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嘴強王者(1 / 1)

因為擔心二姐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所以這一趟兒林姝和大嫂一起來的,沒帶倆崽兒。

她之前就覺得二姐夫有點不對勁,生怕他被錢母拉攏欺負二姐,昨天下午打電話聽著二姐語氣不對勁,林姝就坐不住。

入冬農機隊也沒啥活兒,陸大嫂就陪她過來看看。

一到軋鋼廠門口,林姝就被看門大爺喊住了。

大爺問崽兒和他們爹,又問林姝是來給二姐離婚撐腰的呀。

林姝一開始還笑眯眯的,聽到他說二姐離婚的時候神色瞬間嚴肅起來。

她心疼二姐。

彆看二姐從小闖實要強,可那主要是嚴格要求自己,彆人覺得她嫁給錢立生高攀她就勤快乾活努力賺錢,錢母覺得工作給她虧了她就努力提升多賺工資分給婆婆。

二姐是個很重感情的人,誰惹她她就當面炸毛、當面吵架解決問題,絕不會背後搞小動作,更不會記仇。

一直以來她那麼感激婆婆和錢立生,如果不是被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她怎麼可能會離婚?

雖然不知道兩人離婚的過程,林姝卻無條件挺二姐。

門衛還想跟她八卦,林姝卻沒興致,敷衍兩句,腳步不停地拉著大嫂就走。

兩人一去家屬院,迎面碰上童愛蓮。

童愛蓮看到林姝和陸大嫂,當場嘖嘖著就要八卦。

林姝立刻給她堵回去,“我二姐現在住哪裡?”

二姐離婚的話肯定不會住原來的地方。

她沒空跟人閒扯淡,也沒空聽彆人胡說八道,她要第一時間見到二姐。

童愛蓮好像被噎著一樣,滿肚子八卦本來要脫口而出,現在全被林姝塞回去。

她用力吞了口氣,才道:“現在估計去食堂吃飯呢。”

她帶兩人去找林夏。

林夏已經打了飯回工作間,她不想在食堂被人圍著說三道四。

那些人美其名曰幫忙調解矛盾,說來說去就是“錢師傅多好的人”,“做媳婦兒的就要多忍讓丈夫”,“錢師傅不吃喝嫖賭,不打媳婦兒,你還有啥不滿足的”?

沒想到回到工作間也不消停,竟然被付秀梅堵上門。

付秀梅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我說林師傅,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太自私,當年多少人要嫁給錢師傅?他可是誰都沒選就選了你呢,你怎麼不感激反而還抓著點小毛病就小題大做?”

林夏不想跟她吵架,剛要給她推出去就聽見外面傳來三妹那一把子嬌軟甜美的聲音,這會兒那聲音卻帶著鏗鏘的力道。

“你誰呀?媒婆還是專門發好人卡的?錢師傅那麼好你怎麼不嫁給他?是他不要你?他不要你你還上趕著舔他為他說話,是他太好還是你太便宜?”林姝聲音不大,但是吐字清晰,聲音甜美音調抑揚頓挫,吵架聽著都像念詩。

許母那樣的老手都被林姝懟得上不來氣,更何況付秀梅這種假小子?

她向來橫衝

直撞慣了,肚子裡藏不住話,有話就說不管對方愛不愛聽,還賺個直腸子好名聲。

她何曾見過林姝這樣嘴皮子利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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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要翻臉罵回去,林姝後續就來了,“誰規定媳婦兒就要忍讓丈夫?大馬路上一個男人扇你一巴掌你肯定不乾,怎麼他是你男人就能隨便扇你?”

“一個男人不吃喝嫖賭、不打媳婦兒就是好人了?他要是每天罵你十遍醜八怪、男人婆呢?他要是每天跟你陰陽怪氣說你胡子比他濃,喉結比他大,胸部比他扁,腳比他臭,還是好男人嗎?”

“當年多少人要嫁給他?包括你咯?他為什麼沒選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我二姐?這明明是他眼光高,看不上身材相貌性情都不行的你們而想高攀我二姐這樣樣樣出色的大美女!是他高攀,怎麼還成他選妃了?”

“你不服氣?我二姐努力提升自己,男人都當不好的電工,考不上的一級二級電工,我二姐考到三級。她這麼優秀,比很多很多男人都優秀,難道不是錢立生高攀?”

“誰小題大做?我看是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自己比不過我優秀又漂亮的二姐,嫉妒她、眼紅她,平時沒資格跟她比,現在看她離婚就趁機抱團過來踩她、打壓她。”

“她離婚隻是踹掉一個不配做她丈夫的男人!怎麼,在你們眼裡她離婚就是犯罪了?還是毀容了?還是變矮了?還是變白癡沒腦子不配做電工了?是什麼給你們錯覺,認為她離婚你們就可以和她比,比她優秀,比她高貴?”

“還是你這個乾啥啥不行,嚼舌頭第一名的廢物覺得自己比她賢惠、比她聽男人話、比她更適合跪著當錢立生的舔狗?”

“你舔錢立生的腳和屁股,他給你多少好處,讓你有臉來傷害一個比你優秀那麼多的女人!”

“你……”

付秀梅被她罵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一陣青一陣黑,愣是沒找到機會插一個字。

她直腸子假漢子,向來說話肆無忌憚,這會兒愣是不知道怎麼罵林姝。

她說不過林姝,氣得揮拳就想打,卻被陸大嫂一把薅住。

陸大嫂比她高一頭,一把就薅住她不太長的頭發,另外一隻手托著她的下頜。

付秀梅敢耍橫,就直接給她一扭,一招製敵。

“外面人來軋鋼廠打人啦,欺負人啦!”慣常以哥們兒自居就會笑話這個女人妖妖嬈嬈狐狸精那個女人潑辣風騷不賢惠的付秀梅,被林姝罵得狗血淋頭,被陸大嫂一招製住,開始示弱求救!

童愛蓮和林夏直接看呆了。

童愛蓮真的被林姝嚇住了!

我滴媽啊!

這女人的嘴她不是嘴,她要人命啊!

陸大嫂把付秀梅推開。

付秀梅氣得鼻孔冒火,轉身往外跑,“砰”不小心撞到門框上摔個跟頭,爬起來趕緊跑了。

童愛蓮火速回顧一遍自己好像也幫錢立生說話來著,自己當初也是求著讓錢立生選的舔狗之一,自己也調解讓林夏和錢立生複合來著

她嚇得緊追著付秀梅跑了。

林姝上前抱住林夏,心疼得眼淚直流,“二姐,你受委屈了,錢立生個狗東西欺負你了!”

林夏看著頭一秒把人罵得狗血淋頭這一秒柔弱哭泣的三妹,趕緊給她擦淚兒。

原本因為廠裡人不理解她離婚,一個勁擠兌她的委屈也煙消雲散。

她一邊給林姝擦淚,笑道:“我沒受委屈,我不是及時止損把他給踹了麼?”

林姝也破涕為笑,“二姐,恭喜你獲得新生!”

雖然哪怕三四十年之後,女人離婚還可能被人非議,但是擺脫壓抑的生活追求新生,比彆人的眼光和議論更重要。

她希望二姐為自己活著。

陸大嫂還在回味林姝罵人的話兒呢,她都記不住!太可惜了!都不能回去學給公婆、男人們聽。

“林夏妹妹,你可真厲害,又是當電工又是當組長的!”

林夏:“大嫂也很厲害,你能開拖拉機耕地種地!”

兩人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

林姝打斷她們互吹,問二姐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彆人說林夏潑辣,她也是有話敢說的人,但是她也大氣不記仇,她的訴求就是離婚,現在已經離婚也沒必要說錢家的壞話。

畢竟自己的確從錢家獲得了好處,如果不是嫁給錢立生她不能趁機提升自己當電工。

她重點說錢立生不能接受她變好,夫妻倆隔閡越來越大。

化驗單的事兒她簡單說一下,主要是薑老太說的時候錢立生立刻用那種語氣打岔承認他不能生,讓一些人覺得是薑老太為了維護林夏故意攪和的。

而林夏壓根兒不關心這個,她已經治好了,不怕人家說她弄虛作假,她已經和錢立生離婚,也不在乎他能不能生。

林姝理順了邏輯,錢立生不是突然變得小肚雞腸的,而是他一直就有這個基因,隻是以前他處處比林夏優越所以隱藏得好,現在他不能生林夏治好了工作能力比他強,他的優越感消失就失衡了。

這可比不能生可怕多了!

二姐離得好!

林姝豎大拇指!

林夏怕餓著她們,要先帶她們去食堂吃飯,然後再去招待所開個房間。

她原本還沉甸甸的心,隨著三妹的到來一下子輕鬆起來。

雖然她鼓起勇氣離了婚,可總歸還是不想面對廠裡人異樣的眼光,表面不怕不在乎,心裡還是犯咯噔的。

現在三妹和大嫂來支持她,她瞬間不怕了。

這會兒就昂首挺胸!

三個女人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又吸引了一票目光。

林姝一罵成名!

很快不少人都知道她把付秀梅罵得臉腫了,腿也差點瘸掉。

童三瞅見她立刻往後看看,沒看到陸紹棠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才鬆口氣。

其他單身青年有偷摸瞅林姝的有偷摸瞅林夏的。

瞅林姝的純粹

驚豔於她白膩的皮膚和豔麗嫵媚的容貌,瞅林夏的則掂量林師傅離婚了那不得再找個男人?

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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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師傅工資那麼高,能力那麼強,大有前途呢。

誰要是娶了她,多賺呀。

當然很多人也暗暗議論,娶誰都不能娶林夏這樣的,女人太厲害太能乾,一不高興就離婚,你受得了?

不怕被人恥笑你就娶唄?

說的好像他們娶就能娶到似的。

林夏心情放鬆,就無所謂彆人異樣的眼光。

林姝卻卯著勁兒想找人罵!

她一雙嫵媚漂亮的大眼燈泡兒一樣四處逡巡,看到誰用曖昧的眼神兒看她們,她立刻狠狠地瞪過去,嚇得對方不管男女都立刻低頭不敢和她視線碰撞。

林姝冷哼,敢跟我對視,我創死你!

很快薑老太聽到風聲就跑過來。

“閨女,閨女!”

她去小兒子家回來,聽廠裡人說林夏妹妹來了,給付秀梅罵腫了臉,罵瘸了腿。

當然也有人說付秀梅被林姝罵吐血,想打人,卻被林姝大嫂打腫臉打瘸了腿。

反正不管咋樣是她好朋友林姝同誌來了。

“閨女,晚上去我家住唄?”

林姝忙道謝,“大娘,不麻煩你,我們去招待所。”

薑老太:“招待所哪裡有家裡舒服?放心吧,我把薑廠長打發去住宿舍,家裡就我一個老婆子。”

林姝不太想麻煩人家,而且去招待所她和二姐說話比較自由。

薑老太卻死活邀請她們過去,說自己一個人孤獨寂寞沒人做伴兒想找人說說話,要不自己就憋死了,大有再不答應我就跪下來求你的架勢。

陸大嫂實在,她感覺人家這麼盛情邀請,再拒絕就對不住大娘的熱情了。

林姝轉念一想,二姐離婚原本困難重重,肯定會被錢家欺負,現在多虧薑大娘這位熱情正直的老太太護著,二姐才沒吃虧。

她得好好謝謝薑老太。

不管是人家為人正義,還是衝著和自己的交情,亦或者因為薑衛東看在陸紹棠的面上願意幫襯,反正她欠老太太大人情了。

有機會要好好報答薑大娘。

她也想跟薑大娘求證一下化驗單的事兒就答應了。

薑大娘樂滋滋地拉著林姝她們過去,到了家裡就開始分派房間。

他們家是獨門小院兒,隻是院牆不高,院子很小,正房三間,一明兩暗。

中間是廳兒,東屋是薑衛東住的,西屋是薑老太的房間。

她道:“我睡薑廠長的房間,你們可以睡我的房間,我睡慣炕的不喜歡小床,所以我的床格外大。”

她原本想盤炕的,兒子說沒柴火燒,反正都是燒煤,冬天生爐子也一樣就給她打了兩米x兩米的大床。

她先推著林夏去書記家抱被褥,又把兒子的被褥一卷,抱到門口跟一個路過的小夥子道:“去,告

訴你們薑廠長我家裡來客人了,讓他晚上去宿舍湊合兩天。”

小夥子:“……”

他都驚呆了,還能這樣呢?

都說薑大娘厲害,還真是……不同凡響呢。

而薑衛東看著辦公室的鋪蓋卷更是目瞪口呆,老太太也太任性妄為了!

她怎麼能讓小林師傅住家裡?那不是給人把柄說她閒話?結果他一問,是林姝和大嫂過來了。

那是陸紹棠同誌的媳婦兒,老娘幫忙招待再好不錯,既然不是小林師傅單獨住他家,薑衛東就鬆口氣。

等林夏上班以後林姝就各種感激薑老太對二姐的保護和幫助,“大娘,以後我有什麼藥膏都給你送。”

薑老太笑道:“我不幫你二姐,你不也給我送嗎?”

道完謝,林姝又跟薑老太詢問化驗單的事兒。

薑老太小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偷聽薑廠長和廠長談話,不過我看十成十是真的。”

林姝:“所以,我得去拿到證據!”

下午她就和陸大嫂先去市醫院找隋大夫拿證據。

林姝和大嫂坐上人力三輪車去了市醫院,先拜訪沈大夫和趙大夫。

人家忙就打個招呼,不忙就聊幾句,然後直接去找隋大夫。

她們在外面瞅著,等隋大夫忙過一陣兒,端著大茶缸去倒水的時候就堵著他。

隋大夫哼著小曲,倒了熱水,一轉身發現眼前堵著倆婦女。

一個膚白勝雪,貌美如花,一個身材高大,黑黑壯壯。

他嚇一跳,“你們乾啥?”

林姝笑得人畜無害,“隋大夫,我是錢立生的前小姨子。”

隋大夫心裡默念一下錢立生的錢小姨子是啥?

小姨子還和他一個姓?

他被那張化驗單折磨得也不行,所以對錢立生這個名字很敏感。

林姝:“前,是前任的前,錢立生是我前任姐夫。”

隋大夫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們離、離婚了?”

林姝點頭,“嗯哪,哪怕您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姐,我姐也還是知道了。”

雖然二姐不是因為這事兒離婚的,但是她得讓隋大夫認為是這事兒。

要不,你乾嘛不提醒人家?

隋大夫見她們已經知道,也就不隱瞞,他歉意道:“真的很抱歉,我……我也不是不想提醒你姐,實在是不好操作。我要是告訴你姐,你姐因為這事兒離婚,回頭錢立生帶著人來醫院鬨事,那我……我就丟工作了啊。”

他之前當八卦講告訴薑衛東,就是因為自己不好處理所以把這個麻煩轉嫁給薑衛東,讓薑衛東去處理。

他下意識以為是薑衛東告訴林夏的。

這點林姝倒是體諒,“所以現在已經沒事兒,那您是不是把錢立生最初和後來的化驗單給我一份?”

隋大夫:“……這。”

林姝:“他們已經離婚了,您還顧慮什麼?錢立

生做賊心虛,人品有問題,他有什麼資格找您鬨事?他要是來,您就報警抓他不就好了?”

隋大夫轉念一想,還真是,錢立生弄虛作假,品性有問題,他敢來鬨事那就報警或者報給軋鋼廠領導處分他。

造假可能不犯法,但是你來醫院鬨事就犯法了啊。

林姝:“放心吧,他不敢來鬨事的。”

錢立生也不是多聰明多厲害的人,他哪敢鬨事兒?

要是他足夠聰明,就不會看到化驗單就慌了,趕緊找個陌生人頂替再化驗一遍,怎麼也得過段時間去祁州大醫院搞鬼弄個正常的化驗單,哪怕說自己治好了呢?

為了提防錢立生過來鬨事,隋大夫沒把醫院底單給她,而是重新弄了兩份有醫院效力的化驗單給她。

反正這時候化驗單都是手寫的。

上面有印章、大夫簽名,就有效力。

林姝跟隋大夫道謝,然後和大嫂拿著化驗單離開。

有了這兩份化驗單,就能證明錢立生搞鬼,他和錢母若是再在廠裡欺負二姐,就把這個貼滿廠都是。

讓錢母看看她口口聲聲喊的弄虛作假,到底是誰弄虛作假,是你親兒子呀。

事情辦得順利,林姝和陸大嫂回到軋鋼廠家屬院後門的時候天還沒黑。

後門那裡有周邊生產隊的社員挑擔子過來賣菜和雞蛋。

林姝就想買點雞蛋和菜送給薑老太,正好看到錢母跟童母幾個老婆子在那裡挑三揀四地選菜。

童母:“叫我說就是你太軟弱善良,要是你狠點她敢欺負你?工作還是你給的呢,要沒有你們錢家,她現在還在鄉下泥地裡刨食兒呢,她能跑到軋鋼廠來當電工?”她一邊看錢家笑話一邊也嫉妒林夏。

付母因為閨女被林姝罵自然不甘落後,“可不咋滴?要是在鄉下她早被休回娘家了,不能生養、不知道感恩、好惹是生非,哪個婆婆能要她?還有她那個嘴毒心黑的妹妹,早晚被婆家休……”

幾個婆子正說得痛快,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一群黑心爛肺的老婆子,怪道外頭人都說付家的閨女童家的郎,不是碎嘴就是流氓,攀親寧願半邊戶,千萬彆找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