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做人不能有負彆人的恩，恩情給人一種尺度，衡量做人的好壞；做人更不能無義，義可以給予人綿延不斷的力量，義可以助人從彆人那裡獲得能量，義可以讓人去開發自己的潛力；潛力需要挖掘，不然會被冷落在無人問津的角落，接受名利的奚落。樂於助人是一種好品質，有恩必報是一種好習慣；施恩之人不一定是為了回報，受恩之人一定要想法報恩。秋生母子倆想幫助程躍進一把；為的是恩情，舅舅的確幫了兩人許多；為的是親情，秋生與程躍進是兄弟。

程躍進承包的雙慶飼料廠因資不抵債拍賣，李心潔想收購它。秋生的意見卻不同，做人不能絕情絕義，做生意不能六親不認；如果秋生去收購雙慶飼料廠，那麼置程躍進於什麼樣的境地？當初自己有難舅舅是義無反顧，現在不能為了利益落井下石。秋生知道其中的道理，親情歸親情，生意歸生意；不能讓生意與親情攪合在一起，不能讓親情影響生意，不能讓生意淡化親情。他應該想法使親情助推生意，親情有益於凝聚力，凝聚力能推著人向前邁進；他應該讓生意使親情更濃，好生意才能有好的人生，好人生必定有一個好的家；家是生命開始與結束的地方，是親情彙集之所。

“我擔心程躍進沒有能力把這個廠經營好，他如若有能力，不會經營這麼多年，還虧損那麼多？”

“過去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管，沒人對過去有辦法。”做事要有辦法，不然事與願違。

“那怎麼幫他？”

“我的意思是在拍賣雙慶飼料廠的時候，我們可以幫助躍進把廠子拍下來。錢由我們來出。等他把廠子買下來後，我們可以讓他把雙慶飼料廠當作股份加入我們的吉生集團。這樣我們既幫助躍進，又擴大我生產規模，這樣躍進經營能力的問題也解決了。”幼稚總是先想自己再想彆人，成熟總是先想彆人再想自己。

大家一致同意秋生的意見。隻有共識才能讓人沉默，隻有滿足才能讓人平靜。

散會以後，秋生與馬曉豔一起去接張德財；今天是他被釋放的日子。有一段時間沒見著自己的兄弟，想到他倆即將相互擁抱，讓人心潮不平；有兒時不認識之前的不愉快，童年時成長的挫折是成年後的財富，它總是豐富回憶的世界；有成年後在愛情上的競爭，愛情能讓人聰明，它能激發人的想象力與創造力；有事業上的不同追求爭得面紅耳赤，男人的血性不僅要表現在女人上，更要凸顯在事業上；更有觀念上的不同造成心有嫌隙，觀念的不同很難讓人走在一條道上，不在一條道上的人心難在一起。人與人不同，不能用自己的思想去武裝彆人，不能有自己的經驗去要求彆人，不能用自己的好惡去判斷彆人；人有各自不同的特點，豐富人性複雜了世界。

“哥，你現在生意是不是越做越大？”

“我是完成了一些目標，不過離終極目標還遠。”做事都是要一個目標接一個目標的完成。

“哥呀，我先出來考察一下市場，然後再決定做什麼？”

“好呀，隻要你願意，我什麼都支持。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年輕人除了有青春作為財富，還有時間作為資本。

“那你就跟著秋生，不去想什麼另外的生意。”曉豔對張德財說。

“我不會跟著我哥，更不會讓我哥養著。”男人最怕自己沒有力量，女人最怕自己不能忠貞。

“好，德財，有誌氣。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秋生發覺張德財這幾年的牢飯不是白吃，至少他明白這樣一個道理；尊嚴是靠自己爭取，不是彆人給予。

202

了解世界才更愛它的多彩，了解人生才更愛它的豐富，了解生活才更愛它的平淡；了解才可能更愛，愛建立在相互認知的基礎才踏實。程躍進與趙曉白在一起這麼多年，非常了解她；愛因為感情而深重，愛到了一定階段，會有自覺的飛躍；感情因為了解會加深，感情到一定地步，會有理性的升華。愛可以讓人深重，可以讓人簡單；深重是因為愛能觸及到人性的各個層級，深到超出人的想象，重到自己難以背負；簡單是因為愛讓人明白人生其實不複雜，不在追求中活著，就在追求中死去。感情表明對所愛的向往，能力才能決定愛的方向；所以趙曉白提醒他應該提高能力，反思失敗是一種提高能力的方法；反思讓人不隻在痛苦中煎熬，還讓人在煎熬中獲得力量；所以趙曉白提醒他多總結經驗，總結經驗是人提高水平的途徑；經驗不僅豐富人生，還提高生命的質量。趙曉白了解程躍進，對於他用經驗不足與製度缺陷為自己開脫，非常理解。任何男人都有一張臉，為了自己的尊嚴，男人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失望，老公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傷心；男人會自動去奮鬥，在奮鬥中找回失去的價值，在奮鬥中贏得應有的尊重。

“你的資金從什麼地方來？”

“資金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有銀行的幫助；另外我哥秋生願意幫我出錢，秋生還說如果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加入他們集團。”寬廣的胸懷才能開辟寬闊的路。

“其實他的建議不錯，價值的實現不用選擇地方。”

“是我與雙慶飼料廠有了感情，我舍不得它。”舍得感情，舍不得感情背後的價值。

“那不如這樣，讓秋生給你擔保，你向銀行貸款，這就比你向秋生借錢要好多了。”隻要願意探索，方法會越來越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秋生也支持我這樣做。不過秋生建議把將要買來的公司變為股份加入他們集團，我不願意，在他那裡要受他的管。”如果約束對人來說是一種困難，那麼它一定能讓人成長。

“那你還是自己經營吧。畢竟你的經驗比前豐富了。”

對於一個人來說什麼東西重要？自己所缺的就是最重要。沒有自信，自信就重要；隻有相信自己，才可能做成事。沒有毅力，毅力就重要；沒有毅力無法讓人戰勝困難，成功的路上充滿著困難。沒有方法，方法就重要；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能邁入成功的殿堂，隻有方法才是開啟門上的鑰匙。沒有信仰，信仰就重要；人活著的追求要受信仰的指引，人活著的思想要受信仰的指導。對於程躍進來說，什麼東西重要呢？安全。在安全面前無勇者，在危險時候無智者。做事的關鍵不在於有沒有風險，做事都有風險，而在於如何規避它。他對於這次收購做了多次的可行性研究，對風險做過多遍係統性的評估；因為他明白，把做事小心當成一種習慣，把做人謹慎當成一種品質，自己不會摔大跟頭。

一個品德上有汙點的人，怎麼小心謹慎都會有漏洞。

一天他聽見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是一個的男子。

“請問你找誰？”

“我找程躍進。”

“我不認識你，你貴姓呀？”

“我是張德財呀，你能想起來嗎？”

203

小葉向秋生報告捐款的事情；

太和中學二十萬

江寧中學三十萬

江寧慈善總會三十萬

江寧福利院四十萬

秋生聽完過後，心中甚是滿足與喜悅；更讓人激動的卻是他即將到太和中學，那裡的人正期待秋生的精彩演講。

秋生看見掛在太和中學大門前的橫幅，心裡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不算是如橫幅上所寫的企業家，隻不過是有一片熱誠與公義的個體戶。謙虛的人不會為自己戴花冠，不愛彆人給自己披彩帶。

站在自己唯一上過學的地方，秋生心潮澎湃；面對幾百雙熱切的眼睛，心中的感慨徐徐地從秋生的口中道來：

學習人生

各位尊敬的師長，各位可愛的同學；今天我很榮幸地站在這裡，與各位探討學習與人生。

什麼是學習？

學習是為了滿足自己生存發展的需要，不斷地接收技能與思想。

什麼是人生？

人生是一個人從生到死的生命曆程。

在現在日益激烈的競爭環境裡，個人的生存與發展出現前所未有的挑戰，也提供千載難逢的機會。在過去的日子裡，曾經大家一起吃大鍋飯，一起挨餓；同一種行為讓人可敬，同一種聲音讓人可悲。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困難是屬於懶人，任何困難都會被勤奮一點點吞食；機會是屬於能人，能人總能在各種環境中找到契機。在這飛速發展的時代，誰不能把握發展的趨勢，誰不能與時俱進，誰就會被時代淘汰。

那怎麼樣才不會被淘汰呢？

學習。不停的學習有不斷的進步，學習不會讓人成為社會的棄兒，還成為社會文明的建設者，還成為國家繁榮的供獻者，還成為民族複興的主力軍。

……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對人生的看法；不管那一種人生觀，都應該使人生要有意義，生命要有價值。怎樣的人生才有意義？付出的人生比索取的人生更有意義；什麼樣的生命才有價值？拚搏的生命一定有價值。人生的目的，不是為了完善自己，就是為了完善世界；完善自己需要不斷的學習，完善世界需要一生的學習。

……

做人需要學習嗎？

做人是一個人觀念係統在做事中的表現。觀念是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對人、對社會、對自然的基本看法的總結；它的形成受個人經曆的決定，受教育背景的影響。觀念要隨著社會的發展而發展，必須用即時學習來填補因時代進步而留下的空白。

……

每個人在生命中，離不開理想與理論；理想能指引人生，理論能指導人生；理想是人生中的風帆，是生命中的旗幟，沒有學習怎麼能建起風帆，怎麼能建立旗幟；理論是對實踐的概括、歸納與總結，沒有學習怎麼能實踐進行理性的凝集。

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同學，都有自己抱負與追求，都有自己的願望與期許，為了把他們實現，學習吧！

人生就是學習。

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同學，都有自己的人生暢想；把暢想變成現實，奮鬥吧！

生命因奮鬥最美麗。

我相信在座的每一們同學，都有自己的價值坐標；在時間與學習的交彙點，成功的斜率隨著勤奮的變化而變化。

學習就是人生！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