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廣而告之(1 / 1)

林夏身體徹底恢複就開始上班,她之前報名的電工考試到了要去參加考試。

錢立生也匆匆忙忙從祁州回來。

他先去找錢母,直截了當說他愛林夏不能沒有林夏,要是媽逼著林夏跟他離婚,那他就打一輩子光棍兒,送走爹娘以後就孤獨老死。

錢母一直疼愛兩個兒子,怕兒子受委屈,所以娶的兒媳婦條件也都比兒子差些,就為了讓兒媳婦好好伺候兒子。

她被錢立生賣慘賣得心軟,“你一心想她,她有沒有想你?我看她滿腦子都是她娘家,和她妹妹合夥兒弄虛作假。”

錢立生:“媽,就算你不喜歡我小姨子,可人家男人有出息,你也客氣點。你不信林夏,回頭我帶她去祁州大醫院檢查,你總該信我吧?”

錢母勉強答應,卻心疼錢,又覺得兒子袒護媳婦,對媳婦比對媽好。

等錢立生走後,錢母就跟小兒媳抱怨。

小兒媳勸道:“媽,你現在還看不透誰才是真孝順嗎?我可是真心望著咱老錢家多子多孫的,你看我身體不咋好還一個勁兒地給您生孫子呢,媽,我可是拿命拚呢。”

錢母立刻覺得小兒媳是大好人,又問祁州大夫會不會被收買。

小兒媳笑道:“人家祁州大醫院的大夫可沒那麼好收買,就怕我大嫂不敢去呢。”

錢母又擔心起來,要是林夏治不好,大兒子就沒親骨肉。

小兒媳又勸她不必擔心,回頭她多生幾個,過繼給大哥家是一樣的。

錢母這才踏實些。

她倒也不是純粹聽小兒媳的,而是自覺年紀大見多識廣,看多弄虛作假的事兒就以為大兒媳肯定收買大夫欺騙自己。

根本上還是她一直瞧不上鄉下人,覺得林夏是鄉下人,貪心狡猾,高攀自己兒子吸血錢家,工作還是自己給的,就應該被自己狠狠打壓著。

現在林夏有不聽話的苗頭,她無法接受。

她認定林夏弄虛作假。

錢立生回家,見林姝和倆孩子還在自己家,想到媽說林姝挑唆媳婦兒他心裡就不痛快,面上卻笑得很和氣。

“三妹,真多虧了你來幫忙。”

林姝:“姐夫培訓咋樣?”

錢立生說就那樣,“沒啥花頭,我看童國強那傻子還奔著培訓使勁呢,我就回來了。”

林姝感覺二姐夫變得有點虛頭巴腦,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這就像有些平時憨厚本分的男人,一旦有錢或者有點地位立刻膨脹得飄起來。

希望是她多疑。

錢立生逗了逗倆崽兒,又和林姝說兩句話就去找林夏。

林夏考試回來,組長沒讓她做體力活兒,而是檢查一下安全工作。

看到錢立生回來,林夏也就不計較他不陪床的事兒,畢竟三妹說得對她隻是想要個人來陪床,並不是為了和男人吵架。

錢立生給林夏買了一條紅色的紗巾,幫她圍上,誇道:“我

媳婦兒真俊。”

林夏笑起來,“我天天出入車間,戴這好的紗巾白瞎了,還是給三妹吧,她這些天照顧我可累壞了。”

錢立生佯裝不高興,“我給我媳婦兒買的紗巾,怎麼能給彆的女人呢?三妹夫會給三妹買的。”

林夏總覺得他這話有點古怪,“那是我妹,不是彆的女人。”

你要說童愛蓮是彆的女人,那還行。

不過她到底也沒堅持把紗巾給林姝,畢竟妹夫還未必樂意呢。

錢立生信誓旦旦保證錢母不會再找茬兒鬨騰,工資她自己留著不補貼弟媳婦也行。

他瞅著沒人,抱住她,語氣委屈至極,“媳婦兒,不管啥事兒你都不能跟我說離婚。你要是跟我離婚,那我寧願去死。”

林夏:“去你的,胡說什麼呢。”

她掙開錢立生的懷抱,“外面呢,彆動手動腳。”

錢立生聽見有人過來,忙放開她。

林夏又道:“以後咱們要養自己的孩子,你的工資也不能補貼你弟啊?”

他弟明明接了錢父更好的工作,工資不少,弟媳婦也有工作開支,算下來說不定比他們夫妻倆還多呢,見天管他們要補貼。

錢立生滿口答應,“我誰都不給,我隻給我媳婦兒。”

說幾句話,林夏就讓他回來彆乾呆著趕緊去車間看看。

錢立生往車間去的時候恰好碰到薑衛東下來巡視。

錢立生心裡不痛快,卻還是陪著笑臉,“薑廠長。”

薑衛東看了他一眼,“錢組長回來了?”

錢立生點點頭,有些心虛,眼睛不敢和薑衛東對視。

薑衛東看他一眼,見他心虛得移開視線,就知道這人估計不會坦白了。

他轉身要走,錢立生卻又追上,“薑廠長,那個……你不會……”

薑衛東:“什麼?”

錢立生怕他因為對自己的私生活有意見,回頭在選副主任的時候下絆子,也怕他私下裡跟林夏胡說什麼。

他面有難色,笑道:“沒事。”

這話也不好說,說不出口。

薑衛東就走了。

二姐夫回來林姝又住了兩天,主要是怕錢母見兒子回來趁機鬨騰,結果錢母並沒上門,二姐夫說他已經跟她溝通好,林姝就放心了。

既然二姐沒事,林姝就跟他們告辭,“明天我就帶孩子們回去了。”

林夏舍不得再三挽留,見林姝堅持也隻好答應,“那你們以後常來啊。”

甜甜和盼盼笑嘻嘻道:“娘說等二姨生寶寶,我們還來噠。”

林夏高興得挨個親他們,“二姨一定要生個像你們這樣小嘴甜的寶寶。”

錢立生耷拉著眼皮,心裡卻鬆口氣,小姨子可算走了。

這兩天小姨子住在這裡讓他感覺如坐針氈,總覺得林姝那雙黑淩淩的眸子能洞察一切似的。

不隻是林姝,那倆孩子也讓他招架不住。

倆孩子不知道跟誰學的,懂得多還喜歡亂說,一會兒“二姨夫,什麼是弄虛作假?怎麼錢奶奶說我二姨做手術弄虛作假?明明是我們去陪床得哦。”

一會兒又“二姨夫,你有沒有弄虛作假?”

好,可算要走了。

林姝帶著倆崽兒去給薑老太道彆。

薑老太那個不好意思啊,之前總想給人家介紹給自己兒子,結果人家男人好好的呢,得虧自己要臉沒直接提,否則那得多打臉啊。

老臉都不要了呢。

林姝約莫知道薑大娘為啥尷尬,她依然跟薑老太親親熱熱的,說回頭公爹有什麼新藥一定幫大娘留著,加上倆崽兒又甜又暖心,一會兒就給薑老太的尷尬衝掉了。

薑老太又恢複了熱絡的樣子,傍晚拉著林姝跑了一趟紡織廠,幫林姝買了一袋子瑕疵品的白線手套。

這種白線手套乾活不頂用,但是可以拆了染色織毛衣,數量不夠就給孩子織線衣線褲。

織出來的有彈力,貼身暖和,最適合小孩子冬天穿棉衣裡面。

林姝很高興,一個勁兒地誇薑老太能乾,“大娘,我不擱這兒,我二姐就托你多照顧呀,我二姐大喇喇的,不是那些老婆子的對手。”

說的是童母和錢母。

薑老太笑道:“蒙我老婆子呢?大喇喇的人能當電工嗎?那可必須得膽大心細的。”

她倒是很願意和林夏多近乎,讓林姝放心她指定會幫忙照顧的。

知道林姝第二天一早就要走,薑老太直接跑去跟廠辦主任說讓人家派個車給林姝三個送客車站去。

廠辦主任很痛快就答應了。

薑老太美滋滋的,廠辦主任比兒子好說話。

林夏原本給林姝收拾一兜子吃的,林夏和崽兒拒絕了。

崽兒都說二姨動了手術需要養身體,二姨要生寶寶需要吃好吃的,他們就不要了。

爺奶會給他們買噠。

林夏還是給裝上半斤餅乾、一個罐頭加半斤糖。

第二天一早有專車送到車站,林姝和倆崽兒也舒服。

下車的時候林姝塞給司機一包兩毛多的煙和兩個茶葉蛋,給錢人家肯定不要,給包普通煙和雞蛋就沒問題。

客車到了陸家莊南路口,不等下車呢就聽見花花虎子幾個嘰嘰喳喳的,

“盼盼甜甜回來咯!”

“盼盼,我好想你呀!”

“甜甜,你更俊啦!”這是虎子。

負責看孩子的邱婆子笑嗬嗬地跟林姝他們打招呼,“這幾個孩子,一到客車經過咱莊的時候就過來瞅瞅你們回來沒,天天不落。”

林姝就給盼盼使眼色,人家這麼惦記你們,你不表示一下?

陸·摳門兒·盼盼:哎呀,這麼惦記他們乾嘛?

他割肉一樣抓了一把糖,沒像以前那樣讓人家三個人咬破分一塊,而是很肉疼地一人分了一塊。

孩子們歡呼起來,“噢噢噢,盼

盼給糖嘍!”

盼盼:“以後不許在這裡等啦!”

這叫強買強賣,又沒讓你們等!

回到家,方荻花正準備做飯呢,見娘三個回來登時高興得合不攏嘴。

甜甜和盼盼就跟兩隻小蜜蜂一樣嗡嗡過去,“奶奶,奶奶,我可想你了,你猜猜我們見到誰了!”

倆崽兒忽閃著黑溜溜的大眼睛,那個得意啊。

方荻花就笑,傻兒子八成是看到倆崽兒沒認出來,所以半夜又跑去市裡。

她假裝猜不中,讓倆崽兒多得意一會兒,最後才道:“瞅著你們爹了?”

倆崽兒一起點頭,“對啦,獎勵奶一顆糖!”

盼盼給爺奶和娘吃東西向來大方,一點都不摳門,不許奶拒絕,直接塞到嘴裡。

方荻花含著清甜的糖,高興地和倆崽兒聊天,問問他們和爹見面的情景。

倆崽兒依然是甜甜講框架,盼盼補充重點,配合默契。

方荻花聽得哈哈大笑,笑聲朗朗開懷,再沒有半點壓抑傷痛。

後頭常老婆子聽見,暗暗啐了一聲,個遭瘟的,你兒子死了你那麼開心呢?

方荻花聽倆崽兒說的,感覺能笑一輩子,不行,晚上得讓老頭子早點回來,給老頭子講講,一起樂嗬樂嗬。

誰也想不到打小機靈的三兒竟然也有這傻樣兒呢。

哈哈。

因為陸紹棠已經能公開身份,方荻花就帶著倆崽兒要出去廣而告之三兒子回來了。

林姝:“娘,你倒是帶點糖塊啥的,給鄰居們分分,熱鬨熱鬨。”

啊?

方荻花和盼盼祖孫倆一起瞪眼。

告訴他們這麼好的消息,憑啥還得分糖給他們吃?

林姝:“他爹回來這麼大的喜事,當然得分糖啊。”

方荻花:“行。”她就看盼盼。

盼盼苦著小臉兒,“奶,這糖留著給爹吃多好啊,給彆人吃白瞎了。”

甜甜:“彆摳門兒!”

方荻花:“那咋能白瞎呢?你爹回來是大喜事,分糖給人,人家也都高興,更盼著你爹好呢。”

林姝對盼盼道:“這就跟結婚的時候新媳婦兒撒糖一樣啊,大喜事,就要大家同喜,一起恭喜呀。”

聽著對爹有好處,盼盼立刻蹬蹬把大方桶和甜甜抬過來,把裡面的糖都倒出來。

倒是不少!

還有梨膏糖呢。

林姝就讓婆婆帶著崽兒出去分糖,她做晌飯。

看起來她不在家婆婆做飯也對付,當然比大嫂做得好。

現在天冷了,已經回到屋裡做飯,把火燒在炕上熱乎。

林姝直接燙棒子面用大鐵鍋滾了煎餅,現在她廚藝更嫻淑,用大鐵鍋也很利索。

另外一個鍋燉上土豆蘿卜,裡面還放了少許鹹肉丁,燉得菜裡混著濃濃的鹹肉獨有的味道和油脂。

噴香下飯!

當然少不

了她自己做的剁椒和辣椒油,吃上熱乎乎的。

她一邊忙就聽見外面傳來驚呼聲,“天哪,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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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保佑啊!”

外頭方荻花跟李嬸兒、金瓶兒等人說了,他們又趕緊招呼關係好的鄰居親朋過來,告訴他們陸紹棠回來的消息。

“我老早就說紹棠那孩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兒的。”

“對啊,部隊也隻是說失蹤,又沒咬定說人沒了。這不就回來了麼?”

“可太好了!”

93歲的叔公笑得露出沒有牙齒的牙豁子,“紹棠回來好,你家又要添丁口。”

方荻花也高興,給他兩塊糖,“托你老福氣。”

方荻花帶著崽兒在街上一發糖,消息很快就傳遍全村。

老常頭兒不相信,冷笑:“這是想兒子想魔怔了,自己編瞎話哄騙自己呢,政府犧牲訃告都出了,還能有假?”

常老婆子:“可憐呶,那兩口子一直不承認兒子沒了。”

宋春芳悄悄跑孫寡婦家去打聽,“你家光頭是公社的,知道啥消息不?”

孫寡婦:“他沒說陸家老三回來呀?指定假的,不相信騙騙自己罷了。”

光頭在公社地面上消息熟,他對陸家可上心呢,很肯定陸紹棠死了。

要是活了,那公社革委會還能不知道?

都沒消息出來,指定是陸家自己騙自己呢。

哎,可憐。

等林姝做好,除陸大嫂其他人陸續回來吃飯。

雖然秋收和種冬小麥結束,陸大嫂他們拖拉機手卻要繼續耕地,把來年春天要種的地翻一遍,冬天零下十幾度可以把下面的蟲卵凍死。

陸老爹和甜甜盼盼手牽手,親親熱熱地跟他們講陸紹棠小時候的事兒。

陸大哥挽著陸二哥的肩膀,笑道:“老二,哥沒騙你吧?我說老三沒事兒。”

陸二哥眼眶酸痛,隨即濕潤,泛紅,然後實在是忍不住,嗚嗚哭起來。

之前大哥跟他說老三沒事,他還不信,總覺得大哥跟爹娘一樣自欺欺人。

沒想到是真的,是真的,太好了!

老三沒事兒!

他之前礙於爹娘不敢明面上大哭,有時候受不了就傍晚偷摸出去哭一場。

這會兒他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盼盼和甜甜驚訝地看著二伯,“二爺,二爺,我爹回來,你為啥哭呢?”

陸二哥忙擦眼淚,哽咽,“我、我……”

陸大哥笑道:“他這個高興得哭,高興得哭了。”

盼盼立刻大方地遞給他倆一人一塊糖。

陸大哥剝開都塞陸二哥嘴裡,“彆說大哥不疼你。”

陸二嫂愣住,她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

陸紹棠回來了?

林姝的命怎麼那麼好啊?這輩子都有男人養了唄?不用改嫁了唄?

陸平也激動得哭起來,畢竟他對三叔

印象很深。

陸安卻沒多少印象,但是三叔活著當然好呀,爺奶高興,爹娘高興,大哥尤其高興。

他也高興!

陸翠翠也高興,但是又覺得沒什麼太高興的,就那樣吧。

畢竟三叔在不在對她沒多大的影響,三叔的錢也不會花在她身上,當然有糖吃還是好的。

下午大隊支書、大隊長帶著大隊和生產隊眾乾部們過來道喜。

陸老爹和方荻花笑嗬嗬地應酬,“回頭等三兒回來,就請客,大家都賞臉來喝兩盅。”

陸紹材沒來,他壓根兒不信陸紹棠沒事兒!

老常頭兒之前去大隊找他,悄悄打聽陸紹棠的事兒。

陸紹材對此嗤之以,“我二叔想兒子想瘋魔了,要是老三活著,我爹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可能不打電話或者發電報回來?他們這是等不回來兒子,就假裝還活著罷了。”

陸合歡跟許小悠聽到消息,也非常高興,倆人收拾東西要回陸家莊道喜。

許母:“瞎樂嗬啥呀,八字沒撇的事兒呢,人家公社又沒來說,自己瞎樂嗬個啥?”

人沒了是公社來通知的,人活著要麼回來,要麼公社來通知。

啥也沒呢,就自己瞎樂嗬?

彆是想兒子想瘋了吧?

許小悠現在壯實不少,人也變得硬氣起來,她朝許母凶道:“你乾嘛不盼著我陸姥爺家好?我三舅活著不好嗎?”

許母見她敢對自己凶,抬手要打她。

許小悠卻哧溜逃開了,“娘,趕緊的,去晚了我方奶和陸姥爺該以為你不盼著我三舅回來了!”

陸合歡就和許小悠歡歡喜喜地跑去陸家莊。

許母氣的啊,又開始哼唧頭疼。

這一天天的,她管不住陸合歡,連許小悠也管不住了。

詩華啊,你一天天的都忙些啥啊,快管管你婆娘和閨女啊。

*

應酬來往的鄰居們一下午,林姝等人說得口乾舌燥,晚上她就給家裡人做了白糖拌青蘿卜絲,清甜爽脆,還加了一點陳皮碎。

冬天吃蘿卜去內火,晚上睡得更踏實。

這會兒她更要誇甜甜和盼盼倆天使崽崽了。

這倆孩子跟小火爐似的,晚上抱著睡比暖寶寶給力。

真熱乎一宿,續航力特彆好。

林姝睡炕頭摟著甜甜,盼盼就睡甜甜外側。

他說他負責守護娘和甜甜,林姝卻覺得他這樣方便自己睡夢中轉指針。

正睡得香呢,盼盼突然說夢話,“打倒南霸天!”

林姝被他吵得醒了一下。

現在天黑得早他們幾乎八點半就睡下,到半夜都睡一個周期了呢。

不怪這時候人都早起,很多人五點就去乾活兒。

她摟著甜甜,這孩子至今身上還有個奶香味兒呢。

“啪嗒”黑暗中傳來細微的聲音。

林姝聽見了!

她頭皮一炸,想著原劇情家裡遭賊失竊的事兒,難道賊人來了?

她立刻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披上棉襖穿上棉褲,然後下地拿了門後的棍子。

她也不點燈,躡手躡腳來到堂屋。

堂屋門上面有鐵棍兒插銷,插在門框頂端,中間還有門閂。

林姝又把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拿過來頂在門後,感覺牢固了,偷摸聽了聽外面。

秋風颯颯,拂過庭園,吹著滿園的菊花、百日紅、月季等植物沙沙作響。

沒有其他奇怪的動靜,看來是自己太敏感了。

下面有點冷,她攏了攏棉襖就轉身抹黑往房間走。

家裡她走熟的,不會碰到什麼。

她剛推開房間門,後面陡然一陣冷風吹來,房門竟然也開了!

林姝:“!!!!!”

她頭皮都炸了,“有賊!”

剛要張嘴喊,一隻粗糙滾燙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彆怕,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