得過去認人打招呼,混個臉熟。

以至於陸老爹和林姝等人來的時候都沒看到他,因為他在革委會那邊忙呢。

後來他匆匆和姥爺、大舅、小舅媽等人打個招呼又去後台那裡幫忙了。

他知道自己要想轉正得秦主任和縣革委會的領導替自己說話,所以鞍前馬後地伺候,把自己忙成個陀螺一樣轉悠。

林姝看見他幾次,看著都替他累得慌。

原劇情要不是丁家昌利用陸秀秀的婚事,丁國華還真沒那麼容易在縣革委會

站穩腳跟。

可丁國華一直覺得爺爺隻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機會,推了自己一把,一切都靠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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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吃儘人脈關係的紅利,吃儘表妹婚姻的好處,可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成功都是靠努力換來的,當之無愧,不欠任何人的。卻不知道如果沒有那些紅利,他連進去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沒有陸秀秀的婚姻給他鋪路,他就跟隻小蜜蜂一樣飛來飛去,可能飛上兩年都未必轉正,轉正了也處於鄙視鏈最底層。

且熬著吧。

丁國華快速地跟姥爺幾個打招呼,又跟魏藍恭敬地道:“魏科長,梁主任那邊請您過去吃飯。”

梁主任是縣革委會的副主任,也就是原劇情陸秀秀後來嫁的人。

魏藍:“你跟梁主任說一聲,我這裡有朋友,就……”

林姝笑道:“魏藍,你先忙去吧,我們這裡人多亂哄哄的。”

魏藍掃視一眼,這才注意到不少人知道他是市裡來的乾部,之前侃侃而談現在卻神情拘謹,笑也不敢笑,話也不敢說。

尤其之前那個和他握手,還拍他肩膀的人已經緊張得滿頭大汗,一副想道歉又不知道怎麼說的尷尬樣子。

他拍拍那人的肩膀,溫聲笑道:“那我們回頭再聊,你們都隨意些。”

他就朝梁主任那些人走去了。

他一走,丁國華立刻小跑著跟上。

他尋思既然魏科長跟姥爺家關係很好,那他也算和魏科長搭上關係,等會兒一定要讓梁主任、秦主任等人知道他和魏科長能說上話。

他全副心思都在怎麼和魏藍、梁主任、秦主任搭好關係、表現自己的優異上,都顧不得跟陸老爹和林姝幾個道彆。

他們一走,這邊大家也瞬間輕鬆起來,雖然魏藍為人隨和,可他的身份地位在那裡,下意識就讓人緊張不敢說話。

他們挨著一起落座吃飯。

陸老爹又扭頭去找陸合歡跟許詩華,他並不關心許詩華如何,但是閨女懷孕了他這個當爹的自然關心,怕閨女累著怕她吃不好。

林姝讓他放心,“合歡跟小妹夫和一幫子文化人在一起,啊,在那裡呢。”

林姝指了指食堂另一邊。

陸老爹扭頭看過去,果然見陸合歡、許詩華等人也在那裡準備吃飯。

一群人在那裡侃侃而談,其中還有倆人口若懸河、手舞足蹈的,瞧著……詩人的世界他不太懂。

陸合歡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看起來是真的欣賞這個群體,也能融入進去。

陸老爹不感興趣,卻也放心了。

閨女餓不著就行。

盼盼幾個跟林姝他們彙報糖葫蘆賣得不錯,所以要請大家吃肉!

今兒縣革委會也是花了大本錢請大家吃飯的,當然還是要花糧票和錢的,但是有肉有魚,那可是很好的待遇。

再說了食堂的飯菜有隱形補貼,很便宜的。

國營飯店一個饅頭得五分錢,這裡同樣

大的兩分錢就夠了。

一份紅燒肉土豆也才一毛二,炒蔬菜就幾分錢。

幾個孩子舉著飯盒噠噠去食堂窗口打菜。

打菜的師傅站在窗口裡面,尋思沒人了,卻聽見奶聲奶氣的動靜,“師傅,給我打一大盒燒肉土豆!”

師傅摁著台面往外瞅瞅,很費勁地看到地上幾個小豆丁,頓時笑起來,“咋,你們也是先進勞模呢?”

盼盼點點頭,“對呀,我們是先進小朋友。”

他打了滿滿一飯盒土豆燒肉,師傅還多給他挑兩塊肉呢。

一飯盒是兩份。

許小悠也打一飯盒。

然後侯博……

新上的一盆讓幾個孩子打了一半去。

孩子們把土豆燒肉放在中間,很豪氣地請大家吃菜。

盼盼喜歡賺錢,享受賺錢的感覺,平時也有點摳門,但是特殊場合他是思想摳門行為大方。

雖然舍不得,卻還是大大方方地給人。

比如給解老太糖吃。

比如給小孩子們換糖葫蘆。

比如這會兒請不認識的爺爺伯伯叔叔阿姨們吃肉。

為啥要請呢?

因為他們是爺爺、大伯、娘、大娘的朋友呀,爺奶總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娘也說朋友多了路好走,還經常給爹兜裡塞錢,讓爹在外面彆摳門,對戰友啊朋友啊稍微大方點。

那他今兒賺了錢,可不得表示表示麼?

他可是小男子漢,要給家人撐場面的。

這是爹說的,爹說男人要給自己娘、媳婦兒、閨女撐場面。

嘿嘿,他這一下子給好幾個人撐場面,那不是賺大發了?

這一大群人呀,羨慕得不要不要的,人家這孩子怎麼養的,怎麼就這麼懂事!

誇孩子的話不要錢地往外扔,是真心實意的,絕無陰陽怪氣。

尤其家裡有熊孩子的、不懂事就跟爹娘對著乾的、整天不體諒爹娘就知道索取的,現在看看人家這孩子,簡直了。

還不隻是這一個呢,人家那邊一溜兒孩子,個頂個的懂事。

瞅瞅,都自己吃飯,沒一個哭鬨的。

不是,他們才回過神來,你們來參加表彰大會,咋還帶一群孩子啊?

這食堂也不是免費吃飯。

陸大哥驕傲地跟人顯擺那是自己侄子,還有侄女,還有親戚家的孩子,還有自己家倆孩子,那都是個頂個的好。

甜甜盼盼幾個被人誇習慣了,無所謂,陸平自從幫大隊算賬以後也習慣被表揚,陸安卻有些不自在。

他自覺不聰明,也不俊俏,實在沒什麼好誇的,可爹卻誇他懂事,從小不用大人操心,還幫忙帶弟弟妹妹,而且從來不讓弟弟妹妹們磕著或者掉河裡。

陸安心裡就美滋滋的。

冬天日短,吃完飯天就黑了。

林姝他們回去的話,到家就得半夜。

魏藍也沒走,

他又過來找到林姝等人,“林姝同誌,你們又是老人又是孩子孕婦的,要不就在革委會這邊住下,他們提供宿舍的。”

革委會有一排機動宿舍,主要就是給來縣裡開會、學習、培訓的人員準備的。

林姝和支書、大隊長、陸老爹商量一下,大家也樂意住下。

大晚上趕夜路不安全。

原本如果革委會不安排宿舍,閆大夫想給他們安排幾個人,陸大哥那邊的朋友也能安排幾個,反正不可能讓朋友摸黑回家嘛。

現在革委會這裡能安排,那就更簡單省事,大家也不用分開。

就對付一宿嘛,大家要求也不高。

林姝和幾個孩子還帶了棉被,正好方便了。

當然陸合歡、許詩華不和他們住一起,他們和幾個作家、詩人一波。

他們借著表彰大會見面自己組織了一個什麼是詩會。

魏藍也沒走,打算明天再回市裡。

他是市委過來的年輕領導,縣委肯定給他安排單間招待所,他拒絕了,也選擇住宿舍那邊。

秦主任是帶著公社成員坐拖拉機來的,為了省招待所的錢他們趁夜開車回公社了。

丁國華自然也跟著回去了。

晚飯時候他算是露了臉,出了風頭,心裡美得很。

而邱麗娜一直盯著魏藍呢,知道魏藍沒走又想過來找他,發現他不去招待所反而住在宿舍這邊登時就做了聯想——他肯定是和林姝有一腿!

她厚著臉皮去找魏藍,魏藍壓根就不理她。

介紹人給介紹對象,一般如果有意思,會主動接觸,沒意思就跟介紹人說一下,大家都保持體面。

他跟介紹人說得很清楚,對邱麗娜也保持了距離。

可邱麗娜卻一副我沒纏著你,我隻是和你巧遇、我有禮貌你也得守禮貌,咱們你來我往當好朋友的架勢,這讓魏藍很抗拒。

但凡他想說介紹人應該跟你說了我的意思,邱麗娜就一副“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想和你談對象,我們隻是同誌關係”的架勢,讓他都沒法說,說出來好像他自作多情一樣。

所以他儘量躲著她,公共場合遇到沒辦法,打個招呼就行,私下裡還是不要接觸。

邱麗娜自然感覺得出魏藍的抗拒。

魏藍是她相親過程中遇到的條件最好的男人。青年才俊,26歲就是市革委會的科長了,而且相貌英俊,秉性溫和。關鍵他沒處過對象,和以處對象為目的的異性接觸的時候竟然還會靦腆羞澀,這一下子就戳中她的心臟。

她太喜歡他了,他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她有一種他和我相過親,他就是我的人,就得為我負責,我一定要得到他的感覺。

如果想一下他和彆的女人談戀愛、結婚、生孩子,她就覺得壓抑窒息,有一種被人奪走人生的黑暗滅頂的感覺。

她已經設想了千百種他們在一起的場景。

比如今天參加表彰大會,在她的想

象裡,她特意來找魏藍,他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是臉上的靦腆神情出賣了他的心思——他心裡是竊喜的。

然後她說請他吃飯,他羞澀地答應,等找到位置,他卻主動去買菜付錢,不肯讓她花一分錢。

他甚至會讓她坐在裡面,替她擋住外面洶湧的人流。

可就在這時候出現了一個狐狸精!

她想搶走魏藍!

她明明有一個英俊高大,年輕有為的丈夫,為什麼要搶魏藍?

難道陸紹棠非常暴戾經常打她嗎?要不她為什麼要勾搭彆的男人!

她不甘心被魏藍拒絕,就溜達到林姝他們住的這邊來,隻要聽孩子嘰嘰喳喳就知道林姝在哪裡。

她躲在暗處,看到魏藍給林姝送暖水瓶,還看到他帶人給他們送被褥……

她恨得牙癢癢,這倆人沒有一腿才說不過去呢!

這兩天縣裡開表彰大會,她不上班,晚上也不回家,而是去了周家。

她和周巧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

周巧玲有看不慣的姊妹、同學,她也有看不慣的姊妹、同學。

她曾經和周巧玲一起劃破漂亮女同學的裙子。

她曾經放學路上和周巧玲一起追著一個跛腳女同學罵人家瘸子。

她曾經……

這些小事太多了,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每次她都覺得那是大事,是彆人妨礙了她的大事。

如今林姝就是妨礙她的一個大麻煩。

周巧玲家原本住在縣革委會這裡的家屬院,獨門獨院,後來因為她二姑家被查,兩家都從獨門獨院的住處搬出去,如今住在一個破破爛爛的院兒裡,一個院子有三四戶人家。

因為周二姑的事兒,周家原本已經安排工作的人也都被審查,但凡是通過周二姑和二姑父走關係安排的工作,不管年齡多大全部被擼。

大哥、二哥還有堂哥堂姐們,原本去部隊的、機關的、工廠的、當老師的,後來也都被重新審查。

部隊的必須複員回家,機關的也必須換工作,原本說工廠、學校等單位的不受影響,結果這些單位聽風就是雨,害怕被他們連累,也統統給他們停職趕回家。

現在他們都沒了正經工作,隻能在街道或者單位做一些低賤的體力活,隻能一個月拿六七塊錢的工資,維持最低生活水平。

二嫂個忘恩負義的受不了苦就和二哥離婚了。

大哥為了不被連累,寧願帶著老婆孩子去下鄉了。

如今家裡就她、爸媽還有弟弟和妹妹。

五口人住在一個巴掌大的房間裡,全家人擠在一起,一張床拆開五個人睡,白天當飯桌晚上當床板。

曾經那些巴結他們的人,現在隻會看笑話。

她好恨他們。

邱麗娜過來的時候周巧玲正在和妹妹撕打,不敢太大動靜,怕引得紅袖箍過來嗬斥。

起因是晚飯明明大家都吃不飽,妹妹卻仗著做飯

多喝了一口粥。

周巧玲不能忍,就罵她。

妹妹就罵回來,指責她愚蠢沒腦子,害得一家子跟著倒黴,要不是她在銀行得瑟,家裡哪裡會落到這個地步?

周巧玲怎麼能忍!

她和妹妹打架爸媽弟弟也懶得管,大家吃不飽,話都懶得說哪裡會拉架?

見到邱麗娜的時候周巧玲還愣了一下,“你、你咋來了?”

邱麗娜就從書包裡掏出手帕包著的倆饅頭,“我悄悄給你送點吃的。”

周巧玲弟弟立刻跳起來搶饅頭。

弟弟力氣大,周巧玲就給他一個,讓他和爸媽分吃,她自己吃另外一個示意邱麗娜出去說話。

邱麗娜其實也覺得晚上過來不大好,可她被嫉妒啃噬著等不到明,再說白天更容易被人看到。

到了外面黑暗角落,她直截了當道:“巧玲,你是被誰害成這樣的,你難道不恨?”

周巧玲正狼吞虎咽地啃饅頭,恨,怎麼不恨?也得先吃飽才有力氣恨。

她一口咽得太急,噎著了,伸著脖子用力吞才強行咽下去。

兩三口就把個大饅頭逮進肚裡,胃裡好歹不再那麼火燒火燎的了。

她雖然沒說話,眼睛裡卻放射出仇恨的光芒。

邱麗娜:“到底是誰害的你?你記得吧?”

周巧玲心道:我記得啊,那該死的婆媳倆,該死的老婆子和該死的小媳婦兒,方荻花和林姝!

陸紹棠沒死,可把她們得瑟壞了。

還有二姑、堂姐、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爸媽妹妹弟弟……

她恨,恨所有人!

邱麗娜不知道事情內情,周巧玲也不全知道,但是她和家人都被提審過,她知道堂姐周巧鳳被扣押後再也沒回來。

她心裡隱約知道不好,自家這個情況可能不隻是二姑一家的事兒,還有其他的,比如堂姐可能和那邊有聯係。

否則他們被提審能回家,為什麼堂姐再也沒回來?

到底是誰破壞了她的好生活?

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是方荻花和林姝,如果不是她們非要揪著自己不放,不會引出二姑的秘密。

可二姑的秘密那麼多年都沒暴露,為什麼恰好有個保姆突然舉報她?

保姆又是誰指使的?

堂姐又是怎麼回事?

她最該恨的是不是堂姐?

畢竟二姑和二姑父雖然被審查,卻也沒扣押著不許回家,隻有堂姐,再也沒回來。

顯然她問題最大。

邱麗娜:“那個林姝真的和你說的一樣,不是個好東西。她把你害得這麼慘,自己跟沒事兒人一樣,自己有男人,還整天勾三搭四的。”

周巧玲突然道:“那你舉報她啊。”

邱麗娜:“沒用,她男人是軍官。”

周巧玲:“那就給她男人寫信舉報她勾三搭四。”

邱麗娜:“你今天沒去革委會那邊,你是沒看到她那得意囂張的樣子,你看到你肯定得上去撕她。”

“她這種人呀,就是禍害,專門害人來的。”

“我聽說他們大隊有個叫許二毛的,也是她害的,人家也沒礙著她什麼,就是和女青年好了,沒結婚先發生關係,她就非說人家□□耍流氓,給人家槍斃了,你看看,她是不是可惡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