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落幕×決心×小黑屋……(1 / 1)

看著一個活人在眼前硬生生被扯成碎片的場面怎麼來說也是不太好受的。

雖然對方是個被殺千遍萬遍也不足為惜的人渣,我也還是在一切都落幕後跑去洗手池乾嘔不止。

可能這個世界也遵從著某種“解決完危機後隊友才會上線”的規律吧

總之在我全身癱軟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挪動分毫,呆呆地回想著如今已經變成和女孩們同樣狀況的今井和一地因術式失效複原的狼藉時

遲遲未到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終於趕了過來,並找到了蜷縮在浴缸裡雙眼放空的我。

本來已經挨過最初的不適,我現在都已經是一種冷靜到麻木的狀態了

但是看著熟悉的兩個人滿臉焦急衝破房門朝我急急躁躁奔來並“嘭”一聲用力撞在一起時,我也還是一瞬間沒有控製住心底的情緒,眼淚不爭氣地奪眶湧出。

“悟!傑!”

我一把撲住被彼此激烈撞到腦袋而齜牙咧嘴的dk,什麼也不顧了,抓著他們的衣袖臉埋上一人手臂就開始大哭起來:

“好害怕!我好害怕啊!嗚嗚嗚……”

“他死了!是我讓她們……嗚,怎麼辦啊!我……”

兩個平日裡驕傲慣了的家夥可能基本上沒怎麼哄過人,手忙腳亂結巴了一陣,最後還是夏油傑拿出一疊隨身攜帶的手帕,捏住一角用著柔軟的力道替我輕輕擦拭。

“彆怕、彆怕,我們在這,已經不用擔心了。”

他一面幫我擦乾不斷湧出又打濕手帕的眼淚,一面溫和拍扶我不住顫抖的背脊,緩聲安慰:

“其他事情高專那邊都會處理好,你無需顧慮。”

“沒錯,老子已經查過了,”五條悟的手也從頭頂落下來,猶豫了兩下,覆在我頭發上胡亂揉了揉,嘴中道:

“這家夥最後殺掉的把你綁了的那人是個咒術師,本身也有一定這方面的能力,光是這兩點就應該夠他成為被處刑的詛咒師了,更何況這人還殺掉了那麼多非術師女性,所以這次事件最終會由咒術界插手處理。”

*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我便基本上記不清了。

似乎在聽了五條悟的話後徹底放鬆下來,也或許是我哭著哭著終於累了,那個瞬間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乾,就這麼迷迷糊糊靠在夏油傑的手臂裡睡了過去。

之後的事情全部由高專派來善後的專員進行處理,我則被dk們抱進輔助監督開來的那輛豐田中,被托著搖搖晃晃返回高專。

中途的時候我又被餓醒過來一次,縮了縮身子剛想就這麼忍耐下去,將膝蓋給我當枕頭的五條悟碰了碰我的臉,遞來一個袋子在眼前晃晃。

“上車前買的,吃點。”

我剛想搖頭,便被不由分說嘴唇上堵上了一個牛角包。

勉勉強強吃下又被喂了一個流心團,見我紅著眼眶實在搖頭得厲害,五條悟這也才作罷。

這時坐在副駕駛的夏油傑忽然轉過頭來,向著蔫蔫重又縮回五條腿上的我遞來一個剛剛他一直在翻閱的什麼東西。

“雖然有些不是時候,但還是要和你說一下。”

在他的聲音裡我定睛看去,發現黑發dk手中拿的正是我在今井家看到的那本分/屍筆記。

腦內還殘餘著當中足以令人噩夢驚醒的照片。

我本能感到發冷想要哆嗦,一手這時被人包住,五條悟那隻溫熱寬闊的大掌握住我不自覺發顫的手指,強行止住了原本的顫抖。

我勉強平靜了下來,再次抬頭,這回看見那本用得已經相當老舊的記事本翻到最後一頁,是我那時我沒來得及看到的內容。

“如果沒有你解決掉那個家夥的話,那麼他下一個出手的目標就是這孩子,”夏油傑溫和地說,“所以,是小琪琪救了這女孩一命哦?”

“噯!這不是那個誰嗎?”

我還沒通過發腫的眼睛看清那被張貼在筆記本上穿著時髦女生的面孔,旁邊伸頭也湊過來看的五條悟就一眼認了出來——

“《PanPan》上相當受歡迎的模特平川愛理,硝子之前有買過她的海報來著。”

他的聲音活潑極了,看得出是有很努力在轉移我注意。

“那個,”之前一路都沉默無言的輔助監督這時也弱弱插了一句,“這期雜誌的話,我正好有買哦,封面恰好是這位愛理小姐來著,我想想看放在車上哪裡了……”

數分鐘後,雜誌很快經由夏油傑塞到我手裡,我看了看封面正對鏡頭笑得一臉明媚、仿佛能夠叫人聯想起無限生機和美好東西的靚麗少女。

不知為什麼,看著那感染人心的笑容,突然就感覺這天所經曆的一切似乎也沒有那麼糟糕了。

這時,我又不由想起夜蛾當初與我談話時後來所問的一個問題。

“倘若有天需要處刑詛咒師,會不會害怕?”

他說的很委婉,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詛咒師或叛逃的通緝犯,最終隻能由咒術師殺死,非咒術師沒法解決。

因此,總有一天,手中術式所對準的目標,不僅僅隻會是咒靈。

“如果在捕獲詛咒師的過程中因難以預料的狀況不慎讓對方死亡或者按照要求直接現場處刑,後續都是由學校這邊派人收尾,這點你不用擔心。”

夜蛾平靜的聲音似乎依舊回響在耳邊:

“我顧慮的隻是……你們這些僅有十來歲的孩子,心靈上因此受到的創傷。如果你實在無法接受,就算上邊日後給你安排此類任務,我也會儘我所能幫你儘量推掉。”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不當咒術師,隨時退出,也完全沒有關係。”

“這全都取決於你.們自己。”

那時的我尚未能理解夜蛾老師的顧慮,但現如今我覺得已經無所謂了。

若是時間回溯,把“讓愛理既而有更多的女孩遭受侵害”和“排除今井”這兩個選項重來一次擺在我面前,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害怕的話腦子就會變遲鈍,所以以後會在感到害怕之前就動手將他們全部排除的……”

“我果然還是想當咒術師,不全是為了彆人,不變強的話,能夠讓我害怕和威脅到自己的東西也就太多了……”

五條悟顯然聽清楚了我不自覺的小聲碎碎念,抬手“嗖”一下給我頭頂來了個不算太重的手刀。

“喂喂,你這家夥沒事吧?壞掉了嗎?精神分裂?”

他有些愕然地瞪大眼睛,對著我左右打量:

“怎麼一會兒哭一會兒又說些什麼全都排除這種話的,眼神好奇怪,腦袋沒出問題吧?”

“…悟,你怎麼說話的?”

前排的夏油傑聽不下去,擰著眉說了他一聲。

“啊?我在說實話啊?”五條不知為何又神經兮兮忽然捧起我的臉往夏油傑那邊轉,“你好好看看!這家夥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

“你好煩。”

我不高興地一把拽掉了這麼個語言帶師白毛的手,有點賭氣不想理他。

虧得我還難得帥氣地暗下了一番決心,他就這麼損我的?

不過很快,我就又在一搖一晃的車廂中重新恢複困意

靠在座位上蜷縮起身子抱著雜誌沉沉睡著了。

*

不知過去多久,睜眼再度醒來。

我驚愕地發現自己正被以雙手反綁的狀態固定在一張木椅上,身處在一個相當摸不著頭腦的地方。

除了我被固定的雙臂、周圍的牆與上方全都貼滿了密不透風黃色的符紙,無端給人一種窒息和壓迫感。

順著腳邊被燈罩籠住的昏黃燭火抬眼望去,一個看著像是半截入土的蒼老老者杵著雕花拐杖,正坐在面前,直勾勾用審視一般的視線注視著我。

……什麼情況?

綁架?

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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