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發火 “反了天了,小丫頭片子跟老娘鬥……(1 / 1)

在年代文裡吃瓜 翟佰裡 12763 字 6個月前

第二天黎紅軍就去了機械廠。

奈何不巧, 整個過年期間,張逐日兩口子都沒在機械廠,而是去了東園陪老爺子過年去了, 所以黎紅軍撲了個空,他站在張家門口敲了半天門, 結果硬是沒人開門。

“彆敲了,沒人在家。”鄰居熟練地趴在牆頭上。

哪怕穿著大棉襖都影響不了他的靈活度。

“同誌, 你知道他們家人去哪兒了麼?”黎紅軍按捺著心底的怒意, 聲音有些僵硬地問道:“我這有點急事要找他。”

“喲,那你可得等了,他帶著老婆孩子回去陪張老爺子過年去了,老領導年紀不小了, 平時老張工作也忙,一年到頭也就這幾天能回去陪陪他,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鄰居說起張逐日,其實也有些怨念。

畢竟他有好幾個兒子都到了下鄉的年紀, 他之前也想過討好張逐日給孩子們安排工作, 結果張逐日大門緊鎖, 連頭都不冒,為了這事, 周圍這些鄰居們對張逐日意見可不小。

但是!

有意見歸有意見,旁人來摘桃子可不行。

眼前這人滿臉憔悴,神色焦急,肯定也是為了家裡的孩子,他們自己走不通的路,絕不可能叫旁人走通了,大家夥兒可都盯著呢, 就怕誰搶先偷跑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鄰居翻了個白眼:“這我哪知道啊,你找他什麼事?”他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是來走後門的,語氣也漸漸不客氣:“你可彆動歪心思,老張就是為了躲你們這些心思不正的人才回老領導家的。”

歪心思?心思不正?

難不成最近來找張逐日的人很多麼?

黎紅軍起了打聽內幕的心思:“你誤會了,我是因為家裡的事找他。”他語氣立刻變了:“他外甥女是我的閨女,這不是有了新政策麼?我就想來問問他是怎麼個安排。”

張逐日的外甥女?那不就是黎善?

眼前這個男人自稱是黎善的爸爸,豈不就是那個娶了後老婆,就任由後老婆磋磨原配女兒的渣爹?

而且聽他的意思……難不成不知道黎善考上了藥廠?

“你不知道?”鄰居滿臉詫異地看著黎紅軍。

黎紅軍:“……”

知道什麼?

“哎呀,你家姑娘已經有工作啦。”

果然有工作了?

黎紅軍不僅不覺得意外,他甚至還有些激動,他就知道,張逐日不可能不給黎善安排工作,這絕對是走後門了,誰不知道機械廠都好幾年不招工了?

“是麼,那可真是一件好事,對了,你知道善善去哪兒了麼?”

黎紅軍決定先跟黎善見一面,她要是不想讓自己大舅被查,就將工作讓出來給黎聰,否則的話,他絕對不可能放過黎善的。

鄰居也樂得看熱鬨:“她啊,初五那天去瓊州探親去了,看她二舅去了。”

去了瓊州?

黎紅軍又愣住了,張逐日這是想做什麼?

難不成是故意將黎善給藏了起來?還是說,想讓張逐本在部隊給她找個對象?

黎紅軍想到這裡,心情又跟著急迫了起來,找不到黎善,他就隻能找張逐日交易了,張逐日要是識趣,就給黎聰找一份工作,要是不識趣,就彆怪他了。

鄰居趴在牆頭,看著黎紅軍臉色變來變去,好奇心愈盛,於是反問道:“你這會兒來找他是有什麼事麼?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我幫你告訴他。”

“不用了。”黎紅軍咬牙。

“那你是要去老領導家麼?可曉得具體地址?”

黎紅軍自然知道張儒東住在哪裡,但問題是……他不敢去啊!

他到現在都記得,當初張紅珍去世,他很快再娶時這個老嶽父看他的眼神,那真是宛如看著一個死人似的,他回去後連續做了一個禮拜的噩夢。

黎紅軍的臉色越發青黑,他甚至懷疑,張逐日就是在躲他,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巧,政策下來黎善就去了瓊州,而他就要回東園陪老爺子過年?

以前怎麼沒見他這麼孝順!

黎紅軍黑著張臉急匆匆地走了,沒瓜吃的鄰居‘切’了一聲,就想下牆頭,結果一直觀望的另一個鄰居家窗子從裡推開了:“老黃,誰啊?”

“拖油瓶那個渣爹。”

“不得了,他不是來找老張要工作的吧。”那人臉色大變。

老黃翻了個白眼:“那他做夢比較快,拖油瓶翻過年都十九了,已經結了婚,以前老張他們不敢弄他是怕拖油瓶年紀小,他倚老賣老把人搶回去,現在讓他來搶看看?頭給打縮了他。”

“說的也是。”那人鬆了口氣,但面上依舊焦急:“也不知道老張什麼時候回來,我還有事找他呢。”

老黃直接翻了個白眼,他雖然怨念,卻不怎麼急迫。

因為他五個兒子,三個都有了對象,打算年初八參加廠裡的集體婚禮。

剩下的兩個,一個年紀到了,既想走張逐日的路子,也忙著給他相親結婚,總之兩邊都在努力,最小的那個則和張朝一般大,現在已經開始複習藥廠的複習資料了。

所以……他樂得看戲。

黎紅軍離開了張家就直接回了家。

一進家門,就看見黎珠坐在凳子上哭哭啼啼的,旁邊的黎老太則虎著一張臉,手裡還拿著根細木棍,黎闖抱著書坐在門口認真的看,對屋內發生的事充耳不聞。

“這又鬨什麼?”黎紅軍語氣有些不耐煩。

“爸,奶奶把我的課本和鉛筆全給了闖子,那是我的東西。”黎珠哭著跺腳,尤其在看見黎闖翻看手裡那本書的時候,更是氣的心肝都要炸了。

這會兒黎紅軍回來了,她膽子也大了,朝著黎闖衝過去就將書給奪了過來,大聲喊道:“你看的懂麼你,就知道搶彆人的東西,你怎麼這麼壞?”

黎闖似乎被嚇懵了,整個人呆呆的坐在原地,滿是恐懼地看著黎珠。

這可戳疼了黎老太那顆疼孫子的心。

“闖子怎麼就壞了,反正你都要下鄉了,這書你又用不到,給闖子看一下怎麼了?”黎老太的怒火先衝著黎珠,緊接著又蔓延到了黎紅軍身上:“我就說丫頭片子沒事讀什麼書,你瞧瞧,連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這丫頭心思都學歪了,你要是早點把闖子接到城裡來讀書,說不定闖子都能有大出息了。”

大出息……

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

“媽,你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黎紅軍還是分的清裡外的,黎闖再好,那也不是他親兒子,能跟黎珠比麼?

“怎麼就過分了?你養這丫頭片子這麼大,她給你做過飯沒?這麼大姑娘了,連廚房門都不進,天天就乾坐著等著吃,以後到了人家也是害人。”

黎老太扯著嗓子就開始數落:“站沒站像,坐沒坐相,真不曉得童玲怎麼教的,還不如張紅珍那個死鬼呢。”

這話可算是點了黎珠的逆鱗了,她指著黎闖就哭喊道:“那也比他好,不過是個沒爹沒媽的野種,誰知道是不是二叔的種,我再不好也是城裡人,這麼看不起我就滾回去啊。”

黎老太沒想到黎珠居然敢這麼說自己的寶貝孫子。

立刻身子往下一癱,一邊嚎哭一邊拍地:“他爹啊,你快下來看呐,看看你好兒子養的這個好丫頭哦,她瞧不起鄉下人,她是不曉得自己是鄉下的骨血鄉下的根,大領導啊,你快來把這丫頭拉去PD,她搞階級複辟,她不是好人,她是資產家的小姐,滿眼看不起我們貧農階級。”

這話一出,彆說黎珠嚇傻了,就連黎紅軍臉色都變了。

老太太平時在村裡橫行霸道慣了,那裡都是自家人,哪怕嚎兩句也沒人在意,更不會有人跑去打小報告,但是這裡不同,這裡是紡織廠,黎紅軍本來一個普通工人住小院就夠惹眼的了,現在正值公安局土地置換的關鍵時候,要是被人上告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所以黎紅軍立刻瞪向黎珠:“你給我滾回房間去。”

黎珠恨恨地瞪了回去,然後一言不發,跺跺腳就轉身進了房間,將房門重重地摔上。

黎珠一走,黎老太瞬間停止了嚎哭,得意地揚起下巴對黎紅軍伸手:“扶你老娘起來。”

“反了天了,小丫頭片子跟老娘鬥,我tui——”

黎老太向來不喜歡這個孫女,刁蠻跋扈,個性強,跟黎聰爭也就罷了,還欺負黎闖這個沒爹沒媽的,早年黎善回家過年,她更是像個大小姐似的,手不動腳不動,就會躺著指派人。

黎老太小時候在地主家做過丫鬟,那地主不是好人,後來被剃頭的時候,她還上台吐過口水。

所以她最討厭黎珠盛氣淩人。

“媽,你這又是何必,珠珠年紀還小呢。”黎紅軍對自家老娘,那是罵都不敢罵,隻能好聲好氣地說話。

誰讓黎老太戰鬥力太強呢?

“還小?都多大一個人了,再小能有闖子小?我看你是眼睛瞎了,闖子可是你弟弟唯一的兒子,你就縱著自己姑娘,你可彆忘了黎紅軍,當初要不是你弟弟,你這輩子就是個老農民,一輩子在村裡種地呢。”

黎紅軍連連點頭:“我知道媽,我馬上就去教訓她。”

“還看不起鄉下人,趕緊把她弄去當知青,我看見她就煩。”

“好好好,等童玲回來,我們就去報名。”

“再讓我看見她欺負闖子,我就去知青辦申請讓她去最艱苦的地方去,這種丫頭,不下狠手不行,就得好好教,童玲自己就心思大,教出來的姑娘也是心思大。”

“媽,我都說了好好教訓她了,你就消消氣吧。”

“還是不如紅珍,就是肚皮不爭氣,要是當初不死,現在估計也生幾個孫子了。”哪像童玲,生了個龍鳳胎就把自己當皇太後,不也沒生第二胎麼?

提起張紅珍,黎紅軍就不說話了。

前妻在他心裡的形象已經記不清了,如今回想起來,記憶都是模糊的。

所以不管黎老太怎麼說,他的觸動都不大,甚至還不如張逐日幫黎善拿走那份工作時,心裡的屈辱感強。

黎老太嘀嘀咕咕地去將黎闖拉回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帶走那本引起矛盾的書,隻剩下黎紅軍一個人坐在堂屋裡,一直到童玲回來才回過神來。

“怎麼樣?”童玲回來包都沒放,就趕緊追問。

“張逐日把黎善送瓊州去了,但聽鄰居說,她已經有工作了,張逐日也躲去了東園,估計就躲著我呢。”

“那咱們怎麼辦?”

童玲頓時急了,在他們的設想裡,一旦張逐日為黎善開了後門,他們就拿這件事做把柄,要求張逐日給黎聰和黎珠兩個人弄去機械廠做正式工,不然他們就拿著把柄去革委會。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張逐日會躲起來,還做了plan B,那就是找到黎善,以張逐日的前途為由,讓黎善想將工作讓給黎聰,再從長計議黎珠的工作。

隻是他們誰也沒想到,張逐日竟然會將黎善送去了瓊州。

那可跟他們隔著十萬八千裡呢。

黎紅軍也愁的不知怎麼好。

“他既然這麼狠,拿咱們就拚了。”童玲咬緊了後槽牙,眼底閃爍著狠意。

黎紅軍卻有些遲疑:“咱要是真上報了,那……可就一點兒轉圜餘地都沒了。”

“難不成你以為現在有麼?人家誠心躲著咱呢,知青辦的通知隻給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反正都是要下鄉,不給張家人一個教訓,我是肯定不甘心的,還是說……”童玲臉色冷沉地瞪著黎紅軍:“你舍不得了?”

“我肯定舍得。”黎紅軍趕緊表忠心。

既然如此……

“我們先去給珠珠報名,然後就去革委會,到時候看在我們上報有功的份上,都會給珠珠分一個好地方。”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拿戶口本。”

童玲的性子比黎紅軍果斷多了,立刻回房拿了戶口本,就跟黎紅軍一起去了知青辦。

而他們夫妻倆十分堅定的背影,此時此刻全被房門後的一雙眼睛看在了眼裡。

那眼裡隻有深深的恨意和滿滿的不忿。

——

“呼——”

遠在瓊州的黎善驚訝地吐了口氣,拎著鞋墊著腳就一路小跑回了岸上沒水的地方。

“三嫂怎麼樣,水涼不涼?”站的還要靠上一些的蘇衛萍,手窩在嘴邊大聲問道。

“還是有些涼,你等會兒我,我把襪子穿起來。”

黎善對著蘇衛萍招了招手,也學著她的樣子喊道,然後才掏出手帕擦了擦腳,穿上襪子攀著旁邊的石塊爬了上去,現在的瓊州還不是未來的度假勝地,很多地方都很原始,但依舊能看得出來未來的美貌。

隻是黎善她們來的時間不太對,這時候溫度雖然不低,但水還是有些涼。

所以那廣袤無垠的大海成了‘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之處。

黎善小跑幾步回了蘇衛萍身邊,小喘著氣:“這地兒得到夏天來玩才有意思。”

“那可不,就是夏天的太陽有點毒,很容易把人曬黑,哎……”蘇衛萍那個遺憾啊,想到上輩子,哪怕不出太陽她都要把能抹的地方全抹上防曬霜,現在卻隻能乾曬,真是叫她很是鬱悶,她瞥了眼身邊的三嫂子,忍不住問道:“三嫂,你說世上有沒有一種像雪花膏一樣的東西,隻要往身上一抹,就能防住太陽紫外線,叫太陽彆把皮膚曬黑了。”

黎善一聽就知道蘇衛萍說的是什麼。

但她還是一臉詫異地看了眼蘇衛萍,然後若有所思的思考片刻:“原則上來說,隻要雪花膏在皮膚上形成一層膜,而那層膜要阻擋住紫外線,應該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蘇衛萍眼睛都亮了,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能做麼?”

“不能。”

黎善直接搖頭:“雖然澳洲那邊已經有了這樣的防曬產品,但目前我們還沒辦法做這樣的研究,畢竟……”黎善對著蘇衛萍抱歉地笑笑。

蘇衛萍立刻失望地長歎一口氣。

是啊,現在就算已經有防曬產品了,華國也沒辦法引進,更何況現在藥品研究任務繁重,日後那些眼花繚亂的疫苗都沒普及呢,哪有空來研究什麼防曬霜。

真希望快點兒到二十一世紀啊。

到時候加入wto,她就可以找人做代購了!

“要是三嫂你能研究出來就好了。”蘇衛萍嘟囔著,整個人都陷入了幻想中。

要是她家三嫂研究出了防曬霜,以後肯定還能研究出其它化妝品,到時候她就可以和三嫂一起開創品牌,她走服裝線,三嫂走護膚美妝線,還可以拉其它嫂子入夥,比如大嫂可以做銷售嘛,反正現在就是售貨員,二嫂還可以搞些文創之類的……蘇衛萍越想越美,甚至都想到未來走出過門,去米蘭開時裝發布會了。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不遠處一群正在補網的漁民。

她們哪怕戴著草帽也曬得皮膚黝黑,其中一個婦女背後還背著一個奶娃娃,可看那張臉,眼角已經有了細紋,身上的衣服打著補丁,腳上都沒穿鞋子,可縱然這樣,她們依舊說說笑笑,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蘇衛萍不由沉默了。

也許……必須穿上好看的衣服之前,至少得先穿上新衣服才行吧。

“你怎麼了?”黎善見蘇衛萍突然沉默,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年頭真的好難哦。”

蘇衛萍看著那些補漁網的漁民,抬手摸摸自己的心口:“我現在真是過的好日子。”

“是啊……跟她們比起來,我們已經很幸運了。”

離開海岸,黎善忍不住地去觀察蘇衛萍。

關於蘇衛萍的章節隻有一章,黎善隻知道上輩子的蘇衛萍,是被人剽竊作品後,氣急之下猝死的,再醒來時就成了蘇衛萍,至於原來的蘇衛萍,甚至都沒有一句交代。

也不知道……真正的蘇衛萍是死了,還是和眼前的蘇衛萍互換了身體。

上輩子的蘇衛萍其實日子過的很順遂,很小的時候就在設計方面展現天賦,養父母對她也是竭力培養,她按部就班的學習繪畫,設計,最後成為了一名設計師,也許是印證了‘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這句話,蘇衛萍長大後並未走到時裝周那一步,而是成了一個服裝廠的駐廠設計師。

這樣的人生很普通也很真實。

若真正的蘇衛萍是去了那個時代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的了。

離開了海邊,黎善和蘇衛萍回了大院,剛到大院門口,就看見羅玉秀和郭小婷擠在傳達室裡面,羅玉秀懷裡還抱著奶娃娃蘇政。

自從羅玉秀來了後,鄭婉珍終於能解脫幾天,不用帶孩子去上班了。

蘇政小奶娃的喂養時間都是固定的,羅玉秀隻要到時間把孩子抱到鄭婉珍單位去喝奶就行,其它時間孩子都跟在羅玉秀身邊。

蘇衛萍小跑幾步,人還沒到門口呢,聲音就先到了:“媽,你在給誰打電話呢?”

“你爸。”羅玉秀應了一聲。

話筒那頭傳來蘇維民響亮的聲音:“衛萍啊,叫衛萍跟我說話。”

蘇衛萍趕緊湊過去喊了一聲:“爸”。

蘇維民樂嗬嗬地應了。

羅玉秀翻了個白眼:“行了,彆浪費電話費,家裡最近還好麼?”

“好的很。”

“你吃飯怎麼吃的?”羅玉秀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老伴兒。

“跟老大兩口子吃的,你還怕我餓著了?”蘇維民這幾天跟著老大兩口子吃飯,吳梨的廚藝還是很可以的,至少蘇維民吃的很滿意,不過他在旁邊也看的更清楚,敲打過蘇衛海幾次後,最近吳梨消停了不少。

所以他也算報喜不報憂了。

羅玉秀又問了幾句,蘇維民那邊都是一副‘什麼都好’的樣子,羅玉秀乾脆也不問了。

蘇維民又問道展家人。

羅玉秀有些不高興:“說是三天前就上火車了,到現在還沒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持身份拿喬,要是這樣,這婚事還得再緩一緩。”

蘇維民也覺得要是展家人是這德性,還不如不結婚呢。

這話羅玉秀也沒背著人,旁邊的接線員耳朵都豎起來了,蘇衛萍也沒說話,對於這種親家間的交鋒……她上輩子沒結過婚,所以沒有經驗,聽話就行了。

黎善卻是來了精神。

看來這展家人也不是好相與的,不過……看展冀那熱乎樣子,說不定最後誰吃住誰呢。

黎善給了蘇衛萍一個‘加油’的眼神。

希望她能加把勁,可千萬彆被難纏的婆婆給欺負了,不然的話,他們這些哥哥嫂子,肯定是要幫忙出頭教育這個妹夫的。

蘇衛萍意外讀懂了三嫂的眼神。

下意識地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