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晉江獨發50 冷戰×舌釘×九十九……(1 / 1)

說實話對我來講, 當不當全都無所謂。

現在還接高專任務祓除咒靈主要一方面是因為我需要錢和住的地方(學校寢室),另一方面咒靈身上掉落的一些東西(宿儺手指是一個,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陰氣濃重的斷肢殘穢)對於謝必安他們那些鬼怪來說有的都是蠻滋補的, 就算作為零嘴他們也多多少少需要一些(我全部為報答他們幫他們收集了)。

不過除開這點, 我好像真的沒有必要再天南海北四處祓除咒靈了……畢竟我早就過了“我要拯救世界”、“我要讓全世界所有人幸福”的年齡和境界, 最大的願望是自己能夠好好的, 身邊重要的大家也能一直好好的。

“你這是……總算意識到累了嗎?”

結果我的提議顯然讓夏油傑誤會了,他揉亂了我的頭發, 一副裝出來的很嚴肅的責備口吻:

“不是都說了叫你呆在學校好好休息嗎?”

說著還用力用曲起的指節刮了一下我哭得有點紅的鼻尖。

我:??

不是?

這家夥是笨蛋嗎?

看來我之前誤會五條悟了, 你夏油傑才是真正的笨蛋吧!!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

我一激動, 差一點就要將咒靈玉一事脫口而出導致露餡。

幸好我最後及時收口了。

不行。

最起碼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我發現了對方的秘密一事。

因為很明顯他還不想讓我知道,甚至連作為摯友的五條悟都可能沒有說。

要是我現在大大咧咧就表示自己其實看到了那些對方肯定會相當尷尬。

說不定還會自閉。

那樣就太可憐了。

於是我隻能順著他的誤解繼續往下說(反正也不會少塊肉),順帶還加重了一下我臉上脆弱淒苦的哭顏,做作道:

“是啊, 我好累…一天到晚的祓除祓除祓除要瘋掉了,完全受不了, 會壞掉的…笑和無所謂什麼的全部都是偽裝出來的, 其實每天晚上每天晚上都會難受得想吐, 好想大哭一場, 想從這裡逃離,想……唔唔唔!”

我到底是沒有即興表演完嘴巴便被對方用手捂住了。

怎麼……太假了嗎?被發現了?

在我還這麼擔心時,立刻發覺身體被更加用力地抱緊了, 身體緊貼著少年人溫熱的胸膛, 腦袋被從後腦勺按住壓進去,幾乎到了喘不過氣的程度。

“夠了……不要再說了,”熟悉乾爽的草木味道包裹著我,耳邊傳來的, 是夏油傑低啞憐惜的嗓音,“今天之後你就停下來吧,以後分配到你頭上的任務全部都由我來。”

我:????

啥??

不是!!

他有毒嗎?

這樣一來不就起反效果了嗎?

夏油傑身上的負擔不僅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呃啊啊,我要氣死了這老好人什麼人間大冤種!

“不是這樣的!我期待的不是這個!”

趕緊趁著局面無法挽回之前迅速開口打斷,我從dk懷裡奮力掙出,甩了甩又要被他新一輪薅頭安慰的腦袋,仰起臉急切道:

“我是一想到傑也會產生和我同樣的感受,所以才更加痛苦煎熬的!”

雖然邏輯上好像有些薄弱,但是不管,我將結論(強行)引導到自己所期待的方向上:

“所以——傑!我們畢業之後就不做咒術師了好不好?最近也不要勉強自己祓除咒靈又或者提升術式了,隻要趁畢業之前找到一份之後能維持生存的工作……然後你就陪我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好不好?”

而事實證明我果然還是太小看夏油傑的責任心了。

他是個寧可忍受頻繁的嘔吐焦慮,也要不惜從事咒術師為普通人而戰的帶聖人。

咒術師的存在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這是他親口說的,雖然在我看來都是錘子!

哪有那麼多被施加和賦予的責任和負擔,不想做了就不要做了,咒術師的存在是為了拿豐厚的薪水!

非咒術師出錢讓咒術師保護,咒術師拿錢辦事給予庇護,錢貨兩清,誰也不欠誰!這才是不二的正道!

所以,這應該是份隨時可以辭掉的工作而已,不想當社畜了那就不當,你都當吐了你還當,你說要為衝業績做貢獻我不辭職我不是為了錢我為了公司我要爆肝,你不傻你誰傻?

好吧……

這些話也隻是在心裡說說,反正就算說出來夏油傑那個老頑固是不會信的。

於是那天在我表達了讓對方畢業後不再做咒術師的話語後,夏油傑並未給出回應,或換言之駁回了這一提議。

雖然他之後依舊以為是我心理出現有問題而相當小心翼翼安撫著我,就連原本我給他買的薄荷茶都以我哭太多補充點水分為由讓我喝掉了,但我那天回來以後還是單方面和他鬨了脾氣,單方面決定不理他12小時。

那個完全不會愛惜自己的笨蛋!

*

*

“你們這是怎麼了?吵架了嗎?”

不過這種狀況,夾在我們中間的五條悟就很尷尬了。

“哦呀哦呀哦呀,好少見啊?你們發生啥了?快說來我聽聽我聽聽?”

好吧。

我收回前言。

這二貨一點不尷尬,反而像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勁在我們之間竄來竄去,不會讀氛圍的臭貓一樣把臉懟過來東看西看。

“呐!快告訴我啦!呐呐!告訴我啦告訴我呀!呐!呐呐呐呐呐呐!!”

……##

“夠了煩死了!你是聲呐嗎!?”

“嗚哇!好大脾氣啊你!”面對我被他整煩的炸毛,這個人的反應是拿出手機一通哢哢哢三連拍,“感覺也很少見的樣子!多來點?我愛看!”

我:“……”

啊啊啊我真的要氣死了!!!

和這兩個家夥當同窗會折壽的吧?

絕對會折壽的吧!

“好了不鬨了。”

終於在我閉眼深呼吸再呼氣反複給自己企圖降壓的空擋,腦袋突然就被上一秒還不正經的白毛dk伸手過來胡亂摸了把。

我剛有些愣住地回看過去,發現五條悟已經在轉頭和坐他邊上的夏油傑講話了,隻留給我一個毛絨絨的白毛腦袋。

“喂,我姑且問一句,她這樣子不是因為你吧?”

還就是因為他!

我在心裡氣鼓鼓。

“被我發現傑做了不好的事,就揍你哦?”

沒錯!就是這樣!

好樣的五條悟你終於讓我省心一次了!

快揍他一頓!把他揍清醒一點!

咒靈球的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過我們,是不是也太不夠意思了?

“……”

我這邊心裡煽風點火點得正嗨,那邊在我沒注意和對方交談了幾句的五條悟這時將頭忽然轉過來。

我被他猛轉頭那動靜嚇一跳,抬了眼遲疑看他,發現對方抬手扒拉下鼻梁上的墨鏡,正用那對流麻一樣漂亮到作弊的蒼藍眼緊盯著我。

“嗯……”五條悟看了一會兒就沉吟著拉長了聲音,語氣似乎很苦惱的樣子,“心理上的問題我搞不懂啊,硝子也沒辦法治,啊啊——要不然就這樣吧!”

他突然用右手握拳敲擊攤開的掌心,眼睛一下子變得亮的可怕。

怕不是又要整我?

本能還沒促使我來得及後鎖,後背已是被伸來的手掌按住,身子被施加了個力道強行栽到靠近dk方向的身體。

鼻子直接就撞了上去,感覺快塌了要,鑽進一股糖霜味。

“找個地方把她關起來!這樣一來總能消停一點不再隨便亂跑吧!”

用著十分爽朗陽光的口吻這麼說,五條悟伸手過來直接捏住我剛掙紮著從他大胸上抬起來的臉就是一陣使勁揉捏。

這個人是認真的嗎?

這什麼法外狂徒五條張三?

不過他倒是啟發了我……

對吼!隻要把傑關起來不就好了嗎?

棺材的術式倒是可以用來休整補眠沒錯啦,平常我也會這麼乾。

不過因為裡邊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夏油傑也不像我身體進去了意識還能被謝必安拉到地府練習和玩,所以應該會很無聊甚至精神上會受不了……所以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麻煩啊。

這麼一來我或許要考慮找個其他地方把夏油傑關起來……

“喂喂喂?怎麼那麼興奮的表情啊?”不知道我的臉上泄露了什麼,明明是提出意見的五條悟一瞅反而看起來有些被嚇到,“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是真的壞掉了吧?”

臉頰又被他捏了捏,伸指頭戳了戳。

我這也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居然再想著怎麼把同窗給關起來不被發現的方法。

緩緩打了一個激靈。

到底在想什麼啊我。

果然咒術師當久了腦子也壞掉了嗎?

“……”

我甩掉那個不靠譜的方法,抬手先把頭頂五條悟那隻屑臉揪起來揉了個遍作為報複才把人用力退開。

“……才沒有那麼想!還不是被你帶歪過去了!”

我沒好氣道,然後從和二人並排坐的陽台欄杆上跳了下來。

“什麼……”五條悟聲音聽起來大為震驚,“你剛剛居然真的幻想了一下嗎?”

夏油傑也微微睜大了眼睛,然後視線往左側放下垂,明顯是在思考些什麼的樣子。

我:……

我一臉莫得感情。

騷話誰不會說:

“怎麼?悟你要是實在那麼有興趣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沒說完我就立刻後悔,改了口,“不對,還是我來關你比較好玩,不如我們換一下?”

“好啊好啊!”五條悟大點其頭,比之前更興奮的模樣。

……

好你妹!

這個家夥就會滿嘴跑火車胡亂開玩笑,我都早已經習慣不想去深究了。

不過看到對方這麼一副配合惟我是從乖傻狗的模樣(雖然我知道多半是裝的),覺得沒準可行,鬼使神差地將我今天和夏油傑說的提議重又提了遍。

“對了,悟,”我在被我叫喚到名字而抬起頭看來的白發dk面前一點站定,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問,“如果我說我畢業以後就不當咒術師了,到那時你會也陪我一起嗎?”

沉默。

同微微愣住的五條悟一樣,我知道一旁給予我強烈視線的夏油傑也在沉默地等待對方接下來的回複。

過了十幾秒,又或者沒有那麼久,重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笑容的dk笑著回複道:

“那是——當然的啦~!”

不管是不是哄人的,至少我當時非常受用。

同樣面對他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好條悟!我果然沒白疼你!”

走過去順帶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背。

“悟的話家族那邊不會允許你這麼胡來吧?”

夏油傑這時在旁輕聲插了句,語氣幽幽。

“嘛啊,傑就是因為總是想太多了所以才會看起來變得這麼老氣橫秋的哦?”誰知居然遭到了五條悟一記無情的回旋鏢。

夏油傑:“……”

微笑.JPG

白發少年從兜裡拿出一隻被體溫焐得有些融化了的棒棒糖,撕開包裝“咯噠”一聲蹭著牙齒塞入口中。

“家族啦規矩啦束縛啦正道啦那些,老子可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可以隨時隨地拋棄掉也無所謂哦?”

他“嘿咻”一下跳下來,改用雙肘撐住欄杆的邊緣,歪著頭衝單坐在上方的黑發dk眨了眨眼:

“傑也知道我就是這樣性格的家夥吧?”

即使五條悟也加入進來了,夏油傑似乎好像還沒有要鬆口的樣子。

他甚至不願意給我一個承諾……

行吧,我所認識的他就是這麼一個傻……固執的人。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的話,我也就不再幻想了。

反正就算我帶著五條悟私奔跑掉夏油傑這個鐵憨憨估計也還是會一直當他的咒術師,而我也還沒賺夠當咒術師的錢,這個方法我就暫時擱置不想了。

*

之後又隨便扯了個話題把這事揭過去了,我也沒再刻意和夏油傑賭氣(畢竟當時我可能更多氣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不知道該為他做些什麼),又聊了會兒就在五條悟穿插進來的捧哏逗笑中重歸於好了。

分開回寢後我打開紙手機剛想聯係一下謝必安這隻工具鬼……嗯,又或者說哆啦A鬼,總之想要問問他有什麼好東西可以借我用用的。

結果這時察覺身後好像多了個什麼東西。

我一扭頭,一隻不知何時出現在我陽台、一具像是死了好久全身高度腐爛仍保持站立的屍體把臉貼在玻璃門上,正用那對混濁發白的眼球一眨不眨地緊盯向我。

我:“……”

嘴巴長成個“o”的我隻遲疑了一秒。

之後有些無奈地提醒對方:“那個,拜托你走的時候把掉地上的蛆收拾乾淨好麼?”

唉,看來我果然已經習慣了這時不時會竄出來給我無聊生活帶來一抹奇異色彩的小場面了。

還真是……一點也不想對這種事接受得這麼理所當然啊!

“哈…哈哈……”

像是漏了氣的破風箱,那個看著並不會說話的屍體嘴裡發出一連串嘶啞的聲音,好像是想說些什麼。

見他沒有進來的打算,隻是仍保持臉貼玻璃的狀態迫切地看向這邊,我便想了想,自己走了過去,將門拉開。

“……嗬!”

屍體兄見我過來,好像有被嚇到,歪歪扭扭好像我才是鬼那樣往後退了步。

步子不協調還險些左腳絆右腳直接摔地上。

我疑惑地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就見對方這時抬起僵直地縮在袖子裡的手飛快往我懷裡塞了一個什麼東西,之後慌慌張張地一蹦蹦老高,看樣子有些畏懼我地原地轉了幾個圈,消失了。

我:?

我有那麼可怕嗎?

再一看本來從他身上掉下來的那些白白的東西,我本來以為是蛆,結果隻是像小藥丸一樣的糖果,嚇我一跳。

仔細又看了眼發現似乎是我之前覺得不好吃去地府找謝必安時隨手丟給他的。

估計是對方用這個作為誘導隨手差遣了那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屍體過來送東西的吧。

看了眼被放在懷裡的小盒子,打開來,裡面是個像個棺材釘的東西。

我一頭霧水。

突然給我這個乾嘛?而且看這樣子應該是棺材釘沒有錯吧?

“你錯啦,這個是舌釘。”

結果這時一個輕浮上揚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我有點火大。

“彆這樣啦,很惡心耶?突然在彆人腦袋裡講話什麼的……”

那邊頓了一頓,立刻開始假哭:

“嗚嗚嗚嗚嗚,我好傷心!小琪子果然學壞了,你以前都不會這麼嫌棄必安哥哥我的!”

我:“……”

我不想理他了。

“舌釘耳釘的暫時放在一邊,你是怎麼能這麼直接說話的?”我率先問。

“唉,本來還想用這個嚇嚇你來著,沒想到反應這麼淡定,真是的,你都沒以前好玩兒了。”碎碎念了一波對面才和我解釋:

“是這樣啦,因為你最近不是總來我們這兒玩嗎?所以多多少少也能建立一些聯係,自然而然就這樣咯~”

我:“原來如此。”

他:“怎麼樣~~~是不是有種靠譜的哥哥隨時隨地都在身邊非常安心的感覺?”

我:“拜托不要,我會覺得煩,你這個是有時限的吧?”

莫得感情.JPG

他:“你很無情噯!不過我一點也不受傷……抽泣抽泣,抽泣抽泣。”

我:“……你有完沒完啦。”

又假哭了一會兒,那邊終於不玩了,終於開始正經說話:

“是啦是啦,是有時效的,所以我快一點說完。”

“這個是從拔舌地獄的鬼舌頭上取下來的長釘啦。”

咦?居然是從鬼的舌面上取下來的麼?

怪不得感覺陰森森的。

“不過你們鬼為什麼要釘這種東西啊?也趕潮流嗎?”

……我又回想起之前謝必安吐出來用來嚇我的長長舌頭。

那麼長一條應該可以打好多吧?

“是這樣的,生前喜歡在背後說彆人壞話的家夥,死後都要墮入拔舌地獄*,被我們把舌頭拔出來用釘子釘住作為懲罰啦,”謝必安解釋,又道:

“不過不同鬼舌上釘子最後也有幾率受其影響變成擁有一定效力的不同尋常東西,也就是你那邊說的咒具一樣的東西。這個我也是找了好久,估計能派上一點用場吧。”

我一怔。

“難道說你已經知道……”

已經提前知道我會因為夏油傑的事情前來拜托他嗎?

“嗯啊,小琪子不是一直在煩惱來著麼?”果然謝必安像是有讀心術一般恰巧印證了我未問出口的猜測,“雖然那小子怎樣我是一點也不關心啦,不過既然你這麼困擾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還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他……

“啊,對了!”突然靈光一閃,我問謝必安,“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知道咒靈凝聚出來的咒靈玉是什麼味道嗎?”

講實話我很好奇。

到底有多難吃才會讓傑哥吞的時候露出……“那種”表情啊。

“嗯……這個的話,”謝必安思索,“啊對!小明明的能力不就和吞噬有關嗎?據他所說似乎味道都還不錯?”

我:“?”

這個“小明明”又是誰?

問過之後才曉得那居然是紙童男的名字。

還有順帶一提紙童女其實叫“小紅”。

這麼敷衍倆名字搞得我都要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起為好了。

“你不懂,賤名好養活,”謝必安給我科普,“而且死掉之後的鬼也是需要信仰的,像是我和小無咎便作為黑白無常膾炙人口的民間故事被世人所知曉,而至於小明和小紅,其實他們本身是沒有名字的,但是閻王大人看他們可憐,於是就冠以了名字,至於他們名字來源於……”

啊這個我知道。

來源於華國各大中小學生試卷題中的範例人物是吧?

那還真是有夠被人們銘記的,說不定比黑白無常這倆都要被世人所知了。

啊話題扯遠。

“所以說這個要怎麼用啊?”我掂了掂那看起來明顯就不靠譜的長釘,“要直接拿去串個繩當附身符一類給他的嗎?”

就和幻鈴一樣?

“不哦,都說了是舌釘了吧?”謝必安哎嘿嘿笑了聲,聲音陰惻惻,“自然就是要打在舌頭上。”

我:?

你認真的嗎?

“不行的吧,這都生鏽了,”嫌棄地把釘子放回盒中,我擦了擦手,“這東西要是能打舌頭上去那夏油傑豈不是還要補打破傷風針?”

“當然不是直接釘上去,”謝必安說,“新娘子留給你那邊的幻鈴和紅蓋頭還在呢吧?”

“嗯?在哦。”我點點頭,“我還沒有還給她來著。”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還。

她可能是個級彆比較高的鬼,不像紙貓貓或者其他沒有生命的東西我可以隨便召來,每回都是她自己過來找我。

這些日子都沒有看到,不過好像是說她吸收了宿儺手指後有在調養之類。

“那就好辦啦,”謝必安指示我,“來來來,你現在就用那兩個,按照我說的一步一步來……嗯,不過首先你需要在腦海裡構想一個正常的樣式,啊,這個你應該比較了解吧就不用我過多操心啦。”

……正常的樣式?

意思是讓我想象一個活人用的普通舌釘嗎?

這個我還真沒了解過!

不過也不是難事。

我拿出紙手機迅速在網上搜了搜,很快就找到個比較適合古惑仔的款式。

就這個吧。

搭配他燈籠褲正好,完美。

像是變魔術一樣。

我一面對著蓋好釘子的紅蓋頭搖鈴念咒,一面集中精力努力構想,沒花多少功夫便成功獲得了和圖片同款的人類用舌釘。

“作用就是如你所想調節和屏蔽味覺一類的,至於實際操作起來就要靠那家夥自己研究了,”交代完最後一句後謝必安就打算溜了,“時間也不剩多少啦,先閃咯~”

*

送走白無常後我就給夏油傑發了個信息。

【我:在哪?】

【傑:販賣機】

【我:原地等我,有事找!】

【傑:好】

【我:狗狗飛撲.JPG】

【傑:[微笑]】

壓抑下“傑哥你咋跟個中老年似的居然還發黃豆微笑”的強烈吐槽欲,我帶著像是作為禮物用盒子裝飾了下包好的舌釘三步並兩步迅速跑到了休息區的販賣機處。

我一過去就看到黑發dk剛好正和一個金色頭發的大姐姐坐在一起正談論些什麼。

因為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一過去他們便聽到動靜,齊齊朝我掉頭轉來。

而這時我也恰好與扭過頭來的金發女性對上正臉。

不認識,但無疑是個叫我心底驚呼驚豔的大美人。

居然喜歡的是這種禦姐型麼?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傑,她是……?”

以為自己是壞了同窗的什麼好事,我有點尷尬地沒再上前。

“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