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午無故翹課的緣故,下午過來的我們被得知情況的夜蛾老師鐵拳製裁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頭頂多了兩個冒煙的大包。
就在我頂著雙荷包蛋眼瑟瑟發抖盯著朝我走來的夜蛾正道等待給予我的同款“教導”時,對方抬起的大手“咚”、“咚”兩下轉而又敲到了旁邊兩個dk頭頂。
“為什麼!?”
他們捂著頭上的冰糖葫蘆大呼不解。
“怎麼看也是這孩子受你們影響翹課的吧?”
“???”
夜蛾正道表情威嚴。
我:!
逃、逃過一劫!
教訓完畢。
接下來,夜蛾對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嘰裡咕嚕地交代了些什麼,很明顯不是與我對話時照顧我的那種語速。
我開啟考場聽聽力模式,努力聽了好久才隱約聽到什麼“任務”、“第一次”一類的詞彙。
腦袋已經有點迷迷瞪瞪條件反射開始走神了,這個時候對方忽又轉過來,恢複了緩慢而吐字清晰的說話方式,隻對我說了句:
“今天他倆帶你熟悉任務流程,有事問他們就行。”
說完後他老人家就急匆匆地走了。
似乎有些趕時間的樣子。
“呼啊,準校長先生就是日理萬機啊,”在夜蛾走後,五條悟摸著被敲打的腦袋呼出口氣,“這樣也好,不然又不知道要被他念叨到什麼時候去了。”
“所以說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做第一次任務嗎?”我唯唯諾諾,扯了扯兩個人的製服一角,“這……這麼快嗎?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控製術式!”
“哎呀哎呀!實戰是提升能力的最好方法嘛!”五條悟扯了扯我垮下去的一張臉,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道,“沒準你多被咒靈追著打幾次下來就能順利上手了呢!”
?
聽了這家夥的話我的臉色愈發蒼白,想到上次那種多手多腳的怪物要多來幾次甚至成為日後的家常便飯,有種現在就想申請退學的衝動。
“彆緊張,悟唬你的,”夏油傑一巴掌拍掉了將腦袋湊過來好像在看我有沒有哭的五條悟,安慰,“這次祓除的是我們,小琪琪你在旁邊看著就行,頂多教你學會放【帳】而已。”
*
再之後我就跟著五條悟和夏油傑來到了咒術高專的校門口外。
幾分鐘後一輛黑色豐田在我們面前停下。
穿著一絲不苟西裝製服、黑眼圈看起來就像給人罩著眼眶打了一拳的背頭青年搖下駕駛座的車窗,對著我們逐一點了點頭。
嗚哇。
這人,總感覺是再上會兒班就要隨時猝死的程度。
他真的沒有在疲勞駕駛嗎?
“這個是輔助監督步響尚斑先生,”夏油傑對我簡單介紹,隨後衝對方微微一笑,“步響先生,今天也麻煩你了。”
社畜先生疲憊地小幅度頷了頷首,在見我若有所思正盯著他臉打量時,目光一頓,迅速回收。
五條悟這時已經先一步開門進了後座,夏油傑拉開另一邊後座車門站著,似乎在等著我先上。
我皺皺眉,看著直視前方腰背挺得筆直、看起來全身有點不明顯僵硬的學校司機,還是低頭打開包包,在專門裝糖的那個口袋窸窸窣窣翻出幾枚強勁薄荷糖。
“步響先生,這個給您。”
我說出了那個強記下發音的姓氏,將拿著所有薄荷糖的手伸到車窗裡,遞到對方面前。
“非……非常感謝!”
可憐的社畜先生似乎是初次受到職場關懷,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我,小心翼翼接過,慎重道:
“在、在下會好好供奉起來的!”
我:?
你給我吃掉啊!
還是說這是什麼霓虹這邊奇怪的禮節嗎?
雖然有點子摸不著頭腦,我還是在成功遞完糖果後迅速上了車。
唉,希望社畜先生能夠打起精神來吧。
真的好怕他把我們仨連人帶車全都開到溝裡去啊。
“喂,”正在我憂心忡忡地想著這些時,旁邊坐著的白毛dk突然將臉伸過來,一臉不爽指指我還沒拉上的貓貓背包,“我也要。”
你是什麼小孩子嗎…
“你自己挑吧。”
我將包往他腿邊伸了伸,打開來衝他展示我裡邊花花綠綠一堆糖,隨口道。
“耶!”
他聽完整個眉眼都生動起來。
埋下頭跟個扒拉垃圾桶的貓似的,開始認真在糖堆裡挑挑揀揀。
有那麼開心嗎?
果然是小朋友……
我微微朝旁縮了縮,躲過他快要蹭到我臉頰上聳動的毛絨絨白發。
“可以也給我一顆嗎?”
耳邊這時傳來夏油傑聲音,可能是我躲避五條悟時靠得離他有點近,說話的氣流幾乎是擦著我的耳根而過。
我一個激靈本能往旁躲了躲,這時臉頰猛地與挑完糖果剛好抬起頭來的五條悟鼻尖相撞。
他鼻梁架著的那墨鏡被這麼一磕直接飛到了我雙膝之間的車位下。
“好痛!”
“你……你拿吧。”
我覺得有些囧,把包丟給夏油傑後,彎下腰伸手去夠五條悟被我一不小心撞掉的墨鏡。
這個時候剛有些奇怪為什麼明明好端端的副駕駛沒人坐,自己非得被這兩個手長腿長發育過好的男生擠在一起。
真的好擠。
然而這時也不知社畜先生出了什麼岔子,車身猛一個拐彎,我被身體所受的慣性直接丟到了黑發dk懷裡,與此同時旁邊超大一隻五條悟也因慣性隨之壓了過來。
我:!
不要吧!
這家夥重量估計跟個猛男也不相上下,我被這麼一壓估計得去半條命。
條件反射蜷起身子我又往夏油傑懷中縮了縮,沒想到後邊一隻手越過我緊急伸來
直接一把摁壓在了五條悟要與我近在咫尺的臉上,把他那張漂亮的帥哥臉擠到跟被壓癟的包子似的瘋狂變形。
我:“噗。”
實在沒有繃住直接笑出聲。
“你們沒事吧?”
在社畜先生一連串的“果咩納塞果咩納塞”聲裡,夏油傑把我重新扶好,我也順手將撿到的墨鏡重新戴在五條悟半邊覆著個不明顯五指印子垮下去的臉上。
兩個人隔著我就“打臉”和“被打臉”這事拌嘴了幾句,很快我們便抵達了咒靈所在的祓除地點。
*
而雖然夜蛾讓他倆帶我來的目的是學習參考的,但這兩人打咒靈好像就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是【轟】地一下再【啪】地就解決了。
我呆呆地看著在我眼前被轟出去好幾百米等落地就已經消散成煙塵的巨型詛咒,忽然有種……“好在我和他們是同一陣營”的慶幸。
得虧沒有像一些穿越者前輩那樣淒慘地切換種族,要是直接就穿成咒靈了我還不得直接哭暈。
“喂,乾嘛一副那麼傻的表情?發什麼呆啊?走啦走啦,收工收工。”
五條悟拍拍我被嚇呆的臉,插著兜雲淡風輕地從【帳】裡走出。
就好像他剛剛並不是經曆了一場戰鬥而隻是跑去拔了根小草一樣的。
想到剛剛祓除場景,我連忙擺脫了他的大手,警惕拉滿地一下子躲到正在把空中凝聚的咒靈球收入口袋的夏油傑身後。
“悟,被討厭了呢……”
黑發dk掃一眼,安撫地拍了拍我扒住他後擺的手,幸災樂禍地衝張目結舌微愣在那邊的白毛笑笑。
“喂!不準躲著我!”
以為自己真被討厭的五條悟跟個被激怒的竄天猴似的,這個時候kuakua幾步搶步到我跟前,瞪著眼張牙舞爪的就要找我討個說法。
見他懟臉衝來,我這會兒直接代入咒靈視角,人更慫了,本能地後退一步轉身想跑,沒邁出幾步便被和我徹底較上勁了的他一把堵在身前。
“到底有什麼好怕的啊?我會吃了你不成?”
他居高臨下地皺眉看我,好像是真的有在認真疑惑的樣子。
“你……好高。”我弱弱地說。
身高差那麼多,離近了那麼大一坨,任誰都想跑吧!
“哈?”
dk聞言,露出了個“好麻煩啊”的表情。
隨後我就感到雙腳猛然離地。
這人竟是在我沒反應的情況下,像是舉貓咪一樣用著雙手將我直接托了起來。
“這樣總行了吧?”不顧我眼睛瞪大,他將我一直舉到視線與他雙眼齊平的方位,面無表情地嘀咕,“喏,一樣高了,這下總行了吧?”
我:“……”
他腦回路究竟是怎麼長的呀!
我剛想叫他彆玩了把我放下,這時就感覺身體下方有些不對。
不……不會吧?
這個高度好像是有點高,但自己不至於被嚇尿吧?
等下。
頓時預感不妙,算起來距離我上一次似乎差不多快要……
想到這裡我頓時心下咯噔。
偏偏這時還被舉在空中完全沒有自主能力,我一下子急了。
“放、放我下來!!”
“咦?怎麼哭了?”
“喂,悟,彆做太過頭了。”
好在夏油傑最後是將我從五條悟手裡強行撈過,放回地面。
我一落地便迅速捂住後擺,維持著正對這二人的方向,尷尬地一個勁退退退,最後蹲在地上。
“怎麼了?”
“不舒服嗎?”
他倆這時看我是真的有事,都湊過來。
就連五條悟也收斂了捉弄的心思,擰著眉有些不確定看我。
“不是,”我聽見自己帶著哭腔,用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感覺我好像……”
說到一半直接卡住。
該死!
那詞兒我沒背過啊!
五條悟這個時候已經不說話了,不知道是看出了什麼,退後一點看起來就想脫衣服。
“我來月經、月事、生理期…來大姨媽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在試探地直接用中文一個一個試了,而夏油傑顯然一個也沒聽懂,一頭霧水:
“什麼‘你回來了’?”
他這邊還混亂,轉而看到五條悟動作又震驚了:
“悟你又在乾什麼?”
五條悟脫一半我都看到他人魚線和那層薄薄的腹肌了,對方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內搭,“嘖”了聲,見這時夏油傑剛好又湊過來阻止,順手就去扒他的衣服。
“????”
這下夏油傑愈發驚恐迷茫。
他現在八成是以為他的兩個同窗全都瘋了。
“撒手!到底搞什麼?”
“少廢話,外套拿來。”
這麼說著的時候五條悟已經把夏油傑的製服整個扒拉了下來。
對方裡面比他要多穿一條白色的長袖襯衫(話說你不熱嗎大哥?),不至於和他一樣脫了就隻剩下一條光膀。
我也不知道五條悟那邊是怎麼參悟的,隻是感激地一把從他手裡接過像是救命稻草的高專.製服
飛快用它把自己兜個嚴實,扯過倆袖在腰前潦草打了個結。
“你們等下!我去去就回!”
這麼說著也不等尷尬繼續醞釀,丟下恍然大悟臉頰變得和另隻一樣瞬間猴子屁股的dk二人
趁著胖次外那條安全褲徹底撐不住以前,我徑直衝向記憶中存在的24小時便利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5-31 15:00:00~2023-06-01 11:42: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奈鶴、武偵的非酋嬸、大狐狸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