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1)

鑒於柳長老給她一口氣喂過三種藥,而後將她囚禁在地牢裡,手足皆被綁緊不能動彈,越長歌對於這個有些超凡的想法幾乎已經失掉了負罪心。

“非要如此——首先,你峰上沒有那種藥。”柳青青又是一臉嫌棄地說。

越長歌輕嗬一聲,她道:“這豈能難得倒本座。”

她自手中掏出幾瓶丹藥,輕輕晃了晃。藥粒子撞在壁上,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丹秋眼珠動了動,“看來師尊已早有準備。”

越長歌道:“那一次她對我做了令人發指之事,怎麼,還不讓人偷偷從藥閣順個幾瓶。”

丹秋道:“柳長老不會發現嗎?”

“不會的。也不知為何,聽她小徒兒說最近藥閣的丹藥數量囤積了很多,有的甚至還沒來得及登記。這種無關緊要的順個幾瓶不打緊的。”

柳青青道:“隔了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味道,連我都能嗅出來,醫仙她肯定不會誤食的。”

越長歌總結道:“所以這就是難點所在。狐狸乖乖,你有何見解?”

小狐狸仔細思忖了一番:“那麼此舉動之意,便是要讓柳長老因藥效和師尊生米煮成熟飯?”

“具體如何,卻還說不好。”越長歌道:“但是總之不能讓這米一直生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一向看八風不動的師姐的反應。

“那你得想著法子讓她……喪失判斷的心力。”柳青青沉吟道,她的眼瞳左右轉了轉,似乎是靈光一現,也正當此時,越長歌似乎有所領悟,她們倆異口同聲道:“用酒。”

“說的也是,我們黃鐘峰的花果釀,芳香醉人,後勁兒甚足。”丹秋讚同。

次日。

越長歌在黃鐘峰設了一個小宴,特邀柳尋芹來品酒。

柳長老第一句話就很給面子:“我不會喝酒。”

越長歌笑了笑,她稍微欠下些身子,挨著柳尋芹的胳膊,將聲音放柔:“師姐……去看看嘛。”

胳膊上蹭著一團軟物,左右動了動。馥鬱的花香又再次襲擊了醫修天生靈敏的嗅覺,閉上眼睛好像能感覺滿山熱鬨的花海。

柳尋芹微微側頭,她看見了師妹白皙的頸部,幾乎能看到底下的藍青色血脈,像一截帶著幾條碧色的象牙玉。

那個女人還在喋喋不休地催,“去看看?”

柳尋芹在心底歎了口氣。自從越長歌在身旁以來,她在心底歎氣的次數增多了。

“走吧。”

醫仙大人負著手,任由著她牽了去。

這一牽,越長歌直接將柳尋芹牽回了房內。隻見桌上收拾得乾淨,其上擺著好幾壺酒。

“我們峰的新釀。”越長歌道:“這壺是桃子清香、這壺花香濃鬱,天然帶一絲甜意,這一壺卻有些特彆,既有茶味亦有酒味,層次不同口感不一。很好喝的,你若是喜歡,給你拿幾壺去靈素峰。”

柳尋芹端然坐著,沒

有動彈。她輕聲問:“聽聞你愛取靈泉水來釀,這個醉人嗎?”

“還好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窸窸窣窣的倒水聲音。越長歌笑靨如花,手上伺候得殷勤,心裡止不住地想:那是,後勁兒不大的酒這次都沒資格擺上桌子。

柳尋芹也不忸怩,她擋住了越長歌的動作,拿著小杯子倒酒。許是光天化日之下沒想到如此險惡的人心,她端著酒杯,很快一飲而儘。

第一杯其實並沒有摻雜任何東西。柳尋芹回味了一下,卻體會不出酒的苦澀,隻有甜馨味道:“不像酒,倒像果茶。”

她點點頭:“不錯。”

第二杯下肚,柳尋芹明顯猶豫了一下,她望著越長歌,似乎在想弄清楚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來?”

“當然。”

“不都說了有很多種類麼。何況這都是本座曾經親手釀的,獨一無二。師姐不想試試嗎?”

“本是釀給誰喝的。”柳尋芹執著酒杯,端在唇邊,再次一飲而儘,她喝下一杯清淡道:“徒弟?少給小孩飲酒。”

肩上靠來那個女人的體溫,她繞在她耳後說:

“給你釀的。”

柳尋芹扭過頭來看她一眼,似乎是想要探究這話的真偽。越長歌笑著在她臉上香了一口,柳尋芹迅速地偏頭,結果那個女人又繞到另一邊,來了個圍追堵截。

“還敢?”

柳尋芹與她四目相對。

那個女人露出一個明知故犯的笑,輕聲念叨了一句,似是有些無奈:“不敢。”

這黃鐘峰的酒是好物,連一個平生不喜歡喝酒的人多來個幾杯,也有些不知不覺地上癮。主要是它的氣息甜薄馥鬱,喝起來倒沒有飲酒的錯覺。些微的辛辣感中和了甜膩,卻愈發讓那股甘馨散發出來,在唇齒間熏騰。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亦或是前邊越長歌的回答“給你釀的”,醫仙大人總之是沒有再撤下過手。不過她似乎對酒還是有些謹慎,每杯隻斟一小點兒,淺嘗輒止。

但是與越長歌聊著聊著,慢慢就積少成多,越長歌在心底裡暗自記了個數,並不是很少——這倒有些驚訝。

柳長老神色從容,還是一如既往,舉手投足都很是淡定,根本不像一個從不怎麼喝酒的人。

隻不過有些反應是逃不過的,譬如她的側顏已經染上一層薄紅,連執酒杯的手也慢了一些。

花果釀的後勁大,往往人覺得自己“還能再喝三百杯”時,已經醉得稀裡糊塗了,很難察覺得到。

越長歌緊貼在柳尋芹身後,給她當了個墊子。柳尋芹因為身上有些泛熱,又覺她靠得實在太過親密了些,被整個圈在懷裡,像是不自在般動了動。

隔著那層輕薄的衣衫,越長歌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與細微的動靜,甚至平靜的一呼一吸——全在無聲處傳達給了她。柳尋芹鬆懈了一些力氣,終於改變了端莊的姿勢,有些慵懶倦怠地靠在她懷中。

“你不喝嗎。”

那酒杯被遞給越長歌,重

新轉回柳尋芹唇邊時已經多了點不得了的物什。

越長歌很可喜地瞧著柳尋芹照樣喝了下去,慵慵懶懶地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師姐半闔上眼睛,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酒裡多出了什麼。

柳尋芹的頭仰靠在她肩膀上,微微向後,嘴裡含著酒杯,雙眸盯著前方,似乎因為酒意上頭開始思慮些什麼,而越長歌則柔情萬丈地,親手執著花果釀喂她,一杯。

兩杯。

又一杯。

一杯接著一杯。

越長歌不知何時驚覺,扭頭一看,她的佳釀險些喝了個空,而柳尋芹卻還是——冷靜地看著自己。

“師姐?”

越長歌趁機揉了揉她的臉。

“你酒量這麼好的?真是沒看出來。”

柳尋芹閉上眼,緩了一緩,才慢慢應道:“很一般,有點熱。”她又在越長歌懷裡動了動,似乎想要站起身來,卻還沒怎麼動彈便被勾著一拽,反身回頭,一把跌在了越長歌的身上。

越長歌胸口一酥,感覺身上貼了一層纖細的軀體,嚴絲合縫地嵌到自個身上,胸腔正微微起伏著。平日瞧著她穿衣氣質那樣好,光看倒是不明顯,不過這會兒緊密抱著——倒是覺得,原來柳長老她還是有點的,柔柔嫩嫩,像是夏日池塘的初荷。

越長歌彆開頭,唇角勾起一個有些羞赧又暢快的笑。

然而自另一頭——體驗似乎不如何。身下某個女人就相當豐腴了,柳尋芹感覺自己胸口悶得晃。她正打算往下,卻發現白花花的一片正好懟到了自己的臉,於是隻好往上。

她閉著眼睛,循著本能找舒服處,最後隻得輕歎一口氣,靠到越長歌的頸窩裡。

也許這是光“師姐妹”這個關係而論,最相近的距離。

“柳柳。”越長歌撫過她的臉頰,繞起邊緣掉下的碎發,柔和地掛在耳後:“你鎖骨這裡燙人得緊。”

空氣頓時寂靜下來。

懷中人似乎沒了聲息。

越長歌低下頭去看,疑心這家夥睡暈過去了。結果沒有,柳尋芹抬起眼睫毛,在小宴燃著的燈火下,本涼薄的底色也渡上一層金褐,望向自己時無端顯得溫順一些。

她突然翹了一下唇,隻不過眼睛沒彎,神色似乎有些不屑。

“……你說為什麼?”

柳尋芹撐著身子半坐起來,正跪在她身上,半壓不壓地,垂眸直直盯著越長歌。

她們的衣裳壓在一起,扯出了許多褶皺,跪姿壓伏的狀態讓越長歌身上的每一絲一縷都顯得緊繃,似乎下一刻隨時都要崩裂開來。

隨著刷地一聲響。

柳尋芹的手中不知何時握了一根綠藤,由靈力化為堅刺。

她的手似乎也有些醉意,不過正在勉力控製著顫抖,翻腕一指,那根尖刺正好抵在越長歌心口上。

那根木刺緊緊抵著,劃破了一線布料,本就緊繃的衣裳裡暴露出玉白又豐盈的一線眼。

越長歌輕喘了一聲,她感覺那裡稍微被割破了一點,有些疼。

柳尋芹跪在她身上,下擺的衣裳開了許多。她拿木刺自心口往上挪,正好劃到她岌岌可危的領口。

輕輕往下壓。

“你給我灌了多少藥。”

“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