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中暑 你家孩子挺幽默的。(1 / 1)

中午吃了婚酒, 覃老師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這麼多年來,她都在外人面前維持一個氣質夫人的形象, 溫和, 知性,善解人意,待人寬容,從不說大話……為什麼就在剛才, 為什麼就在蘇燕婷的面前, 她竟然變了。

覃老師的臉色蒼白, 她被人看清了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而她對隔壁小蘇的真性情一無所知。

——調皮。

覃老師腦海裡冒出了這個詞, 她意識到了蘇燕婷在故意逗她玩兒。

而她竟然愚蠢的著了她的道。

後半場覃老師不樂意跟蘇燕婷說話, 蘇燕婷也沒上去自討沒趣, 每次覃老師看她, 她就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覃老師想要破開她的心房, 她也很想破開覃老師的心房。

回到家裡,覃老師鬱悶透了, “就不信探聽不到她的小秘密。”

真的, 這下她對鄰居蘇燕婷的真實想法和感受太好奇了。

*

蘇燕婷回到家裡, 則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江戎,“現在在覃老師眼裡,我是不是一個刺頭?很混蛋。”

江戎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嗯, 很有自知之明。”

“你乾嘛非要跟她過意不去?”

蘇燕婷:“我這是攻心計。”

蘇燕婷踮起腳尖,努力抬手摸摸江戎刺刺的短發,就跟給大狗子順毛一樣,“面對像你們這種高傲的, 自認為高人一等,不同凡俗的人,就得給他留下一個記憶尤深、不按常理出牌的印象,這樣他會越陷越深,也愛我愛得越來越深。”

“啊,這個女人真是不同一般!”

江戎低下頭,與她眉心相抵,“原來你還有這番理解啊,我是不是要去鄭參謀長面前透露透露。”

蘇燕婷忍俊不禁:“請保持你冷靜不愛閒聊的江政委形象。”

江戎微微抬起頭,抬手做了一個拉緊拉鏈的手勢。

“咱們家準備準備接待客人吧,戴廠長他要帶著老婆孩子過來。”

蘇燕婷這時跟江戎說起了另外的事,之前在電話裡聯係了戴廠長,戴廠長南下過幾次,偏生這兩年,南邊是一年比一年變化大,彆說是這邊的經濟特區了,人家非經濟特區的小縣城,都孕育出了“烏縣集市”。

得知這一年蘇燕婷在這邊辦了公司設了廠,蓋了寫字樓,還開了餐廳,戴廠長就說帶著家人一同來見識見識,正好孩子們也要放暑假了,那就老婆孩子一起過來。

*

戴廠長一家子是搭火車過來的,原本戴廠長想坐飛機,三個孩子也願意,偏生老婆楊佩佩不肯,害怕飛機出問題,飛機要麼不出問題,一出問題,全家一起都沒!

戴廠長就是被她這句“全家一起都沒”給嚇得心驚膽戰,“那就搭火車吧,嚇死人了,出門彆說那些個不吉利的話。”

“隻是讓你注意著點。”

楊佩佩拿起大扇子扇扇風,心想這天也太熱了些,大夏天的出門,著實讓人遭罪,但也充滿著新潮。

如今街上的人穿著打扮可新鮮了,五顏六色五花八門,戴個漂亮的太陽帽,鼻梁上架著哈蟆鏡,花襯衫,一條喇叭褲,整個人跟雜誌上的大明星一個樣。

戴廠長這幾年廠子裡效益好,從代廠長變成了真正的戴廠長,腰包闊氣來了,整個人紅氣纏繞,遠比之前看著年輕。

還沒做遊戲機之前啊,他都有禿頂的跡象了,這會兒人好了,頭發也養好了,為了見自己的老戰友江戎同誌,也為了嘚瑟一把,戴廠長特意留長了頭發,還去燙了頭發,就是那種時髦的,搞搖滾樂的那種鬆獅般的長發,狂野而自由。

當兵男人的發型規定的很死,要麼短的不能再短,要麼就是個牛氣的大背頭,想要跟上如今年輕人的步伐,留個時鮮的發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戴假發。

上火車之前,戴廠長還掏出一個圓形小鏡子,擺弄擺弄自己的頭發。

他老婆楊佩佩簡直要看不下去了,“彆擺弄你那頭發了。”

邊上孩子應和:“俺爸又要噴波斯了,好臭啊,快捂鼻子。”

孩子們口中的波斯實際上是噴摩絲,一種現下流行的頭發定型啫喱。

楊佩佩:“妖裡妖氣的,你現在身上哪還看得出以前當了兵啊。”

“你不懂,我這是招人羨慕咧。”戴廠長擺了擺手,心想這是男人的浪漫,男人的時髦,尤其是即將去到老戰友家做客,人家還住在軍營家屬區,在那群當兵的男人群中,他這樣的發型是多麼令人羨慕啊。

必須得去軍區裡顯擺顯擺,紮紮那群男人的心。

楊佩佩:“嗬嗬。”有什麼可羨慕的。

雖然是這麼想的,楊佩佩同樣高興的戴起了哈蟆鏡,三個孩子同樣是黑色的哈蟆鏡,一家五口人,仿佛五雙黑油油的大眼鏡。

到了羊城,下火車,戴廠長的心情極好,以前家裡的三個兒子總是惹他生氣,現在最小的兒子,也讀小學了,這男孩子年紀大了,人就聽話多了,沒有之前調皮。

或許是因為老爸做遊戲機,跟親爹的關係是越來越好了。

“爸,咱們要到江叔叔家啦?”幾個孩子對江叔叔還挺抱有好感的。

平日裡也愛跟戴廠長說:“爸,你就應該像人家江叔叔學習!”

戴廠長這兩年沒少捏酸吃醋,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他是個時髦能理解年輕人的爸爸了,江戎,現在的江政委,怕是要成個古板老古董了,思維僵化,不理解年輕人。

“馬上到人家江叔叔家了,跟他家的孩子玩吧。”

到了軍區大院,蘇燕婷把他們接到了自家的大門口,孩子們都在屋子裡,開了空調,現在天太熱了,太陽底下火辣辣的,外面簡直不像是人待的地方,她在院子裡搭了藤架,也隻在早晚出來避熱吹風。

“蘇阿姨!蘇阿姨!”

蘇燕婷笑道:“孩子們進屋吧,給你們拿小布丁吃。”

戴廠長笑道:“佩佩你跟小蘇帶著孩子們進屋坐吧,我想在這邊溜達溜達,好久沒來到這種地方了,讓我走走,跟人家聊聊,回憶回憶過去。”

楊佩佩:“去吧……”

她心知肚明,知道戴廠長就要去溜達炫耀展示一番。

“行,我帶著嫂子進屋了,屋裡開了空調,吃點冰吧,消消暑。”

楊佩佩和三個兒子進了屋,瞧見了江家的三個孩子,江呈帶著兩個漂亮嬌小的妹妹。

楊佩佩驚豔道:“這是你兩個小女兒吧?之前沒見過,長得可真漂亮啊,一個像你,一個像小江。”

“圓圓潤潤,來喊楊阿姨。”

“楊阿姨!”

“這兩小姑娘可太可愛了。”楊佩佩看著兩個三歲的小姑娘,羨慕得心肝兒疼,這兩小閨女穿著裙子也太漂亮了!

*

等到正午,江戎回來了,他還扶著中暑了的戴廠長一同過來。

戴廠長太過於得意,十一點在外面戴著草帽亂晃,楊佩佩之前勸他打個傘,他也不打,還說自己經得起太陽曬,不是那麼脆弱個人。

結果走了一圈下來,人直接中暑了,成了個焉兒吧唧的小白菜,透著一股虛弱。

戴廠長有氣無力,他已經開始發低燒了:“這天也太熱了點。”

楊佩佩:“活該,誰讓你大中午的在外面亂晃。”

蘇燕婷:“可能還不適應這裡的氣溫,這邊夏天確實熱,喝點解暑湯吧。”

按照蘇燕婷的體感,她覺得氣候還算好,早晚是舒適的,唯獨中午那兩三個小時,熱辣滾燙,彆的倒還好。

中暑了的戴廠長炫耀不起來了,摩絲都白噴了,現在他覺得一頭亂蓬蓬卷發真讓人遭罪,還不如全都剃了,乾淨利落。

江戎穿著一身軍裝,衣袖卷到手肘,“再去把趙醫生喊過來給他看看。”

蘇燕婷:“……”趙醫生彆的不說,醫術還是同齡人中相對靠譜的。

“去喊吧去喊吧。”

戴廠長心如死灰,心想丟人啊!

趙軍醫和周軍醫一同過來了,他們倆是來看熱鬨的,聽說有個大傻蛋,戴著哈蟆鏡,頂著一頭卷發,大正午地在太陽底下亂晃,帥不過三秒,立刻中暑了——噗。

“藿香正氣水拿著。”

“喝不下去喝不下去……”

“就當酒一樣喝。”

“酒可沒這麼難喝。”

趙醫生提議:“你可以把藿香正氣水滴進水裡,平日裡喝水摻一點。”

楊佩佩:“我來弄點水給他喝。”

戴廠長:“……???!!這也太難喝了,拿來拿來,那還不如直接喝藿香正氣水。”

中暑了的戴廠長歇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才感覺好一點,那股子心虛無力胃惡心的不適感降下去了,卻仍然沒有什麼胃口。

晚上孩子們吃美食吃得慌,他就在一旁乾看著,“這中暑得中幾天啊?”

“看情況吧。”

江戎給老婆女兒剝蝦,兩個小姑娘開開心心地蘸醬吃,“爸爸,今天的好甜哦。”

“吃吃這個。”

“是挺甜的,等幾天一起出去趕海吧?”

……

戴廠長眼巴巴地看著人家溫馨吃美食,身旁一個漂亮的老婆,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閨女。

他家三個兒子,還算是有點良心,給他剝蝦——隻不過那剝出來的東西,就跟狗啃過一樣,他們用嘴給他剝,“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衛生啊,老大,用手給你爸剝個蝦。”

戴老大:“我的嘴難道不比我的手乾淨嗎?”

“爸爸,你就不怕我上了廁所沒洗手?”

戴廠長:“……”

他黑了臉:“那你就洗了手再來剝!”

江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家孩子挺幽默的。”

“中暑就彆吃這些了,喝點湯吧。”

戴廠長:“……”江戎這句話,簡直要讓他中暑的症狀加深了。

“你兒子呢?你兒子晨晨看起來文靜了不少,是不是上了小學就不一樣了?”

江呈露出一個乾淨無害的笑:“戴伯伯,我最近在學樂器,要修身養性。”

戴廠長好奇道:“學什麼樂器,等會兒吃了飯後來一段?小江啊,沒想到你家孩子挺有才藝的。”

江呈翻出了一個小嗩呐:“我吹這個給你聽。”

戴廠長看見這紅白喜事上出現的經典器具,有點微妙的回不過神來,其實這吹嗩呐可是個硬活啊,講究個肺活量。

蘇燕婷:“……”她兒子對這些樂器上的活兒都挺有天賦的,之前彈琴出去顯擺,擺了幾次沒趣了兒,換種樂器繼續來。

說正經點的,其實吹嗩呐還蠻好聽的,能學出各種不一樣的鳥叫聲,她兒子就能用嗩呐模仿十幾種鳥叫聲,不可不謂是天賦異稟的存在。

大清早的吹嗩呐,很自然地融入大自然的鳥叫聲中去。

江呈給露了一手,模仿了十幾種鳥叫聲,把戴家的幾個孩子看神了。

“這是喜鵲?……百靈鳥!”

“這怎麼吹的?”

……

看見幾個彆家小兄弟羨慕崇敬的眼神,江呈滿意極了,他可真是多才多藝的江小哥。

十分大方的江呈小朋友給戴家三兄弟都送了一個小嗩呐,送彆的他們也不一定吹的響,他前兩天試圖教妹妹吹笛子,吹了半天也沒吹響過。

現今中暑了的戴廠長,還不清楚這三兄弟嗩呐的威力。

中暑的戴廠長在江家虛弱休息,江呈帶著戴家三兄弟出去玩,還帶他們練習樂器,他也有點好為人師的愛好,以前在家試圖教授妹妹,可惜了,兩個妹妹,愣是沒一個有天賦的。

懶惰的大妹子小樹懶圓圓同誌,彆說讓她彈琴,她吹口氣都懶得吹。

至於潤潤小妹,讓她安安穩穩老老實實待在那裡練習樂器,那幾本就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譚。

目前的江呈小朋友對兩個三歲妹妹的樂器生涯無望了,所以江大哥小朋友很寂寞。

有過兩個親妹子這樣的學生,江呈對戴家三兄弟的表現非常寬容,還使勁兒誇他們,“天賦好,你肺活量足,就是個吹嗩呐的料子。”

戴家三兄弟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四個人湊在一起吹吃吹,就跟一群麻雀開大會一樣,嘰嘰喳喳。

賀師長原本聽說江政委家裡來客人了,人家還帶著三個男孩呢,也想帶著自家的小子過來湊個熱鬨。

直到瞥見江呈帶著三個娃吹嗩呐,賀師長扇了扇風,決定打道回府。

“讓我們家老五去學跳舞吧。”賀師長於是這般想到。

*

因為戴廠長中暑的事,蘇燕婷給公司和工廠的員工都發了一筆高溫補貼,單位裡消暑綠豆湯隨著備著,叮囑大家早晚出門,中午在室內待著,儘量彆出去。

羅亦蘭:“我啊,我現在可不怕中暑了,我根本就不怕熱,我已經跟溫水煮青蛙似的,我習慣了,根本就不熱,我連電風扇都不用,我還能吃辣。”

“這裡的酸辣水果可真好吃啊!之前我還想著,水果裡面放辣椒,這還有天理嗎?但是這個辣芒果真的好好吃,又酸又甜又辣,真的好好吃啊,還是這什麼玩意的芭樂,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但是加了辣椒甘草鹽就不一樣……”

蘇燕婷:“妞兒,悠著點吧,彆吃著又酸又辣又吃冰。”

以前在學校那會兒,羅亦蘭沒那麼愛吃辣椒,跑到這邊來後,愛上了東南亞風味的酸辣甜風格,檸檬辣椒加水果,又酸又辣又甜真絕色。

她不僅自己愛吃這種酸辣水果,她還致力於跟人宣傳它的美味,就好比是以前的乾兒子梁懷勇,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就向他訴說了一番水果加辣椒有多麼多麼好吃。

“真的很好吃,等你休假,你過來吧,我帶你吃這個!”

“嗯……好。”電話另一頭的梁懷勇那叫一個冷汗連連,水果加辣椒,那是什麼可怕的玩意兒啊。

羅亦蘭的口味是越來越奇特了。

梁懷勇咽了下口水:“少吃點辣,這麼熱的天,彆中暑了。”

“放心,你媽我不會中暑的!”羅亦蘭大言不慚。

梁懷勇:“……等我冬天休假來看你。”

“到時候我帶你去吃各種好吃的,這裡的好吃的好多好多啊!!”

梁懷勇抿了抿唇,想起了那所謂的辣椒水果,他對這些“好吃的”不抱期待。

*

“這邊建廠的政策真好,天氣也是真的熱辣——”身體逐漸恢複的戴廠長,跟蘇燕婷一起去了好幾個羊城鵬城的工業區和商業區。

蘇燕婷:“過冬舒服些,不太冷。”

戴廠長有心在這邊開個分廠,專門生產遊戲卡帶,用來出口。

“這個主意不錯,戴廠長,可以搜羅搜羅有創意的人才——”

現在的電視遊戲,跟之前的遊戲又不一樣了,多了劇情,可以增加文字劇情,類似仙俠武俠傳奇一類的故事遊戲,也會逐漸開發出來。

港城就有專門做遊戲設計,買各種熱門人物ip,編撰送去月本國,采用技術製作成遊戲,再回來做成遊戲卡帶銷售。

最近聽說就有這麼一個電子遊戲產商還要來鵬城建廠做遊戲。

蘇燕婷和戴廠長探討了一番合作開發電子詞典的事後,戴廠長帶著老婆孩子北上回去了,當然了,他們帶了不少“特產”回去,買了很多金首飾,中英街的金首飾便宜質量好,一般人過來,都會買些金首飾回去,除了金首飾,就是各類型的南洋珍珠。

“天確實太熱了。”大熱天的人沒有胃口,也不愛吃油炸的,蘇燕婷找人研製的“自動高速氣壓炸鍋”已經做出來的,成本約莫十萬一台,用這炸鍋做出來的炸雞,味道已經很可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店賣炸雞套餐,除了炸雞外,還有冰激淩機器,同樣趕製出來了。

蘇燕婷倒沒有急著開炸雞快餐店,打算等入秋了再開業。

在米式快餐還沒進駐之際,率先弄出來氣壓炸鍋,不可不謂是搶占先機啊,據說人家的一套炸雞設備,要上百萬呢。

如果她們這炸雞快餐店能火起來,全國各地都有人跟風的話,光靠賣“自動高速氣壓炸鍋”都能賺不少錢。

“蘇校長,我們餐廳對面最近新開了一家西餐廳。”餐廳呂經理跟蘇燕婷交代這件事,他覺得非常生氣。

蘇燕婷:“開西餐廳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事。”

“他們跟我們店裡,不說一樣,也像了八成,定價還比咱們低。”呂經理覺得很不舒服,開西餐廳就開西餐廳吧,挨得那麼近,布置裝潢也差不多,菜色也差不多,簡直是抄襲!

惡心誰呢。

蘇燕婷聽了這話,心裡微微一沉,倒也不算意外,沒想到跟風模仿這麼快了?其實跟風也不是一件特殊的事,可故意開在她們的西餐廳旁邊,那就有要跟他們打擂台的嫌疑了。

“是誰開的?”

“好像是個港商開的,聽說是來開廠做遊戲的,不知怎麼的,還開了家餐廳,還都學咱們的。”呂白氣憤連連,“聽說還請了什麼皇家王牌法餐大師什麼什麼的,反正我也沒聽懂,特牛氣,它真要這麼牛氣,乾嘛售價還比咱們低啊?他一個王牌大師賣那麼便宜?還不就是要跟咱們打價格戰。”

說罷,呂白有點焦慮,對未來情況摸不準的焦慮,他也是頭一回面對這樣的難題。

“蘇校長,咱們要怎麼應對?”作為一個戰鬥老班長,呂白是不怕困難的,他覺得他們要積極主動應戰,且看鹿死誰手。

蘇燕婷:“淡定,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情況再說。”

“還有一件事……”呂白頓了頓,“他們餐廳的經理是之前的薑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