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特彆番外(二) if-觸手怪噠咩!……(1 / 1)

“噫!”

我被那冰冷的觸感冰了一下, 不自覺繃緊身體驚呼出聲。

未等我躲開,將我下巴強硬挑起的觸須又是在我臉頰左側掃過一下。

像蛇一樣……

好恐怖。

腦子一下子被嚇得空白了一兩秒,僵在那裡一時間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反應。

“你看你看, 她果然很有趣吧?光是這樣子就輕易哭出來了耶?”

見我這副被嚇傻的模樣白發詛咒反而愈發興奮, 剛才那條小觸須甩來拍在我臉上,又分支出好幾條水母須一樣蜷曲又舒展往我身上撲。

“……哇啊,”

怕鑽到奇怪的地方,我拚命地想要後縮, 一個勁地往後躲。

才退開一點點就被拎住後頸拖回來,與此同時一下被纏住。褪和手臂的肉都給勒得生疼, 越掙紮越是固定得更緊, 完全成了砧板上任宰割的魚。

“剛剛也是,看到同伴被殺死的時候那副表情好好笑,感覺可以抱回去玩很久也不會膩的樣子噯?”

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的表情,面前生著人類樣貌的白發詛咒就好像個五好少年一樣, 把我吊過來, 就蹲在前面撐著臉頰用著漂亮的藍眼睛亮晶晶看我。

與之單純無害那張臉呈現出截然反差的,是對方手上毫不留情的舉動。

像肆意捉弄抓到手上老鼠的貓,一面觀察著我的反應,一面揮舞著觸手作出各種捉弄舉動。

吸盤上還會伸出類似舌頭的細小分支舔一舔眼瞼上的淚,勾起跟貓撓似的貼一貼我的唇側,最後擠入嘴中,玩得不亦樂乎。

“不要…求……咕咳咳……”

直到終於無法抵禦對方近乎殘忍的天真支配下的純粹惡意,喉嚨口被堵塞得險些窒息、意識到自己真的會被這樣殺死時,我總算是摒棄了面子哽咽地向著對面完全無法戰勝的可怖存在作出了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咳咳、我…我什麼都會做的……請不要殺掉我!嗚、咳咳咳!”

或許是適當的服軟有了成效,又或者黑色的那隻詛咒要比白色的這隻稍微多出點人類的同理心, 前者晃動起身下腐蝕出骨頭一般的尾骨,掃了掃同伴的手臂示意停止。

“差不多得了,悟,再磨蹭下去就耽誤太多時間了。”

也不等撅著嘴正要反駁的五條悟說些什麼,名字是夏油傑的咒靈身處從身下蔓延開來的黑漆漆觸手,順勢將我往地上卷起。

我被他那些比五條悟還要粗還要長的觸須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拚命躲閃,雙腳便已然離地並被卷著落入了其主的懷裡。

“……好輕。”

一眨眼就將我打橫抱住的黑發咒靈將我往上掂了掂,垂眸看來。

他的眼睛實在算不上大,但是我還是能依稀看清那蘊含其中的,是一抹蠱惑的紫色。

幽暗、沉寂的,仿佛一眼深不見底的潭,那絕非屬於人類的眼睛。

我緩緩打了個寒戰,卻又不敢有過多反抗,就怕打破他那溫和沉靜的假象,隻好示弱地蜷縮起身子,老老實實被他抱在懷裡。

“真乖啊,”我認命的舉止似乎成功愉悅到了對方,夏油傑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笑,伸手過來溫和地摸了摸我的發頂,“安心吧,我比悟那個家夥要溫柔些,不會玩得太過分的。”

我:“……”

完全安心不下啊。

“喂喂喂!我可是聽到了哦?不許說我壞話!”

被落下一步的白毛咒靈這時在身後發出了抗議,氣呼呼地舉起雙手,一堆觸手胡亂飛舞:

“而且這個小家夥是老子先找到的!再怎麼來說也是由我抱著吧!”

才不要被你個連觸手都管理不好的混蛋抱!

躲開那些又要甩我臉上的海鮮,我心裡一陣怒罵:

黑色那隻最起碼還會裝裝樣子,你這位是一點都不收著啊!

擔心又被丟給那隻白毛混蛋,我趕緊抬頭對著夏油傑傳遞去一個求助的目光,隨後抓住浮木一般埋頭抱緊了對方略涼的身體。

忍著讓我哆嗦了下的低溫,我儘量用著壓抑過後聽起來不那麼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求情:

“我不要他,我……我要你,拜托請不要放開我!”

感覺到剛剛起有意無意攀卷住我落下去腳踝的那條尾巴骨立刻收緊了下。

吃痛地輕嘶了聲,我還沒來得及縮腳,便感觸到腳踝被一隻大手握住,彌補一般輕輕揉了揉。

“好。”

黑發的咒靈這樣回應了道。

再之後,不論旁邊的白毛再怎麼鬨騰,夏油傑也一次也沒有將我送到他泛濫觸肢包裹的庇護之外。

……

*

*

噩夢

噩夢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對我來說無疑都是一場地獄般的噩夢。

我被放在兩隻詛咒生活的結界當中,無法自由進出,隻有很偶爾的時間才能被牽著出去散散步…但還是要被一左一右泛濫的觸手陣包圍,以免逃跑。

太難了。

一開始我總是戰戰兢兢,好擔心他們玩膩了就直接把我祭天或者直接吞了。

不過漸漸倒是發現,隻要極力刷夏油傑的好感他就能庇護住我,我安全也能夠有所保障,為了不讓自己精神錯亂瘋掉,努力習慣了後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害怕和悲觀了。

雖然五條悟還是會為了看我被捉弄時的反應總跑過來惡作劇。

比如他好喜歡拿著漏壺的死人頭當足球踢,把我嚇得抱著腦袋嚇得哇哇大哭,他就指著我縮觸手堆裡咯咯直樂。

但是後來就不這麼做了。

因為我有次吹枕邊風將“我很困擾”這件事告訴了夏油傑,第二天漏壺的頭蓋骨就果斷啪嚓被拍碎裂了。(我:漏——壺——QAQ)

發現玩具被毀後的五條悟倒也沒生氣,隻是少了個樂子蔫蔫地咕噥了聲“無聊”,然後又去揮舞著觸手去庭院快快樂樂地撲蝴蝶玩了。

(感覺不太聰明的樣子……)

初次之外就是飲食上的問題。

因為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是咒靈,自然不懂做人類的食物,他們平常吃的也都是那種類似於人類的恐懼啊一類我無法吸收的東西(我不太懂)。

一開始夏油傑還試過想辦法幫我做一點吃的,但是咒靈的味覺和人類不同,他做的完全就是那種仰望星空級彆的黑暗料理,我就算吃了隻會哇啦哇啦地全吐光。

倒是可以出門偷人類的食物給我吃,但是他們根本懶得天天這麼做,於是到後來,就乾脆用了另一種簡便的方法……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也能夠讓我汲取到可以活下去的能量,大概第一次被進入那時已經被夏油傑改造,某天他告訴我光通過接吻或者再次做同樣的事就能獲取了,很方便。

謝謝,真是一點都不想要這種方便呢。

如果可以,我還是很想好好吃正常的東西的。

和詛咒接吻的滋味一點不好受。

夏油傑果然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沒有刻意通過擬態修飾的舌頭是分叉的。

我第一次看見就被嚇呆了,然後老半天就掉線毫無反應。

等回過神已經一塌糊塗,再度被趁虛而入。

各種意義上。

“不管看多少次都很可愛呢,像是傷口一樣,人類果然和我們不同,很可憐,也很脆弱……”

hentai嗎?

搞清楚是你在對什麼進行這種發言啊。

羞恥地捂著哭濕的臉翻了個身,我抬起一腳,就想踹到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

可惜力量懸殊,腳踝被捉住。

再爾後有什麼低來,冰涼的,絕非人類的溫度。

嚇得顫抖一下,我絕望閉上眼睛。

會被殺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