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古代番外三(1 / 1)

“陛下!陛下!”

“皇後娘娘她離宮出走了!”

又驚又恐的聲音驟然響起,在空蕩大殿內回響,小太監跑得外袍都掉了,卻不敢耽擱半分。

坐在首位的鐘覺予表情一變,繼而直接拍桌而起,喝道:“你說什麼?!”

那侍從直接跪趴在地,嚎道:“皇後娘娘她離宮出走了!”

旁邊的官員神色各異,拿著折子是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尷尬地站在原地。

鐘覺予又怒又氣,抬手就將擺在桌面的畫像,一股腦全掃開,木軸落在地上發出劈啪響聲,下一秒就聽到鐘覺予罵道:“瞧瞧你們乾的好事!”

底下的人被嚇得雙腿發軟,頓時跪趴在地,哀嚎道:“求陛下恕罪!臣等也是關心陛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鐘覺予直接喝道:“朕看你們就是太閒了!非要把朕的後宮搞亂,討個樂子看!”

這話說得實在嚴重,若是被史官記下,那他們幾個即便再如何解釋,也難脫擾亂後宮的罪名,往後肯定少不了罵聲。

這幾人嚇得直抖,反複磕頭道:“臣不是這個意思啊陛下!”

最旁邊那位稍年輕的官員,臉色變了又變,突然心一橫,鼓著脖頸就喊:“陛下的家事也是國事,我等隻是為皇家子嗣擔憂,為大梁擔憂!”

旁邊的人試圖阻攔,卻被他一把推開。

他一鼓作氣,喊出聲:“如今陛下獨寵皇後娘娘十年,皇後娘娘已該知足,卻如此善妒!”

話音落下,大殿內瞬間陷入寂靜中,隻剩下粗壯急切的呼吸聲,交互響起。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竟與這樣一個愣頭青,一起面見聖上!

旁邊幾人後悔得不行,卻無法再挽回。

再看對面,鐘覺予竟被氣笑起,那笑意不及眼底,反而一片冰涼,嘴角弧度涼薄,終於能瞧見當年橫刀騎馬衝向敵人的冷厲。

她慢步往下,腳踩著那副一幅幅破爛的畫像,或俊郎或陽剛的容貌,都被灰色足跡掩蓋。

一步一步如同淩遲的刀。

跪趴在地的人渾身顫抖,即便鐘覺予仁厚愛民,處事公正,在朝中、民間的風評都極好,可她始終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隻要一句話就能將他們九族都覆滅……

那愣頭青卻還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是存心如此,能以死勸諫,那可是文臣留於青史的最簡單方法,但卻會是鐘覺予一生的汙點。

他梗著脖子,雖有汗水滴落,可開口卻分毫不讓:“臣這是為了大梁!”

鐘覺予終於在距他半步的地方停下,聽到這話,她突然冷笑一聲,重複道:“好一個為了大梁。”

那人還想開口,卻見鐘覺予直接抬起腳,往他身上用力一踹。

“你配嗎?!”

鐘覺予自小學武,腿腳功夫自然沒得說,雖然這幾年略有疏忽,但底子仍在,更彆說這是在盛怒之下、未收力的一腳

這個成年男子就這樣被踹得往後倒,硬生生在地板上滑了半截,官帽狼狽落地。

鐘覺予一點兒也沒消氣,抬手指著他,破口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說為大梁,皇後為大梁做了什麼,你們心裡頭沒點數?”

“頭頂的琉璃瓦、冬天用的炭盆、提供給軍隊的罐頭乾糧,沒有她,朕靠你們幾個隻會惦記後宮、生怕朕活得太滋潤的佞臣將大楚收服?”

聽到佞臣兩字,眾人提起的心直接沉到穀底,冰涼刺骨,心知自己此生恐怕再也不會得到陛下的重用了。

怎麼就趕上這個時候?前幾回旁人提起,陛下隻擺手拒絕,三言兩語就掀過,可輪到他們就……

鐘覺予氣得手直抖,又罵道:“為大梁?朕給你個機會,你說說你這些年為大梁做了什麼?!”

她自從登基之後,鐘覺予便鮮少有這種的時刻,大多時候都無法讓人察覺到她的喜怒情緒,無法輕易揣摩,像如今這種,將怒氣儘數顯露在眉眼的時刻,還是登基之後的頭一回。

愣頭青終於有些怕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而鐘覺予譏諷一笑,接道:“既然你說不出來,那朕替你說。”

“王何,宣武六年進士,頭一年就被封從六品翰林院修撰,至今已過去六年,官職卻停滯不前,不曾有絲毫變化,往日進言,隻知道縮在後頭,不然就是冒出一些半點用都沒有的聖人言論。”

鐘覺予話音一轉,語氣更冷,諷刺道:“好有用啊?”

“對前朝的政事無能為力,就將主意打到後宮了來對吧。”

鐘覺予點了點頭,便道:“朕突然想知道前朝還有多少人,如同你一樣終日碌碌,隻會搞這些歪門邪道!”

“傳朕旨意,往後每三年,大梁就對朝臣進行一次考核,不合格者撤銷一切職務,趕出京城。”

這話一落,眾人驚恐不已,此舉一出,他們豈不要其他官員恨死!原本老老實實就能守住的烏紗帽,現在每三年就有失去的可能。

鐘覺予扭頭看向另一邊,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喊道:“姚千星、陸文君、趙俊義、田靈仙官降兩品,停職斷俸半年,留在家中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外出。”

“至於王何……”鐘覺予扭回頭看向他,便道:“免除所有職位,明日就滾出京城,終生不得入京。”

鐘覺予指了指地上的畫像,補充道:“另外命人徹查這些畫像,上頭的人是否曾與這些人有所勾結,企圖以這種方式進入後宮。”

“若有所勾結,按律法懲戒,且家族上下三代不允參加科考。”

眾人皆駭然,這還是鐘覺予登基十年以來,頭一回那麼嚴厲,能與之相比的,隻有之前處理刺殺先皇的洛家,還有與其勾結的同黨家族,剝奪以往全部榮耀,收回房屋田地、名下全部財產,往後三代不得讀書科考。

民間曾有小道消息,說是與洛家有所牽連的家族眾多,但隻有想與洛家結親,有意求娶洛月卿的家族受罰。

眾人往日隻當無稽之談,眼下卻突然想起,卻覺得這可能性極大,畢竟這十年有不少人衝撞過陛下,更有甚者,竟斥責陛下謀殺兄長,篡奪皇位。

可陛下卻不曾怪罪,隻讓人將對方帶走,之後就沒了下文。

隻有牽扯到洛月卿,鐘覺予才會如此動怒。

眾人終於想明白,當即面色灰白,心知再求饒也無用。

那愣頭青也癱坐在地,鐘覺予已先聲奪人,提起他這些年毫無作為的事,他就算現在往牆壁上撞,也隻能落得一個滑稽小醜的名頭,更彆說什麼青史留名。

鐘覺予不管他們如何想,又喝道:“來人,擺駕,朕要去尋皇後。”

那侍從急忙磕了一個頭,就往屋外跑去。

鐘覺予又看向另一人,說:“告訴百官,皇後一日不回,朕一日不回宮,朝中所有事務由孟相、皇太女代理。”

向來勤勉的陛下竟要因此事,罷朝出宮!

陛下這是要讓他們留下千古罵名啊!

這些人連跪著的力氣都沒有,徹底趴在地上,還有一相對年老者,直接被氣暈過去。

不曾被動刑,傷其筋骨,但卻讓他們往後每每想起都如刀割一般。

“陛下……”王何張了張嘴,眼神無神沒有焦距,好像是憑本能說出。

鐘覺予卻不曾理會,大步往外走去,被風掀起的衣角獵獵作響。

———

京城外,玄妙觀。

玄靴踏上青石台階,身後青山重疊相映,翠鳥清脆響聲環繞著耳邊,相隔十年再踏入此處,身份境地都大有不同,而景色卻依舊。

鐘覺予揮退想要跟上來的道長,徑直就往她們曾住過的小院走。

如今洛月卿身份已不同,就算是要離宮出走,身後也跟著一批人,比如阮鶴、李時歸,勸阻不成就跟在她身邊,時刻給鐘覺予通風報信。

還沒有找到門前,就聽見李時歸一聲聲誇張的大喊聲,甚至連一向沉穩的阮鶴都在嚷嚷。

“娘娘三思啊,您要是出家,陛下她怎麼辦啊?”

“陛下怎麼可能同意,您彆亂想,哎!哎!您彆啊。”

鐘覺予頭皮一緊,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推開門。

往裡頭看,那可真是一個雞飛狗跳,洛月卿已換了一身道袍,手拿著蒲團追著老觀長跑,李時歸、阮鶴兩人跟在身後,極力阻攔。

就是可憐老道長,七老八十了還得到處閃躲,生怕洛月卿跪到她面前。

聽到聲響,眾人齊刷刷回頭。

阮鶴、李時歸瞬間鬆了口氣,求助地喊道:“陛下。”

老道長停在原地,撫著自己的前胸,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洛月卿則冷哼一聲,轉身就往房間裡走。

“你們都先退下,”鐘覺予連忙開口,便快步往洛月卿那邊走。

房門被關上,還沒有來得及鎖就被推開。

“你這是做什麼?”鐘

覺予進屋就開口,表情無奈又好氣。

屋裡擺設一如從前,不知是洛月卿來時命人打掃,還是玄妙觀有心照料。

裡頭的人不曾理會,直接就往木榻走,往那兒一坐,便背對著鐘覺予。

屋外的人已快步走完,鐘覺予的聲音柔了又柔,哪裡還能看見大殿中的冷厲,緩聲道:“累不累?要不要喝點茶水?”

這兩人相處那麼些年,早就清楚該如何哄對方,先讓洛月卿緩下來,再提其他。

另一位依舊不答。

鐘覺予也不著急,上前走到對方面前。

矮桌上擺著玄妙觀準備的茶水、果盤,比曾經豐富得多,不再是單一葡萄。

但鐘覺予卻忽視其他,隻扯下一紅提葡萄,便邊剝皮,邊低聲道:“你要是嫌宮裡悶,便和我說一聲就是,怎麼拋下我,一個人跑過來?”

洛月卿還沒有開口呢,她就開始給這人遞台階了。

捏著葡萄的手指節分明,在果肉的襯托下如同白玉一般,顯得薄皮下的青筋越發明晰,加之氣質卓然,分明隻是簡單的剝皮,卻好似在做什麼高雅的藝術。

洛月卿隨意一掃,繼而很快就挪開,到底在一起那麼久,總比之前有定力多了。

她故意平靜道:“陛下在說些什麼?貧道本就是玄妙觀中的人,如今隻不過是回來罷了。”

鐘覺予眉梢一挑,好脾氣地配合道:“是是是,清月道長許久未回觀中,如今終於回來,感覺如何?”

晶瑩的果肉被取出籽,繼而被白淨指尖捏著,往對方唇邊送。

這場面著實滑稽,分不清誰才是皇帝,穿著龍袍的那位站著木榻前,低眉垂眼,討好似的喂著葡萄,道士打扮的那位坐在榻邊,對另一人愛答不理。

“你怎麼不去喂你的新妃子,跑來這裡擾我修行,”洛月卿嘴硬得很,明明已看向那葡萄,卻還在說鐘覺予。

鐘覺予見狀,便越發湊過去,幾乎貼在對方紅唇上,低聲道:“哪裡來得新妃子,我就你一位妻子,不管過去未來,都是如此。”

洛月卿哼了聲,終於鬆口咬住那葡萄。

但另一人卻沒有放手,趁此機會,用指尖撫過對方柔軟唇瓣。

另一人卻不肯配合,叼走葡萄後微微退後,便道:“陛下身為九五之尊,哪能隻有一位妻子,趕緊聽了眾朝臣的話,早早納妃,繁衍後代。”

鐘覺予眉頭微皺,捏了捏發癢的指尖,又取了個葡萄來,小心剝開,哄道:“他們胡言亂語罷了,我已經狠狠斥責過他們了,往後若是還有人敢提……”

鐘覺予聲音無意識冷了些,說:“我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這些年脾氣太好,才導致這些人覺得可以逼迫自己。

洛月卿斜眼瞧她,陰陽怪氣道:“喲,陛下好大的威風。”

剛剛板起臉的家夥,當即又破了功,鐘覺予無奈道:“是他們過分了。”

她又將葡萄往洛月卿唇

邊遞,低聲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洛月卿嚼著葡萄卻不肯服軟,含糊道:“陛下在說什麼?貧道就是回到原本的地方。”

鐘覺予指節一縮,寬袍下的身體僵硬。

這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早在前些年就有人四處傳,洛月卿是天上來的小神仙,洛月卿隻當笑談,還與鐘覺予打趣這事,但鐘覺予卻按照越來越相信這事……

“你怎麼不剝了?”洛月卿仰頭看,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沒了反應,她還沒有吃夠呢。

鐘覺予回過神,低頭看向對方,卻語氣莫名冒出一句:“你還想吃?”

洛月卿點了點頭,回:“不知道從那兒買的葡萄,滋味還不錯。”

尤其是她在她跑來跑去、口乾舌燥之後,這葡萄就格外解渴。

鐘覺予便伸手扯過那葡萄,捏著指尖卻不剝,反而解釋道:“玄妙觀後有一片果園,應是他們自己栽種出來的。”

另一人隨意點頭,眼神還看著那葡萄,好似催促。

鐘覺予意味不明道:“不剝了,換一種吃法好不好?”

“嗯?”

另一人不明所以,抬眼看她,卻瞧見對方咬住那葡萄,繼而手扯向那外袍。

用金線繡著五爪龍的衣袍落地,繼而有人曲腿壓上榻沿,跪坐在對方腿上,便將咬著的葡萄遞上。

這些年,洛月卿沒少嘗過這手段,卻也忍不住伸手攬住對方的腰,低頭叼住那一顆葡萄。

出乎意料的順利,比之前輕易得多。

洛月卿咬著葡萄,有些疑惑,不明白鐘覺予為何不再和她搶奪。

鐘覺予卻笑,用手勾住她脖頸,貼到對方唇邊,低聲說道:“旁邊還剩下十三顆。”

無事提起這個作甚?

洛月卿越發疑惑,甜膩的果肉在舌尖滾動,片刻就被咽下。

溫熱呼吸纏繞耳邊,再一次加重。

“那畫本上的內容……”撩人聲音微顫,清晰落在耳中。

攬著腰肢的手驟然收緊,那堆話本都被洛月卿翻爛了,哪能不知道鐘覺予在說什麼。

那人故作歎息:“隻是可惜清月道長初回玄妙觀,恐怕要靜心打坐幾日,這葡萄就隻能你我分食了。”

洛月卿一愣,當即就道:“我才不是什麼道長!”

她咬牙強調:“我又沒拜師!算什麼玄妙觀的人!”

鐘覺予似笑非笑:“是嗎,可是道長剛剛……”

另一人這回是真急了,鐘覺予雖縱著她,可這關於葡萄的最後一步,卻次次不同意,最多隻能葡萄,早就給洛月卿惦記得不行,眼下終於鬆口,怎麼可能敗在這種地方。

她臉一垮,可憐兮兮就道:“謹言,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想著這事了。”

“哦?”上挑的鳳眼無端泛起豔色,嘴角挑起戲謔的笑。

“我就是氣不過,”洛月卿再一次表明態度,誠懇得不行,恨不得搖起尾巴表達忠心。

“往後都不會有人敢提起這事了,”鐘覺予低聲保證,覆在後脖頸的手滑落往下,指尖微涼。

洛月卿嗯了一聲,注意力卻不在這個上面,偏頭就往鐘覺予唇邊吻去,含糊著撒嬌道:我想吃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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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皇後娘娘就是那麼容易被哄好,隻要皇帝陛下付出一點兒代價,哪怕是小神仙也會被拉入凡間,不肯回頭。

鐘覺予被吻住,隻能含糊道:“慢一些,這葡萄太、太大了……”

聲音帶著難言的羞怯,無法與方才與大臣爭辯的人聯想到一塊,可洛月卿卻理所應當。

她在鐘覺予這兒,向來是唯一且特殊的。

這個時候不可能不答應,她眯眼笑起,說:“我曉得的,那畫本都教過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無論是不是在道觀,說起這些都讓這個萬人之上的帝王感到難以言明的羞恥。

滾燙呼吸交纏在一塊,衣袍漸亂,新尋來的道袍不如之前的布料細膩,在胡亂摩挲中,被摩擦得泛紅。

屋外日光燦爛,洛月卿是早晨鬨的脾氣,鐘覺予中午就已趕來,故而不見半分昏沉,將房間裡頭映得亮堂。

幸好玄妙觀中的房屋,依舊選擇用紙糊住窗戶,免去擔憂外人闖入,瞧見裡頭的煩惱。

地上的衣衫堆疊,往日洛月卿不大喜歡那麼快的節奏,總要讓那衣服多掛在身上一會,可此刻卻火急火燎地拉扯下。

曲起的小腿有日光落下,便將白淨薄皮下的肌理映得幾乎透明,肌肉微微鼓起,無意識地顫,本能想往回收,卻隻能定在原地。

“嘶……”

隨著冰涼珠子往裡頭滑,鐘覺予忍不住後仰,曲折的腰肢,纖薄得像是輕輕一掐就能折斷的花莖,在風雨中搖曳。

另一位卻自顧自地喃喃:“一個。”

“兩個。”

覆在腰腹上的手依稀能感受到圓球的弧度,它們擠在一塊,將薄皮微微撐起。

“行、行了、”另一人終於忍不住阻攔,卻在下一秒又塞入一個,又是一聲悶哼。

洛月卿輕笑,這個時候最不肯聽話,嘀咕著:“我覺得還可以……”

得寸進尺的貪心家夥。

氣得鐘覺予按住她腦袋,壓往下,氣憤道:“你先吃完再說。”

壓住腰腹的手故意往下按。

還沒有支棱幾秒的人又弱了下去,後杵著的手差點折落,支持不住自己。

那幾顆晶瑩剔透的紅提就在溫水裡碰撞、擠壓,即便被捂熱也依舊感受明顯。

“我想吃,也得先讓陛下幫忙,才能吃到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眯眼笑起,又咬著字句說:“陛下幫幫忙?”

當真是被慣的無法無天。

可鐘覺予能如何,自己造的孽,自己鬆的口,無論如何都沒有後悔的可能。

後杵著的手臂終於堅持不住,往下墜落。

屋外似有腳步聲,卻被守在門外的阮鶴、李時歸喝退。

陛下是否能哄得皇後娘娘回宮,就看現在了,哪能讓那些個不知趣的家夥打擾。

看著那些人離開,李時歸這次連打賭都懶得,那麼多年過去,早就對陛下失去了希望。

她看向旁邊,隻懶懶道:“你說陛下明兒還能起床嗎?”

阮鶴瞥她一眼,少見的笑起,說:“怎麼?你也想試一試?”

李時歸表情一變,突然直挺挺站住,立馬道:“阮鶴你離我遠一點。”

阮鶴搖了搖頭:“嘖,你在昨晚抱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閉嘴!”

房間裡的人咬住葡萄,身下的軟墊早已濕成一片,還能瞧見那半顆葡萄在若隱若現處,被水沾得濕淋淋的。

還沒有徹底從來,果肉被咬碎一半,比之前艱難得多。

鐘覺予被嚇住,緊緊握著洛月卿的手腕,幾乎要哭出來:“你急什麼,你不能等一會嗎?!”

另一人半點不著急,故意貼在對方耳邊,用力嚼著果肉,低聲道:“那讓我幫幫陛下好不好?”

不等回答,就有指節探入,將果肉徹底碾碎。

那哭聲越發大了。

屋外的兩人對視一眼,仰頭望向天空。

今天也是陛下要扶腰的一天呢。!