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打死他(1 / 1)

她這麼一喊,遠處的人聽見立刻往這邊張望怎麼回事。

草垛那裡突然衝出一個男人,他提著褲子胡亂綁起來,衝著林姝就追過去,“站住,站住!”

他見距離有點遠,就抓石頭朝林姝狠狠地砸去。

咣當一聲,林姝差點被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砸中,嚇得她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抓流氓啊!抓流氓啊!”

她一邊喊一邊往主乾道上跑。

陸紹棠進了後屯村裡,隱約聽見他媳婦兒的聲音呢?

難道他太想念媳婦兒和崽兒,幻聽了?

他立刻加快步子最後乾脆跑起來。

很快他就看到一個衣服亂糟糟的男人手裡舉著石頭往南邊追,一個嬌俏的身影在前面不遠處跑s線?

不是他媳婦兒是誰!

他當即三兩步搶上前,一腳將男人踹翻在地,再隨手一撅就把男人的胳膊給卸掉。

男人眼睛通紅,一副失去理智的樣子,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仿佛擇人而噬的怪物。

陸紹棠微微蹙眉,直接把他下巴也卸下來,免得他咬人。

男人癱在地上,還想掙紮著攻擊。

不遠處的林姝躲在草垛後面,見有人製住男人就不逃了。

這時候聽見聲音的社員們也紛紛往這邊問怎麼回事。

“那男人好高好利索啊!”

“誰家的?”

林姝瞅著道:“怎麼……像我家的呢?”

後屯有人認識她,有人不認識,不認識的看她那麼俊下意識就會猜是最美軍嫂。

林姝見沒有危險就立刻往回跑,果然就看到陸紹棠站在那裡,地上卻躺著……許二毛?

“陸紹棠!”她驚喜至極。

陸紹棠朝她笑,就是他媳婦兒呢。

他朝她伸手,林姝立刻撲上去把自己小手放在他溫暖的大手裡,“快,那邊草垛裡可能有個人……”

陸紹棠會意,立刻指揮倆大嫂趕緊過去看看,又讓人叫後屯的生產隊乾部過來。

林姝則把自己掉落的布包趕緊撿起來。

很快倆婦女從草垛裡救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她被掐得眼珠暴突,眼眶和鼻子都有血滲出來。

“啊,是睡芳!”

人群裡的睡芳娘看到是自己閨女,哭喊著撲上去,“許二毛個天殺的,我要殺了你!”

今兒大家都去公社送豬,閨女說也要去供銷社買點小玩意兒,她尋思沒事兒就讓去了,自己端了針線笸籮去要好的人家聊天做針線,沒想到就這會兒功夫閨女就被混蛋許二毛給禍禍了!

跑過來看情況的社員們也都義憤填膺。

“這個許二毛,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怎麼……這麼壞!”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身邊藏著這麼個流氓壞分子!”

“太可怕了,打死他!”

兩個性急膽大的

婦女衝過去對許二毛踢了兩腳,其他婦女見有人帶頭,也衝上去拳打腳踢,撓他的臉,撕他的頭發,踹他。

其中一個婦女撿起許二毛掉落的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要害處。

許二毛疼得哪怕下巴被卸掉都發出嗚嗚地慘叫聲。

大隊乾部都去公社幫社員們賣豬了,隻有後屯的會計在,他跑過來也插不上手就看婦女們打許二毛。

因為林姝發現及時,許睡芳沒有生命危險。

許二毛卻被打得很慘,腫成豬頭不說,下面還被廢了。

許二毛的娘撲上去搶救兒子,“彆打,彆打我們……”

幾個婦女掄圓了胳膊扇她巴掌,“你咋養個禍害呢?”

許二毛的爹蹲在馬路上一個勁地求饒,讓大家手下留情,“都是鄉裡鄉親的,求求大家夥兒放過他吧。肯定有誤會呀,我們二毛從小是個好孩子,從來不乾壞事啊。這、這肯定不是他乾的,肯定是丫頭勾引他的啊。”

許二毛娘也喊道:“對,睡芳平時就勾搭俺二毛……”

社員們憤怒了,你兒子禍禍小姑娘,還說人家勾引他?

人家勾引他鑽草垛,被他差點掐死?

眾人一擁而上,連許二毛的爹娘一並痛打。

沒人製止,他們義憤填膺下能活活打死他們。

許二毛的叔伯們都去送豬了,其他人就算覺得他素日裡是個老實人,可這會兒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隻能說許二毛這人藏得深,也不好勸人彆打他。

有人對陸紹棠道:“你是解放軍,你不管啊?”

陸紹棠正躲人群後面安慰自己媳婦兒呢,這女人膽子真是大皮球,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他得教她以後遇到這種事兒先去找人,不能自己上。

聽見有人問自己,他道:“管什麼?”

那人指著人群道:“再打出人命了。”

陸紹棠微微挑眉,“嗯,的確不能打死他,回頭要開公審大會槍斃的。”

林姝也喊道:“對,彆打死他,讓他當著全公社的面跪在那裡槍斃!”

槍子兒錢還得他爹娘出,還得他爹娘給他收屍!

眾人給陸紹棠和林姝面子,這才退開。

許二毛爹娘看到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兒子,嗚嚎著撲上去就哭,心疼得感覺要完蛋了。

陸紹棠看了看,嫌棄地掀起許二毛的褂子墊著手把他的胳膊和下巴給裝回去。

“嗬嗬。”

許二毛一恢複下巴自由就開始挑釁。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當場被抓,他沒有活路了。

他突然就變得瘋狂起來,惡向膽邊生,眼珠子骨碌轉著去瞅一邊的林姝,然後盯著陸紹棠,眼睛射出惡毒又瘋狂的光芒,笑容更是邪惡無比,“你媳婦兒,更爽……”

“砰”陸紹棠直接給他一拳,打掉他三顆牙齒。

許二毛卻不知道疼一樣,整個人呈現一種瘋狂的狀態,倒在地上眼珠子還死死

盯著那個瘋癲的婦女,含糊道:“睡蓮,睡蓮。”

瘋癲女人聽見他說睡蓮,猛得推開其他人撲到他身上,“睡蓮,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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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閨女從小懂事乖巧,怎麼突然就跟男人私奔了,她接受不了。

當年睡蓮還不滿14周歲,怎麼可能突然私奔了。

他們夫妻就這一個寶貝閨女,他們很疼她,她怎麼忍心丟下爹娘和男人私奔了?

他們隻不過不希望她和鎮上的混混好,她還小,找對象也得過兩年,可她卻一生氣就跑了。

他們瘋了一樣去鎮上找那混混,可混混家卻不承認見過她。

他們說隻是和她認識,請她吃過瓜子一起玩過,根本沒彆的事兒,更不可能私奔。

這年頭出門就要介紹信和糧票,他們去哪裡私奔啊?

可許二毛說他好像看到一個男人和睡蓮一起往後面走了。

現在許二毛含含糊糊地交代,睡蓮被他埋在剛才那個草垛底下。

那個瘋癲女人尖叫一聲,張嘴就咬住了許二毛的脖子,直接給他咬得鮮血直流。

在場的社員們不管跟睡蓮有沒有感情的,都哭了。

那個漂亮的女孩子,被許二毛個畜生殺害了,他卻汙蔑她和男人私奔了。

村裡那些喜歡嚼舌頭的說閒話說到現在!

隻要說起來就後屯那個跟男人跑了的睡蓮。

那個狐狸精慣會勾搭男人的睡蓮。

那個小小年紀就騷裡騷氣跟男人跑了的睡蓮。

……

……

等公社民兵連長帶五六個扛槍的民兵匆忙趕過來收押許二毛的時候,林姝才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

她雙腿一軟,差點坐地上。

旁邊的陸紹棠一直留意著她,見狀眼疾手快給她撈起來。

林姝雙腿軟得跟面條一樣,她明明不害怕的,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

陸紹棠見她站不住,就給她抱了起來。

林姝驚呼,“快放下我!”

陸紹棠:“你腳踝扭了,自己沒覺得疼嗎?”

她明明膽子小得跟兔子似的,結婚都不敢正眼看他,在市裡重逢躲著他走,這會兒膽子倒是大得很,敢去打窮凶極惡的流氓。

他倒是沒怪她,隻是又佩服又心疼她。

林姝知道許二毛是個殺人犯以後才真後怕呢。

奇怪的是當時她壓根兒不知道害怕是何物,隻想著救人,等徹底安全以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

許二毛那塊石頭差一丟丟就砸到她的腦袋了,要是給她砸得頭破血流還是輕的,萬一被他追上滅口呢?

社員們聽說林姝受傷了紛紛過來關心她,倒是沒人笑話她被男人抱著。

林姝自己不好意思,覺得丟人,索性真就“嚇暈”過去。

社員們罵完許二毛又誇林姝,

“以前覺得她軟綿綿的,沒想到這麼厲害!”

幸虧她喊得及時,救了睡芳。”

陸老爹聽見消息趕過來,起初以為三兒媳受傷了,見沒大礙才鬆口氣。

鄧大喇叭對陸老爹道:“紹棠媳婦兒和紹棠真是好樣的,要不是他們,這許二毛還不定得禍禍多少小閨女呢!”

陸老爹也聽得義憤填膺,“這個畜生,平時看他可老實呢。”

陸家莊不少男人女人紛紛趕過來,今兒他們都去公社送豬,拿了錢正高興地跑去供銷社排隊買年貨,結果就聽說後屯許二毛殺人!

公社民兵連長在鄧大喇叭的協助下,從社員家要了鐵掀鎬頭,押著許二毛當場開挖。

睡蓮娘看到閨女屍骸那一刹突然清醒,尖叫一聲又去撕咬許二毛。

送豬匆忙回來的睡蓮爹也撲上去撕打許二毛爹。

等民兵他們帶走許二毛以後,憤怒的受害人親朋就衝進許二毛家裡。

“救命啊,要打死人啦!”

許二毛爹還想喊陸紹棠阻止那些社員們。

陸紹棠卻早就抱著林姝回家了。

這種民間案子有公安和民兵連,不歸他管。

方荻花正約束著甜甜和盼盼在家裡呆著呢。

邱婆子是個謹慎的不喜歡湊危險的熱鬨,聽人家喊後屯殺人了,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即就帶著幾個孩子躲去陸家插上門等方荻花了。

這會兒方荻花拿了糖給孩子們吃,又讓甜甜和盼盼領著看小人書。

見陸紹棠抱著林姝回來,孩子們立刻飛奔著圍上來。

聽人家說後屯殺人了,他們可嚇得不輕,娘去後屯送衣服了呢!

陸紹棠柔聲道:“你們娘抓了一個大壞蛋。”

幾個崽兒瞬間瞪大了眼睛。

陸紹棠把林姝放到西間炕上,幫她脫掉鞋子,看她臉頰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水潤潤濕漉漉的,再低頭瞅瞅,自己衣服有濕漉漉的印子。

他就心疼了。

媳婦兒嚇壞了。

林姝不是嚇哭的,而是疼哭的,先前沒感覺後來右腳越來越疼,現在鑽心的疼。

陸紹棠脫掉她的襪子,檢查一下,不但腳踝扭得腫起來,大腳趾甲還劈了,流不少血。

甜甜和盼盼看得可心疼了,搶著給娘呼呼吹吹。

方荻花拿了陸老爹自己加工過的止血散,又拿了跌打藥酒過來。

陸紹棠先兌溫水幫林姝把腳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然後拿小剪刀幫她把劈掉的指甲修一修。

指甲劈進肉裡鑽心的疼,她一個勁兒地縮。

陸紹棠握住她的腳踝,堅定又利索地迅速清理完畢,然後上藥粉,再簡單包紮一下。

林姝已經疼得一腦門兒汗。

甜甜和盼盼拿手帕給她擦汗。

陸紹棠又拿藥酒給她把腳踝的淤血揉開,他力氣大,即便自以為心疼她力道比較輕柔卻也給林姝疼得小臉煞白。

她感覺這揉開不如不揉開,揉開就是劇烈地短痛,不揉

可能就慢慢地長痛唄。

比起被陸紹棠捏碎骨頭一樣的短痛,她寧願長痛。

在她堅持不住要罵人的時候陸紹棠終於道:“沒傷著骨頭,養幾天就沒事了。”

方荻花心疼三兒媳,就去給她蒸雞蛋羹。

甜甜和盼盼坐在林姝旁邊,奶聲奶氣地安慰她。

甜甜學著方荻花的樣子輕輕撫摸林姝的頭發,嘴裡念叨:“摸摸毛,嚇不著,炕奶奶,快保佑,灶王爺,也保佑……”

盼盼則剝了最好的大白兔奶糖喂進林姝嘴裡,“娘,你吃糖,甜甜嘴兒就不怕了。虎子說他害怕的時候就吃東西。”

邱婆子見陸紹棠回來高興得很,說一會兒話就領著其他孩子離去。

很快陸大嫂領著幾個孩子回來。

不少社員跟著民兵連跑去公社看熱鬨,陸平哥倆和陸翠翠也去了,被陸大嫂看見就給揪回來。

陸大哥和陸二哥卻陪著支書、大隊長去公社革委會了。

村裡不少婦女都跑來關心林姝看陸紹棠,李嬸兒王婆子等人還送幾個雞蛋給她壓驚,也有純粹八卦的,想知道當時所有的細節,好回頭去自己親朋目前顯擺自己掌握的信息。

除了日常關係好的人,方荻花以三兒媳要休息把其他人都拒了。

許小悠兜著倆雞蛋跑來安慰小舅媽,給她心疼得不行,撲簌撲簌落淚。

甜甜和盼盼又跟著流眼淚,心疼娘。

林姝趕緊道:“不疼了,隻要不走路一點不疼。”

盼盼立刻喊:“爹,娘不能走路,你可照顧好了!”

陸紹棠:“好。”

他讓林姝彆下炕,不管乾啥都讓他來。

林姝:“……”你也不能替我上廁所啊。

方荻花見陸合歡沒來,很不高興,許小悠解釋她也要來的,弟弟突然發燒,娘送他去公社衛生院了。

許母不肯再去找陸老爹看病,因為他不給免費,她不肯給他賺錢。

吃過晚飯林姝讓陸大嫂把許小悠送回去,順便把衣服也送了。

陸大嫂回來說許耀耀的確發燒了,林愛娣這幾天也感冒生病,一直臥床呢,說怕傳染她所以沒來拿衣服。

林姝的腳看著厲害,經過陸紹棠及時正確的處理以後,到晚上就好很多,腳踝不使力不難受,就是腳趾甲滋滋的疼。

為了讓她好好休息,方荻花把倆崽兒抱自己那屋去。起初林姝有點睡不著,陸紹棠就幫她按揉幾個穴位,揉著揉著她就睡著了。

早上醒來,腳趾甲那裡結痂,感覺鈍鈍的不那麼疼了。

陸大哥和支書等人一早才回來,直接過來找陸紹棠。

還沒做早飯,方荻花就燒開水給他們衝雞蛋花喝,大家聚在陸大哥屋裡聽他們講。

許二毛把三年前的案子也交代了。

夏季麥收的時候大家不是在地裡就是在場裡乾活兒,哪怕吃奶的孩子都被老人帶去場裡照顧,村裡幾乎沒有一個閒人。

睡蓮因為和爹娘吵架,心情不好,那幾天不愛和他們說話,乾活兒也不和他們一起。

晌午她從場裡回家,結果就在那片草垛和雜樹間被許二毛禍禍了。

交代了以後許二毛又哭喊著說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想殺人,他當時純粹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就挖一個深坑把她埋了,又堆很多雜木上去,再把草垛垛在上面。

這幾年他很害怕很愧疚,得空就去砍柴堆在上面,生怕被人發現。

“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想殺人,我不是故意的……”

“我太害怕了,我……”

這種被抓當場的流氓,這個年代哪怕不殺人隻要女方指證他是流氓都可能會被槍斃,更何況他殺人。

公社直接給他收押,可惜臘八不適合開公社大會槍斃犯罪分子,隻等出了正月再槍斃他!

方荻花留幾人吃早飯,他們不肯,說完正事又跟陸紹棠聊幾句就走了。

因為許二毛,後屯十幾戶人家卻是不安靜的。

許二毛爹娘一開始還哭、下跪求饒,後來見兒子肯定被槍斃他們就跟被抽了魂兒一樣,許二毛娘整個人垮了,不吃不喝躺著等死。

許二毛爹蹲在地上抱著頭也是一言不發。

憤怒的睡蓮娘帶著其他憤怒的婦女們衝進許二毛家,把許二毛娘的頭發薅禿一半,血呼啦的,許二毛爹被撓得耳朵豁了口子,還把家裡的糧食缸、鍋碗瓢盆、糊的窗戶等等,全都砸爛了!

家裡一片狼藉。

許二毛爹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

丟人、惶恐、心疼、震驚……同時還有一絲詭異的終於這樣的感覺。

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朝夕相對,兒子什麼樣當爹娘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也隻是故意不去知道,知道了隻當不知道罷了。

所以婦女們壓根兒不覺得他們無辜,她們還要跟公社告狀,讓公社把許二毛爹娘也抓起來好好審問審問,是不是他們和兒子合夥兒殺人的。

這事兒雖然轟動,卻沒影響大部分人家過年的氣氛。

人和人的痛苦是不相通的,彆人再慘、再可憐、再痛苦,也不會影響自己過日子,該過的年自然要過的,不可能因為許家的事兒就都沉浸在憤怒和悲痛中。

就如當初陸紹棠犧牲的消息傳來,彆人會同情、唏噓、可憐,但是不會影響人家過日子。

今天陸秀秀可以回家,方荻花不放心就讓陸大嫂騎車去給她接回來。

男人們張羅殺年豬了。

陸大哥是個心大的,調戲陸紹棠,“老三,你回來了,咱家就不用請人殺豬了吧?我看要不還是你來吧。”

陸紹棠涼涼地睨他一眼,陸大哥嗷嗷去找王麻子殺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